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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的身軀慢慢升起,立於結界之上。“翼族升龍殿屹立千年,我可不想毀在我的手裡!”
他氣靜神閒,展開潔白雙翅,威猛之極。空中閃電齊飛,未及翼王身體就消散了。
“不要再玩捉迷藏了,狐王白夜,現身說話吧!”
烏雲翻卷,幾個人影從雲端緩緩墜落,與翼王遙相對峙。為首之人,銀鬚飄灑,一身銀甲,身後九尾飄逸,霸氣側露,氣場強大。
“狐王親率座下八大金剛,真是少有的大場面!”
“玉深,你統領妖界幾百年,如今氣數已盡,該讓賢了!”
翼王笑道:“此話從何說起呢?”
“你已老矣,尚能飯否?這樣強撐場面,何必呢?江湖傳言,翼王老邁,功力大減。我開始還不信,可是你遣人四處收集六界珍稀藥材,無非是想以藥力強撐,接續功力。”
翼王微笑不語,耐心聽聞。
“我連續摧毀幾座鐵血院,你根本無還手之力,可見你不但功力減退,連人才都調零了。識實務者為俊傑,今日臣服我狐族,可保你翼族平安。”
“你如今兵臨城下,咄咄逼人,看來我別無選擇了。”
“不錯,我只想給你一個體面的臺階,你若不從,城外三千精兵掩殺過來,玉水城將片瓦無存。”
翼王嘆了口氣,“看來狐王勢在必得,可惜我做不到,因為我們翼族百姓不答應,妖界眾生也不答應。”
狐王冷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等我大軍踏平玉水城,看你還嘴硬!”
他手指輕揮,背後一道令箭騰空而起。狐王面帶冷笑,等著大軍如潮水而至。
片刻過去,玉水城安靜依舊。狐王一臉詫異,玉深笑道:“狐王還這樣驕傲自負,你對自己認定的事從不懷疑,也從不設防。你的人一到林中,就被我們包圍,不知不覺已被消滅了。”
“不可能,你缺兵少將,根本沒這個能力?”
“你只知我有鐵血九院,卻不知我還有‘金指軒’,我翼族從來都兵強馬壯。我舍幾個鐵血院,就是向你示弱,引你出手,在此地將你等一齊殲滅。”
“可是鐵血院損失那麼多同族,你竟無動於衷?”
“微如草芥,不值一提,能將你狐族踩在腳下,才是我的終極目標!”翼王目光冷峻,周身白光四射,跟剛才判若兩人。
“你是身陷絕境,還渾然不覺,建議你和這幫猢猻一起上,或許能與本王匹敵。”
狐王臨危不亂,坦然一笑,“白夜從不幹以多欺少之事,要戰也是你我單挑。”他信手一揮,幾人迅速後撤,讓出場地。
翼王玉深雙翼回捲閃光,如翼展刀鋒一樣明亮,而狐王白夜九尾倒立,根根毛髮倒立於銀針。兩人強大力量在空中匯聚,化為龍捲風直達雲端。同時力量向外擴散,地上的人強大的壓迫,幾乎喘不上氣來。
翼王雙翅忽然一展一聚,翅尖發出一道炫目流光,如洪流碾壓而去,狐王的九尾同樣光芒炫目,發出一縷白光與之對撞,轟然巨響,如天塌地陷,除升龍殿外,周圍大殿被巨力橫掃,化為廢墟。
狐王被甩出百丈之外,如彈丸急墜,手下之人飛身上前將其扶住,白夜口噴鮮血,卻讚道:“白金之翼,斬若流光,我白夜領教了,心服口服。”
翼王一展衣袖,“狐王的九尾箭也是石破天驚,佩服佩服!”
狐王推開左右,倔強站立,“今天我敗了,但我狐族從來都不服輸,假以時日,定勝過你翼族,重登巔峰!”
說完場面話,狐王攜眾化一縷妖風而去……
玉濟見父親得勝,驚喜若狂,他直奔升龍殿,玉七緊隨其後。
大殿之內,翼王從寶座上跌落,口吐鮮血,狼狽至極。太子急上前扶起他,淚灑衣衫,“父親,您受傷了,趕緊傳御醫來診治。”
翼王趕緊制止,“事關翼族興旺,要嚴格保密!”他掙扎在坐定,“狐王說的沒錯,我老了,功力大不如前。而且翼族人才調零,已難以自保。”
“我利用他的驕傲自負,誘其出手,傾其所有消滅他三千精兵,玉水其實已是一座空城。”
“他若和我纏鬥,定能取勝,玉水城難逃此劫。可是狐王太驕傲,執意與我對決,我才能全力一招流光斬僥倖得勝。”
“為父功力透支,已不足原來二成,保護翼族就靠我兒了。好在狐王受到重創,定會蟄伏起來,本王為你贏來一甲子的平靜時光……”
玉濟垂淚,“孩兒一定不負父王囑託,刻苦修煉,擔負起保護翼族的重任……”
六十年後,妖都玉水城繁華依舊。
這日春光明媚,玉濟手搖摺扇,漫步於長街悠然自得。玉七、金九和鐵十三相伴左右。
“過些日子是父王壽辰,你們要幫我挑選別緻的禮物!”
鐵十三湊上前,“翼王安康,我翼族才能繁榮昌盛,他老人家老當益壯,每過幾年就納新妃,您何不選一絕世美女進獻吾王?”
玉濟笑而不答,玉七低聲斥道:“有失禮儀,成何體統!”
金九插言:“吾王是蓋世英雄,肯定喜歡精美甲冑、絕世神兵,公子覺得如何?”
玉濟一展摺扇,“此事要從長計議,今日天色晴好,正好享受美妙春光。”
玉七勸道:“我看殿下還是回去練功吧!”
玉濟搖頭,“莫煞風景,辜負了美好春光。”
玉七暗歎:前日切磋輸給小侯爺鐵一鱗,還痛心疾首,發誓苦練,一雪前恥,這麼快就置於腦後。
前面是琉璃街,兩旁商鋪林立,垂柳依依,是玉水城最繁華之地。此時正午,人潮熙攘,熱鬧非凡,玉濟隨手挑逗一姑娘,美人受驚,倉皇逃走,“如此多的美人才配得上大好春光!”
“殿下和吾王一樣,風流倜儻,多少美人為您傾心!”
玉濟對讚美非常受用,金九一戳十三,“少拍馬屁,教壞了殿下。”
“非也非也,人不風流枉少年,無傷大雅!”
幾人徘徊市井,流連忘返。玉濟忽然摺扇一指,“那個小店精緻,值得一觀。”
小店門面不大,牌匾是“簪花閣”,門口只擺幾個盆栽,簡約清靜。推門而入,原來是一個首飾店,琳琅滿目,全是金首飾。
店主是一個年輕女子,正埋頭製作首飾,“小店最拿手的簪花,手工編織,包您滿意。”
她抬起頭,看見幾個男人,愣了一下。玉濟等四人也愣住了,太子脫口讚道:“好美的女子,無可挑剔,宛如天仙,讓人呼吸都停滯了。”
玉七則心絃一震,“怎麼會是她?”
鐵十三暗歎:“九哥麻煩大了!”偷眼看金九,他表情凍結,如痴呆一般。
姑娘一笑,“小女子金橙,您是要買現還是訂做?”
玉濟目不轉睛,隨手用摺扇一指,金橙搖頭:“這件是別人訂做的,請您挑選別的款式。”
玉濟大笑:“轉讓給我,價錢不是問題。”
“客人定金都付了,這個真的不行!”
說話時,外面傳來一聲輕笑,“公子哥囂張跋扈,強買強賣,還欺負弱小女子。”
有一錦衣青年推門而入,正是玉濟的對頭鐵一鱗,他父親渾天侯是翼王的生死兄弟,莫逆之交,也是有恃無恐。
他扔下一個金錠,一把搶過簪花,“這花像人一樣美,送給我的美人玉鳳,作定情之物,她一定會喜歡。”
玉濟大怒,“我妹妹才不會嫁給你這紈絝弟子!”
“我們奉父母之命,兩情相悅,你能奈何?”
兩人爭執不下,開始撕扯,金橙趕緊調停,“公子莫急,我一定再趕製一件精品奉上,大家不要傷了和氣。”
美人出面,也不能失了風度,兩人氣鼓鼓分開,這情形司空見慣。正好有人進來,向玉七附耳輕語,玉七打發走那人,趕緊上前打圓場,“兩位公子,天色不早了,還是打道回府,改日再約,把酒言歡!”
玉濟啐道:“還把酒言歡?我恨不得打他滿地找牙!”
“我能怕你?要打隨時奉陪!”
兩人拂袖而別,玉七急忙上前,“殿下,翼王有急事召見!”
玉濟臉色凝重,不再使小性子,急忙打道回府,只有金九,一步一回頭,戀戀不捨。
到升龍殿前,玉濟獨自入內,三人在外等候。玉七正色說道:“不用我說,你們的輪迴眼看得非常清楚,那朵仙花化身為金橙,切莫與她糾纏,亂了分寸。”
十三笑道:“為時已晚,你看九哥,魂都被勾走了。”
玉七搖晃他的肩膀,“小九,金橙貿然出現,敵友不明,而且小侯爺和殿下明顯對她有意,你千萬不要夾在中間淌渾水。”
“可是,她孤獨一人,無依無靠,肯定需要幫助。”
“沒有可是,她和我們見面卻不相識,很顯然忘了先前之事,你就別自作多情了……”
再說玉濟邁步入升龍殿,心情忐忑,翼王居中而坐,左右各一位老者,面色都很凝重,正是渾天侯鐵錚和得天侯金羽,這三位重量級人物齊聚一堂,肯定有大事發生。
果然,翼王向玉濟招手,面色凝重,“狐族鉅變,可能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