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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淵羨示意眾人在靈舟內等候，正要獨自一人前去探路，被盛汐攔下：“大師兄，我跟你一起去。”
在淵羨等人出門後，歸長老就重新開啟陣法，封閉了整個問心宗。
如果真的有人前來攻打問心宗，留下的痕跡肯定不止這點碎石。
從一開始的震驚中回神後，盛汐冷靜下來，仔細觀察周圍。
宗門的護山大陣沒有啟動，山壁周圍也沒有打鬥的痕跡，不像是被人強攻過。
她懷疑又是歸長老在演他們。
不僅是盛汐，蕭離洛幾人都來到他身旁，顯然是要跟淵羨共進退。
淵羨攔不住，只能道：“那你們跟在我身後。”
盛汐幾人點頭，淵羨率先邁步踏入問心宗。
跨過山門，問心宗熟悉的山水出現在眾人眼前，然而最顯眼的卻是倒在血泊中的歸長老。
蕭離洛連忙衝過去，“歸長老，你怎麼了？”
歸長老滿臉是血，氣若游絲：“我……可能……可能……”
他一口氣提不上來，一句話說了幾個“可能”都沒能說完。
呂想著急得要命，掏出九轉還魂丹要給他服用，被歸長老推開：“不要浪費……”
溫哲明上前想要為他診斷傷情，歸長老擺了擺手，虛弱地問：“你們究竟在外面闖了什麼禍？”
呂想正要乖乖開口，聽見盛汐說：“我們在外面把師父師孃親熱的話本貼滿了整個司徒城。”
“什麼？！”歸長老一聲厲喝，從蕭離洛懷中直直豎了起來，“盛汐你要反啊！”
師兄妹六人瞪大了眼睛望著他。
下一秒，歸長老意識到自己剛剛還在做什麼，一把捂住臉。
呂想和蕭離洛一臉懵逼：“長老，你好了嗎？”
“他就沒受傷。”言澈一臉鄙視地盯著歸長老，“欺騙我們的感情！”
淵羨默默瞥了眼他一眼，覺得言澈最沒資格說這話。
“小師妹，這怎麼回事？”蕭離洛茫然地問盛汐。
盛汐哼哼：“他裝病騙我們。”
歸長老掐了個訣，把身上用來裝傷的血跡等東西收拾乾淨，沒好氣地說：“還不是你們老嚇我？小兔崽子，出去好幾個月都不吱一聲，一傳訊息回來，就說有化神期修士要攻打問心宗。我嚇你們一回怎麼了？”
其他人：“……”
好吧，是他們活該。
看他們沒人反駁，歸長老滿意了，小聲問盛汐：“你真把那話本貼司徒城去啦？”
“沒有，小師妹胡說的。”淵羨看了眼倚竹峰的方向，不知道師父如果聽到小師妹的話，會是什麼心情。
歸長老長舒一口氣，重新開啟封閉大陣，將問心宗大門合上，隨後問：“你們這次到底做了什麼？”
盛汐挑了個最輕地說：“只是拆了巽風宮的一個賭坊，他們家副宮主倪宇崎就來找我報仇了。”
歸長老：“……這叫‘只是’？”
巽風宮可全指望著賭坊掙錢呢！
相比於把整個東南靈界的爐鼎樓都取締了，這次她只拆了一個賭坊，盛汐覺得自己挺仁慈的了：“為打造和諧美好修真界，我這次真就只是做了這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貢獻。”
歸長老：“……”
神特麼和諧美好修真界，修真界知道你給它換畫風了嗎？
歸長老不跟她爭這個，蹙眉問：“你們怎麼會跟他們的賭坊扯上關係？”
盛汐五人默契無比，齊齊後退一步，把蕭離洛一個人留在了最前面。
蕭離洛不明白這幫人躲什麼，實話實說：“薛非晨騙我在賭坊能日入百萬上品靈石，我信了，但是剛進去就輸了八萬靈石。”
歸長老臉色發黑。
蕭離洛沒注意到，還在繼續抱怨，“結果您猜怎麼著？”
“猜什麼？小小年紀不學好，你去賭坊？！”歸長老怒斥，一巴掌就要扇蕭離洛腦袋上。
盛汐趕忙把蕭離洛拉開。
言澈掏出一把加速符準備隨時幫蕭離洛逃命。
淵羨和溫哲明去攔歸長老。
呂想抱著歸長老大喊：“五師弟是被騙了！賭坊出老千騙人！”
淵羨跟著勸：“五師弟只是出於好奇去玩玩，沒沉迷。”
溫哲明跟歸長老保證：“他要是真的沉迷賭.博，我保證治回來了。”
蕭離洛好委屈，小聲問盛汐：“我想掙錢我有錯嗎？”
都怪最掙錢的法子全在《刑法》上，是《刑法》的錯。
盛汐想違心地安慰下蕭離洛，但良心阻止了她：“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蕭離洛眼巴巴地問：“都有哪些道？”
言澈摸出沒吃完的車輪餅啃了一口，無情地說出實話：“再賺錢的法子都跟你這個劍修沒關係。”
“啊啊啊……”蕭離洛痛苦地捂住小心臟哀嚎。
歸長老之前就注意到言澈了，但因為注意力在別的上面，第一眼以為這個可可愛愛的小姑娘是盛汐他們這次交到的新朋友。
現在聽見這熟悉的語氣，歸長老再次望向他，總算看清了他的臉，一下子愣在原地。
“你……這……言澈中什麼邪術了？！”歸長老緊張地問盛汐。
盛汐簡要把言澈穿女裝的原因說了一遍。
歸長老長舒一口氣：“天生道骨對外界敏感，之前那件法衣破碎後，一時半會兒的確找不到合適的。等你師父出關後，再問問他有沒有適合你穿的衣服吧。”
言澈身形輕快地轉了個圈，粉嫩嫩的小裙子舒展開，彷彿映日荷花：“不用啦，這個小裙子我挺喜歡的。”
歸長老：“……”
別說，言澈現在這乾乾淨淨的模樣，看著是比以前那蓬頭垢面的樣子順眼多了。
“行了，還是說說賭坊的事吧。他們出千，你們就拆了賭坊？”歸長老問。
呂想簡要說了經過。
得知盛汐也下場賭了，歸長老瞪了她一眼：“這種事你們直接上報城主府就行，跟他們賭什麼？萬一被他們帶壞了怎麼辦？”
盛汐自己就是城主府，覺得沒這必要：“我這是提高辦事效率，最佳化辦事流程，減少流通環節，縮短業務受理和稽核時間，切實提高便民惠民體驗。”
歸長老：“……”
套話一串兒一串兒的，你擱這兒考公務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