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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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季堯將轉賬記錄丟到宋依然身前，面沉如水，說話的語氣更是冰冷。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宋依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又一次，被馮季堯冰冷的模樣刺痛了。
還以為，許念不聲不響離開，讓馮季堯措手不及，兩人鬧得那麼難看，他一定不會再惦記許念。
馮季堯畢竟是個男人，平日裡高高在上，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她恨極了許念，恨不得讓許念跌入谷底，再也不能翻身。
三年多前，許念聽到馮季堯對宋馥玉說的那番話時，宋依然也在許念身後不遠處。
她親眼所見許念憤怒地離開，以為自己終於有了機會，可以成為馮季堯的女人。
可自此之後，再也沒見馮季堯同其他女人有過接觸。
宋依然抬眼看向馮季堯，無助地眨了眨眼，突然落下兩行淚來，哽咽地說著：“是…是阿姨讓我這麼做的。”
這個阿姨，說的是宋馥玉。
她聲音斷斷續續，哭腔明顯：“她早就發現許念回來，又看到她的廣告，所以讓我找人在網上發帖，說許念不好。”
聯想到宋馥玉在自己住處來說的那些話，馮季堯的疑慮打消不少。
想到自己也是一時衝動，才跑過來質問宋依然。
他放輕了語氣，不似之前那樣冰冷：“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跟我說就行，不要冒險。”
推開車門出去的時候，宋依然的臉浮上一抹陰沉的笑。
馮湛這些天的日子並不好過，雖說林慧替他在馮宴聲面前說了不少好話，也沒能減少馮宴聲對馮湛的不滿。
這次的投資，讓集團損失了五個億，好在最後被悉數收回，馮宴聲才不至於讓馮湛永久停職。
可自從這件事以後，馮湛就沒敢再去集團。
從專案爆雷的一瞬間，馮湛就已經意識到，他是落入了馮季堯的圈套，越陷越深。
兩人之間的爭鬥，他暫時落敗，但是他不信，自己永遠站不起來。
馮季堯回到了馮氏集團，除了原本的實業板塊，又把馮湛的資本專案收入囊中。
唐易約了馮季堯好幾次，終於等到他出現。
唐易是個愛玩的主，日常不是混在自己的會所就是酒吧。
此刻，他嘴裡叼著煙，混不吝的樣子，也不忘開馮季堯的玩笑。
“馮二，你還真是穩得住，都收網多久了，才來找我慶祝。”
唐易和馮季堯私交甚好，所以說話便隨意了許多。
馮季堯聽他揶揄自己，也只是淺笑，熄滅菸頭，傾身拿過酒杯一飲而盡：“還沒到最後呢，慶祝什麼？”
唐易見他對此興致寥寥，於是轉移話題說道：“對了，你那前女友，前段時間好像受傷了，你知道這個事情嗎？”
“要我說呀，她去混什麼娛樂圈，那裡面太複雜了。”
馮季堯想起，那天吃飯時，許唸對自己突然的親密舉動，一時有些心亂。
他接過唐易遞來的煙，點燃，深吸一口。
“她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
唐易猜準了馮季堯最近的心思，有些得意，接著往下說道：“對了，許榮成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聽說快要破產了。”
包房裡只有馮季堯和唐易兩人，燈光昏暗，濃濃煙霧下，馮季堯眼神深邃，臉上神色晦暗不明。
“跟我無關。”
冰冷的話語隨著菸圈吐出，唐易一聽可來勁兒了。
他看著馮季堯冷峻的臉，不可置通道：“真無關，你上趕著替人家出頭？”
見自己的心思被唐易戳穿，馮季堯也沒反駁，淡淡道：“她太任性，偶爾也需要點教訓。”
眼前浮現許念肆意的笑容，馮季堯想，已經幾年沒有見過了。
唐易自認，跟馮季堯結交這麼多年，也算對他了解，但對於許念這個事情上，他就有些看不透了。
既然馮季堯對許念還有心思的話，又為什麼對許榮成的事情不聞不問？
唐易也沒再說話，又陪著馮季堯喝了不少酒。
回去的路上，馮季堯吹著江城初秋的晚風，拿起手機，點開裡面唯一的一張照片。
往事如同一根根絲線，牽扯著他的神經，和許唸的一點一滴，在回憶裡被無限放大。
忽地，他吩咐司機掉轉頭，去了許念家門外不遠處停下。
馮季堯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將手搭上半落下來的車窗，點點菸灰被風吹起。
許念最近的生活規律，馮季堯算著要到她回家的時間，緩了緩心神，整理了身上的西服，才從車裡走出來。
許念父母住的地方是別墅區，四周空曠，他的黑色車子隱藏在夜色中，倒也不算明顯。
最近的生活排得太滿，許念有些疲憊，從車上下來就沒有再注意身邊，剛準備往門口走去，卻被人從身後用力抱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