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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秦國公拓跋雲漢也開嘴笑著說道:
“勝負馬上就要分出來。”
於是眾人又把目光投向了那高臺之上。
柳新和皇甫榮江同時發現了對方身上的防禦功法之強。
於是乎,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對攻。
否則如果只是憑藉技巧的話,兩人不知還要纏鬥多久。
只有不斷的對轟,才能夠快速的分出勝負。
兩人心中都是同一個想法,這不是兩個人之間的對戰,勝利者還要進行接下來的比試。
所以這一輪其實並不能再暴露太多的底牌了。
否則就是平白便宜了其他人。
同時也是因為各自擁有著強大的防禦功法,所以乾脆用這種簡單一點的方式決出勝負。
不過皇甫榮江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弱於柳新的,不僅僅是修為上本就比對方高。
要是這還打不過,丟不丟臉面。
其次他也有自己的驕傲,身為皇甫家族年青一代最強者,如果他敗了,整個皇甫家族都會跟著被人看輕。
所以他肩負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族。
隨著皇甫榮江不斷加重自己的拳力,柳新的身體開始不停的後退。
在觀戰者的眼中,兩人現在的對轟實在是有點駭人。
兩人根本不躲不閃對方的拳頭。
砰砰砰的轟鳴聲不斷的響起。
伴隨著皇甫榮江的不斷髮力,柳新漸漸被逼退到了高臺的角落。
雖然看臺之下的眾人都認為柳新已經陷入了劣勢。
但唯有皇甫榮江知道,現在真正陷入劣勢的彷彿是他。
雖然他不斷的把柳新逼退,但對方手上傳來的力道可絲毫沒有減弱。
對方在退,只是想要卸掉他拳頭上更多的力量。
而當皇甫榮江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做出改變,他必須往前衝,試圖依靠這一股衝勁逼迫柳新離開高臺,這樣一來他就算是勝利了。
可惜的是柳新註定不會如他所願。
就在距離高臺邊緣還有兩三步距離的時候,柳新突然發力。
【輕巧鴻雁身】
輕巧身出現,皇甫榮江一拳打出竟是直接撲了空。
只見他拳罡命中的部分柳新的身影虛幻了一陣之後驟然消散。
而在皇甫榮江的感知之中,柳新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體一側。
一腳直踹皇甫榮江的腰腹,皇甫榮江全身肌肉夾緊。內力奔湧而出,在瞬間做出了反應,側身避過了這一腳。
然而下一刻皇甫榮江的眸子猛的一怔,因為他看到踢向他腰腹處的柳新身影竟然也有一些虛幻。
“中計了!”
皇甫榮江實在沒有想到柳新速度竟然會這麼快,連續拉出了兩道殘影。
甚至這第二道殘影動作極為靈活,同時也有一股撲面而來的勁風,以及感知之中,這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但沒想到這樣的一個存在依然是一道殘影。
那麼柳新的真身到底在哪裡呢?
“有趣啊,這一場比試勝負已分。”
秦國公拓跋雲漢俯掌大笑起來。
而在高臺之上柳新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原地。
彷彿他剛剛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裡一樣。
而此時皇甫榮江身體已經轉向了一側,更是彷彿沒有察覺到柳新一樣。
這其實是星辰之力的另外一種妙用。
掩蓋氣息!
如果使用全部由星辰之力轉化而成的類似內力的力量,不但可以加成功法的威力,同時還能夠隱藏原本屬於自己的氣息而起到迷惑他人的作用。
當柳新發現星辰之力這一用處的時候,他就找方子航探討起了隱藏氣息身法的竅門。
因為方子航所擅長的功法正好是隱匿身法氣息的頂尖功法,他在這一條道上擁有著豐富的經驗。
而柳新強悍的學習天賦也讓他很快就掌握了隱藏氣息的竅門。
此時此刻柳新便用輕巧身迷惑了皇甫榮江,從而造成了這稍縱即逝的一次機會。
柳新直接對皇甫榮江發起了猛攻。
皇甫榮江渾身不斷的有金色的波紋出,他的背後正在遭受著柳新的猛攻。
而在雙方身法的差距之下,皇甫榮江根本就抓不到柳新的任何身影。
甚至連轉身正面對敵都做不到。
這一刻皇甫榮江並沒有覺得自身有什麼憋屈的地方。
反而更多的是對柳新這個變態到底是從哪裡跑出來的疑問。
頂尖功法也就不說了,頂尖身法的價值遠在頂尖功法之上。
就看現在他無論如何都抓不到柳新的影子便可見一般。
而在頂尖身法之上更加難得見到的頂尖防禦功法。
他皇甫家族是因為有康陽帝的垂青,親自傳授了功法給他們。
但其實這種功法也有著極大的制約。
光是他皇甫家族同一代最多隻能出三位,擁有這種防禦功法的人就可以看出,皇帝雖然對皇甫家族另眼相待,但依舊是以皇帝的視角看待底下的從屬。
即使是像皇甫家族這樣鐵忠於皇室的家族,依舊不能得到皇帝十成十的信任。
然而柳新不僅擁有頂尖身法,頂尖功法,甚至還有頂尖的防禦功法。
但他的身份卻只是一名錦衣衛百戶的侄子。
什麼時候一名錦衣衛百戶身家都能夠這麼豐厚恐怖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皇甫榮江還不如去當一個錦衣衛的世家子弟。
不過這種話也只能在心中說說,也只能在這個憋屈的時刻說說。
皇甫榮江的心中還是有著對身為皇甫家族子弟的驕傲在的。
現在的情況就很明朗了。
雙方之間頂尖的功法,頂尖的防禦功法其實足以抵消兩者之間的差距。
而皇甫榮江中品大成境界的內力精純度竟然和柳新不相上下。
皇甫榮江能夠感覺到自己和柳新內力對撞的時候自己根本佔不到分毫的便宜。
只能說明對方的內力精純度和他不相伯仲。
這一點其實也是令他非常奇怪的一點。
柳新明顯只是下品大成境,他是怎麼能把內力壓縮到如此精純的地步。
要知道皇甫榮江可是從會走路開始就已經開始修行。
修行了二十多載,才達到如今的成就。
這還是日夜不墜,沒有絲毫停歇的情況下才達到的。
這也是他能夠稱霸同階的底氣所在。
然而現在的他只能被柳新追著錘。
“停!我認輸!”
突然間皇甫榮江做出了決定。他用盡全力,震退了柳新,然後高舉雙手直接認輸。
柳新聞言也停下了攻勢,甚至散掉了身上的【不動明王】
如果面對的是關德這種人,他一定會全神貫注,以防對方的偷襲。
但對於皇甫榮江來說,柳新非常信任他的為人。
沒有管其他人的看法,因為高臺之下已經傳來了一陣不可置信的驚呼。
中品大成境界的皇甫榮江竟然主動認輸了。
這是什麼情況?
即使兩人都是有能力衝擊前四甲的存在。
但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大部分人看好的依舊是皇甫榮江。
這無關皇甫榮江的身份,而純粹是看在皇甫榮江的修為比柳新高了一個境界。
“柳新我輸的心服口服。
我沒有想到我會在一個同齡人,甚至比我年紀還要小的人身上全面受挫。
不過這並不代表我承認自己比不上你。
比試臺上的戰鬥,畢竟不是生死廝殺。
如果是在戰場上……”
“如果是在戰場上,我一樣會擊敗你。”
還不等皇甫榮江說完柳新就把皇甫榮江最後一句話給頂了回去。
皇甫榮江看著柳新臉上的自信之色,忍不住白了對方一眼。
曾幾何時,這樣自信的神色只會出現在他的臉上。
而如今自己敗了就是敗了,讓對方裝一會兒,也就讓對方裝一會兒。
自己現在如果強行挽尊,不僅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還會讓自己更加丟臉。
“第一輪,柳新勝!”
朱英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沒想到竟然讓柳新獲勝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謀劃。
他縱身一躍,來到高臺之上,雖然身穿甲冑,身體比往日沉重了五成有餘,但依舊身輕如燕的上得高臺。
柳新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
身穿甲冑還能夠做到這樣輕鬆寫意,他也是擁有頂尖身法的角色。
這樣的人肯定不會是小角色。
柳新的心中隱隱有了一種猜測。
但如果對方的家世真的是如他猜測的那樣,那麼這帝國軍帥可就算得上,是治家無方了……
不過像這樣的人物家中的事物,稍微有點懈怠也是正常。
隨著朱英的宣佈高臺下的人徹底炸了鍋。
畢竟此時還能夠站在高臺之下的,大部分都是軍方的人物。
在他們的心裡,皇甫榮江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著他們。
可沒想到的是皇甫榮江竟然在第一輪第一場就落敗了。
這讓剩下十四人之中的幾名軍方年輕人倍感壓力。
如果這一場原本就是針對軍方的正陽武比,到了最終前四甲的時候,連一個軍方的人都沒有。
那他們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回到家中被自己的父輩口水淋頭的景象了。
而黃林仙,他的師傅雖然是禁軍總教頭,但他自身並沒有任何官職。
雖然為了參加正陽武比掛了一個虛職,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最終前四甲中連一個真正軍方的人都沒有,可能就只能自欺欺人,把黃林仙當成是軍中的後輩了。
當然如果柳新能夠繼續贏下去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柳新能夠繼續闖下去的機率不高。
獨孤玄卿的實力神秘,他的全力從來都沒有在眾人面前展示過。
而柳新跟皇甫榮江的對決之中,似乎已經是底牌盡出。
柳新的這些底牌雖然對於其他人來說,即使知道了也沒有辦法應對。
但獨孤玄卿就不同了,你的底牌都被他知道了,對於他來說相當於佔盡了優勢。
而如果借希望於第二輪跟獨孤玄卿對決的那人能夠逼出前者的底牌,那可真是有點痴心妄想了。
“接下來第二輪,獨孤玄卿對決寧毅!”
隨著朱英的話音落下兩個人贏出現在了高臺之上。
寧毅!
柳新此時才知道跟獨孤玄卿對決的原來是寧毅。
之前他有點有神了,沒有注意到跟獨孤玄卿對決的是誰。
“原本跟獨孤玄卿對決的,不是寧毅!”
皇甫榮江似乎是看到了柳新眼中的驚詫,來到了他的身邊,解釋道。
“還不是寧毅?那他怎麼會……”
“是他主動要求的。”
“這也可以?”
“當然可以,如果你想跟弱者交戰,當然不會如你所願,如果你挑戰的是強者,規則上是允許的。”
“所以說寧毅主動跟原來獨孤玄卿的對手交換了。
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柳新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絲答案,但問題已經問出口了,只聽皇甫榮江淡淡的回答道。
“因為無論是你還是我勝出,後面都會面對獨孤玄卿。
而他原本的那個對手實力不夠,根本無法消耗獨孤玄卿多少的體力,更別說把他的底牌逼出來了。
所以寧毅決定犧牲自己,自己上。”
“但是他能做到嗎?”
“……”
皇甫榮江轉頭看了一眼柳新,你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
“寧毅想來,還是有可能能贏的吧!”
柳新看著高臺之上的寧毅,後者手裡拿著一杆長槍,對他來說這是所有兵器中最熟悉的。
那如果不用兵器的話,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就像柳新所說。
他並不純粹是為了上去奉獻自己。
為了消耗獨孤玄卿的力量,逼出對方的底牌。
他其實想要獲得勝利。
雖然沒有獲得勝利的自信,但他卻有與獨孤玄卿一戰的勇氣。
如此便夠了。
“寧老怪你兒子的運氣看上去並不好呀。”
一位老將對寧老怪說道。
寧老怪甚至都沒有搭理這人,他的注意力現在都在遠處高臺的自家兒子身上。
“寧毅原本的對手並不是獨孤玄卿。
他是自己選擇跟獨孤玄卿交手的。”
一位老將特地問了一旁服侍在側的一名參將,然後說道。
這一名參將是朱英留下來給幾位老將解惑的。
畢竟對於這一群老將來說,這些年輕一輩有很多他們並不熟悉。
而且對前面的幾輪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因此需要留下一人,隨時替他們解釋。
“原來如此,小寧的膽量挺大的。
洛神世家稱霸槍法一道已經有數百年了。
敢於在對方的子弟面前舉槍,已是不容易呀。”
另一名老將發出一聲感慨。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洛神家族的洛神槍法的確獨步天下。
但你要說這區區一個年輕後輩,能把洛神槍法使出什麼花來,老夫是不信的!”
另外一人表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
兩位老將接下來就開始吹鬍子瞪眼。
沒說幾句,兩人就已經開始動起手來。
秦國公卻看了寧老怪一眼。
“小寧這個孩子啊是該好好磨礪一番。
你把他看的實在是太好了,他在他們同輩之中。雖然也是佼佼者,但是距離皇甫榮江這樣的已經有不少的差距。
你也不想未來他們之間漸行漸遠吧。”
寧老怪一怔,轉頭看向秦國公。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在沙場征戰的死黨。
但因為寧老怪寵妻,不想讓她遭受生子的痛苦。
硬生生拖到了四旬的年紀,才終於生下了寧毅,結果他的妻子難產身亡。
因此對於寧毅,寧老怪一直都非常寵溺。對他的修行也是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
畢竟以他的身家,就算給他終身富貴也不是一件難事。
不過寧毅卻是一個想要上進的孩子,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寧老怪過度的關愛其實已經拉了他的後腿。
只不過平日裡外人也不好對此事多說什麼。
“老夫也知道自己有點太耽誤寧毅這孩子了,但我就是狠不下心啊。”
“那你就好好看著,看看你家兒子是有多麼想要重振你的榮光,想要成為你寧家的驕傲。
你是入贅後崛起的,甚至因此拋棄了自己的名字,被人叫了一輩子的寧老怪。
難道你還想讓人叫你的兒子一輩子寧小二麼?”
“什麼!誰敢叫什麼老子的兒子寧小二!”
寧老怪聞言一下子站起身,渾身氣機炸裂,竟然是一位上品大成境的絕頂高手!
只見秦國公同樣站起身,幾乎在同一時刻湧出一股內力,擋住了寧老怪的氣機衝擊。
兩人的內力精純程度不相上下,但是秦國公的氣機更加大氣磅礴,而寧老怪的卻像是一柄含而不放的鋒利暗器。
眾人紛紛側目看來。
“你給我冷靜點!你是想暴露我們嗎?”
秦國公沉聲道,一隻大手按在了寧老怪的身上,後者雙目赤紅,就像是遇到了仇人一般。
“告訴我,誰敢叫我家寶貝兒子寧小二!”
“服了你了,這是我瞎編的,快坐下吧!”
秦國公無奈搖了搖頭,見寧老怪明顯不相信,只好對天發誓,這才將寧老怪安撫下來。
而此時,寧老怪才重新將目光投向高臺之上。
獨孤玄卿槍法精妙至極,每一擊都點在寧毅槍法的薄弱處。
連攻數百槍,卻連對方一步都沒能逼退,寧毅只能後撤兩步,直接把手中長槍丟下了高臺。
這時臺下眾人才隱隱看到,寧毅的手上戴著青色的甲冑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