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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石寶的福,韓楨等人的晚餐很豐盛。

幾乎就是照著中午的宴席,又擺了一大桌。

此外,韓楨還吩咐胖廚子又做了幾碗蛋羹。

蛋羹是給重傷的病號吃的,魏大他們幾個重傷的逃兵,也分到了一碗。

這個舉動,讓逃兵們對他的好感更深了。

待到吃完晚飯,夜幕徹底籠罩天際。

韓楨安排了一隊士兵巡夜放哨後,便招呼士兵們將王五三人搬到後院的床上,最後又吩咐兩個士兵輪流照顧他們。

若是能挺過今晚,基本便沒有性命之憂了。

至於大蒜素能否起到效果,韓楨心裡也沒底。

主要是這種土法提取的大蒜素太少了,估計一碗蒜泥水中蘊含的大蒜素,還不足0.1克。

“你二人今夜辛苦些,輪流看護,若是有人發熱,便喂一碗蒜泥水。”

“俺們省的。”

兩人點頭應下。

交代一句後,韓楨便回到聚義堂。

逃軍們找來被褥,鋪在角落地上,打算在大堂裡湊合一晚。

韓楨剛坐下,張益便捧著厚厚一摞紙走上前,恭敬道:“小郎君,這是寨中逃戶們的登記文書,包括廚子和俺在內,總計八百七十一人。”

隨手翻了翻,發現統計的很細緻,甚至還分了戶,這倒是給他省了不少事。

韓楨滿意道:“做的不錯,明日一早,你便下山去罷。”

“小郎君仁義!”

張益道了聲謝,欲言又止。

見狀,韓楨挑眉道:“怎地,還有何事?”

“小郎君,俺能否在寨中討一份差事?”張益說罷,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韓楨的臉色。

他又不傻,見韓楨如此對待逃戶們,比之石寶不知心善多少倍。

下午的所作所為,顯然是想好好經營山寨,又與官差稱兄道弟,背景深厚。

他一個賣嘴說書人,下了山又能幹甚?

家中父母早已去世,自己一個光棍無所依靠。

與其在人生地不熟地臨淄縣飽一頓飢一頓,倒不如在寨中混一個差事,起碼衣食無憂。

“你倒是有幾分眼色。”

韓楨瞥了他一眼,沉吟道:“既如此,便在寨中當書吏罷,負責登記文書,月俸五百文。”

趁著發米糧的間隙,他已尋仇牛幾人問過,這張益確實如先前所說那樣,地位很尷尬,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平裡日給石寶等人說書解悶。

“多謝小郎君!”

張益頓時喜出望外,連連道謝。

打發走張益,韓楨藉著油燈昏黃的光線,翻閱起手中的逃戶資訊。

一共二百六十六戶,總計八百七十一人,四十歲以上的老人及十四歲以下孩童,僅有二百三十三人。

剩下的六百三十八人中,男性佔了58%。

此外,鐵匠兩人、木匠五人、石匠一人、泥瓦匠八人、識文斷字者七人,外加一個雞鳴狗盜之徒。

這次攻打山寨,不但報了仇,收穫也頗豐。

錢財雖只有幾千貫,可卻得了一塊極好的產糧地,外加一群匠人。

若有需要,往後這群逃戶也能充當儲備兵源。

不知不覺間,夜色已深。

忽地,耳邊響起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韓楨抬起頭,發現是聶東,不由問道:“聶兄弟還沒睡麼?”

“說來也好笑,某家有個擇床的毛病,驟然換個環境,便不太容易入睡。”

聶東自嘲一句後,好奇道:“小郎君這是在幹甚?”

韓楨沒有隱瞞,大方承認道:“整理寨中逃戶戶籍,登記造冊。”

這番坦誠之言,讓聶東微微一愣。

沉默了片刻,他壓低聲音道:“小郎君打算造反?”

一個殺官上山的匪寇,卻做了官府該做的事情,手下有一隊士兵,又與官差交好……由不得他不往這方面想。

韓楨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面色不變,輕笑道:“聶兄弟今晚許是喝多了。”

“哈哈。”

聶東大笑一聲:“某家酒量不行,喝多了便會說些胡話,望小郎君莫怪。”

收起戶籍資訊,韓楨問道:“聶兄弟參軍多久了?”

“某家十六歲從軍,算算時間,已快十年了。”聶東答道,語氣中滿是感慨。

“西軍如何?”

韓楨語氣隨意,但聶東聽在耳中,心中一凜。

收斂起笑容,他正色道:“五年前,西軍戰力尚可。至於如今,西軍已廢。”

怎麼廢的?

還不是被宋徽宗以及一眾朝臣給玩廢了。

秦鳳路上的二十萬西軍,能堪稱精銳者,不過十萬之數。

而這十萬人,先是被拉去南邊平定了方臘起義,接著又馬不停蹄的趕去北邊徵遼。

兩次徵遼,西軍作為主力,損失慘重,十不存一。

雖种師道回去後,又緊急徵募了數萬士兵,但這些新軍哪能與先前那批百戰老兵相提並論。

在聶東看來,如今的西軍,只怕戰力比之其他州的禁軍高不了多少。

韓楨又問道:“你覺得遼軍又如何?”

聶東搖搖頭:“不如何,或許膽氣稍勝一些,但單論戰力與俺等西軍相差無幾。去歲徵遼,若不是缺糧少餉,加上童貫這個閹人輕敵冒進,俺們怎會大敗!”

說起這個,他的眼中燃起怒火。

韓楨點點頭,聶東的評價與他所想的一樣,差在軍人待遇和將帥上。

西軍一日兩頓,七分飽,兵餉幾月才能見到一次,還不是實餉,長久以往,士兵哪來計程車氣?

再加上一群文人瞎指揮,能打贏才是怪事。

沉默了片刻,聶東忽地問道:“小郎君可有招安之意?”

韓楨笑道:“有是有,不過只怕當今的官家,輕易不會答應。”

兩人都聽出了對方話中的言外之意,相視一笑。

聶東半開玩笑道:“某家這夥兒袍澤兄弟食量甚大,尋常人家養不起。”

“我那幫士兵一日三頓乾飯,三日一頓肉食,月俸五百文,隊正六百文,軍都頭七百文。可惜眼下士兵人數太少,暫且只有一位軍都頭。”

韓楨說罷,笑道:“夜深了,聶兄弟也早些歇息罷!”

聶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起身走向角落。

……

翌日。

韓楨早早地便醒來,來到院子中洗漱一番後,他便邁步來到隔壁的房子。

裡間,王五三個病號躺在床上。

負責值夜照顧他們的一個士兵,此刻正趴在桌上睡得香甜。

“村長!”

另一人坐在那打著瞌睡,見到韓楨,立刻起身問候。

“辛苦了。”

韓楨安慰一句,邁步來到床邊,挨個在王五三人額頭摸了摸。

沒發燒!

韓楨也不知道是他們抵抗力強,還是大蒜素的功勞,總之只要挺過昨晚,基本上就沒有性命之憂了。

只需好生將養一段日子,便又是一條好漢子。

經歷過這次苦戰後,王五等人已經完成了蛻變,膽氣與心態都得到了提升,具備了精兵的底子。

好好操練一段時日,便是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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