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他們怎麼自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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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虎並沒有聽明白馬謖說這話的意思，但他最後也沒有說服馬謖。
馬謖決心一下，要親自去抗衡入城的羌人，姚虎只能聽命去保護李穆等人了。
“丞相啊，您的援軍啥時候到啊？”姚虎灼灼不安，等蜀軍的支援已經望眼欲穿了。
他在馬謖昏迷的那天寫信求援，算算時間也快到了吧？
馬謖並不知道姚虎的想法，他此刻只想儘快跟羌兵決出一個勝負。
“府君，不知為何羌兵此時正在向城南方向聚集，即使各處劫掠的羌人也朝著那邊移動。”這一次跟著馬謖的是副將，他探查到羌兵動向之後向馬謖稟報道。
“這麼說世家演都不演一下了？這就要打算和羌兵匯合一起來解決掉我？”
馬謖眼底露出一絲瞭然，看樣子世家打算和羌人一起動手了。
正好，我還擔心羌人那烏合之眾能不能送我回家呢。既然你世家也下場了，那我就不擔心了。
“不用管他們，我們直奔城門先把城門堵死，別讓羌人有機會溜了！”馬謖大手一揮，一瞬間光頭再一次附體。
“他們去城南肯定有什麼算計，我們不能落入他們的節奏。只要他們把城門堵起來，他們有多少算計最後都得來這裡跟我們決戰！”
“正好我們堵上大門，也讓羌人沒有其他外援！”
要是王平在這裡，王平肯定立馬勸說馬謖去城南打快戰。以蜀軍高機動性與紀律阻攔羌人和世家匯合，只有將水攪渾，讓世家的私兵無法與羌兵並肩作戰，他們就還有勝算。
不過這裡沒有王平，甚至沒有姚虎，城裡軍事才能最高的就是馬謖了。所以沒人對馬謖的決定提出疑問，蜀軍一路衝到城門處。
一路上馬謖對羌兵的烏合之眾有了更深的理解。面對蜀軍殺過來，他們第一反應不是拔刀反擊或者撤退，而是無秩序的到處瞎嚷嚷。
他們的反應讓馬謖都差點不自信了，把作死的意願放在這種菜雞身上真的能行嗎。
不過想想世家會和他們聯手，馬謖也就放下心來。
一路掃清路上的羌人之後，馬謖領兵終於到了城門口。到了城門處，馬謖一眼就看見了負責拱衛城門的幾十個士卒的屍體。
全都是被抹脖子，動作非常狠辣，和檔案房發蜀卒死法一模一樣。
“這群世家可真狠啊，要是可能我真想親手手刃了他們！”馬謖長嘆了一口氣，真正步入現實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弱小。
世家幫著羌人對付漢人自己，或許這就是內鬥的悲哀吧。
都說他馬謖是個瘋子，但實際上世家比他瘋狂多了。
馬謖一邊想著，一邊指揮部曲就地結陣，並讓士卒吧他的旗幟懸掛上去。這樣等世家和羌人匯合，就可以直接朝他殺過來了。
計劃通，這一次誰也阻止不了我回家了。
“看看時間，應該已經匯合了吧？”馬謖眯了眯眼睛，叫來副將說道。
“你叫宋悔是吧？”
“是的，府君，某乃成都人。”宋悔拱手回答。
“好的，現在去幫我看看羌人和世家是不是已經打成一片了。”馬謖點點頭，平靜的看向城南，目光深邃。
“如果我沒猜錯，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宋悔拱手接令，立即帶著幾個士兵朝城南跑去。然後沒過多久，馬謖就看見宋悔又跑了回來，神情變得有些激動。
“果然不出府君所料，羌人和世家的私兵已經廝殺起來了！”宋悔非常興奮，神情激動的拱手彙報道。
“府君神機妙算，現在羌人和世家的私兵已經打成一片，估計短時間分不出勝負了！”
馬謖：“啊？？”
等會，怎麼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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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悔說的沒錯，此時羌兵的確已經和世家的私兵從物理上打成了一片。
無數驍勇的羌族戰士拿著簡陋的武器，與裝備精良但人數少的世家人馬廝殺在一起。雙方從一見面就殺的天昏地暗，誓要把對面全部殺光。
“頭領，我們不是和他們合作嗎？為什麼現在要跟先幹掉他們？”
先零羌的頭領正在指揮部落民圍殲世傢俬兵，這時他的親衛不解的詢問道。
世家都幫他們開啟了城門，還願意事成之後送他們糧秣武器。而代價只是殺一個郡守，這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為啥自家頭領不幹呢？
頭領瞥了他們一眼，不由無奈的搖搖頭。
“你們怎麼這麼憨呢，咱都被這幾個漢人大族騙了多少遍了怎麼還不長記性。”
“這些大族說事成之後要給東西，你們就真信啊？”
“為啥不信？”親衛撓撓頭，單純的問道。
“艹！你們讀點書不行嗎！”先零羌族的首領和東羌首領有著一樣的煩惱，老是被下面人的腦殘所氣到。
漢人的書好是好，但讀了之後就多了很多煩惱和憂愁。
還是不讀書的部落民開心啊，有一種清澈的愚蠢與純真。
可惜部落民可以純真，他這個頭領不能純真。他是首領，是部落的領導者，他要是也單純的不像話整個羌族就都完了。
“算了，跟你們也解釋不清楚，總之你只要知道那些世家是在算計我們就行了。”先零羌的頭領搖搖頭，沉聲說道。
“他們以為我們還是傻子，可以隨便給他們背鍋，所以才放我們入城。可惜我先零羌族也不是吃素的，既然進城了，沒拿到足夠的好處我哪能罷休呢！”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那是太過警惕，派去的刺客沒能讓他與世家火併。要是漢人官府和當地大族火併起來，那場景一定非常美好！”
“頭領，漢人官兵把城門奪回去了，我們該怎麼辦？”這時一個羌兵連滾帶爬趕過來，向頭領稟報道。
“讓他賭吧，他滿打滿算才幾百漢兵，能有多大威脅。”羌兵頭領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說道。
“等我把這幾個卑鄙的大族滅了，回頭再去把那個命大的郡守宰了。屆時我們羌族就是最大的贏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