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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走的？”服務生託著腮，歪著頭，想了好半天，卻搖了搖頭，“那天事情太多了，我呀，記不得了。”
“記不得了？！”秦凝香聽到這個答案很失望，她期待的是……另一個回答。
她以為服務生會說，你沒有來過這裡。
因為她猜測的是，她從一個現實的世界（咖啡廳）穿越到了這個世界（虛擬的世界），所以她不可能來過在這裡的咖啡廳，她去的是原來的那個世界的咖啡廳。
這麼說有點繞，簡單地歸納，就是秦凝香認為她是從現實世界到了虛擬的世界。
她穿越到了漫畫裡。
但她為何會這樣想呢？
她不得而知，只不過就是下意識地這麼想罷了。
“對了，我可以幫你問問那天的小哥。”
“小哥？”秦凝香太陽穴有點疼，使勁兒想了想，對打擾她作畫的小哥，指責她音樂聲音開的大的小哥，印象很模糊了。
“那人是個社畜模樣，看起來不到30歲。”
“對不起，實在是記不得了……”秦凝香忽然想起學長的出現，是那天一切奇怪際遇中最為奇怪的，便問道，“你記得，那天我學長來沒來嗎？你有沒有見到過？”
“學長？我……實在是沒有印象了呢。”服務生雖說記憶力不像隨身碟儲存資訊那麼精準，但提供了一些方法。
尋找目擊證人的方法，第一是查監控，第二是查消費記錄，第三是尋人啟事。
服務生看秦凝香的樣子，不像缺錢，便建議道，“恩，如果你有錢，要不要三管齊下。花點錢就搞定了。”
“恩，也是。”秦凝香加了對方的聯絡方式，原來那丫頭換了微信和手機號，大概是戀愛不順的緣故。
秦凝香這才明白，之前發的訊息石沉大海的原因。她也試圖尋找過，只不過是未身體力行來咖啡廳找，而是發過幾條微信，對方沒回，秦凝香就沒再打擾。
看來，堅持到底，不能放棄才是王道。
“哦，有木有人莫名失蹤相關的資訊和尋人啟事？”
服務生張大了嘴，極其驚訝，“還真有。有個知乎討論組，還有個群，另外，我這裡有些傳單，你要不要看看，反正特別多，給你幾份也沒關係。”
秦凝香收穫滿滿的離開，又訂購了2000份咖啡和甜點到梁氏集團，明天中午他們有的忙了。
這麼大的一個單子，讓服務生差點合不攏嘴，她都懷疑下巴真掉在地上了。
“AI繪畫真的這麼賺錢嗎？！”服務生八卦地問道。
“你也知道我用AI繪畫嗎？！”秦凝香眼神一亮，像見到了流星一般快樂。
“是啊，你還說，賺了錢了，我當時以為你在吹牛皮，難道是真的？”
“是，不過，我是離了大譜的幸運，不是人人如此哦。”
服務生猛地點頭，“是啊，我網路頻寬太窄了，恐怕沒有那種好命。”
“宿命論不合適，還是要積極努力呀。加油！”
秦凝香在吳河的護送下，走到了車子的旁邊，正準備上車的時候，槍聲響起來了。
一顆顆子彈，向著秦凝香的方向飛過來……
人群四散，跑的比子彈的速度都快。
秦凝香都沒來得及反應，便被突如其來的槍聲驚住了，這是怎麼搞的呢？
幾乎是應激反應，吳河拉著秦凝香立刻蹲在了桌子底下，椅子被他們拽過來當作保護。
本來想扯住桌面立起來擋槍子，可那樣目標反而明顯……
和他們一樣的顧客很多，大部分都是躲在桌子下面，只有少部分離街邊很近或離門口近的躲在了安全的地方。
“退後！”一聲凌厲的命令讓秦凝香和吳河下意識的服從，不知從哪裡跳出來一個紅衣女子，對著不同的方向就是一槍、又一槍，槍聲響後，便聽見一個應聲到底的慘叫，大部分是男人的聲音。
“誰？！”秦凝香和紅衣女子離的並不遠，她很想看看這個人是誰。
“少夫人，別去，危險。”吳河經歷過很多槍戰，至今身上還有許多處舊的槍傷疤痕，畢竟追查兇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調查線索常常遇見亡命之徒，少不得自衛。
“好，對，必須退後。”
槍聲不停，人們已經不再等待，一時間，許多人起身逃跑，趁著亂時，吳河立刻抬起椅子當臨時盾牌、擋在秦凝香身前，護著她躲在一個自動販賣機後面。
大部分人是沒跑多遠，就被打倒在地了。
咖啡廳臨近大學城，主要客戶群體是學生，考慮到泡麵、餅乾、香腸、飲料等是學生們常備的零食序列，便特意為了滿足學生設定了幾個販賣機。秦凝香因為來得晚，沒坐在平時喜歡的臨街卡位，卻因禍得福，正好坐在了販賣機旁邊。
她承認有一瞬間處於完全懵的狀態，但好在她經過天台上被槍林彈雨洗禮的經歷後，沉重冷靜多了。這樣的世面，秦凝香不是沒有見識過，小易不是幫助了她嗎？
若是小易在……就好了！
咖啡廳裡，能逃走的顧客已經跑沒影兒了，後面迎著槍口往外跑的多半吃了槍子，倒在地上。坐在角落裡沒來及動的顧客也都蹲在地上，拿椅背擋在胸前，匍匐逃跑……當然也有被流彈誤傷的，調戲秦凝香的幾個男人就都中了彈。
秦凝香回味剛才聽見的女子的聲音，又看著她的背影，頓覺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這是誰……
還在愣神，吳河已經遞給秦凝香一把槍，三兩句話教會了秦凝香如何使用。
“嗯，我略略知道。”秦凝香雙手握住手槍，心裡的安全感蹭蹭上漲。
她又可以了。
“少夫人，我會盡量保護你，你就拿我當肉盾給你擋槍子，千萬別客氣。”
秦凝香微微一笑，感激地點點頭。
槍聲連續響起不斷絕，但因為吳河舉著的椅子防彈能力還不錯，他們的位置又極佳，秦凝香並沒有受傷。不過好幾次，子彈從身邊飛過，就差纖毫便打到她了，甚至有擦著面板過去的時候，“錦鯉加身！Lucky！”
“少夫人，警惕著，別溜號！”吳河一邊觀察著子彈飛來的方向，一邊聽著槍聲，“不太妙啊，可能是從對面的大樓那邊來的，少夫人，他們一定有瞄準器，我得想辦法護送你回到車裡，這樣才能安全……”
“好，你說吧，該怎麼做。”秦凝香此刻很害怕，但她更明白，怕沒有用，還是勇敢一點、鎮定一些，冷靜迅速地行動更好。
意外地，秦凝香發現她沒有自己想象中軟弱和無用，竟然是狠狠拿捏了這個情況。
就在吳河起身之時，不知從何處，冒出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他們拿著長柄的槍，拼命對著各處的人威脅地吆喝著，“秦凝香呢，出來！她如果出來，我們就不殺無辜的人了。否則，你們都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