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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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州，海景別墅，茶室。
周遊暫時擺脫了“直播鏡頭”。
導演王侯，哈哈集團營銷總監唐浩已經在那等候多時了。
周遊踏進茶室的時候，王侯、唐浩正在喝茶，談笑風生。
見周遊進來，王侯立刻起身招呼著周遊。
周遊快速打量了一下唐浩。
唐浩西裝革履，精瘦型，鼻子上架著一副度數不低的眼鏡。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商界精英。
“王導，唐總。”周遊前世可是上市公司的老闆，他拿出了應有的氣度，毫不怯場。
他伸手與唐浩握了握。
唐浩說：“坐。聞名不如見面。果然一表人才。”
“唐總過獎。”周遊道。
閒聊了幾句，唐浩很快進入了正題。“我們的新品飲料勁爽即將推出，需要一首廣告曲。恰好看中了你在節目中唱的《找自己》，我們想買過來作為廣告曲。”
唐浩沒有說我們遇到了困難，花了很長時間沒找到合適的歌曲，《找自己》成了救命稻草……談判當然只說符合自己方利益的話。
“新品什麼時候推出？”周遊問。
一般而言新品推出前，營銷方案已經做好。廣告案、廣告曲都已經確定。品牌方很少出現臨時抱佛腳的情況。除非過程不太順利……周遊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唐浩所說的“恰好”二字，意味深長。
“快了。”唐浩模糊回答，“這涉及商業機密，就不方便透露了。”
果然有問題吧……周遊在心中斷定。唐浩雖然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周遊覺得這首歌他們要得很急。不然作為營銷總監，這種小事何必自己親自跑一趟？
“你們的預算是多少？”周遊試探。
“二十萬買斷。”唐浩說。
二十萬買斷？除非我傻……“這個價格，我認為我們沒必要談下去了。”周遊淡定說道：“我不賣。”
“你的預期是多少？”唐浩瞧著周遊。
談判雙方誰最先亮出底牌誰就輸了。唐浩直接出價二十萬，他應該認為周遊咖位不高，沒有議價權。他是強勢一方，就得拿出強勢的姿態來。
結果發現周遊並沒有那麼好拿捏。
“我得和作詞人、作曲人、編曲商量商量。”周遊說。
“這首歌的作詞人、作曲人是？”唐浩凝重問道。
作詞、作曲如果是大佬級別的，那他的出價的確有點低。他給出二十萬買斷的價格，其實也有試探的意思。
“逍遙。”周遊在唱《找自己》的時候就已經給自己想好了馬甲。
周遊的名字裡有個遊字，而他這輩子希望過得自在逍遙，所以取了“逍遙”二字。和“遊”字連在一起，就是“逍遙遊”。
“逍遙？”唐浩沒聽說過這號人。
周遊也沒解釋，他說：“我先打個電話？”
“可以。”唐浩點頭。
周遊出了茶室，在衛生間刷了一會兒短影片。五分鐘後回來。
“商量好了嗎？”唐浩問。
“逍遙說只售出使用權。”周遊道。
“價格呢？”
“八十萬。”周遊道。
實際上在回別墅的路上，他已經查了藍星世界的版權交易價格。和地球一樣，價格按照明星咖位、歌曲的流傳度決定的。
最低能到幾百塊。
最高可以上千萬。
但一般幾萬幾十萬偏多。
周遊現在只是個素人……雖然有30萬微特粉，但依然只是十八線小透明。唐浩給出20萬的價格，應該都只是看在這首歌的“流傳度”上。而非周遊本人。
如果換做別人20萬可能真賣了。
但這首歌在地球已經經歷了市場檢驗，周遊明白它的價值。而此刻的周遊咖位的確不夠，開出百萬價格，對方也不可能給。所以周遊報了個80萬。逍遙是馬甲，對方也不知道逍遙是誰。
都推給逍遙好了。80萬也能凸顯逍遙的身份和地位。
“40萬。”唐浩將砍價砍一半的“奧義精髓”發揮到了極致。
“逍遙老師說低於80萬就不用考慮了。”周遊道，“不差這點錢。”
唐浩心想這逍遙是誰啊？“逍遙老師是……”
“您確定要聽嗎？逍遙只是馬甲，如果以本尊身份來談，80萬就太少了。80萬隻是馬甲價。”周遊忽悠，“嗯……如果唐總覺得80萬貴，那就告辭了。”
說著周遊起身欲走。
彷彿一點不在乎使用權能否賣出去。
唐浩一時間也摸不清其中情況。如果換做以前，他可能還要穩一手。但這次廣告曲要地是真有點急。如果找人定製，那就得以百萬為單位論了，而且時間上未必來得及。
80萬就80萬吧！
唐浩迅速做出決斷：“行吧。”
唐浩來之前就已經找法務部擬出了合同。此刻只需要填上出售價格，簽署使用權授權協議。
周遊爽快簽上自己的大名。
完成簽署導演王侯道：“我已經和唐總談好了廣告植入，在節目中，記得多宣傳一下勁爽飲料。”
周遊：“得加錢。”
王侯：“……”
最終王侯答應支付20萬作為周遊的“廣告費”。畢竟這一單廣告賺了幾百萬。這都是《找自己》這首歌的功勞，這20萬是他應得的……同時也和周遊結個善緣嘛。
唐浩說授權費會在三個工作日內到賬。
同時周遊要在三個工作日內提供《找自己》的正式版。
送走唐浩後，周遊問王侯：“王導，這附近哪裡有錄音棚，我得去錄歌。”
王侯給了周遊一個電話，“我朋友，報我名字給你八折。”
“謝了王導。”周遊儲存電話，聯絡人那一欄填上：陳洛。
周遊立刻聯絡陳洛。
而王侯已經提前給陳洛打了招呼。陳洛在電話裡說：“老王已經給我說過了，下午錄音室有歌手預約。你晚上八點左右過來吧。”
周遊說編曲檔案他已經做好了，只需要錄製人聲。陳洛道：“那錄起來會很快。”
結束通話電話後周遊加了陳洛微訊。
陳洛發過來錄音室定位，周遊發了一句“八點見”，對方也回覆一句“八點見”。
周遊重新出現在直播畫面中，已是下午兩點。
導演王侯為了直播的連續性，周遊回到別墅的時候，直播鏡頭剛好控制在周遊進房間，然後切換。
現在周遊的出場則是周遊開啟房門，從房間裡走出來。
營造出周遊睡了一小時午覺的假象。
“人家都在約會這傢伙竟然宅家睡午覺。”
“為什麼不直播周遊睡覺啊？我想看帥哥睡覺！”
“你是想看他睡覺嗎？分明就是饞人家身子……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我也饞。”
周遊下樓從冰箱拿出一瓶氣泡水倒入透明的玻璃杯中，加冰。
端著加冰汽水，帶上一條藍色浴巾，穿著拖鞋向海邊走去。
窩在客廳沙發上的姜初雪見周遊出門連屁顛屁顛跟上去，“周遊，伱又要去哪？”
“洗澡。”周遊說。
“我和你一起。”姜初雪脫口而出，然後臉頰緋紅。
直播間彈幕像不要錢一樣飄起來。
好吧……本來就不要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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