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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不甘地看望著喪焜離去的背影,煙鏟樂拍了拍火爆的肩膀,

“不服氣嗎?”

“那今晚就把他搞定。”

火爆聽到煙鏟樂的話,他咧開嘴笑了。

倉皇逃竄的盲輝,身後緊跟不捨的喪焜等人。

喪焜在廟街混,他很熟悉這裡的路,不可能會被盲輝給跑掉,他看了看巷子他朝兩邊擺了下手,示意弟兄分散圍住盲輝。

盲輝粗喘著氣從巷子裡跑,他知道一個安全的地方,離這裡很近。

華中冰室…

那間冰室,李永森等人最愛去的冰室,這個時間他們巡邏完,應該在冰室吃晚飯。

盲輝撞開冰室的門,引起冰室夥計的側目。

盲輝抬頭見到2樓的幾頂藍帽子(機動部隊俗稱),他跑到前往2樓的樓梯。

盲輝不敢走到2樓,他不敢靠近李永森等人。

他除了害怕被打外,還害怕真的被當成25仔,但他又不敢離李永森等人太遠。

李永森見到了盲輝半邊的臉,盲輝的神情很慌張,像是遇到了事情。

李永森站起身,讓扶著2樓的欄杆朝下面看去,只見喪焜等人已經追來,暴力的推開冰室的門。

喪焜抬頭見到了李永森,一位位的阿sir的身影出現,全都扶著欄杆朝下看去。

喪焜看了一眼站在樓梯的盲輝,盲輝縮著腦袋朝2樓走去,樓梯口等待的是上次脫鞋踢他的阿sir。

喪焜跟李永森對視良久…

喪焜視線一直看在上面,

盲輝上到去找了個位置坐下,一眾阿sir看著盲輝,其中有著輕蔑與不屑。

盲輝的腦袋被啤酒樽爆頭,血正從頭頂往下滑。

在場唯一的女性職位同於李永森的kat看著盲輝的慘狀,她於心不忍地摁住警用對講機,

“電臺,機動部隊…”

李永森把kat的手給按住,阻止她報告給電臺。

Kat鬆開手,很不忿地看著李永森,她用手指著盲輝說,

“是不是要報警?”

盲輝垂下著眼簾看著桌子,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如果不報警,今天是走不出冰室的。

Kat指著盲輝,看著李永森說,

“有人受傷,有人報警。”

“AOAPH(襲擊致造成身體傷害)。”

李永森之所以不想kat報告給電臺,是因為昨晚他們抓著盲輝打了一頓,如果被盲輝爆出去會很麻煩。

李永森像是抱怨的跟kat說,

“面都沒吃完了,他天天都打架的啦~長官。”

“你再說多一次。”

李永森見搞不定kat,他走到2樓的欄杆處看著下面的喪焜,

“是不是今天掃你場,掃的不夠啊?”

“要不要找銀蛇跟你談談?”

喪焜回了李永森一句,收回目光帶著人離開冰室,他們打算在門口守著盲輝。

“不是。”

李永森朝kat撇了一眼,示意事情已經解決了。

kat很不喜歡李永森的做法,但大家都是這樣,她只是個空降的長官,根本沒有李永森那麼有威信。

盲輝報警沒有成功,坐在盲輝對面吃麵的是昨天打他的阿sir。

那名阿sir邊吃麵邊盯著盲輝。

盲輝的眼睛不時眨動,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對講機響起:“機動部隊沙展7366、機動部隊沙展26316,電臺呼叫。”

李永森和kat同時回覆電臺,

“收到。”

“收到。”

“油麻地廟街110-112號,漢業商業大廈外面有打鬥發生。”

李永森等人全部站起來收拾衣服,盲輝的神情變得驚慌失措,看著將要走的李永森等人。

李永森指著盲輝的身後,他在告訴盲輝:這裡後面還有一條路。

盲輝眼神飄忽,他看了一眼2樓身後的鐵門。

盲輝立馬拉開門逃跑,喪焜等李永森等人離開,他們衝上冰室的2樓,沒有見到盲輝,他們只見到一道鐵門。

喪焜幾乎包圍了這片區域,盲輝在街上只能找棟樓躲起來,上樓的時候不停敲擊別人的家門,祈求有人能開門給自己躲一下。

沒有,沒有人開門。

盲輝閃過的影子被喪焜的人發現,喪焜帶著人跟了上去。

上到天台的盲輝無路可退,喪焜等人也已經追了上來,絕望的盲輝依舊想爬牆逃跑,而牆的另一頭還是喪焜的手下。

喪焜嗤笑地拉住盲輝的身體,

“跑?”

喪焜的小弟圍住盲輝對其拳打腳踢,喪焜見小弟們玩得挺開心,他攔住了,

盲輝粗喘的氣息如同應激的野貓,緊起的眉頭湧動的不安,他的手不自覺的擋在身前。

他覺得自己的命沒什麼,只是見不到小惠…

覺得可惜了。

此時鐵門被推開,包紮好傷口的火爆帶著一群人上來,火爆嘴裡抽著雪茄朝喪焜噴煙。

喪焜知道自己被釣魚了,因為去追盲輝導致自己的人馬分散開來,

“撲街,陰我?”

“擺明了就是陰你,傻仔。”

火爆用雪茄指著喪焜,他雙手抬起往前一揮,提著砍刀的馬仔蜂擁而上。

喪焜現在手上只有7、8個人,怎麼跟火爆打。

李永森巡邏的時候見到反黑組的肥沙在吃晚飯,李永森跟肥沙是多年朋友,

“肥沙在吃夜宵啊?”

“是啊,阿森。”

肥沙難得見到老友,他站起來跟李永森抱怨,

“什麼夜班,以為我真的願意上夜啊。“

“廟街的古惑仔越來越過分,現在上頭下命令,這陣子所有人都要巡邏,我做到現在了啊。”

“真希望來件大案,一次端了他們。”

肥沙話音未落,只見身後爆起的響聲,喪焜被人從樓上扔了下來,李永森和肥沙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李永森朝上看去,做事的人已經走了。

......

曹達華和左手在辦公室吃雞公煲,他不斷的教左手怎麼對客人,怎麼去分辨客人,

“嘖,今天的雞公煲,味道怎麼怪怪的。”

“不太像是華記的雞公煲,不會是蘿蔔那個傢伙叫錯家了吧。”

“左手,我跟你講啊…”

左手從來沒感覺到混社團是這麼舒服的,

無聊就鬆鬆骨,沒事就在辦公室看電視、看報紙,品嚐一下紅酒雪茄。

“達哥,雞公煲味道怪怪的,不會是沒清洗乾淨吧。”

“哈,這樣啊,那我們等等要吃點洗乾淨的咯,那才夠味。”

“嘿嘿嘿~”

“嘿嘿嘿~”

左手和曹達華正在對視眯眯嘴笑,曹達華的大哥大響起,他裝作一本正經的拿起電話,

“喂,哪位找馬王達?”

“廟街的喪焜死了?他的小弟賣糖被抓了?”

“好,我打電話給阿大。”

尖沙咀的大排檔上,林子社朝杯裡倒了杯冰啤酒,

坐在林子社對面的人梳著油頭,帶著副眼鏡,穿著得體的西裝,看起來斯文有禮的樣子。

“阿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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