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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來大村鬼次郎見到那位前輩一刀劈出隔空就斬斷了一塊巨石。
那個時候大村鬼次郎以為自己走了天大的狗屎運。
最後花了五千兩白銀,才買下了這柄寶刀。
東瀛這個地方雖然鳥不拉屎,但是銀礦卻格外的多。
因此這一次德川幕府派出的使節團帶了大量的銀子過來。
這點小錢對他來說,完全就是灑灑水的事情。
柳新和方子航還有小七相視一眼都無語的看著躺在地上生不如死的大村鬼次郎。
這個倭國人其實想想還是挺可憐的……
一番打鬥雖然驚險萬分,但其實所消耗的時間並不多。
客棧裡的少數幾個住戶以及客棧的掌櫃聽到聲音急匆匆的趕來,卻發現這個房間不僅窗子破了,大門也破了,房間內還有一點打鬥過的痕跡和血跡。
不過最後掌櫃的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那一錠銀子,立即就沒有了報官的心思。
本來現在這個時候城內江湖人士就多,江湖人嘛,打打殺殺的都習慣了。
只要他沒有損失,他才不會管這一些江湖人的生死。
至於其他人就更不會在意了。
柳新所住的客棧之中。
疤爺有些好奇的看著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大村鬼次郎。
以他的道行,輕易的就看出此人不是中原人。
“怎麼抓了個倭國人來?”
疤爺問道。
“疤爺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來了!”
小七一驚一乍的說道。
其實他現在這麼做是為了分散柳新的注意力。
因為剛剛在客棧之中的驚險一幕,柳新一路嘮叨他到現在。
小七生怕自家師兄不帶他去南海,因此求生欲滿滿,一路上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
現在疤爺一開口,小七就想著先把大師兄的注意力分散一下。
千萬不能讓大師兄現在就做出決定。
疤爺咧著嘴,露出了一口黃牙笑了笑,臉上露出了一副得意的表情。
“疤爺,有沒有法子把他給弄醒?”
柳新詢問道,大村鬼次郎本來就被小七一槍捅穿了胸口,然後自己又把他的一條手臂齊根斬斷。
雖然他們趕回來的時間很快,又封住了對方的穴道,但畢竟還是流血過多,現在已經昏死過去。
想要讓他恢復,當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畢竟還得花銀子,花心思。
柳新可不願意這麼做。
疤爺繞著大村鬼次郎看了許久,然後點了點頭道:
“如果只是叫醒他的話問題不大。
不過就要看你需要他醒多久了。
叫醒他之後估計只能堅持半個時辰。
還得虧他是大成境武者,否則的話,一般人的體質可扛不住啊。”
柳新一聽此言,大喜過望。
不過在喜悅的背後,他也有一絲絲的可惜。
這一次畢竟他跟方子航都出手了,最終不能算是完完全全由小七單獨擊殺的大村鬼次郎。
所以即使最後獲得了這一個人頭的記錄,他也無法得知是不是因果斬殺帶來的。
不過拋開這些不談,對於這些倭國人背後和什麼人在聯絡,這一點對柳新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
得到同意之後,疤爺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粒黑不拉幾的藥丸。
拿來一個水杯,將藥丸在水中化開。
然後緊接著他又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套金針。
前前後後花了一炷香的時間。
疤爺在大村鬼次郎的腦袋上,胸口以及脖子上插滿了金針,細數的話,足有四五十根。
做完這一切之後,疤爺把大村鬼次郎的腦袋抬了起來把嘴捏開,將那藥水直接灌了進去。
然後就開始了等待。
效果立竿見影,幾乎就在藥水灌下去之後幾個呼吸,大村鬼次郎就開始咳嗽起來。
柳新臉上出現了一抹喜色,然後他左右看了看。
方子航和疤爺識趣的離開了。
他們還是居住在另外的一個客棧之中。
此時離開便直接回去了。
有些事情還不能讓方子航和疤爺知道。
很有可能事關國家機密。
大村鬼次郎醒轉之後,看到了被他視為惡魔一般的柳新。
斬斷他手臂的就是柳新。
而剛剛雖然身處昏迷之中,但其實他還有一些微弱的意識。
他聽到了一些關於他的對話,雖然腦袋昏昏沉沉的,感覺像是在做夢,但他壓制不住內心本能的恐懼。
對柳新的恐懼。
“我問你答。要生還是要死,就看你的選擇了。”
柳新的聲音冷漠無情,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大村鬼次郎現在頭腦昏昏沉沉,加上被死亡陰影籠罩,對於柳新的話,他竟然深信不疑,連連點頭。
“我要生,我要生!”
接下來讓柳新也出乎意料的是審問大村鬼次郎的事情極度的順利。
注意,是極度的順利!
甚至柳新只是開了一個頭,大村鬼次郎就開始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原因也沒什麼,大村鬼次郎身為大成境武者,對於自身狀態的感知是十分敏銳的。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生機正在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耗。
估計不用半個時辰,他就要殞命當場。
既然如此,他當然是要求生。
早一點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完,就能早一點得到對方的治療。
因此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把自己從德川幕府接觸到南海市族開始的所有事情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了柳新。
然而讓他絕望的是當他說完之後,他也感覺自己的生命即將來到盡頭。
而柳新看向他的目光卻越發的冰冷。
冰冷的讓他有點膽顫。
不知道是因為走到生命盡頭的原因,還是因為其他,他感覺自己像是墜入了冰窖。
渾身冰寒無比。
時間慢慢流逝,大村鬼次郎感覺自己體內的生機已經快消耗殆盡。
他準備開口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多少力氣。
最終大村鬼次郎還是死了。
柳新當然不可能救他。
況且他現在心中滿是憤怒。
“南邊的那幫文人,心思竟然惡毒至此…”
小七在一旁表情都變得有些惶恐。
聽到大村鬼次郎所敘述的事情之後,他竟然有些不寒而慄。
這在小七的身上是極為罕見的一件事情。
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師傅,大師兄,幾個師兄,元老們等等等等……
“南海氏族,實在是可惡!”
柳新同樣恨的咬牙切齒。
但現在大村鬼次郎已經死了,柳新也不奢望這個事情上報給朝廷之後,朝廷會有什麼動作。
按照他現在對朝廷的瞭解,朝廷雖然對南海士族已經心生警惕,
但其實朝廷還沒有做好跟南海士族翻臉的準備。
就像秦國公和米雨松派他前往南海,其實就可以當做是和南海翻臉之前的準備工作。
真的等到翻桌子的那一天一定會在正陽國內掀起一場大風暴。
或許那就是災難的源頭。
一切的開始。
因此柳新開始躊躇,這個訊息到底要不要告訴朝廷。
小七看出了柳新心中的疑惑,不過解開柳新心中疑惑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大師兄!”
“嗯?”
“哎?”
柳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師兄搞得一懵。
因為這個聲音不是小七的。
小七也是嚇了一跳,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不會叫柳新大師兄的。
不過很快兩人就從這個聲音中發現一種熟悉的感覺。
兩人同時轉頭看去。
當然看的不是大門的方向。
而是窗戶。
一個人影倒掛在窗戶上,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看到這一幕估計要被嚇傻了。
現在可已經是深夜了!
“六郎!”
“六師兄!”
柳新一開始的眼中還是有些驚喜的,看著對方倒掛在窗戶上,臉衝著他們的模樣,一股無名邪火不知緣由的竄了起來。
“六郎,你給我滾下來!”
“好嘞,大師兄!”
“六師兄,我跟大師兄這幾天一直在城中找你呀。
隱秘調查組不是說你在在遠端中為什麼我們就找不到你呢?”
“其實你們早就見過我了。”
六郎微笑著對兩人說道。
六郎終於再見大師兄和小七,三人唏噓不已。
六郎把自己這段時間正在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柳新。
正如柳新之前所想,六郎還真的是令狐家族的人。
甚至還是嫡系。
只不過如今的令狐家族家主已經不是他的爺爺,而是他的父親。
六郎的描述並不複雜,只是簡短的幾句就把他的童年描述了出來。
然而柳新卻聽得心中一緊,有的人即使有父有母,但是生活卻見不得多麼的幸福。
甚至可能比不上他這個孤兒。
簡單來說,六郎曾經是令狐家族嫡長孫。
而他的父親則是令狐家族的嫡長子,有著絕對的繼承權。
不過悲劇就悲劇在六郎的母親並不是他父親喜歡的人。
而是一場政治聯姻。
六郎一切的悲劇,都要從六郎的母親家族的勢力被仇家血洗開始講起。
一開始的時候,六郎的母親雖然不被他的父親喜歡,但因為是當時的令狐家族家主,也就是六郎的親爺爺定下的這門親事。
因此他的父親就算再不喜歡,也只能把六郎當成未來的令狐家族家主培養。
可惜的是從小六郎的身子骨就不太好。
雖然是嫡長孫,但是六郎在長孫家族同輩之中也是排在第六。
而到了聖宗之上,他竟然還是排名第六。
因此他才會得了六郎這個綽號。
六郎雖然體弱,但畢竟是未來的家族繼承者,所以家族之中大把大把的藥材都用在了六郎的身上。
可是還沒等六郎把這些藥材的藥力全部吸收,改善體質。
他母親所在的家族就遭遇了大難,剩餘的族人逃到了令狐家族之中。
索性有令狐家族誠邀他母親剩下的族人得到了安置。
其實這一切都是他的父親派人做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六郎與其平靜神情也是平靜淡漠。
但柳新和小七都能夠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那壓抑在心底的怒火。
這一切並不是其他人跟他說的。
而是六郎這段時間在做的事情——調查當初所有的真相。
六郎的母親在自己家族遭遇大難之後就一病不起,很快便一命嗚呼。
而六郎的父親不顧六郎爺爺的阻攔,強行娶了她心愛的女子。
也就是如今的令狐家族主母。
而後六郎就看到了那個比自己還要小一歲的弟弟。
當時還年幼的六郎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現在回想起來他的父親恐怕早就有所預謀。
而沒過兩年六郎的爺爺在跟敵對勢力的一次交手中受了重傷,不幸去世。
而當時已經如日中天的六郎的父親成功的繼承了令狐家族家主之位。
而就在他繼承為家主之後,
六郎便在那個家中失蹤了。
六郎只記得自己在爺爺的牌位前哭到昏迷,醒來時已經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成為了一個小乞丐。
後來的事情柳新也知道一些。
六郎並不是聖宗挖掘出來的天才,而是主動到的聖宗之上。
柳新還記得那一天,師叔帶著自己來到了六郎的面前。
這個時候的六郎又瘦又弱,身高甚至比比他小兩歲的五叔還要矮半個頭。
除了六郎當時眸子裡的堅毅之外,柳新根本看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的閃光點。
可是後來漸漸的接觸發現六郎非常的刻苦。
而他在外人表現出來的形象卻是咋咋呼呼,有著千百般手段的天才。
柳新想到這裡便開啟了屬性面板。
六郎不愧是天才。
六郎也是師兄弟幾人中唯一一個熱衷於下山歷練的人。
而且他也是唯一得到了師叔他們認可的可以自由下山的弟子。
因為時常下山的關係,他把江湖底層的手段學了個遍。
可以說在師兄弟七人之中,除了柳新,其餘幾人在剛開始修行的時候都不是六郎的對手。
直到後來幾個師兄弟都展露出自己在某一方面的天賦,這才能夠壓制住六郎。
但這是在聖宗之上。
聖宗之下的江湖之中,可以說同輩人里根本沒有人能夠壓制住六郎。
六郎的手段實在是太多太多。
而此番他下山唯一的要求就是隱秘調查組協助他調查當年的事情。
其實他一直都在四川巡撫調查著當年的事情。
直到一個月前,令狐世家的主母帶著六郎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來到了太原城,他便一起跟著來了。
“其實透過隱秘調查組我早就知道了,大師兄和小七來到了太原城。
甚至把這個訊息傳遞給大師兄也是我的主意。”
柳新聞言幾乎秒懂了六郎的意思。
“放心吧,有大師兄在,大師兄替你做主。”
柳新拍了拍六郎的肩膀。
師兄弟之間就不用客氣那麼多。
一句話,大家都已經明白了。
“六師兄放心,你那個狗賊父親我一定一槍捅了他。”
六郎看著小七,目光落在了小七身後的那杆長槍上,眼神驟然變得火熱。
知道以六郎的眼光肯定能夠發現小七身上一脈長槍的與眾不同。
關鍵是現在小七也沒有用布給它包上。
“小七,你這杆長槍……”
小七聞言頓時咧開嘴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大師兄送我的!”
說著小七取下來一脈長槍,遞給了六郎,眼中滿是得意和驕傲之色。
“大師兄讓我練槍,所以就給了我這杆長槍。
精絕哦!”
六郎撫摸著一脈長槍的槍身,眼中的火熱之色反而在漸漸消退。
半晌之後,他把長槍還給了小七。
“六師兄,你羨慕不來的,哈哈哈哈!”
小七收起長槍,哈哈大笑。
但是他笑了片刻,卻發現六郎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向他提出挑戰。
從小到大,他們兩人只要有寶貝,少不得一番爭奪。
而爭奪的方式就是沒有的那個人向有的那個人發起挑戰。
挑戰的內容五花八門,有比憋氣的,有比誰尿尿呲的高的,不一而足。
因為挑戰比試的內容花樣繁多,六郎和小七之間的勝率,一直都保持在五五開。
柳新也發現了六郎的異常,轉念一想就知道了問題的癥結所在。
令狐家族也是用槍的呀。
“六郎既然你找我來了,是不是當年的案子已經有了眉目?”
柳新沒有直說,但他已經在心中暗暗發誓,也要替六郎找來一杆精絕長槍。
“找到一些線索,但我發現最終的線索都匯聚在了梅永仙這裡。
也就是我的後母。”
“梅?
她是八大家族梅家的人。”
柳新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姓氏的問題。
六郎點了點頭,然後又把令狐家族在太原城中此行所來的目的說給了柳新聽。
“原來你的那個弟弟也是為了洛神山莊的小公主而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有些事情就可操作了!”
六郎點了點頭,他對於自家大師兄的能力是十分了解的。
因為他自己覺得自己完成不了,所以第一個就想到了大師兄。
透過隱秘調查組他嘗試著聯絡大師兄。
然後,大師兄就這麼來了。
而正在柳新皺著眉頭思索的時候,他眼角突然一撇,頓時愣在了當場。
因為六郎的屬性面板之下又多出了一行。
【姓名:令狐世衡
年齡:23
修為:下品大成境
擅長:十項全能(小成)
根骨:9
體力:9
智力:8
特殊能力:悟心通+5
綜合能力:9.5
資質:無
最擅長功法:雞鳴狗盜,萬法歸一,獨孤九槍(令狐家族專有,可以是槍法,劍法,刀法...)
評價:令狐家族百年一出的天才,擁有和令狐家族先祖令狐沖一樣的天賦。】
悟心通,柳新對這個特殊能力也知曉一二。
這也是從聖宗案牘庫裡看到的。
這是江湖之中極為罕見的體質亦或者說是能力。
擁有悟心通能力的人,可以快速掌握一門功法武技。
當然,這種快速掌握僅限於功法武技的小成境界。
想要讓功法大成,乃至圓滿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感悟和刻苦修行。
但對於掌握悟心通的人來說,掌握一門功法只是時間問題,而不存在掣肘。
也就是說,只要六郎願意,就算是柳新的拿手絕學【雷飲】,他也可以快速掌握。
然後花上一些時間,就能夠達到和柳新一樣的功法圓滿境界。
這也讓柳新終於能夠理解以前為什麼同樣一門功法,六郎學起來就很快,五叔他們就很慢。
一直以來柳新都以為是五叔他們比較笨,因為他自己學這些功法的速度和六郎差不多。
現在看來,不是五叔他們笨,而是六郎的天賦太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