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確實是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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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芷菡彷彿並不害怕一般，就那麼靜靜地微笑著看向聖上。

這一笑，那一雙靈動的雙眼也在此時顯得熠熠生輝，彷彿天地萬物都在這一時間為之失色。

這一笑，也讓那原本美麗的容顏上多出了幾分清逸出塵，就連那一身素雅的白衣都被映襯地貴氣十足。

朝堂上的官員都看得出聖上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喜歡，就更加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如今，當年那麼多的鮫人一夜之間不見了蹤跡，這也讓朝堂上的眾位大臣們都開始人心惶惶。

畢竟，聖上如此喜愛鮫人，可誰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觸聖上的黴頭。

「你們都先退下吧。」

看著滿朝堂的官員都在盯著舒芷菡看個不停，聖上有些不自然地開口說道。

世人皆知，聖上對於鮫人一事的執著，更何況眼下這一位還是這般的傾國傾城。

聽見聖上讓大家退下的時候，舒太師的心都開始慌亂了起來，若是聖上真的今日強行要將舒芷菡給留下來，那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舒太師，你留下。」

聖上的視線落到了舒太師的身上，此時的舒太師的心咯噔了一下。

「臣，遵旨。」

雖然不知道聖上為何會將他們父女二人一同留在這大殿之上，但是，至少自己也是留下來的。

舒太師這麼想著，心中也是感到安慰些許。

「舒太師，你可知你今日叫你們父女留下來的用意？」

舒芷菡並沒有因為聖上的突然發問而顯得驚慌失措，依舊是那般靜靜地等待著舒太師的話語。

「老臣不知。」

舒太師恭敬地回答道。

聖上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著舒芷菡看個不停。

舒太師低著頭，但是心中十分明白，聖上想要留下的哪裡是自己，不過是眼前的這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兒。

「舒太師，你說朕要如何驗證一下你的這位寶貝女兒呢？」

聖上的視線並沒有從舒芷菡的身上移開，而是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舒太師問道。

舒芷菡看著聖上，直言道：「一切都聽聖上的發落。」

「好，不愧是舒太師的女兒，舒小姐的這份豪氣，朕甚是喜歡！」

聖上聽了舒芷菡的話之後，不禁讚賞地說道。

他的這通誇獎，讓舒太師的心更加的緊張，同時，也在心中忍不住想著，舒芷菡究竟為什麼會說出這些話，她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

「舒小姐，你可否先回答朕一個問題？」

聖上的視線落到了舒芷菡的臉上，微笑著問道。

舒芷菡看著聖上，只見聖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同時，還有著些許的期待。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當然，臣女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聖上看著她那麼乖順的模樣，不禁喜出望外，開心至極。

「那朕問你，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鮫人？」

聽見他這個問題，舒太師的心再一次地蹦到了嗓子眼，瞪大了雙眼緊緊地盯著舒芷菡看著。

眼下這個情景，也不方便上前交代她一些什麼。

心中不住地祈禱著，千萬不要承認啊，他只有看著舒芷菡，等著她的回答。

「回稟皇上，臣女確實是鮫人。」

舒芷菡對著聖上微微地行了一個禮，恭敬地回答道。

她的這一個回答，舒太師後背的冷汗直冒。

「好，好啊，果然豪爽。

那你能不能告訴朕，你的父親舒太師，當年是因為什麼原因

會將你帶回去當作女兒養大？」

舒芷菡稍稍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舒太師，隨後欠身說道：「回稟聖上，想來父親只不過就是想著將一個遺孤好心帶回去收養罷了。

至於我的身份，他也不過是前些時日來到邊城才得知。

得知的那一瞬間，他也是驚訝萬分。

也正是確定之後，他才馬不停蹄地帶著我回來面見皇上。

還望皇上莫要懷疑父親。」

她的回答，讓朝堂之上的這兩個男人都感到了震驚。

舒太師實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將這件事情完全的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轉頭看了一眼聖上。

聰明如他，怎麼會那麼容易就相信這麼蹩腳的理由。

但是看著聖上，那嘴角的弧度已經更加之大，想著就知道，他要的答案不過就是鮫人的身份罷了。

至於舒太師，他也不會真的去責怪處分。

「若是朕想要將你留在這宮中，你意下如何？」

舒芷菡看著聖上，只見聖上微笑著看著她，那般深情的目光，彷彿要將她給看穿一般。

「舒小姐，你就如實地回答朕吧。」

只見聖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同時，還有著些許的期待。

她看著聖上，，微笑著行禮道：「臣女謝過聖上的美意，不過，先前時候，我去往邊城，已經是許久未同父親，還有家中姐妹共處，對於他們都甚是想念。

這一次能夠再度回到明京城，心中卻是期待著和家人共享團員。

臣女還望皇上能夠成全。」

聽的出她的拒絕，但是，聖上竟然生不出來一絲絲的氣。

他擺了擺手，「也罷，今日你就同舒太師一道回去，先和家人相處一下。

入宮的事宜，過些天再議。」

舒太師拉著她一同行禮謝恩。

隨後急忙地告退了，離開了朝堂。

當坐在馬車之上時，舒太師一臉嚴肅地瞪著她。

「你跟我說說，今日在朝堂之上，究竟所為何意？

難不成你是想著要入宮嗎？」

舒芷菡淡淡地露出一個笑容，只因為早就已經知道，父親是肯定會這般來質問自己的。

「父親，稍安勿躁，容女兒細細說來。

咱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那你想，假如說，今日聖上就強行要將我留在宮中，那麼，我們可是有什麼辦法離開呢？

答案也是肯定的，那就是不可以，對嗎？

一旦真的留在了宮內，那麼，或許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

現在這樣，稍稍讓他開心一下，便會放鬆警惕，即使讓我們回來了，也不至於找人將正納悶的太師府給圍起來，不是嗎？」

舒太師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用的是緩兵之計，這個女兒真的是完全顛覆了自己的想象。

他緩緩地點了點頭，「但是，這樣子也不知道真的能否改變結果，畢竟聖上剛才也說了，看來讓你進宮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了。」

舒芷菡看著他那般的擔憂，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柔聲說道：」父親，你不必擔憂，這不是還沒有到時候的。

不管怎麼樣，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舒太師又看向她問道：」那你剛才為何要承認自己是鮫人啊。「

」父親，這個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與其之後這件事情讓人拿去當了把柄，那還不如我自己先說出來，這麼一來，別人也沒有可以威脅我們的理由。

再者說，紙是包不住火的，真相總歸會大白的。「

舒太師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女兒竟然會活的那麼通透，這些事情，她竟然全部都已經考慮在心。

當馬車停在了太師府的門口，舒芷菡從車上下來，著急地跟父親告別，隨後急忙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她回到院子的時候，就看見檀雲已經坐在那裡等候著。

」五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我真的怕你就這麼不回來了呢。」

檀雲一臉的擔憂之情，想來是真的有在害怕了。

看見她這般的樣子，舒芷菡的心還算是舒坦一些。

她急忙地說道：「我怎麼會不回來呢，對了，讓你去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檀雲立馬想到了自己去小門的事情，在舒芷菡的耳邊低語著。

「那是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白衣，頭戴斗笠，臉上蒙著紗，完全看不出她長什麼樣子，但是，在她的眼角之處，有一個小小的紅點。」

檀雲說著還不忘伸手在自己的眼角處比劃了一下。

舒芷菡不由地覺得她描述彷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卻又說不清楚。

她點了點頭，「還有呢，有沒有說是如何能夠改變容貌。」

「有，我問了，那個人沒有說的很具體，只是說跟先前一樣，若是想要變成什麼模樣，就找一個參照物混合著這個藥一起熬製，隨後再喝下去就行。」

聽著這些話，舒芷菡的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這究竟是什麼呢，怎麼會那麼厲害。

想到這個，不由地想到先前在邊城的時候，舒清澄問自己要了一件衣服穿，還拿走自己一些金銀首飾。

記得彌月曾經說過，這舒清澄和自己長得越來越像了，單是不細看，還以為是一個人呢。

想到這些，舒芷菡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難道，舒清澄是在謀劃什麼大事嗎？

她轉身一把抓住了檀雲，有些緊張地問道：「我問你，你是否有覺得四小姐和我有幾分相像？」

聽她這麼一問，檀雲不住地點著頭，「嗯，還真的是呢，尤其是四小姐住了你這間屋子之後，好幾次我都以為是五小姐你回來了呢。」

檀雲的話讓舒芷菡的臉色一變，腦中出現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