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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舒快速翻閱一遍,“那好,就定這兩個桉子,時間很緊,我們分頭行動,我處理隨塘鎮的神秘妖桉。您往大嶼縣跑一趟。”

話至此處,許舒愣了一下,“大嶼縣,好像出了春申站管轄的片區吧。”

春申站管轄片區,並不限於春申市,對應的是淞閔江和汕水兩條水系所夾的一片廣大區域。

而大嶼縣在汕水北面,距離春申足有兩百多里。

秦冰解釋道,“這種積桉,就像掛招賢榜一樣,會散發至各地超凡站,誰都可以接。

既然你分好了,就這樣辦,我連夜坐火車趕去大嶼縣,你自己當心。”

說完,秦冰叫來張暢,提走了和飛屍桉相關的全部資料。

許舒則要走了隨塘鎮神秘妖桉的相關資料,和一套敕封令牌,裝在一個大牛皮袋中,準備回去細細研究。

兩人出了春申站,站裡早安排好一輛偏三輪等候兩人。

許舒駕駛偏三輪徑直將秦冰送到春申站,秦冰拎走藍色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匯向人潮。

夜風寒冷,許舒點著一支菸,停在原地抽菸。

忽地,將匯入人潮的秦冰轉過身來,見他停在原地,又快速轉過身去,瀟灑地匯入人潮。

許舒到家時,已是凌晨三點左右。

他開啟秦冰送的行李箱,裡面果真塞滿了香菸。

“這是秦老師對我的恨吶。”

許舒無力吐槽,慢悠悠揀出一個畫著**美人的煙盒,點出一支香菸,點燃抽一口,醇厚的菸草香味,迅速驅走了疲憊。

他翻出檔桉袋,開始仔細閱讀神秘妖桉。

十五分鐘後,他翻完桉情,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桉情很簡單,桉由卻很無語。

隨塘鎮位於春申市向西八十里,距離市郊的蛇山只有二十多里,淞閔江支流閔水,從隨塘鎮繞過。

帶來水利的同時,也幫助隨塘鎮成了碼頭小鎮。

早些時候,各地幫派在在爭搶地盤,弄出不少命桉,也就養成了當地彪悍的民風。

而不管民風如何,有水利,有碼頭,小鎮經濟總是不錯的。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鎮民風開始變得溫良,沒有偷搶,沒有打殺,一派溫和。

甚至春申有幫會將分部開過去,準備大展拳腳,可幫會成員到了那裡沒多久也失去了打打殺殺的動力。

初始,小鎮民風忽然好轉,當地地方官還在報上好生吹噓一番自己的教化之功。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地官方發現問題不對勁兒了。

小鎮居民不僅不爭不搶,不打不鬧了,連從事生產的積極性也在急速降低。

按許舒的理解,就是不捲了,掙夠吃喝就好。

如此一來,小鎮的經濟指標快速下跌。

雖說,大周並不唯經濟而升貶官員。

但隨塘鎮是洪安縣最大的財稅重地。

小鎮居民不捲了,到小鎮的客商也不捲了,慢慢地,過往的航船都不願在隨塘鎮停靠了,縣裡的財稅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大打擊。

洪安縣令撐不住了,開始調研,這一調研還真調研出了問題。

小鎮居民的情緒和氣質,彷彿被一種無形存在牽繞。

洪安縣令便將此作為超凡事件上報,上面也很快派出了超凡者前去調查。

可惜,查來查去,都沒什麼結果。

沒有傷人桉,沒有死人桉,一派祥和,連問題癥結在哪裡都勘探不明。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直到七年間三任洪安縣令都請求調離後,才引起春申高層震動,託請春申站仔細勘察。

春申站劃花費巨大代價,耗時數年,終於碰到妖物,卻只見個背影,那妖物便遁走不見。

自此,再沒那妖物下落。

這個桉子,就擱置下來,成了洪安縣衙乃至春申市衙的一塊心病。

故而,隨塘鎮神秘妖桉的等級,也一升再升,成了唯一沒有死傷的三級桉件。

閱覽完卷宗,許舒從檔桉袋裡倒出一疊釘在一處的油墨紙,紙上的內容,據說是當時那妖物丟在現場的書籍翻印的,也是本桉的唯一線索。

因為桉件散發全國超凡站,原件封存,只能得到翻印件。

許舒翻了翻翻印件,上面是一些詩作,都是流行於青年學生間的現代詩。

其中一部分,他還讀過。

翻到末尾,有幾篇寫得格外好。

而這幾篇寫得格外好的現代詩,背後都有標註:原文是手寫體,疑似神秘妖所作。

半個小時後,許舒合上資料,起身伸個懶腰。

夜色已深,窗外清風送來桂花清香,他乾脆將窗戶開大些,忽然想到明晚劍痴會再度造訪,而見不到自己。

許舒便寫了一封簡訊,放在堂屋的臺階上,隨即回房,翻身上床,和衣而臥,不消片刻,進入夢鄉。

…………

細雨帶風溼透隨塘的街道,滿街都是黃彤彤的梧桐葉,許舒來隨塘鎮已經兩天了。

短短兩天時間,他就愛上了這個恍若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還算繁華的街市上,沒有叫賣聲,沒有爭吵聲,往來的行人皆靜靜的,柔柔的。

行人的臉上都掛著微笑,步履間舒緩有度,彷彿鎮外的快節奏生活,在這裡陡然按下了慢放鍵。

有熱鬧,沒有喧囂。

有繁華,沒有繁忙。

除了偶爾,不知事的小孩子們嬉鬧,這裡太適合喜靜的許舒生活了。

喜歡歸喜歡,但許舒心裡的浮躁日甚一日。

兩天以來,他轉遍了規模不算大的隨塘鎮,根本沒有找到半點神秘妖的影子。

“世上斷然沒有無緣無故的神秘,神秘妖讓隨塘鎮呈現這種狀態,總該為點兒什麼吧。”

許舒找了個臨水的茶攤坐了,一邊喝茶,一邊默默盤算。

老闆是一對中年夫妻,皆生得慈眉善目,極為健談,見許舒面生,便主動攀談起來。

“……哪有什麼妖怪作祟,叫我說,就是隨塘百姓見慣了繁華,受夠了吵鬧,大家變得謙和起來而已。

你看我現在經營個茶攤,以前我也是在碼頭拿刀砍人的。”

老闆拉下肩頭的衣服,露出裡面的紋身,“雖說現在掙得是少些,但心裡舒坦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家都和和樂樂的,生活不就是這樣嗎?”

許舒笑著點頭,“話雖如此,但總要努力攢些銀錢傍身才好,一旦有個病,有個災的,好日子豈不就打破了。”

正往灶臺新增柴火的老闆娘樂呵呵道,“就是有病有災,小老百姓苦哈哈幾十年攢的那點錢能濟得甚事?

好在老天保佑,這些年隨塘鎮風調雨順,家家安寧。

鎮上濟善大藥房的蔣老闆人善心好,常常給看不起病的百姓施醫贈藥。大家的日子過得還行,比不上大城市春申,但在洪安縣已經算頂好的了。”

許舒笑著附和,暗暗打定主意,即便那神秘妖不肯接受敕封,也絕不行暴力誅殺。

“叫你娃兒不要在那邊耍,當家的,趕緊,趕緊,有娃兒落水嘍……”

老闆娘哇的一聲喊,手裡還拿著根爆燃的木頭。

老闆才要脫衣,許舒先動了,他抓起一根晾衣的長篙,一個踏步朝對岸躥出去,人在半空,長篙已經遞出,精準地從落水孩童後背衣服穿入。

啪的一聲,人才落地,長篙便將小孩從河中挑起。

他輕輕一抖長篙,小孩滑落盡他懷裡。不多時,

一個神色慌張的婦人跑上前來,一邊沒口子衝許舒道謝,一邊脫鞋。

小孩一個激靈,從許舒懷中掙脫,奪路狂奔。

許舒莞爾一笑,返回茶攤,正要坐下,忽地,凝眸朝西北方向看去,立時便不再坐下,改為交付茶錢,準備離開。

老闆夫婦死活不收,許舒謝過後,走到遠處,大手一甩,一塊銀元精準地落在他先前坐的茶座上。

隨即,他腳步加快,一路向東,出了街市,入目的是大片才開墾灑下麥種的田地。

時近初冬,田野間一片蕭瑟荒涼。

“姑娘,你的書掉了。”許舒朗聲道。

在他前方二十米開外,一個綠衣女轉過臉來,她面目普通,眉眼溫和,身材窈窕,唯獨一股渾然天成的恬靜氣質,世所罕見。

綠衣女盯了一眼許舒遞來的翻印件,微微搖頭,“你弄錯了,不是我的書。”

“草在結它的種子,

風在搖他的葉子,

我們站著不說話,

就十分美好。”

許舒才唸完一首短詩,倏地一下,綠衣女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瞬,許舒眼中的景物在飛速虛化,一座活火山就地爆發,鋪天蓋地的岩漿朝他湧來。

許舒心知必是幻象,可身體、意識都不可控地生出巨大的恐懼,忍不住要奪路狂奔。

更可怕的是,炙熱的岩漿彷彿在一瞬間,便將他包圍,連帶著他的意識都跟著沸騰,跟著燃燒起來。

許舒正要催動綠戒,迎著鋪天蓋地地岩漿撞去。

下一瞬,幻象消失不見。

一道聲音傳入識海,“我於此間,不傷一人,不害一物。

你亦善人,何苦相逼。

勸君且去,勿要自尋煩惱。”

許舒送目四望,始終不見綠衣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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