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林如海：“我哪來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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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看揚州市》
唐：王建
夜市千燈照碧雲，高樓紅袖客紛紛。
如今不似時平日，猶自笙歌徹曉聞。
形容這座城市的詩很多，但陸言此刻只能想到它，因為實在是太熱鬧了，
騎著小毛驢，陸言在劉大山等人的護衛下，來到牙行，也就是古代中介處，
在這個時代，做中介是需要有關係的，
不說手眼通天，但你起碼也要能打點上下，
否則遇到難纏的傢伙，也是非常麻煩的事情，這不，他來了！
就在陸言一行人到來，牙行內的中介連忙上前道：“小郎君，可是有什麼需要！”
“兩處宅，一處大，一處安排人！”
望著牙人，陸言面無表情的開口，
車船腳店牙，無罪也該殺！
這是形容什麼呢？在古代，這些行業，哪怕沒罪，你也不要指望他們心善，凡事留點心眼！不然你被坑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宅子？那豈不是巧了嗎？本行近日才收一處三進院，正在西湖二十四橋處，那風景，堪稱絕美.”
一連不喘氣的介紹，牙人就差說，伱運氣好，我今天給你面子賣了！
“多少銀子？”
詢問著牙人，陸言忍不住的皺起眉頭，因為他覺得，自己多半要被宰了，
果不其然，牙人聽到這話，當即道：“看在小郎君如此俊朗的份上，三千四百兩如何！”
茫然的看著牙人，陸言此刻和劉大山等人都愣住了，
三千四百兩，這要是換成普通人，一年賺十兩，起碼也要三百四十年啊！
更何況，如今的百姓，一年能賺十兩嗎？
這不是明擺著跟陸言說，我看你蠢，三千四百兩，你買吧！
“噹啷！”
拔出刀，劉大山一臉暴怒道：“你當我家公子是傻子嗎？安敢欺我等！”
“嗨，你們想幹嘛？拔刀！告訴你們，我們也不是沒人的，夠膽子，你刺我試試！”
不屑的看著劉大山，牙人也是一臉傲然的模樣，
在揚州，他們沒點能力，就敢開牙行？
面對如此猖狂的牙人，劉大山已經恨不得一刀砍下去了，可卻按耐住內心的怒火，
因為陸言還沒說話呢！
看到這裡，陸言也是忍俊不禁的露出笑容：“你膽子挺大的啊！”
“那當然，在揚州城，我們盛鼎號說的話，還沒人敢不聽！”
挑著眉毛，牙人一臉張狂的開口，
可就在牙人的話說完，陸言撇著眉頭道：“打斷他的腿！”
“嗯？”
愣神的看著陸言，牙人此刻不禁呆滯起來，
而聽到陸言的吩咐，劉武當即走上前，抄起刀鞘直接砸在牙人的大腿上，
“咔嚓！”
一聲骨裂響起，只見牙人悽慘的倒在地上哀嚎，
路過的人們看到這一幕，也紛紛跑了過來，在外圍看戲，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盛鼎號打人！”
望著外面的動靜，掌櫃也是滿臉惱怒的跑出來，
可沒等掌櫃的話說完，陸言揮手道：“都給小爺我打斷腿！”
聽到陸言的吩咐，只見劉大山等人當即嘿嘿一笑，挽起袖子，
早就看這家牙行不爽了，現在公子說話，還能不照辦？
就在劉大山等人宛如猛虎出籠，只見牙行內的護衛，當即被打的一片慘叫，
他們是誰？當年可是跟南亞蠻子打過的人！對付這群小護衛，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多時，當衙役趕來，當即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揚州最出名的盛鼎號，居然被人砸了，這還得了？
誰不知道，盛鼎號背後可是有鹽商背景！
“嗨，那少年，還不令人住手！”
看向坐在毛驢上的陸言，衙役們哪怕再蠢，也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指揮者，
不過看人家那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啊！萬一得罪不起怎麼辦？
轉過頭，陸言面對著衙役，當即呵斥道：“什麼狗東西，也敢多管閒事，叫你們捕頭來！”
聽到陸言絲毫不懼的話語，衙役們猛的愣在原地，是啊，他們什麼身板，人家既然敢砸，肯定也是有背景的人啊！
就在衙役們圍在外圍，控制局勢時，捕頭跑了過來，當即上前道：“公子，不知令尊是？”
“家父林如海？”
扭頭看向捕頭，陸言挑著眉毛道：“你說，他一座不到三百兩的宅子賣給我三千四百兩，該不該打？”
猛的看向陸言，捕頭此刻不禁怒罵自己不長眼，
巡鹽御史林如海是什麼人？當今揚州“權勢”最大的傢伙，
他是前科探花，專門來管鹽商的！擁有獨奏的權利！
盛鼎號，這不是正好跟人家對上了嗎？
開口就是三千四百兩，要換了他，肯定大嘴巴都抽爛他！
不過就算沒三千四百兩，也不是三百兩能買到的吧？這位小郎君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啊！
半晌，捕頭連忙跑進去，跟牙行的掌櫃說出這件事，
猛的皺起眉頭，掌櫃捂著斷腿道：“巡鹽御史又如何，他縱子欺辱百姓”
“等等，林如海的三歲幼子不是才死嗎？外面那傢伙.”
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只見在家的林如海也得到了訊息，
才將幼子安葬，他正和夫人鬱鬱寡歡，
因為林氏宗族送來的孩子，半路上.沒了！
陸言：我不活得好好的嗎？
可就在這時，管家連忙跑進來道：“老爺，不好了，少爺在外面跟人打起來了！”
“少爺？我哪來的兒子？”
茫然的看著管家，林如海當即愣在原地。
半個時辰後，只見林如海帶著鹽丁趕來，正好看見陸言坐在小毛驢上，對著斷腿掌櫃怒吼道：“我乃林氏宗族過繼之子，你安敢辱我，我今日要不把你辦了，還得了？”
“劉大山，抽他！”
就在陸言的話音剛落，劉大山舉起刀鞘就要動手，
“夠了！”
邁著四方步，林如海穿著一身儒裝走過來，
看到他的那一刻，周圍的百姓們紛紛躬身，
因為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文曲星”降世啊！
“林繼恩？”
望著陸言，林如海不禁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來，劍眉星目，相貌不凡，可怎麼看，都覺得有種痞氣，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正是繼恩，拜見父親！”
禮貌的跳下小毛驢，陸言跪在地上，行了一禮，
他被宗族過繼的那一刻，就在禮法大於天的時代，認林如海為父了！
將來他就算要“造反”，也不能跟林如海硬著來，畢竟太敗人品了！
“嗯，是吾兒！”
撫摸著鬍鬚，林如海當即轉身道：“店抄了！”
“啊！”
震驚的看著林如海，掌櫃萬萬沒想到，這狸貓還真是“太子”！
能成為巡鹽御史，跟揚州鹽商“打”這麼多年，林如海是沒能力的人？
要知道，鹽稅在他手中，可是穩步提高了啊！
不然當今聖上，如何能縱容林如海在位，那可是他父親提拔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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