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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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深處，有著精緻如同玉娃娃一般面容的女童從入定中醒來，她先是仰起臉看了眼飄在自己頭頂的“七星圖”，掐算著勾連“厄神”所在歷史的時機，確定最佳時間點就在三日後，這才滿意地站起身，捧著臉自忖道：
“還有三天就能見到爹爹了呢！
“沒有爹爹預留的那些手段，我怎麼可能反向控制了孃親，為我鮫人一族報了仇？
“我可太想念爹爹了呢！”
女童想著想著，似是在腦海裡勾勒出了有趣的畫面，竟笑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一會兒後，她才收斂笑意，再次站起身，繼而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轉生前的皮囊那邊。
然而，僅僅看了幾眼，她的面容就變得冷峻，哼了聲道：
“那趙晨果然好漁色，在洞天的本源空間裡還能剋制，可一旦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暴露了本性！
“居然還將綺羅和那血神宗宗主秦笙疊在了一起……他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
“原來是使用了‘膠粉’……”
“看”了好一會兒，沒發現什麼破綻，女童才切斷聯絡，免得被秦、楚兩位真人察覺。
“無論如何，綺羅也算是徹底取得了趙晨的信任，三日內將‘太始天魔琴’盜走應該問題不大。”
……
玄海城的客棧套房內，趙晨在講述了自己於本源空間的發現後，忽然發現秦婭真人取出了那枚“血海珠”，不斷向其內打入一道道血光，持續了接近半盞茶的時間才停了下來。
“那妖邪窺探鮫人女王的情況了？”畫卷中的楚悅真人見狀問道。
紅衣女鬼模樣的秦婭真人點了下頭道：“她和鮫人女王的聯絡非常緊密，差點讓我的佈置出了岔子……只能臨時給裡面的世界加了點戲……
“嗯，有了準備後，下次就沒問題了。”
“聯絡緊密？”楚悅真人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聯絡趙晨剛剛講述的遭遇，她改變畫中人物線條，蹙起眉毛道：“難道老妖婆和‘厄神’的那個妖邪女兒，真是鮫人女王轉世而來？
“雲骨、鄭肖、司馬兆他們，還有老妖婆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任由她在洞天裡興風作浪？！”
說實話，她和秦婭真人因為早就失去了轉世的機會，甚至不得不借助外物苟活，所以對其他真人們回到玄天的嘗試並不算太熱衷。
關注是有，但也只知道大概，甚至沒有深入過本源空間，對很多事都不瞭解，此時只能根據自身的見識進行推測，再輔以掐算驗證。
“鮫人絕跡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幾個老傢伙還沒確定出去的方法，僅是在摸索而已。
“而洞天裡的鮫人，是魔雲祖師從大夏東海里遷過來的一支，他們最初的信仰必然是‘龍王’，而不是什麼‘扶桑木之主’！
“也不知道是哪個老傢伙的手筆，引導鮫人們改換了信仰……因為鮫人的居所與人類完全隔開，我竟然從沒發現過。
“呵，這是為後續的嘗試做準備吧？”秦婭嗤笑一聲，冷冷說道。
真人所說正是趙晨的諸多猜測之一，只不過他還有疑問沒想明白：“‘扶桑木’或者說‘黑日’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為何非要信仰祂？”
見問，楚悅真人想了想，斟酌著回答道：“我聽說過一個傳聞，但不見得一定準確……
“那個傳聞是：‘黑日’是‘扶桑墮神木’這位邪神和太始魔君所生的孩子。
“祂能動用太始魔君一半以上的力量……魔雲祖師當初想要踏出通往道君的那一步時，‘黑日’就是前來阻道的存在之一。
“而想要真正脫離‘歷史迷霧’封鎖的洞天，回到大夏，只有先天五太和星神的力量能夠辦到。
“其他道君、邪神就算在其他方面超越了先天五太和星神，但在‘歷史迷霧’這一領域，也是無可奈何的。
“所以我猜在鮫人一族的佈置是想將‘黑日’的力量引入洞天……畢竟‘黑日’對魔雲祖師極為重視，一切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是最可能窮盡辦法降下目光的邪神。
“而佈置這一手的人顯然成功了……正如晨公子猜測的那樣，那人將鮫人一族困於一隅，讓他們日漸絕望，對於向神靈祈禱越來越熱衷。
“最後又贈予了那鮫人女王‘聖神戒’的原版法器，讓她成功與‘黑日’有了交集。
“而有條件做到這個的……只有雲骨……”
楚悅真人說到這裡，畫卷裡的少女同步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雲骨真人？我還以為是做出“黑日魔冠”的司馬兆呢！可既然雲骨真人已經成功，為何又會去“雲霄金烏冠”那裡尋求力量，做出了“雲霄寶冠”？趙晨有些驚訝，也有些困惑。
察覺到他的疑惑，秦婭真人諷刺地笑道：“不用懷疑，雲骨可是楚悅的老相好，他不可能在楚悅那裡不露破綻。
“之前楚悅沒有懷疑還罷了，現在自然能將那些破綻聯絡起來。”
雲骨真人是楚悅真人的老相好？難怪聖靈宗的神通法器能被雲骨真人隨意借走，連損毀都不追究……
嘖嘖，說起來，這秦婭真人和逃出洞天的那位鄭肖真人關係也很密切，要不然也不會讓我送信……而鄭肖真人在接到信後，更是對我毫無懷疑……由此可見，他們關係並不一般。
另外，太皇太后江琰真人與司馬兆的關係也非常鐵，甚至幫他幹掉了皇室厲家的兩位真人！
這是兩兩配對嗎？
趙晨腹誹了幾句後，若有所思地道：“雲骨真人在鮫人女王接引了‘黑日’的力量後，從對方那裡得到了出去的辦法……但他不願意完全按照‘黑日’的方法來辦，只是借鑑了思路。
“所以，他才會囚禁並封印了鮫人女王，摧毀了‘聖神戒’的原型，阻斷了她和‘黑日’的聯絡……
“而從‘雲霄金烏冠’和洞天本源借取力量，就是雲骨真人找到的替代辦法？這才有了信仰‘光明神鳥’的明教誕生？”
楚悅沉默了幾秒，嘆了口氣道：“大體上和我的猜測一致……但云骨明顯小看了‘黑日’，落入了祂的圈套裡。”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