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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出來了,那我就跑一趟吧,看看我的飯菜做好了沒,要不要幫你倆帶回來?”
狗三兒熱情的說道。
李存道白了白眼,揮了揮手,意思是不用了。
然後狗三兒就將目光放在了牆角的大漢身上。
牆角的大漢看了一眼狗三兒鑽出去的那個窟窿,又看了一眼自己這鍛煉出來的魁梧身材,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然後他就滿臉希冀的看向狗三兒。
就當牆角大漢準備說自己需要這樣的服務的時候,狗三兒卻轉頭就走,同時自顧自的說道:
“好吧,既然你們都不需要,那我就吃完再回來了。”
看著狗三兒匆匆的腳步,漸行漸遠的身形,牆角大漢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狗三兒順著自己的記憶一路往地牢的出口走去。
在這個過程中他也看到了幾個牢房內有囚犯的身影。
這些囚犯也都餓的不行,看到狗三兒竟然走在地牢的通道中,不由得露出震驚之色。
也有的囚犯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是任何人都像牆角大漢那樣花了錢在這裡享受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狗三兒身上還穿著囚服,絕對和他們一樣都是這座地牢內的囚犯。
狗三兒現在竟然能夠行走在這通道之中,只能說明他越獄了。
而對於在這座地牢中的大部分囚犯來說,他們很清楚這座地牢的恐怖之處。
他們進入地牢之後也受了不少的折磨,因此現在一個個的比外面的普通百姓還要老實可靠。
看到狗三兒就知道對方是越獄了,如果狗三兒能夠帶著他們一起離開,有那個把握的話,他們一定會求著狗三兒帶上。
但現在看狗三兒這消瘦的模樣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夠越獄成功的,一旦他失敗了,那麼如果他們選擇向他求救的話,事後也討不了好。
一想起地牢中的那些折磨手段,其他的囚犯便都放棄了開口求救的想法。
狗三兒有些好奇的看著這些囚犯眼中的神色,從驚訝變成了某種慾望,然後這種慾望在驟然崩塌,變得失望失神起來。
狗三兒雖然有些好奇,但現在並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對於地牢之中突然發生的變故,狗三兒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有一點他和李存道沒有說謊,他的確是天生不怕毒藥的體質。
但這一點能力確實透過他幼年時期的一些悲慘經歷來達成的。
因此每次說到這個能力,他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不過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不會因為小時候的經歷而對他現在造成什麼影響和傷害。
狗三兒一路朝著地牢的入口處走去一直來到了柳新和六郎抓到耿胖子的那個石室內。
在這個石室內大概的掃了一眼狗三兒的目光便定在了一處。
他往前走去,在某個方位仔細地注視了片刻,然後嘴角不由得往上揚起。
“大師兄,你終於來了!”
這一刻狗三兒心中的那麼擔憂便退去了大半。
在這個石室內狗三兒找到了一些吃食,雖然是冷的,只是一些點心,但至少能夠果腹不是。
狗三兒發現他所在的牢房是這一層的最深處。
此時一路往外走竟然沒有遇到一個獄卒。
這一點就非常的奇怪了。
現在甚至狗三兒如果願意的話,他可以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這地牢門口的獄卒根本攔不住他。
就算是在地牢外那些不知道來歷的武者們也奈何不了他。
不過狗三兒現在根本就沒有離開這裡的想法。
又從角落裡找了兩罈子酒,便抱著一堆點心,拎著兩壇酒朝自己的牢房走去。
眾多囚犯又看到了狗三兒,看到了他懷中所拿著的東西,一個個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這是什麼?這可是地牢啊,兄弟,你可是個囚犯,怎麼就大搖大擺的走在外面,手裡面好像還拎著酒,是吧?
兄弟,你跟我們做的難道不是一個牢嗎?
一個個疑惑,一道道驚訝的目光。
狗三兒此時根本就沒有空搭理他們。嘴裡哼著小曲兒,就這麼回到了自己的牢房,他從容不迫,輕而易舉的又穿回了那個縫隙。
李存道和牆角大漢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動作。
牆角大漢看到了狗三兒帶回來的東西,甚至還有兩壇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雖然在這地牢之中待遇不錯,但喝酒是沒有那個好命的。
牆角大漢的喉結忍不住動了一下,而同樣的動作也出現在了李存道的身上。
不過他是道門出身,對於酒……當然是無所禁忌的。
道門又不是佛門不會禁忌這些。
“你竟然真的拿回來了這些吃食。”李存道目前為止還不知道狗三兒的真實身份,因此他有些奇怪,零零三幾人都已經出了牢房,為什麼不趁機離開地牢。
他能夠拿到這些吃的食物,也就說明他能夠在這地牢之中暢通無阻。
地牢之內可能真的發生了什麼變故。
如果要越獄的話,此時此刻恐怕是最好的機會。
當然李存道自己是沒有那個心思的,他在這兒就是為了躲。
他雖然不是天生的毒體,但道門有許多的丹藥能夠讓他避免那些毒藥。
因此李存道自己其實也保持著修為。
不過他是為了躲避自己的宗門追所以才選擇主動躲在了這裡。
就算是地牢內的人想把他放出去,他也會繼續賴在這兒。
當然他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就比如狗三兒現在做的事情。
如果他這麼做了,那麼後面如果地牢的人重新接手地牢,恐怕就會把他的罪責加上去,說不定就要推出菜市口斬首的選擇給他。
到了那個時候他又不得不繼續亡命天涯。
在地牢內的日子多舒心啊,沒人管,沒人追,自由自在的。
“你要不要吃點兒?”
狗三兒拿了一堆的吃食,當然是要在牢房內進食了。
他看了一眼李存道。拿了一盤點心朝李存道的方向推了推。
李存道看了點心一眼,考慮了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狗三兒見狀也不再堅持,把那點心盤子又拉了回來便開始了大快朵頤。
牆角的漢子:_(:3」∠)_
狗三兒沉浸在了自己的美食體驗中。
其實說實話,在地牢內的這段日子是他近半年來吃的最好的一段時間了。
在外邊兒當山匪,雖然是人家的大哥,一座山頭上的首領
但現在山匪這個職業可真是不好做。
因為梁山的關係,整個天下正陽國的各處都在進行著剿匪大業。
各地的官員,無論是文官還是五官,都把剿匪當成了自己本年的功績。
正陽朝的官員考核一般都在過完年之後開始進行。
考核的維度是上一年的執政情況。
而今年朝廷上下發生的一件最大的事情就是梁山剿匪。
因此在年末的這個時候搭上剿匪的邊,明年做功考的時候,至少也是個合適吧。
這便被各地的官員當成了保底的一種手段。
因此這半年來山匪可真是不好當,一開始他是各種糾結兄弟們組成自己的山頭。
漢中府那邊剿匪也是搞得風風火火。
幾個大山頭都被剿滅。
狗三兒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把各家的殘兵敗將收攏到了一起,然後帶著他們往外邊兒發展。
作為首領,首先的一點就是要保證手下的弟兄們吃飽穿暖。
光是這一個最基礎的要求就花費了狗三兒半年的全部時間。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建立一個勢力難度有多大。
當然他選擇的是最難的一種方式。
即使像他這樣的手下上千人的兄弟,半年之內一直穩穩當當的發展已是著實不易。
要知道他可是白手起家,不像某些山匪他的前身可是地主士紳,或者是官員武將。
因為要完成大家吃飽穿暖的最基本的要求,那麼對於吃食的美味程度就沒有那麼多的要求了。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狗三兒,每天吃的都是地鼠。
狗三兒取來的這些石室之中的點心來頭可是不小。
這可是幾個牢頭花了大把的銀子在外面採集來的。
這些牢頭們俸祿高,又出不去,除了給家中寄去一些銀子之外,剩下的就全部都花在了吃的上面。
這些點心可都是廣州城中各個名店出品。
本身的價值也是不菲。
牆角的大漢看著狗三兒大塊朵頤,喉結不停地上下翻動。
李存道看到了這一點,便開口提醒狗三兒:
“喂,小子,你看看你家的小弟,你之前還說人家是你的小弟,現在自己得了好處,卻把人家給忘了!”
狗三兒正吃得起勁,突然聽到李存道的話,他突然一愣,扭頭就與牆角大漢的目光被撞在了一起。
“一起吃點兒嗎?”
狗三兒也不含糊,直接就招呼對方一起來吃。
結果牆角的大漢卻被狗三兒的邀請給搞得風聲鶴唳。
他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雖然現在狗三兒看上去非常的和善。
但之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邀請自己的意思,邀請只是因為李存道的那句話。
現在的牆角大漢已經頓悟了江湖之中的某些規矩。
就比如現在狗三兒的邀請,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要挾,或者說是恐嚇。
雖然他的表面看上去非常的和善,非常的講道理。
牆角大漢知道自己如果真的上去拿狗三兒的點心的話,估計最後就會被狗三兒用這個藉口來對付自己。
狗三兒看著牆角大漢愣愣地看著自己,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
這傢伙的腦子不會之前被他們給搞壞了吧?
殊不知牆角大漢的內心正在經歷著一場巨大的陰謀論。
既然沒有人要一起分享,那麼狗三兒就把這些點心全部都包圓兒了。
最後還是狗三兒喝不了那麼多酒,因此把一罈子酒丟給了牆角大漢。
這一次狗三兒沒有說什麼邀請的話,只是把一罈酒生硬的砸在了牆角大漢的身前。
這樣的舉動反而讓牆角大漢覺得安心不少。
看到狗三兒在那兒抱著罈子喝,牆角大漢便也拿起罈子喝了起來。
雖然肚中空空,但牆角大漢本就是個喜歡喝酒的人。
他家境殷實,但卻被家中逼著修煉了一段時間,因此體魄還是不錯的。
這樣的體魄就導致他在自己的狐朋狗友之中成為了最能喝的那一個在自家的兄弟中甚至有一個酒仙的名頭。
有了這樣出風頭的外號,他當然是越發的喜歡喝酒了。
哐哐哐…~
因為肚中空空,因此牆角大漢一下子就喝掉了半罈子的酒。
當牆角大漢意猶未盡的把那半罈子酒放下的時候,眼睛卻直了。
因為在他對面,狗三兒已經抱著酒罈子開始了呼呼大睡,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這是……”牆角大漢一臉的懵逼。
李存道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小子不能喝就別喝酒,量這麼差,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牆角大漢看了看李存道又看了看,已經在那鼾聲越來越響亮的狗三兒。
記得不久之前,李存道還說狗三兒是一個江湖中非常罕見的體質,百毒不侵來著。
但你這百毒不侵也實在是有些太弱了吧。
你喝了兩口酒沒?就這樣醉倒了。
牆角大漢一時之間有些猶豫地看了看自己抱著的酒罈子。
會不會故事的結局是另外一個樣子?
就比如說這酒裡頭其實有毒!
於是在這樣的想法繼續延伸的情況之下,牆角大漢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恐懼。
李存道也觀察到了牆角大漢的神情。
他不由得再次以手扶額。
“我這是做了個什麼牢啊?
我的獄友怎麼是這麼兩個奇怪玩意兒呢?”
……
廣州城一座梅園中,一場精彩的廣府戲正在上演。
只見臺上兩名武生正在對打,和其他地方的戲劇不同,廣府戲以南派武功為底,將實戰技巧融入戲劇之中,因此廣府戲中武生的對打最為精彩。
臺邊鑼鼓喧天,節奏緊湊急促,已經來到這出戏的最高潮處。
而臺下則是大批躍躍欲試,隨時準備拍手叫好的觀眾。
隨著緊密的鼓點,臺上兩名武生的打鬥也迎來了最後的結局。
一名身穿黃色戲服的武生被另一名身穿紅色戲服的武生一腳蹬飛,隨後這紅色戲服武生舞動手中長刀,長刀出現了一個絢爛刀花,隨即停留在那黃色戲服武生的脖間。
這一連串的動作速度極快,伴隨著極速的鼓點,將現場觀眾的情緒調動到了一個極點。
然後隨著紅衣武生的刀落在另一人的脖間,鼓點驟然停止,一聲響亮的鑼聲響起,但也只有一聲!
緊接著就是全場的寂靜無聲……
“好!”
“絕了!”
臺下突然響起震天的叫好聲以及鼓掌聲。
臺上的兩位武生持續那個動作片刻的功夫後方才起身,隨著兩人謝幕,掌聲再次雷動。
來到後臺,黃衣武生開始褪去身上的衣服,一邊走著一邊對身邊的紅衣武生道:
“公羊紅日,你最後那刀花是怎麼練成的,我都練了一個月了,結果還是四不像,一點都不瀟灑。”
紅衣武生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還是這麼怕生,蔣申可是贛州的角兒,連他都向你討教,咱們班主還真是挖到寶了啊!”
一名小生裝扮的年輕人在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對公羊紅日道。
公羊紅日依舊只是回以一個略顯羞怯的笑容。
入夜,公羊紅日卸去臉上妝容,看著銅鏡裡那張俊秀的臉,公羊紅日突然展顏一笑,笑容之下的臉龐更顯俊美無比。
可就在下一刻,公羊紅日臉色驟變,看向銅鏡裡自己臉龐的眼神變得厭惡,彷彿銅鏡裡的臉是什麼極為噁心的東西,他的臉龐轉瞬間變得猙獰,然後他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小刀。
嗤……
公羊紅日毫不猶豫用這小刀切割在自己的臉龐上。
那俊秀的臉上立即湧出汩汩的猩紅血液,順著臉頰流下。
而隨著血液的流下,公羊紅日依舊沒有放鬆手中小刀,盛世又在自己的另外一邊臉頰上同樣劃了深邃的一刀。
公羊紅日看著銅鏡裡被猩紅覆蓋的雙臉臉頰,神色中竟然出現了一抹輕鬆。
但他依舊不是特別的滿意,於是他翻轉自己手中的小刀,再一次切割在了自己的眼頰上,這一次他從左至右直接將自己的臉一劃為二……
直到自己的臉被徹底的毀掉,公羊紅日的臉上才第一次出現了滿意之色。
他面帶微笑,那是一種病態的笑容。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點了點頭。
“這才像樣嘛,我何德何能能夠配得上那樣的臉龐呢……”
半個時辰之後,梅園戲班的班主來到了這間房間外,他輕輕的敲了敲門,但房間內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覺得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多想,但同時因為正好有急事要尋找公羊紅日商議,於是他繼續在房間門上輕輕釦擊。
就這麼持續了兩次之後,班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因為有人見到公羊紅日進入了他的房間,但一直都沒見他出來過。
考慮了片刻,班主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他再次扣了扣房門,這一次他用的力量明顯大了許多,但房間內依舊沒有人做出任何的反應。
於是班主直接選擇了將這一扇房門強行開啟,開啟之後他愣在了原地。
這原本是公羊紅日的休息室,此時卻已經被詭異的血汙覆蓋。
不僅僅是地面裡面的所有的傢俱,牆壁乃至房頂都有建設狀的血跡,彷彿是有人用手粘的血跡在牆壁上,在地面上劃過,最後灑出見到了房頂。
班主反應過來之後立即進步衝入其中,想要找一找公羊紅日的蹤跡。
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剛準備去衙門報官,卻在門口見鬼似的看到了坐在門口石階上發呆的公羊紅日。
班主一個趔趄,差點就摔下臺階。
他看著那席紅衣,看著那張如今看到依舊驚豔的俊秀臉龐,心中出現了不真實的感覺。
“你……你怎麼在這?”
班主穩住身形之後,看著公羊紅日,結結巴巴的問道。
“出來透透氣,怎麼了班主?”
公羊紅日抬起眼眸,一副厭世的模樣,像是根本打不起精神。
這一點和他在舞臺上生龍活虎的模樣完全不同。
“沒……沒什麼,過來和你商議,明日知府大人的壽宴,改成了打平裝,之前的焦山打虎不演了。”
公羊紅日平靜無比地點了點頭。
“哦,知道了!”
班主被對方的態度搞得有點懵。
不過下一刻他突然想起什麼,開口猶豫地道:
“那個……公羊紅日,你的房間怎麼那個樣子,全是……全是血……”
公羊紅日依舊是不以為意的樣子,他開口道:“那是……硃砂。”
頓了頓,班主也愣在原地,好半天他才磕磕巴巴地道:“好……原來如此……那就好。”
“班主,不好意思啊。那個我會讓人清理乾淨的。”
“無妨無妨的。”
班主看公羊紅日的樣子也不敢和他多說話。
現在這公羊紅日可已經是享譽廣州城的第一武生。
今日那黃衣武生可是贛州那邊的名角,今日特地來訪,充當公羊紅日的配角。
可見公羊紅日的影響力已經開始走出廣州。
往後他們這班子能夠名動廣東甚至走向全國可就全都靠公羊紅日了。
因此班主雖然心中有諸多疑惑,卻依舊選擇了少問少說。
就算被公羊紅日房間那驚悚一幕嚇得夠嗆,他依舊選擇了沉默。
班主走回梅園內,剛跨過門檻,就聽到身後的公羊紅日突然開腔。
“我自知天生就不雅模樣,
論年歲與小姐實不相當。
原本是不存那非分之想,
爭強好勝一較短長。
小姐她光彩照人使我眼生亮,
一見鍾情就繞柔腸。
手談招婿早題紅榜,
猛然反悔貽笑大方。
勸小姑娘,
你休流淚莫惆悵。
我雖是腰身不直欠端莊,
我的貌不揚,
卻也是,
經綸滿腹鐵骨錚錚英雄氣量。
謝王爺你成全我們好事一樁。”
班主腳步頓時留在原地。
這……公羊紅日這般俊美之人竟然唱這樣的詞。
他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
班主搖了搖頭,心中暗歎一聲。
公羊紅日卻在唱完這一段《我自知天生就不雅模樣》以後,便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紅色戲服,揚長而去。
「我自知天生就不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