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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石炭的訊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在京城傳開。

百姓或許有人還在將信將疑,但是周縣令卻是派人親自去檢視過的。

據後來的小道訊息傳說,聽說周縣令在從屬下的口中得知,發現石炭的地方,就是在韓度從他手裡購買的一座荒山裡面的時候,氣的他將最心愛的茶杯都砸了,打罵韓度無恥小人、貪婪無度。然後像火燒眉毛一樣,趕緊去給朝廷寫自辨的奏摺。

對於京城內圍繞石炭掀起的一波又一波風雨,韓度充耳不聞,整天泡在鈔紙局裡面,按部就班的燒製著石灰,以及他的最終目標,燒製水泥。

韓度這裡四平八穩,但是有人卻在大發雷霆。

應天府發現石炭的訊息,鬧得沸沸揚揚,老朱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之後,便派出人去查探,結果是讓老朱又喜又氣。

喜的是,確實是有石炭,而且看樣子儲量還不少。

老朱是個從最底層爬起來的帝王,深深的知道百姓每年在木柴上面的開銷會有多大。

俗話說,“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

看清楚,柴是排在第一位的,甚至還排在米的前面。

老朱作為一個處處為民著想的帝王,自然知道石炭對於百姓的生活意味著什麼。

但是讓老朱生氣的是,這處石炭不是官府的,而是私人的。

就在發現石炭的前夕,這處荒山被賣給了私人,那就說明這些石炭和朝廷沒有什麼關係了,除非老朱想要破壞掉他自己制定下來的規矩。

憋了一肚子火的老朱,先是把工部尚書薛祥召來,一頓臭罵。罵他尸位素餐,藏在眼皮子底下的東西,這麼多年了居然沒有絲毫髮現,讓人捷足先登。

頭髮花白的老頭子,被老朱罵的抬不起頭來,只能夠跪匐在地上請罪。

毛驤仍然是靜謐的站立在陰影裡,看著跪匐在地的薛祥,眼睛裡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但是這光芒一閃即逝,飛快的消失乾淨。

毛驤現在可不敢落井下石,因為他有預感,這次他自己恐怕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還敢出言,引起皇帝的注意。

可是有些事,不是他想躲就能躲過的。

果然,老朱在罵了薛祥之後,停息片刻,忽然怒聲喝道,“毛驤!”

毛驤徑直從陰影當中走出,低著頭來到薛祥身邊,直挺挺的跪下,和薛祥做了一對難兄難弟。“臣,知罪。”

良久,老朱才慢悠悠的出聲,“怎麼?除了知罪,你就沒有別的話說了嗎?”

話音輕飄飄落下,但是壓在毛驤的身上卻是比泰山還重。

豆大的汗珠,瞬間佈滿了毛驤的額頭,以頭搶地,等候著老朱的裁決。

就在毛驤內心的恐懼,越來越盛的時候,老朱終於發話了,“念在你以往的功績,朕饒你這一次。去,將句容縣令給朕提來,如果再有差池,小心你人頭落地。”

毛驤聞言,如獲大赦。“遵旨,”便起身要離開奉天殿,去抓縣令。

“父皇,不可。”正在此時,太子手裡拿著一封奏摺從殿外進來。

朱標來到御案前面,雙手將手裡的奏摺捧給老朱,“父皇,此乃句容縣令自辨奏摺。石炭之事,不是他的過錯,相反他秉公辦事以高出平常數倍的價格將荒山賣給韓度,算得上是一位能吏,請父皇不要責罰於他。”

老朱將奏摺開啟,雙眼掃視幾次,便將奏摺看完。

隨手將奏摺扔在御案上,“以數倍的價格將荒山賣掉固然無錯,但是這不排除他事先和韓度合謀,故意將石炭賣給韓度,如果他事先和韓度勾結,那他仍然難逃罪責。”

“父皇,”朱標見父皇還是對縣令不依不饒,不由地語氣有些加重。

“父皇明鑑,韓度才從牢裡出來,上任沒幾天,根本不可能和縣令相互勾結。”說完,朱標又轉頭朝毛驤問道,“毛校檢,請問韓度和縣令之間有勾結之嫌嗎?”

毛驤躺地中槍,但是他卻不得不回答朱標。

毛驤偷偷看了朱元璋一眼,艱難的開口,“回殿下,據臣所掌握的資訊來看,此二人確實,確實沒有。但是如果此二人有臣不瞭解的情況的話,那,那臣也不敢保證......”

老朱和朱標,毛驤一個都惹不起,只能夠說些模稜兩可的話。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這句話對於朱標來說便以足夠了。

“父皇明見萬里,請不要無罪而責罰良臣。”

老朱原來要毛驤去抓縣令,本就是怒急攻心之後作出的決定。

現在,有太子在此,執意要攔住他,老朱也不好再拿縣令出氣,揮手讓薛祥和毛驤退下。

“縣令沒有錯,那韓度這小子呢?他居然敢將產出石炭的荒山買下,他這是想要幹什麼?枉朕還認為他是個人才,沒有想到也是一個奸佞之徒,去,將韓度給朕召來。”

老太監被老朱看一眼,渾身上下一個激靈,快步出去,安排人去召韓度。

對於老朱要召見韓度,朱標卻沒有阻攔,他也阻攔不了。

在這次風波當中,最重要的就是韓度和縣令兩人。既然縣令是沒有錯了,那麼韓度便逃不了嫌疑,誰讓他是這起事件裡面,最大的獲利者呢?

朱標雖然很是欣賞韓度對於寶鈔的深刻認識,認為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他也不可能對韓度進行無休止的袒護。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在這裡,等到老朱發怒的時候,好及時救下韓度一命。

韓度窩在城外鈔紙局裡。

等到韓度馬不停蹄的感到奉天殿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有餘。

在這一個多時辰裡面,一向勤勉的老朱沒有批閱過一封奏摺,沒有和朱標說過一句話,可見老朱心裡的怒火是何其的旺盛。

“臣韓度,拜見皇上,拜見太子殿下。”韓度滿頭大汗的趕來,氣都沒喘勻,只能強行控制著自己的呼吸,避免失禮。

失禮於御前,可是大罪。

“起來吧。”老朱話語輕柔,好似風平浪靜一般。

但是韓度卻從這句話裡面聽出來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意味。

“謝皇上。”韓度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眼睛餘光瞥見太子殿下,見他正在朝自己使眼色。

“朕聽說你發財了?”老朱隨意的問道,就好像是在和韓度拉家常一般。

老朱雖然語氣平靜,但是韓度卻從老朱的眼睛裡面看到了一片紅的,就好像是得了紅眼病一般。

老朱就是得了紅眼病,他眼紅石炭的財富。要不是因為眼紅,他又何必雷霆大怒的把薛祥和毛驤兩人臭罵一頓?

“發什麼財啊,臣窮的都快要要飯了。皇上你也知道,臣全家下獄,家宅都被查封過一回。要不是皇上開恩,臣現在恐怕早就人頭落地了。可是臣家裡卻是被洗劫一空了,就連現在臣家裡的開銷,都還是靠著臣妹子的嫁妝在支應著。”

韓度既然明白老朱這是犯了紅眼病,那事情也就簡單了,無非不過是分出一部分利益出來給他便是。

再說了,韓度從來就沒有打算過將所有的石炭全部一口吞下,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胃口,更沒有那麼硬的背景。

讓出大部分的利益,將老朱拉來給他當靠山,然後他才能安安穩穩的將屬於自己的利益落入口袋,這才是王道。

否則別說是老朱了,哪怕是周縣令都有一百種辦法讓他將暴利的產業做成破產。

要不是有著這一層考慮,韓度豈敢把周縣令往死裡坑?

“哦?想不到你還記得是朕開恩,才讓你能戴罪立功的,不錯。”老朱雖然嘴上說著韓度不錯,但是從他牙齒縫裡面透出來的冷風,還是未有絲毫的減少。

“皇上,臣是個懂得報恩的人。”韓度義正言辭的說道,“所以臣決定將買到的石炭礦,上交九成給陛下。臣不是向皇上要那一成的石炭,只是臣製作寶鈔的過程當中需要用到石炭,請皇上明鑑。”

說完,韓度將買到的地契捧在手裡,呈現給老朱。

一成,便足以讓韓家吃飽了。

高坐龍椅上的老朱,根本就沒有聽到喊的後半句話,他被韓度願意奉上九成石炭礦的行為震動。

“你說什麼?你願意給朕九成?你沒有說錯?”

一旁的朱標,坐在椅子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著韓度。

本來韓度將石炭礦全部買下的時候,他給朱標的感覺是,“此人是個有才華的,但就是貪婪了一點。”

能不貪婪麼,用買荒山的價格買下石炭礦,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

至於說韓度是運氣好,先買了荒山,然後恰好在山下面發現了石炭礦。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是太小了,小到了幾乎不可能發生。

朱標還是願意相信是韓度不知道透過什麼手段,提前知道了那荒山下有石炭礦。

要不然這京城周圍的荒山那麼多,韓度為什麼不買?卻偏偏買了那幾座?

幾座?

朱標陡然反應過來,發現石炭的是其中一座荒山,現在看來其他幾座荒山下面恐怕也是石炭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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