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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瓊華看著司齊明，說，“如果是燕鳴，你就同意？”
司齊明：“……同意，燕鳴那小子也算是咱們看著長大的，他什麼品性我咱們還不知道，他沒什麼心眼，以後府裡還不都是聽阿寧的。
就是可惜，他有心上人了。”
褚瓊華：“我怎麼沒聽出來你的可惜，我看你壓根兒就是誰也看不上。”
這次司齊明倒是沒有否認，“阿寧這麼好，你捨得把她嫁給一個臭小子啊。”
“那你是打算把她留成一個老閨女，然後養她一輩子嗎？”
褚瓊華知道他最疼阿寧，捨不得她嫁人，但總不能真的就不讓她嫁人了，他們早晚會先阿寧一步離開，到時候就留下她一個人多孤獨啊。
司齊明現在的心裡就是典型的老父親捨不得女兒的心理，他心裡也覺得很委屈，他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女兒，養的跟個水靈靈的小白菜似乎。
結果可倒好，剛剛養成就有豬想拱了。
李豬肅：……
“沒有合適的就不嫁，咱們府上又不是養不起！”
司寧站在一旁沒有出聲，純看戲。
褚瓊華看著司寧看好戲的眼神，瞪了她一眼，起身拽著司齊明就往外走，“行了，回去說。”
司寧踮著腳看著他們離開，有些惋惜。
不知道那日褚瓊華跟司齊明說了些什麼，反正自那日之後司齊明雖然連著幾天臉色不好，但沒在抗拒李肅和司寧之間的關係。
在朝上甚至還破天荒的替他說了幾句話，建章帝和文武百官開始還都挺稀奇的，慢慢地也就習慣了，他們心裡也明白看來司齊明算是承認李肅這個女婿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之前對李肅蠢蠢欲動的幾家如今算是徹底沒了心思，之前還能說是李肅剃頭挑子一頭熱，現在明顯是雙方都挺滿意的。
*
“大人，三皇子進京了。”
李肅一下朝便得到了褚懷蘭回京的訊息，不過倒也不算意外，畢竟沒幾日就是中秋了，他確實也該回來了。
“派人盯緊了，仔細些，別讓人發現了。”李肅吩咐道。
“是。”
這兩個月裡，李肅派人去查了跟褚靈頌和褚懷蘭的訊息，他派人去了褚靈頌的封地，調查到的結果他都看了，和之前掌握的差不多。
他很肯定東平王褚靈頌此人不單純，他有窺視皇位之心，並且已經開始謀劃了，比如他的仁善之名。
但是根據李肅的判斷，他雖然有此心，但江南道的事情應該與他並無關係。
他是逆賊又不是逆賊，因為他是一個還沒有付諸行動的逆賊，他的動作還在散播自己仁善的名聲上，江南道的事情與他並無甘系。
至於褚懷蘭，他派出去的人並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他每日好似就只是在遊山玩水，但李肅還是覺得他身上的嫌疑很大。
想到這裡，李肅眼神微暗，是與不是，想來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時間流逝，轉眼間便到了中秋宮宴的日子。
每年的中秋宮宴建章帝都會大宴臣子，邀請臣子及其家人一同入宮赴宴。所以沒到中秋這一日，宮裡都熱鬧的很。
八月十五，中秋節。
因著中秋宮宴是在晚上，所以司寧睡了一個好覺，但用過午飯之後，她就被無情地鎮壓在了鏡前，任由的露珠上手給她盤發上妝帶首飾。
司寧有午睡的習慣，但是今日顯然是沒有時間給她午睡了，只見鏡子裡的司寧雙眼朦朧，腦袋更是一點一點的。
也幸虧露珠手藝好，在這樣的條件下，手仍舊穩得一批。
耗時半個多時辰，司寧頭髮和妝容總算是做好了，司寧伸手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脖子，第三十二次發問，“露珠，好了沒？”
“郡主，好了。”
司寧那口氣還沒松呢，就聽見她又說，“就差換衣裳了。”
司寧身上是穿著上午穿的衣裳，又因為在鏡子前坐了太久了，所以下意識地便忘了還要換衣裳這茬了。
聽到露珠說還要換衣裳，司寧又捏了捏自己痠疼的脖子，雙眼無神，“換吧。”
早換早得。
褚瓊華為司寧參加中秋宮宴選的是一件紅底黑紗窄袖長裙，穿上十分利落，看上去就十分適合司寧。
在那六七件衣裳裡，司寧最喜歡的也是這件，因為的袖子都太寬鬆了，她穿慣了勁裝，實在是不習慣那種廣袖的長裙。
換衣裳不比上妝梳頭，司寧很快就在露珠的伺候下換好了衣裳。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司寧覺得自己是腰痠背疼的，比練武還累，所以便想著在床上靠一會兒，但她的背還沒靠到床上呢，就被露珠拉了起來。
“郡主，不能躺，還會兒頭髮就亂了。”
“我小心點兒，沒事的。”
“不行，郡主要不是還是站著吧，躺下了，一會兒衣裳上就該有印子了。”露珠拒絕。
司寧：……
司寧還想說什麼，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呢，門外便傳來了嬤嬤的聲音。
“郡主，長公主請您過去。”
司寧：……得，什麼靠啊，躺啊的，都不用了。
司寧到了鳳陽閣，褚瓊華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不錯，今天還像個樣子。”
“阿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哪天不像樣子了。”
“行了，別貧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該走了。”
“該走了？”司寧看了外邊的日頭一眼，確實快到出發的時間了，只是她有些疑惑，她雖然覺得露珠為她梳頭，上妝用了不少時間，但她也是真沒想到用了這麼長時間。
因著中秋宮宴的原因，宮門外停了不少馬車，馬車上的大臣和家眷門下了馬車後，車伕便立刻驅車離開，所以雖然人多，但宮門卻並未堵塞。
在眾人的視線中，長公主府的馬車在宮門口停了一下，朝宮門守衛出示了令牌，便長驅直入。
到了內宮，馬車沒辦法在進去，馬車這才停下，司寧扶著褚瓊華下馬車，“慢點兒。”
褚瓊華：“走吧，先去壽康宮。”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