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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現在知道了嗎？”司寧臉上綻放了一抹惑人的笑。
只不過她的這抹笑落在宋顏卿的眼裡，卻如惡魔的微笑一般，讓人害怕瑟縮。
看著司寧嘴角弧度，和自己身上傳來的冷意，宋顏卿突然知道了司寧為什麼這麼做。
“顏卿？”趙如蘭小心地喚了宋顏卿一句。
即使她心中已經開始微微動搖，看是看著宋顏卿被打，她還是忍不住擔心地問了一句。
宋顏卿看了她一眼，她眼中的關懷不似作偽，這一發現，讓宋顏卿難的生出了一絲抱歉，但也只是一絲而已。
她的眼中神色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動搖過，在她的心裡她永遠知道怎麼樣對自己來說才算最好。
“呦，倒這是姐妹情深呢。”司寧笑著看著宋顏卿，“宋大小姐，想明白了嗎？”
看著司寧對宋顏卿步步緊逼的樣子，趙如蘭努力剋制住內心的害怕，為自己的好友說話，“郡主宋大人可是當朝大學士，論品階可比你阿爹還要高。
你……”
司寧聞言抱胸看著趙如蘭，覺得她這人雖然不是很聰明，但對宋顏卿確實不錯，就憑這個她可以聽聽她的廢話。
不過宋顏卿沒有給司寧這個機會，趙如蘭還沒有說完，宋顏卿就開口打斷了她。
“我說。”宋顏卿閉了閉眼，復而睜開。
聽宋顏卿這麼一說，司寧一挑眉，“哦？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說完之後，司寧還看了一眼她身側的趙如蘭，只見她面色比之前還要蒼白地看著宋顏卿。
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她這個時候開口，趙如蘭怎麼可能不明白她要說什麼，她還沒有那麼蠢。
“顏卿？”趙如蘭開口喚宋顏卿的聲音十分輕，好似眼前就是一場虛無的夢境，只要這樣，才能讓她之前的滿腔情誼不那麼廉價。
宋顏卿的臉色也並不好看，她也沒有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會被這個一直被自己看不上的長樂郡主逼到這個地步。
司寧頗有些看戲的意味，視線在她們兩個人的臉上打著圈。
“外邊的謠言的確是如蘭所為，我事先並不知情，是如蘭的丫鬟見勢不妙去找我來解圍告訴我，我才知道的。”宋顏卿說完之後咬緊牙關，垂下眸子，眼中是深深的恥辱。
她發誓她會記住今天在司寧這裡受到的所有恥辱，她一定向她討回來的。
“這樣啊~”司寧看了眼臉色慘白，像是受了什麼重大打擊的趙如蘭，“原來你事先並不知情啊，可據我所知，我好像並沒有和趙小姐有過什麼過節啊。”
“趙小姐？”司寧看向趙如蘭，臉上仍舊笑著，但她在趙如蘭眼中卻像是惡鬼一般。
“所以，你為什麼要那麼做的？”
司寧來時確實十分生氣，但在甩了宋顏卿一巴掌後她的火氣就消了不少，她看著宋顏卿和趙如蘭這兩個昔日的好友，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真的挺惡趣味的。
她啊，現在就想看看趙如蘭在被宋顏卿拋棄之後會怎麼做呢。
趙如蘭還沒有從被自己一直視為親密好友背叛中反應過來，便聽到司寧問自己。
剛才的種種，讓趙如蘭現在只是看到司寧就害怕的想要發抖，但周圍看好戲和奚落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暴露在赤裸裸的陽光下，無所遁形。
並且掀開自己的遮光罩的居然是她以為的最不可能的，當初明明是她在錦繡閣跟自己暗示的。
就像司寧說的，自己同她並沒有什麼過節，之間幾次言語上的小衝突也多是為了給宋顏卿出氣。
這次的事情也是一眼，雖然事情不是她吩咐自己去做的，但她認識她那麼久了，怎麼可能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
相識這麼多年，宋顏卿究竟是什麼人趙如蘭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但她一直以為她們兩個是不同的，看來終究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這裡，趙如蘭冷笑一聲，自己對她掏心掏肺，沒想到她就這麼對自己。
她當時做這事的時候想的很簡單，就是因為看宋顏卿因為司寧的事情一直悶悶不樂，想要為她出一口氣。
如今出了事情就這麼無情的把自己踢開，那自己算是什麼，她養的一條狗嗎？
“我同長樂郡主自然是沒有什麼過節的，我這麼做也不過是為了……”
既然如此，趙如蘭就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既然她無情就不要怪自己無意了。
不過宋顏卿很快便打斷了她的話。
“郡主，雖然如蘭此番犯了大錯，但是趙大人是我阿爹的門生。
如蘭我們兩個也是一起長大的，她只是一時糊塗誤信了外邊那些謠言，還請郡主看在我已經替她受過的份上就不要責怪她了。”
宋顏卿紅腫的左臉上能夠清晰看到一個手掌印，看上去可練極了。
“你——”趙如蘭顫抖著手指指著她，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她居然威脅自己。
司寧看著她們兩個狗咬狗倒是不覺得意外，並且還看的津津有味。
趙如蘭這話有意思啊，她這是想讓自己給她一個面子？
打了她一面的面子？
司寧真是覺得看她們比去戲班子看戲還意思，這狗咬狗，可真精彩啊！
宋顏卿一臉痛心地看著趙如蘭，“如蘭，我知道你汙衊郡主是想替我出氣，但是你不應該聽信外邊那些謠言，更不應該造謠汙衊郡主啊。”
趙如蘭聞言癱軟地坐在了椅子上，趙如蘭知道自己如今已是一枚棄子，為了阿爹，為了她們家，她只能，也必須認下這罪。
司寧雙手鼓掌，笑著說，“精彩，真是精彩啊！”
趙如蘭心如死灰，跌坐在椅子上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似根本沒有聽見一般。
宋顏卿痛心的表情倒是一僵，但她很快便調整過來了，“臣女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郡主了，不知郡主可還滿意。”
是她低估了司寧，以為她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沒想到會這麼出人意料的直接動手，是她失策了，眼下只能先低頭，待會去之後再好好謀劃一番。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