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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蘇牧和陸凡接過布袋,開啟一看,都有些驚訝。
一錠銀元寶,拿在手裡沉甸甸的,足足有五十兩。
以陸凡現在的俸祿,要差不多十年才能賺到這麼多銀子。
他現在的全部身家,加在一起,也值不了這麼多錢,而且差得很遠。
對他來說,這無疑是一筆鉅額的財富。
除此之外,還有留香閣的包年票。
位置是前排最好的座位之一。
也就是說,一年之內,他可以憑這張票隨意出入留香閣,在最好的位置觀看演出。
看到這張年票,陸凡就想起了那個落魄書生許昭,還有許昭念念不忘的柳媚姑娘。
要是許昭能擁有這張年票,肯定會欣喜若狂吧?
想到這,陸凡繼續往下翻看,底下還有幾張年票。
像掬水臺這樣的酒樓,以及戲院,青樓,等等,城裡最好的娛樂場所幾乎都包含了。
這些年票的價值加起來,比那五十兩銀子還多。
要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但陸凡也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再說了,對於看戲,聽曲,逛青樓,他都不感興趣。
也沒那個時間。
“無功不受祿!”
陸凡說著話,將布袋放下,重新推回到徐渭面前,“這些東西我不能收。”
“嗯?”
徐渭愣住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小小計程車兵,竟然能抵受住如此誘惑。
如果換成別人,早就兩眼放光了吧?
恨不得立刻揣進懷裡,怎麼可能拒絕?
這個陸凡有些不尋常啊?
此時的蘇牧也愣住了,他正在欣喜呢,卻突然被陸凡一盆涼水澆下來,只覺得渾身透涼。
不收?
腦子壞掉了吧?
這麼一大筆財富,足夠他奮鬥好多年了。
更何況,對方是真心實意給的。
為什麼不要?
不要的話,反而會駁了對方的面子,讓對方下不來臺。
關係不就僵了嗎?
陸凡到底怎麼想的?
回過神來,蘇牧趕緊看向陸凡,向他使了個眼色,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陸凡卻當沒看見。
他有自己的堅持。
有些事能做,但有些事堅決不能做。
“怎麼是無功呢?”
徐渭也回過神來,笑道:“你們在幫我打聽藍衣少年的來歷,就是在幫我做事,這是給你們的酬勞,不要嫌少,以後說不定咱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公子太客氣了,我們怎麼會嫌少?”
蘇牧接話道:“只不過我們沒做什麼,那個藍衣的少年的來歷,我們實在問不出來,還請見諒。”
“沒關係,以後慢慢問就是了,我不著急。”
徐渭擺了擺手,說道:“我聽手下說,你們今天跟那個少年說了好一會話,說明他對你們有幾分好感,我覺得你們有機會的。”
“那就等我們問出來之後,再收您的禮物吧。”
蘇牧有心試探,也將手中的布袋放下,推給了徐渭。
“你看,跟我還客氣起來了。”
徐渭自然明白蘇牧的意思,笑道:“這點心意,就是給伱們今天的辛苦費,等你們真的問出了少年的來歷,我還有重謝。”
“啊?”
蘇牧只覺得心怦怦直跳,另有重謝?那得多豐厚?
“不必了。”
陸凡再次拒絕了,“這頓飯如此豐盛,已經代表了你的心意,我們很領情,至於那個少年的來歷嘛,我們會繼續打聽的,酬勞就免了。”
“行吧。”
見陸凡態度堅決,徐渭就不再多勸,笑著點點頭,“那就以後再說。”
此刻徐渭心裡更對陸凡多了幾分佩服。
他自然不會在乎這點東西。
但畢竟他家裡有錢啊。
陸凡只是窮人一個,無論身份和地位,都跟他差得太遠。
能堅守本心,殊為不易!
“多謝公子款待,告辭!”
陸凡起身衝徐渭抱了抱拳。
“告辭!”
蘇牧也跟著站起身。
“行,兩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徐渭也站起身來,衝兩人抱拳。
“嗯。”
陸凡和蘇牧轉身離開。
來到一樓,大堂裡還有不少客人。
掌櫃的看到他倆下來,快步迎過來,躬身相送,“兩位軍爺吃好了?慢走。”
“好。”
兩人離開酒樓,向軍營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倆都在沉默著,各自想著心事。
許久之後,蘇牧轉過頭看了陸凡一眼,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收徐公子的禮物?”
“吃頓飯就行了,收什麼禮物?”
按陸凡的意思,飯都不太想吃。
但那樣的話,就太不給徐渭面子了,說不定會因此得罪此人。
再就是,陸凡也想試試,吃一頓好飯,能增加多少點屬性?
結果沒讓他失望。
“你真以為他的禮物是那麼好拿的?”
陸凡瞪著蘇牧說道:“拿了他的錢,你以後就得為他做事,要是你不辦事,他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那就替他做事唄。”
蘇牧卻毫不在意,“這有什麼?”
“你要是真的替他做事,你以後就不是你了。”
陸凡說道:“不管做什麼事,你都得先聽他的,你的想法,你的意志,都不再重要,你就成了別人的工具,知道嗎?”
“那又怎樣?”
蘇牧反駁道:“難道我們現在就不是工具了?就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志做事?”
“還是有區別的。”
陸凡搖了搖頭,“反正我是不會去做的,你要是真想收那些禮物,收了就是,我又沒攔你。”
“算了。”
蘇牧嘆了口氣,“既然你不收,我收了也不好。”
“那就別糾結了。”
陸凡說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向前看吧。”
“嗯。”
……
……
第二天中午。
陸凡來到伙房時,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他打好飯菜,來到蘇牧那一桌坐下。
江雲飛和辛耀陽也在。
“陸凡,我可聽蘇牧說了,你們昨晚是在跟徐渭一起吃飯?”
江雲飛一臉羨慕的看著陸凡,“你倆運氣可真好,竟然有機會跟徐公子結識。”
“有些事,你看著挺好,但其實未必是好事。”
陸凡搖了搖頭,“所謂福禍相依,是很有道理的,沒必要太過在意這種事。”
“瞎說!”
江雲飛自然不信,但蘇牧知道,陸凡是意有所指,還在藉機提點他。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豈能僅憑別人一句話,就輕易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