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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的手被甩下來時，心情有點不悅。
但很快想通了，打情罵俏常有的事。
這麼換個思路吧，凝香覺得世界上真的沒什麼事可以讓人抑鬱的。
但那些被壓下去的怒火，被疏通的醋意，被忽略的情緒，不知道都跑哪裡去了。
總之，好像沒有消失……
瑾墨聽著電話裡的人的聲音，表情逐漸黑下去。
凝香用力貼著椅背，裝作不經意地低下頭，偷偷看了眼通話畫面，貌似是……王宣。
看到這個名字，心裡舒坦多了。對凝香來說，王宣就像個工具人，毫無威脅，不必在意。就算大半夜瑾墨和王宣通話，也不會吃醋，更不會多想。
情況不太妙。
到最後，瑾墨更是用力捏了捏眉心，“飯桶！一堆只會乾飯的人！幹什麼吃的！”
凝香還想將手指搭在他額上，幫他按揉太陽穴，擔心他太激動引發頭痛，隨之聽見了乾飯人三個字有些噎著似的氣堵了一息，心虛地收回了手。
也不是說她呢，但凝香還是對號入座了。
“COE離職的原因是什麼？”瑾墨忽而向內靠了靠，氣息淹沒了凝香，她僵硬地將脊背緊緊貼在椅背上，真皮的觸感襲來，舒適而冰冷，瑾墨修長的手指按在車門附近的車窗電動按鈕上，窗子緩緩落下，有些暖風吹進來。
原來是要透透氣啊，瑾墨的臉色依然平靜地和雕像差不多，只不過耳朵略微有點紅，凝香這回沒有退縮，雙手撫上他的額頭，輕柔的按著瑾墨的太陽穴。
凝香擔心他頭痛了，公司的事情的確容易讓人頭大。
這樣他們四目相對，凝香更是扭著身子，雖然不舒服，但更擔心這個急躁的男人會因此引發不適。
“什麼？她以為自己是在哪個國家？入鄉隨俗沒聽過？還想要去中心化的管理模式？那怎麼能做得到？！”
風更大了，凝香的長髮被風吹得亂糟糟，她放下有些發酸的手臂，從手腕上取下一個髮圈，三兩下就把長髮給挽了起來。
繼續替瑾墨揉太陽穴，凝香好像覺得這是非常有用的做法。
“有一個人，是不錯的人選。”瑾墨說到這裡，還特意看了一眼凝香。
她在瑾墨的目光注視下，心跳加速，腦海中略過秦凝香三個大字的水晶牌子，是不是讓她當CEO？
凝香心裡小鹿亂撞，找到了點感覺了。而且前幾天參加會議時，莫名地自信了，聽得懂那些領導說的話，他們彙報的內容不再是天方夜譚，凝香也聽得進去了。這讓人莫名感覺能行！但是，瑾墨也真是的，喜歡她也不能這麼雙標啊，她還需要歷練呢，這麼平步青雲、坐著降落傘進入公司最高管理層，太不好意思了！哎，需要證明自己的實力才行！
剛想著扒拉瑾墨，對他說，別這麼快讓我幹CEO啊！
但嘴裡說的話完全相反，“其實我也可以試試——”
瑾墨輕挑唇線，眼中略過一絲精光，沒等凝香說完，便對著話筒佈置完畢，“你聯絡一下林仙仙，看看她要什麼條件入職，差不多就都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