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十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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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品嚐，才能不遺漏食材的每一絲美味。一旦拍照，味道可就變了。”
看著蠢蠢欲動，想要拍照的夏瑩瑩，坐在對面的裴謙裴總突然笑著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夏瑩瑩本來伸出想要拿手機拍照的手只能又縮了回去。
這麼精緻的美食，這麼好吃的餐廳，不能拍照發社交平臺裝逼，對於女生來說簡直是一大痛苦。
家人們，誰懂呀？
不過對面坐著的可是難得一見的大老闆，夏瑩瑩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自己現在可是靠著山西隊的死工資才能勉強維持得了生活的樣子，怎麼敢跟老闆頂嘴？
萬一要是自己連這一份保底都沒有了，那就只能去教小孩下圍棋這個樣子，才能勉強維持的了生活了。
更不要說，裴總本身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幾乎很少干涉圍棋這一塊的運營，現實當中都沒見過面。
夏瑩瑩和裴總唯一的接觸就是在女子圍棋甲級聯賽自己的隊伍裡面輸了之後，裴總會在群裡面發大紅包安慰大家再接再厲。
並且還會附上裴總的獨家鼓勵，不要害怕失敗，失敗是成功之母。
而且最重要是每次搶到的金額都不少，夏瑩瑩好幾次因為睡覺沒搶到都恨不得學習金剛猛錘自己。
要不是夏瑩瑩職業棋手的精神還在，不然都乾脆想著每一局比賽都輸了算了，反正輸了還有紅包了，贏了反正什麼都沒有。
但是出於職業棋手的精神，人家老闆都這樣鼓勵你們了，再不贏真的說不過去了。
夏瑩瑩和其他女子隊員都恨不得加班加點的進行訓練，發誓一定不辜負裴總的希望，一定要取得一個好的成績。
“裴總好久不見了，沒想到您居然來這裡了。”
相比於夏瑩瑩，應傑和裴總的接觸稍微多一點，至少應傑簽約的時候對方是在場的，不過後續的接觸也少的有限。
但是裴總雖然人不在江湖，但江湖處處流傳著裴總的傳說。
至少這麼長時間，裴總都已經不知道贊助多少個圍棋比賽了，從業餘得到職業的，從全國得到世界的，堪稱圍棋比賽第一大讚助商。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在人機大戰空閒的休息日，裴總在這邊請自己這些山西隊的幾人一起吃飯。
應傑都有點驚訝，畢竟對方絕對是日理萬機。
更驚訝的是，應傑沒想到在當湖這個地方的一個別墅區裡面居然有一個上面看起來是別墅，裡面卻是一家高檔餐廳的住宅。
雖然早就聽說一些地方有一些奇怪的高階餐廳，甚至只招待一些私人客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私人會所。
但是在當湖這種並不是太大的城市，距離滬杭都有一定的距離，在這種地方開餐廳難道不會虧本嗎？
畢竟這種高階的私人餐廳應該只有在北上廣深等好大城市才有客流量才對，其他的小城市很難能收回成本。
總不能有人大老遠還特意跑到這邊來吃吧。
“大家隨便吃，不用放不開，這個餐廳就是我開的，今天我包場了，也沒外人。
吃螃蟹就要豪邁一點，像是布穀雲這樣的吃法就很好。
我們吃飯的時候先吃東西，俗話說的好，食不語，吃完飯我們再慢慢聊，一邊聊一邊消食。”
裴總看著坐在對面拿起一隻螃蟹腿蘸著佐料就往嘴裡面塞的布穀雲笑著說了一句。
桌子上擺的這隻帝王蟹起碼有十斤重，光這一道菜的價格，估計都夠得上一線城市一個程式設計師一個月的工資了。
聽到這話，應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了，感情這個虧本的生意又是裴總的。
不過想一想，圍棋本身就是個虧本生意，自己還是不要逼逼賴賴，給人家提意見好。
萬一人家要是不願意給你投資了，那真的就是有罪了。
面對這種平時根本沒說吃，想都沒想過的硬菜，夏瑩瑩都忍不住而且拽起了螃蟹腿，甚至動作太大，都已經把雙下巴給露出來了。
“裴總今天喊我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幾個人大概把飯幹完之後，本來在飯桌上盡顯豪邁的夏瑩瑩看著對面的裴總忍不住有點侷促。
沒有辦法，相對於山西男隊可怕的實力，女隊這邊就有點坑了。
不要說是像應傑這樣離譜的第一人壓箱底了，就算是整體的實力也有所不如。
今年的成績更是直接掉到了女子圍乙，馬上要買其他人的隊伍，借殼上市再打圍甲。
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說減輕了紅星衝甲的負擔，可是大家的壓力就更大了。
老闆都已經做到這個程度了，你再拿不出成績真的說不過去了。
夏瑩瑩都忍不住害怕這頓飯會不會是什麼鴻門宴，裴總借這個飯要辭退自己？
畢竟自己的成績也一般。
山西隊《最後的晚餐》？
“沒什麼，人機大戰這樣的盛會我作為圍棋愛好者，自然想要來觀看一下，之前沒有時間，一直拖到現在才來，錯過了精彩的前幾局。
不過我可一直有看直播回放的，下的十分的精彩。
我先恭喜一下應傑再一次拿到今天的勝利，達成了人機大戰第二階段的四連勝，再贏一局就可以全勝拿下這場比賽了。
堪稱一個奇蹟。”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舉起自己手中的果粒橙幹了一杯。
“雖然這次圍棋人工智慧發揮的並不是很出色，不過我還是相信圍棋人工智慧還是挺有搞頭的。
圍棋加人工智慧，簡直跟功夫加足球一樣有搞頭。
說不定甚至是未來圍棋發展的方向之一，我們旗下的野狐圍棋在發展新的圍棋人工智慧，不過目前還沒有太大的進展。
但是我感覺可以舉辦一個圍棋人工智慧大賽，促進各個公司之間的交流，以及圍棋人工智慧更好的發展。”
聽到這話，應傑點了點頭。
不過目前除了阿爾法狗以外的人工智慧，最強的人工智慧也不過是在普通職業水平，完全可以說相差甚遠。
相比於後來人工智慧之間的對戰對於人類來說的諸神之戰，裴總馬上要舉辦的這個第一屆人工智慧大戰，恐怕只能說是菜雞互啄了。
就算是在旁邊乾飯的夏瑩瑩和布穀雲兩個人上場，都有可能拿到冠軍。
不過算一算人工智慧的研發速度，等到比賽的時候，說不定已經有一些人工智慧能達到九段甚至強九的程度了。
畢竟確實說不好各個公司的研發進度，但是大機率還是趕不上阿爾法狗。
不過對於應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他又不能去參加這個比賽。
獎金再高跟我的房貸也沒有關係。
“喊伱們過來的原因其實還是到時候比賽的解說肯定還是在我們山西隊內部選人比較多。
而且關於人工智慧的發展，我之前也聽到應傑採訪的時候說的思路，說的很好，人工智慧的自我對弈，這是一個非常新奇的思路。
我感覺後續可以往這個方面發展發展，並且我也跟研發團隊說了這個思路，看一看有沒有機會能夠落地實現。
只不過專案的落地比較困難，我跟不少技術人員瞭解了一下，還是得一步一步來，但是我還是把這個當成主要方向。”
對於科學研發來說，方向是方向，但是落地才是最困難的事情。
就比如說之前全網火爆的所謂放大版光刻機，按照原理似乎沒什麼問題，但是真放到實際操作中，肯定會面臨各種各樣的落地難題。
更不要說，這個方案能不能適配現在的一些情況，都是要考慮的問題。
一個東西放在紙面上跟拿到現實中的難度是完全不一樣的，更不要說一個想法，再落實到現實當中呢。
所以本質上研發團隊還是必須要強大。
“可惜了，阿爾法狗的研發公司那邊我打聽到了，並沒有放棄這一個專案。
而是繼續加註想要研發更高版本的阿爾法狗，可惜了，要是對方放棄的話，我都想能接手對方的團隊針對圍棋人工智慧這一塊繼續進行研究。
不過應傑可能要注意了，對方要是再能把更強大的人工智慧研發出來，可能會再向你進行挑戰。
畢竟他們這次可是在你這裡狠狠的落下了面子，不管是為了公司的股價還是人工智慧的認可度，都必須要再向你進行挑戰。”
裴總倒是想直接接手這個人工智慧研發團隊，畢竟現成的總比從頭開始做要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都是有從業相關經驗的人才。
21世紀最重要的是什麼？
人才！
但可惜對方公司明顯也沒有放棄這個看似失敗的專案，導致裴總都把對方一個團隊都挖過來的想法失敗了。
畢竟這一次的成果就算再差也是五比五，也證明了圍棋人工智慧確實戰勝了大部分人類，只不過輸給了一個bug。
明顯是有一個長足的進步的。
畢竟原來圍棋人工智慧都是被大家當成玩具，連職業棋手都沒有辦法戰勝的。
如果再繼續研發的話，戰勝這個bug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對公司來說，繼續研發也不是什麼不正常的事情。
畢竟投資者最重要的是要能看到肉眼可見的進步和成果。
聽到裴總透露的訊息，應傑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了一句：“如果還有挑戰的話，我肯定還會繼續。”
如果下一次還有人工智慧來襲，那恐怕就是二代狗了。
到時候才是真正風起雲湧的時候。
“你有信心就好，不過下一次他們肯定要十拿九穩，才願意跟你下了。
畢竟這一次丟臉是丟大了，歐洲那邊都已經上了不少新聞。”
布穀雲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一次賽前採訪，他們不一樣說是十拿九穩嗎？”
這一次十拿九穩就輸了，下一次照樣會輸。
看著布穀雲不可一世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贏了人工智慧。
裴總並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不要談這些事情，還是有一件高興的事情想要跟你們聊一聊的。
這件事情本來不應該我直接跟你說的，過段時間應該會有人跟你說，不過還是提前透露一下。
棋協那邊正在找我贊助關於你的一個比賽，我們已經達成了一個初步的方案。”
應傑聽到裴總的話感覺滿腦子問號的。
“關於我的比賽？”
什麼叫關於我的比賽？比賽難道也能跟個人掛鉤的嗎？
一般來說，就算是關於個人的比賽，大多也就是以棋手名字命名的一些比賽，大多是利用棋手的一個品牌效應進行品牌宣傳。
甚至有一些是圍棋棋手個人自己掏錢舉辦的一些比賽。
就比如之前就有柯某杯，聶老杯等。
但是一般來說的話，棋協就算想要舉辦什麼比賽之類的也不可能掛上自己的名字。
因為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甚至可能影響品牌方投資的心情。
畢竟就算贊助圍棋宣傳的效果並不是很好，好歹名字也是掛著你家的品牌，要是連主要名字都不是自己家品牌了，那不是純冤種了。
除非這個品牌商是棋手的唯粉，砸錢幫自己偶像擴大知名度。
但是除了這之外，應傑也想不通什麼叫關於自己的比賽。
“你也知道你現在的成績。”
裴總看著應傑忍不住笑著說的一句。
“我成績怎麼了？”
“好啊！”
裴總聽到這話直接一拍手：“自從中日韓圍棋正規化發展以來，到現在有哪一個圍棋選手有100%勝率的？
更不要說在這個人工智慧出現，一個新舊時代交接的時候，你以人類的身份戰勝人工智慧了。
你要知道，這一次不只是在中日韓，不只是在亞洲，甚至是在歐美那邊都有很多人關注這個比賽，很多人都知道圍棋，都知道你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一次比賽的意義一點都不比上一次聶老在擂臺賽連勝終結比賽來的差。
甚至可以說，圍棋又一次破圈了。”
聶老是在上個世紀，大家都陷入自我懷疑的特殊時期，在大家都認為不可能勝利的絕望時刻，一波連勝打出了威風。
說起來那場比賽也極有戲劇性，比賽前因為雙方的實力差距，中國方面甚至認為能逼出對方的主力就已經是勝利了，甚至只是定下了這樣一個普通的目標。
但是所有人沒想到，中國隊的一個小將居然直接殺穿到對方主力面前，直接提前完成賽前目標。
而正當大家看到希望曙光的時候，認為這次比賽是不是有可能能拿下勝利？
又直接被對方的主力徹底殺滅，一個人直接殺到了主將聶老面前。
這個時候中國隊只剩下一個人，而扶桑隊還剩三個人。
甚至在聶老上臺比賽之前，扶桑方面就已經提前準備安排閉幕式了。
但是作為主將的聶老直接創造奇蹟，不僅戰勝了對方，並且一鼓作氣戰勝了扶桑剩下三人一次性拿到擂臺勝利。
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外戰的勝利具有完全不同的意義。
加上後面擂臺他的表現，聶老直接獲得了官方棋聖的稱號。
“上面想要給我加榮譽頭銜？”
應傑聽到這話大概似乎明白上面找裴總是什麼樣的意思了。
但是榮譽頭銜不是直接授予就可以了嗎？需要贊助什麼比賽嗎？
難不成還要自己去下比賽再拿下來？
這些人對自己還真有自信，一點都不怕自己翻車。
“其實不是榮譽頭銜，棋協感覺你的年齡還是太小了，這時候給你加上榮譽頭銜似乎不太合適。
你要是哪天宣佈退役了，估計他們馬上就給你授予什麼榮譽頭銜。
不過棋聖這個頭銜都已經沒有了，這下好像也沒有什麼聽起來特別適合中國霸氣的名字。
天元國手什麼的，好像又差點意思。”
看著搖頭的裴總，應傑忍不住問了一句：“不是榮譽頭銜，那是什麼？”
你這樣賣關子，就算是我的老闆，但還是很讓人難受呀！
看著焦急的應傑，裴總嘴角微微上翹：“十段。”
還沒等應傑說話，夏瑩瑩直接強行把自己嘴裡面的所有甜品硬生生吞了下去：“十段，那不就是個頭銜戰嗎？
應傑頭上不都已經有五個頭銜，再加上一個也沒有什麼意義吧。”
十段這個頭銜幾乎所有職業棋手沒有不知道的，是扶桑七大新聞棋戰（棋聖、名人、本因坊、十段、天元、王座、碁聖）之一。
十段戰始於1962年，由產經新聞社主辦，獲勝者獲得“十段”頭銜。其前身是產經新聞社的前身產經時事舉辦的快棋名人戰。
對於普通棋手，就算是世界冠軍而言，拿一個頭銜也是一個很榮耀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年度的重要成績之一。
但是對於應傑這種已經把中國國內五大頭銜全部壟斷的人來說，就算再多一個頭銜戰也沒什麼區別吧。
無非從五大頭銜的持有者變成六大頭銜的持有者。
已經是大滿貫了，不過重新再大滿貫一次。
完全沒有什麼意義。
裴總搖了搖自己的手指：“你錯了，這一次的十段不是頭銜，而是十段的段位。”
“段位？”
聽到裴總這話，坐在對面的三個人全部都愣住了。
就連應傑都沒有想到，棋協要專門為自己開一個等級出來。
眾所周知，圍棋的職業段位是一至九段，就算九段有強弱之分，有的甚至一直沒有拿到全國性的冠軍，有的甚至已經拿到很多的世界冠軍，實力同樣也有一定的差距。
但是從段位上來說，大家都是最高的等級九段。
就算是後來的人工智慧時代，也絕對沒有所謂的十段。
網棋10段倒確實存在這個事情，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也是一個很困難的事情。
網路圍棋的10段要求必須在二十局內全部對陣最低全國冠軍的棋手，達到十八勝以上，方能獲得網路10段的榮譽。
但是現實所謂十段的段位，根本就是聞所未聞。
甚至可以說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而且中國要搞出這個段位，還必須要得到其他兩個國家的認可才行。
如果不是三方認可的，到時候對方故意噁心你，自己隨便弄出幾個十段出來。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太噁心人了。
“沒有辦法，應傑實在是太強了。”
聽到這話，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夏瑩瑩和布穀雲頓時就沉默了。
是啊，確實太強了。
到現在為止，應傑職業生涯的戰績未嘗一敗。
就這樣也就罷了，但是這次面對完全碾壓高永夏的人工智慧，應傑再一次戰而勝之。
已經有很多人說，應傑完全可以讓天下一先了。
甚至有很多棋迷說，反正所有的職業棋手正常比賽根本就贏不了應傑，不如讓應傑以後參加比賽都下讓先棋算了，說不定還更有看點一點。
讓先是個什麼樣的概念？
就算是普通段位實力一兩段之間的差別，也達不到讓先的程度。
某種程度上來說，讓九段跟人家下讓先棋，主要還是正在職業世界的現役，都會被感覺自己是讓人羞辱了。
簡直跟100m短跑田徑運動員說我讓你先跑20m沒什麼區別。
但是應傑現在的成績，已經讓大家不得不承認，或許真的得讓先才能有的下了。
“那這個十段的段位……”
關於圍棋的升段刨除一些特殊的跳級模式，普通的升級大多有兩種途徑，但歸根結底其實就是一種
一個是參加每年的升段賽，達到一定的要求就可以晉升段位。
但是後面為了適應發展，一年一次的比賽跟不上很多年輕棋手的進步速度，所以後面規定只要圍棋職業選手在有效對局數量達到一定的勝率就可以進行段位晉升。
但是到了九段，任何人就沒有繼續往上升的那種渠道了。
這一次棋協破天荒的推出十段這個段位，必然也要出臺一個相應的配套升段措施。
畢竟升段總不能是單供一個人的渠道吧，假如後面有人表示自己也行，甚至我感覺我比應傑強，我為什麼不能挑戰？
所以這個升段措施必然極其的嚴格，不然的話，十段這個段位說不定又開始氾濫，變得不值錢起來。
這樣戰力膨脹就沒什麼意義了。
“這個我還在進行討論，不過已經可以確定是進行一個比賽的形式了。
最後的十段，關於到底是下讓先棋，還是多面打，最後並沒有一個明確的討論結果，現在還在規劃章程當中。
但是，毫無疑問，難度一定是迄今為止最大的比賽。
正常的九段，就算是圍棋世界冠軍，都根本不可能我這個考驗。
因為他將誕生人類歷史當中第一個圍棋職業十段棋手。
這個人必須是超越所有人類棋手，無可爭議的第一人。
應傑，你有信心嗎？”
應傑只是微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什麼叫做信心？
我只知道，捨我其誰！”
……
“最後一場了，連續輸掉了四場，這是我們賽前根本就沒有想過的吧。”
麥克看著自己面前的幾個人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
比賽前大家想到最難的結果也就是應傑能贏個一兩場，給大家造就一點麻煩，甚至讓很多人質疑人工智慧不是無敵的。
人類尚且有戰勝人工智慧的希望。
到時候自己下一次再約戰，徹底把應傑打的連他孫子都不認識。
但是事實卻證明了，人工智慧真的不是無敵的。
直接被一個人類按在地上打嘴巴子，還手都還不了。
“雖然總公司那邊跟我們說研究經費還會繼續提供，但是各位真的就滿意這個結果嗎？
就算我們下一次還有機會，下一次獲得再好的勝利，也難以讓人忘記我們這一次的失敗。”
王博士聽到這話忍不住說了一句：“阿爾法狗賽後也很後悔。”
“啊？”
聽到王博士這個突如其來的話，其他幾個研發人員忍不住愣了一下。
什麼叫阿爾法狗賽後很後悔？
圍棋人工智慧難不成還能產生什麼後悔的情緒？
真要是這樣子，那還研究個屁圍棋，直接準備衝擊最高獎項了。
看著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王博士趕緊回應一句：“比賽之後我們重新覆盤的時候，阿爾法狗在一些關鍵的節點上給出了一些更好的招法。”
聽到這話，麥克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說這話有個屁用。
你賽後就算能贏人家100次能有什麼用？
你比賽結束之後能算出來，你比賽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反正不管如何，明天的一場比賽我希望我們一定能拿下來。
4:1至少不是被人家踢成光頭，5:0，某種程度上來說真的就是恥辱了。”
“我想大家也不想帶著這個恥辱回到歐洲吧？”
王博士聽到這話一陣語塞。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了。
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大家都不想的。
你要是再給我幾個月的時間研發，說不定還有希望。
但是現在就突然要求人工智慧可以戰勝應傑，這不是不尊重客觀事實嗎？
這九頭蟲對奔波霸說:“你去把唐僧師徒除掉”有什麼區別？
臣妾做不到啊！
PS：白天還不怎麼咳嗽，晚上又一直開始咳嗽，最近還是戴口罩比較好，感覺好多人都感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