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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關於郡主的流言也不少，難聽的話也不是沒有，但頂多也就是說郡主肆意妄為，無法無天之類的。
“哦？”司寧一挑眉，她心裡已經認定流言背後是有人在做鬼，所以聽到這些並沒有露珠那樣生氣。
畢竟說不定背後的人就希望看到自己生氣呢，她才不會讓他們如願呢。
“派人去查查，這流言的源頭是哪兒？”
雖然這流言中有很多細節上的錯誤，但大體是沒有錯的，司寧也很好奇，到底誰這麼“關注”她。
“是，奴婢這就去。”露珠聞言立馬應下，等她找到這個人，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這件事情對司寧來說只是一個小插曲，她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則流言發展的迅猛和詭異……
第二天，司寧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關於長樂郡主淫亂放蕩的訊息便席捲整個京城。
“郡主你快醒醒，快醒醒！”露珠一臉慌張地推醒司寧。
司寧皺著眉睜開眼睛，外頭的天色看上去才剛亮，“露珠，再讓我睡一會兒。”
司寧說著就要翻身繼續睡，露珠哪能任由她繼續睡下去呢，“郡主，你快別睡了，出大事了，長公主現在正在外邊等你呢，郡主！快醒醒！”
聽見露珠說長公主在外邊，司寧一下子清醒了，她拄著胳膊坐起來，“阿孃怎麼來了？”
司寧一邊說著一邊起床穿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到底什麼事才能讓阿孃這麼早來自己這兒？
“郡主，奴婢也不知道啊。”露珠也懵著呢。
“算了，快幫我把頭髮挽起來。”司寧催促道。
“是。”為了趕時間，露珠只給司寧盤了一個簡單的髮髻。
司寧收拾好之後從內室裡出來就看見阿孃坐在外邊等她。
“阿孃，這是颳得什麼風啊，讓您這麼早就來我這？”
司寧笑著走過去，坐到褚瓊華身邊抱住她的胳膊。
褚瓊華瞪了她一眼，“坐好了。”
聽出自家阿孃的語氣不好，司寧識趣地鬆開她的手坐好。
“你還問我什麼事？你跟阿孃說實話，你對燕鳴到底有沒有意思？”褚瓊華盯著她問，好似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她說的是否是實話。
“有什麼意思？”聽見阿孃這麼問，司寧心中有些猜測，阿孃不會是聽到的昨天的流言了吧。
“你說什麼意思！”褚瓊華又瞪了她一眼，“你別跟我在這裡打馬虎眼。”
司寧聞言嘆了一口氣，“我對他能有什麼意思。”
看著自己阿孃臉上狐疑的表情，司寧一臉認真地強調，“我對他是真的沒意思。”
“要是有意思的話，我不早就跟你說了，怎麼可能會瞞著你啊。”司寧表示自己真的不是那樣的人。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們兩個就是純潔的友誼。
聽司寧這麼說，褚瓊華信了，“昨天你們兩個去錦繡閣了？”
聽她這麼問，司寧倒是沒有意外，“去了。”
“但是！沒有什麼價值千金的披風，那披風攏共才一百多兩，而且也不是送給我的，是請我去幫他參謀的，那披風是燕鳴想要送個心上人的。”
“心上人？”褚瓊華對燕鳴的心上人並不好奇，聽司寧說了事情的經過，她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等等，聽你這麼說，外邊的流言你是知道了？”褚瓊華眯著眼睛看著司寧。
司寧也沒有否認，“這事昨天露珠已經跟我說過了，不過是外邊的人胡說八道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褚瓊華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用手點了點她，“不必放在心上，現在滿京城都在是說你行事作風不好，吊著李肅和燕鳴。
你當這名聲好啊！”
司寧對此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感受，“我之前也沒什麼好名聲啊。”
褚瓊華：……
說的她都無言以對了。
褚瓊華岔開這個話題說，“今天朝堂之上郭御史就此事參了你爹一本。”
“御史？”對此司寧倒是有些驚訝，“他們怎麼想起來參阿爹了？”
“什麼叫他們怎麼想起參你阿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個御史一個個都跟茅坑裡的石頭一眼，又臭又硬。
他們怕誰啊？他們就連你皇舅舅都不怕。”
褚瓊華越說越氣，“今兒也不知是怎地了，為了這麼個流言，那郭儀捨生忘死似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大殿之上，來個青史留名。”
不怪褚瓊華生氣和驚訝，就像司寧之前說的那樣，她在這京城向來是沒什麼好名聲的。
她之前追李肅的時候也是鬧得京城人盡皆知，但那個時候御史臺的人也像這次一樣。
“阿爹沒事吧？”司寧眉心蹙起，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能鬧到前朝去。
“現在還沒有訊息傳來呢，不過有你皇舅舅在，你阿爹不會有事的。”這個褚瓊華還是敢保證。
“這流言傳播的速度太快了，不太正常，你有什麼懷疑的物件嗎？”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這是在針對司寧。
那人不止知道阿寧和燕鳴去了錦繡閣，更是連他們買了什麼都一清二楚，肯定是有預謀的，否則他們不可能知道的這麼詳細。
司寧沉默了，她現在也算是樹敵頗豐了，蔣銘、宋顏卿、趙如蘭……
京中貴女看不慣她的人大多了的，但是真的能做到這個地步估計沒有幾人。
於是司寧把視線鎖定在了蔣銘和宋顏卿的身上，前者自己破了他在銀川的謀劃，搶了大魏留下的寶藏，至於後者，李肅又是當眾表白，又是上門提親的，直接讓她成了京中的笑話，她估計恨死自己了吧。
不過現在蔣銘的事情還需要保密，她自然不能全盤托出，宋顏卿那邊沒有證據，自己也不好亂說，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決定一會兒派人好好去查查她。
“我也不知道。”司寧說。
褚瓊華聞言眉心一皺，“你不知道那就算了，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別讓我知道這事是誰做的，否則他就死定了！”
司寧看看自己的阿孃，自己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這個背後之人別讓她知道他是誰！
否則，哼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