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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天亮之前,許恪把血海魔功一事,給掌教真人發了傳訊過去。

連同王友仁墮落入魔的事,以及血海魔功的危害性和血海魔功的探查方法,許恪全都告知了掌教真人。

說完正事,許恪又問了一句,“掌教真人,王友仁打著我的旗號,行此惡事,宗門一點都沒察覺嗎?”

其實,王友仁打著許恪的招牌行事,這種情況並不奇怪。

上一世的現代世界裡,某地就有人打著聖天子的旗號行騙,把省級大佬都騙得團團轉。

省級大佬是蠢貨嗎?當然不是。為什麼會受騙呢?因為騙子真的拿得出證據,能證明他跟聖天子很有關係。

王友仁同樣拿得出證據,證明他跟許恪很有關係。

這就是王友仁作惡多端,梁城道院卻沒有管,更沒有上報宗門的原因。

“凡俗世界的事,都是各地的道院處理。道院沒報上來,誰會沒事往凡俗世界跑?”

掌教真人繼續說道:“梁城道院的事我會處理,也會給各地道院下令,以後凡是遇到自稱跟宗門中人有關係的,都必須報上來,由宗門查處,避免發生類似的事。”

“行吧。”

許恪點了點頭,“血海魔功的事,要儘快行動起來,一不小心就會釀成大禍的。”

“明白。你放心吧!”

掌教真人笑了笑,又說,“你這個紅塵煉心,還真是什麼事情都遇得上,又要耽誤你煉心了。”

“不耽誤。”

許恪也笑了起來,“我已經確定了道心所在,確定了真靈本性,紅塵煉心算是煉完了。”

“啊?這麼快?”

掌教真人愣了一陣,想起許恪是“大能轉世”,道心早已鑄就,現在只不過是重新洗練一番而已,自然十分快速了。

事情交代完畢,許恪結束通話傳訊,又到回春堂的雜物間,把一眾試驗品全都塞進了靈獸袋。

放出靈寶“混元一氣太初神符”,發動傳送陣,許恪一步跨出,瞬間又回到了老家的房間裡。

舉步走出房門,許恪抬眼看著眼前的“老家”,心頭一聲長嘆。

家園雖好,卻並不能久留。

有許恪的身份地位在,這一世的父母弟妹,自然能夠享一生富貴,安穩無憂。

嗯……為了防止因為修行界的爭鬥,被人拿父母家人來對付我,還需要留些後手才行。

轉身回到房裡,許恪拿出從五瘟老祖的密庫裡,搜刮出來的煉器材料,開始給家人煉製護身之物。

用靈寶封禁了房間裡的靈力波動,許恪很快就煉出了四枚玉佩狀的護身法寶。

四枚玉佩法寶,以血脈為引,只有許家的人才能動用。

玉佩法寶是被動防護,只要靈氣、魔氣和妖氣的波動強度超過凡人承受的標準,就能自發啟動防護罩。

這四枚玉佩法寶的防護能力極強,就算是金丹真人,也打不破玉佩顯化的防護罩。

玉佩法寶不但防護能力極強,遭到攻擊之後,還能激發許恪留在其中的“太初無形劍氣”。

有這樣的防護,家人的安全自然不用擔心了。

五瘟老祖已經用自己的生命,證明了“太初無形劍氣”的恐怖威力。

等到煉製完法寶,天色已經大亮,家人都已經起床了。

許恪跟家人一起吃完早飯,就拿出四枚玉佩,分別送給了父母弟妹。

“爹、娘、二弟、三妹。”

許恪朝眾人拱手施禮,“因宗門有些事情要處理,我不能久留了。這枚玉佩是我留給伱們的護身之物,以後不論去哪裡,這枚玉佩都要隨身帶著。”

“另外,如果有事要聯絡我,也可以用這枚玉佩來傳訊。只需滴入一滴血,等玉佩亮起來了之後,就能跟我說話了。”

隨後,許恪向父母弟妹辭行,離開了凡俗老家。

身形一晃,無形劍遁破空而起,許恪一路駕起遁光,循著王友仁被“刪除”的記憶中,紅髮散人離去的方向,追蹤了下去。

天眼全力開啟,許恪一路搜尋著可能殘留的血海魔氣。

時間都過了好幾年了,就算當時留下了魔氣痕跡,現在也早已消散。

如果是一般人,那必然是毫無頭緒,完全不知道從哪裡找起。

好在許恪不是一般人。

研究出了靈氣本徵論,解析出了靈氣轉化的基本規律,許恪對靈氣的自然散逸和轉化規律,當然一清二楚。

一縷血海魔氣,放在自然環境下,不受外來干涉的情況下,它必然會散逸,必然會因為清濁二氣的動態平衡,轉化為其他形態。

因為血海魔氣的本質,自然散逸轉化之後的產物,必然是生機一類的靈氣。

在凡俗世界,草木突然多了一縷生機加持,必然會更加繁盛。

比如……眼前這一株雪松,體內就多出了一縷木屬性靈力,已經算得上是堪堪踏入了靈木的範疇。

一位至少是金丹,甚至可能是元嬰的血海魔修,自身的靈力波動,輻射出來的一絲魔氣,都會對周圍環境造成影響。

不是誰都能像許恪這樣,大道金丹,無形無色,任何一絲靈氣都完美收納,完全沒有靈力輻射,看起來就像凡人一般的。

找到了蛛絲馬跡,後續的追蹤就有了明確的方向。

“天眼”錨定雪松體內那一絲木氣的靈氣特徵,許恪放開天眼,四處觀望,很快就找到了方向。

許恪循著這股木系靈氣的特徵,一路追蹤了下去。

一天之後,許恪來到了一家修行家族的駐地。

這裡名叫陳家塢,是一個陳姓修行家族的領地。

許恪停下遁光,目光朝下方的塢堡一掃,皺了皺眉頭。

下方塢堡的演武場上,似乎正在舉行“家族大比”。

擂臺上,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少年,以勢大力沉的一記重拳,乾脆利落的擊敗了對手,贏得了滿堂喝彩。

“炎哥兒果真不凡。”

“是啊!就算前些時日修為境界突然跌落,沉寂消沉了一段時間,現在又重新崛起了。”

“大道可期,大道可期啊!”

場中的家族長輩,都對這個名叫“炎哥兒”的少年,讚賞不已。

許恪看到這一幕,臉色卻有些陰冷起來。

名字叫“炎”,但是,你又不姓蕭。沒那個命,卻有那個病,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在這個黑衣少年體內,許恪清楚的看到了血海魔氣,顯然又是一個“吃人修仙”的“廢材逆襲”故事了。

解除無形劍遁,許恪顯化身形,故意放出了一股靈力波動,身形飄然而下,懸在演武場上空。

“呃?”

看到許恪突然顯出身形,感覺到許恪體內浩如煙海的靈力波動,陳家塢的長輩們,紛紛臉色大變,連忙起身迎了上來。

“晚輩陳明,率陳家子弟,拜見真人。”

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帶著一眾陳家子弟,朝許恪躬身施禮,“不知真人駕臨,有何吩咐?”

“我是許恪,道號昆吾。”

許恪降下雲光,落到了演武場上,亮出令符,朝陳家眾人表明了身份。

“許……昆吾真人?”

陳家老祖駭得一聲驚呼,連忙又恭恭敬敬的朝許恪躬身一拜,“弟子陳明,拜見傳法長老。”

“弟子的家族祖輩,原是鑄劍堂外門弟子,告老還鄉之後,在此建立家族。今日,傳法長老駕臨,何幸如之。”

“還請昆吾真人駐蹕,弟子這就設宴給真人接風洗塵。”

陳家老祖激動得滿臉通紅,這是走了什麼大運,居然能迎來傳法長老昆吾真人駕臨。

“不用麻煩了。”

許恪擺了擺手,朝陳家老祖嘆息了一聲,“我此番起來,是為了追查血海魔道潛入蒼莽原為禍之事。”

“血海魔道?”

陳家老祖愣了一下,也搞不清血海魔道的路數,只能說道:“真人親自追查,定然事態不小。我等雖然力薄,也願為宗門效勞。如需人手,還請真人吩咐。”

“倒不是需要人手。”

許恪搖了搖頭,“而是……血海魔道,就在你家裡啊!”

“啊?”

陳家老祖嚇得一個哆嗦。

許恪扭頭看向那個黑衣少年,伸手一抓,一道靈力湧出,把這個黑衣少年抓了起來。

“就是他了!”

把這個黑衣少年提在手裡,許恪朝陳家老祖說道:“他修行了血海魔功,已經入了魔道。”

“啊?陳炎?他……不可能吧?”

陳家老祖有些不敢相信。

“老祖救我,老祖救我,這是誣衊!他是誣衊我!”

被許恪提在手裡的黑衣少年,一邊掙扎,一邊呼救。

“你家裡,近期是否有人失蹤?”

許恪朝手中提著的黑衣少年看了一眼,“看他體內的血海魔氣這般充盈,應該不止‘吃’了一個人,起碼都有七八個人被他‘吃’掉了。”

“吃人?”

這話一出,滿堂譁然,看向黑衣少年的目光,就跟見了鬼似的。

“難怪他練功走火入魔都還能恢復過來,原來是吃人!”

“這半年來,家中的商隊總是出事,算起來確實死了八個人了。原來不是被人襲擊,而是被陳炎吃掉了!”

“該死!竟然連吃人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一時之間,眾人又驚又怒。

“誣衊!這是誣衊!我是家族天才,我是家族嫡系,你們居然聽信他一面之詞?”

黑衣少年還在狡辯。

許恪撇了撇嘴,一指頭點在黑衣少年身上,引動了他體內的血海魔氣。

猩紅如血的魔氣,從黑衣少年身上翻騰而起,血腥、殘暴、邪惡、狠毒的氣息,讓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家門不幸啊!竟然出了這等不肖子弟。”

陳家老祖滿臉羞愧,朝許恪躬身一拜,“還請昆吾真人恕罪。”

“魔功未大成之前,隱蔽性很高,以你的修為,察覺不出也不奇怪。”

許恪擺了擺手,“我還要繼續追查血海魔道的蹤跡,就不多留了,告辭。”

身形一晃,許恪駕起遁光,飄然而起,轉眼就不見蹤影。

在飛遁之中,許恪一指頭點在了黑衣少年的眉心,發動了搜魂之術。

從黑衣少年的記憶來看,他就是在坊市上買東西的時候,獲得了一份“機緣”,買回來的黑鐵指環之中,居然有一門直指金丹的大道真傳。

雖然是魔道功法,但是……能成金丹,還在乎什麼正道魔道嗎?

陳炎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些曾經得罪我的人,那些曾經奚落嘲笑我的人,都要統統報復回去,統統弄死他們!

果然是“廢材逆襲”的標準心性模板,這樣的心性,不練魔功都跟魔頭沒多少區別,更何況還修煉了魔功?

下輩子投個好胎,爭取姓蕭吧!

手腕一震,一股熾烈的太陽真火翻騰而起,黑衣少年瞬間燒成了灰燼,被許恪隨手揚了。

接下來,許恪就這麼一路追蹤了下去。

整整追了一個月,許恪還沒找到紅髮散人,卻抓了幾十個苦大仇深,心性極端,睚眥必報的修行者。

有少年,有青年,還有中老年,全都走上了吃人修仙的邪路。

許恪自然毫不客氣,都把他們揚灰了。

這一個月以來,許恪輾轉數萬裡,從梁國一路追蹤到了蒼莽原東北部,原偃月宗地界。

雖然還沒有抓到紅髮散人,但是,許恪從附近散逸的靈氣輻射來判斷,他離紅髮散人已經很近了。

紅髮散人,就在偃月宗區域內。

只不過,讓許恪有些驚訝的是,進入偃月宗地界之後,居然沒發現各種廢材逆襲的吃人修仙少年。

要麼是紅髮散人知道宗門正在追查血海魔道的事,已經收斂下來了。

要麼的話……就是紅髮散人在醞釀大動作,不打算小打小鬧,準備玩一把大的。

——

偃月湖。

原偃月宗駐地,現在的蒼莽仙盟偃月分堂。

一名身穿蒼莽仙盟制式法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案几前,低著頭,扶著案几,沉默不語。

“你甘心嗎?”

“身為偃月宗下一任宗主,你甘心偃月宗就這麼被人吞併嗎?”

“你甘心穿上這一身蒼莽仙盟的法袍,在昊陽宗腳下當狗嗎?”

一個滿頭紅髮的青年男子,舉步走了出來,包含嘲弄的聲音,在房間裡迴響。

“夠了!”

中年男子一巴掌拍碎了身前的案几,“不甘心又能如何?昊陽宗有元嬰真君,偃月宗卻連一個金丹都沒有。我才區區築基後期的境界,有什麼資格不甘心?”

“我可以幫你啊!”

紅髮青年抱著膀子,朝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你為什麼要拒絕呢?你為什麼還拿不定主意呢?正道也好,魔道也好,都是為了長生,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是正道魔道的問題,而是實力的問題。”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就算我修煉血海魔功,又能如何?根本不是昊陽宗的對手啊!完全是找死,我會蠢得找死麼?”

“昊陽宗?哈哈,你不用擔心他們。”

紅髮青年笑了起來,“你以為我為什麼來蒼莽原?放心吧,昊陽宗必定滅門,因為……有人不想看到太衡餘孽又翻身爬起來!”

“你以為,以前的蒼莽原上為什麼沒有元嬰?幾千年下來,就出不了一個天才?就沒人能突破?”

“這是因為……有人不允許啊!金丹,就是他能容忍的極限了。”

“留下太衡餘孽,是因為那人要昭顯他的氣度。人家是正道領袖,是有身份的人嘛,怎能幹出有失身份的事呢?”

“滅宗卻不絕祀,何等雍容大度?當然是人人稱頌,仁德之名遠播。”

“但是,這不等於他願意看到太衡餘孽又翻身爬起來。所以,我這個魔道就出來幹活了。”

轉身看向窗外,紅髮青年滿臉冷笑:“明明只在爛泥打滾就能活命,為什麼想要爬起來呢?”

“想爬起來……會死的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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