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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向然心情很好。
拿著麥克風正和女朋友唱著情歌。
聞言。
看了一眼角落上的人。
眉頭微蹙。
他不是很喜歡梁卉遲。
他深深的認為，梁卉遲不喜歡他弟弟這件事，完全是梁卉遲到錯。
是她沒有眼光。
也沒有福氣。
於是。
拿著麥克風的路向然仍舊保持著鄰家哥哥的暖意，笑著開口。
“梁同學，能不能算是給我幾分薄面？”
“我難得一次和朋友聚在一起。”
“你這樣，我很沒有面子。”
...
梁卉遲吃力的抬頭，眼裡寫滿了疑惑和不解。
礙於路予白。
她還是拿起了桌面上的酒杯。
一飲而盡。
“可以了嗎？”少女聲音清冷，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趙晨指腹摩挲著杯沿。
看向她的目光暗了暗。
心裡冷笑。
說到底還是會裝。
還不是要乖乖喝酒，乖乖聽話。
趙晨靠近了些，柔聲道：“妹妹，你是不是醉了？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說著。
他一隻手攀上樑卉遲的肩，低聲道：“你信命運嗎？”
“我聽見了命運之神和我說。”
“今天註定是個不眠夜。”
“你覺得呢？”
趙晨渾身散發著濃重的酒氣。
還有菸草的味道。
梁卉遲皺了皺眉。
帶著涼意的手拍掉了肩上的手，厲聲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不信命。”
“你非要搞命運這一套。”
“我建議你可以去紅燈區看看有沒有合適您的人，也許能夠給你一個美滿的不眠夜。”
趙晨的手上殘留著女孩兒柔軟的觸感，神經都帶著些許興奮。
聽著女孩兒的話。
眼皮突突直跳。
扯了扯衣領上的領帶，點燃一支菸，道：“你原來都懂啊。”
“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很純情的小女生，看來是我高估了你，既然你都懂，那就更簡單了。”
“說吧。”
“要多少錢？”
梁卉遲意識逐漸模湖。
酒精蓋過了她神經線上，所有對外人的排斥和抗拒，身體漸漸變得虛軟。
她用力的咬了咬舌尖，血腥的味道刺激著她。
她猝然清醒過來。
...
梁卉遲努力扯過一抹冷笑。
瞪了趙晨一眼。
拿起酒桌上的酒瓶。
看著眼前朦朧的人影，站了起來，朝著他腦袋上的位置，重重的砸了下去。
“我告訴你。”
梁卉遲身形微顫，眼眶紅著，看向趙晨的目光宛如看見十年前那個男人。
那隱忍在心裡。
十年的痛苦和陰影。
終於爆發。
“我告訴你，倘若你在汙言碎語，我會要了你的命。”
梁卉遲口腔裡瀰漫著濃重的血氣，她晃了晃腦袋，一腳踩上玻璃桌上，眼淚大顆大顆落下，沙啞著嗓音，說：“我會殺了你。”
“我一定會殺了你。”
...
場面一度混亂。
來參加生日會的多數人都是相識的。
哪怕不熟。
也多少有交情。
那些人見狀。
紛紛把梁卉遲圍了起來。
有人扯著嗓子吼道：“路向然，你帶了什麼瘋子過來？”
“你說要怎麼辦？”
路向然僵在原地，咂舌。
他印象中的梁卉遲一直都是溫溫順順的小姑娘，哪裡見過她這樣？
礙於情面。
他走到了人群中間。
先是看見趙晨破了相的腦袋上，鮮血直流。
又看見站在原地手握兇器的梁卉遲，像頭小獸對著所有人都保持著戒備的樣子。
彷佛隨時都準備和所有的人同歸於盡。
路向然心裡咯噔一下。
莫名有些發慌。
趙晨捂著腦袋起來，看見手上鮮紅的液體，當即發了瘋一樣尖叫。
“臭婊子。”
“老子打死你。”
“讓你看看今天這裡誰說的算。”
趙晨手揚起，帶著紅色的血跡，重重落下，在場的人都愣住。
眼見著。
不知從哪裡趕來的少年，攥住趙晨的手腕，狠狠的甩了一下，將人甩了出去。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少年刀刻般的薄唇抿成一條薄薄的線，臉上不帶任何表情，上前一腳踹在了他肚子上。
像只桀驁不馴的野狼。
渾身充滿了戾氣。
居高臨下的看著趙晨，帶著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一字一句道：“我的女孩兒，就是一根頭髮，也不是你碰得起的。”
趙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
被人完全壓制在腳下。
當即惱羞成怒。
“你又是誰。”
“和她有什麼關係。”
“我告訴你，你最好別多管閒事。”
顧行知看向他，目光晦暗不明，隨手從桌上拿起一酒瓶，當頭澆在了趙晨臉上。
彎下腰來。
一把抓住趙晨的頭髮。
冷笑一聲。
“你以為。”
“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告訴你，我家女孩兒，今天要是有個什麼心理陰影，老子就讓你這輩子就躺在醫院裡下不了床。”
說完。
他轉頭看了眼梁卉遲。
見女孩兒眼睛紅紅的。
眼淚啪嗒啪嗒大顆大顆落下。
心都狠狠揪住。
他一改方才兇狠的模樣，立馬溫柔道：“卉卉，怕不怕？”
梁卉遲吸了吸鼻子。
搖搖頭，“我不怕。”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會怕。”
...
在場的人。
聽了個大概。
也聽得出來。
眼前的少年是人家小姑娘男朋友，趙晨先撩撥人家小姑娘，出言不遜在先。
到底還是趙晨吃虧。
有人上前做了和事老。
“喂。”
“小兄弟，這事兒是趙晨不對在先，要不算了吧。”
“好歹，是向然的生日。”
“以後搞得大家見面，都很難堪是不是？”
路向然立刻上前接話。
“顧同學，差不多就算了吧。”
“梁同學也沒有吃虧啊，是不是？”
...
一群人。
你一言。
我一語。
卻沒有一個人說。
梁卉遲遭受到的。
可能是性騷擾。
顧行知俊眉緊緊蹙著，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梁卉遲，看著女孩兒面色坨紅，心都揪著疼。
他一把揪住趙晨的頭髮。
往地上惡狠狠砸了好幾下。
腳才從他胸口挪開。
厲聲道：“以後，離我家女孩兒遠點。”
“不然。”
“我有一百多種方式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顧行知上前一手環背，一手卡腿彎，把梁卉遲打橫抱起，柔聲道：“我帶你回家。”
梁卉遲在他懷裡。
放下了防備。
又恢復了方才溫順小奶貓兒的樣子。
雙手攀在他脖頸上。
往他懷裡縮了縮。
軟聲道：“好，我們回家。”
剛走幾步。
趙晨追了上來，攔住兩人去向。
滿臉鮮血和酒精混在一起的五官，顯得格外猙獰。
他聲嘶力竭道：“我要報警，我要讓你坐牢！我要告你，讓你牢底坐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