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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大雨如瀑。

蘇南枝踉蹌狼狽,劊子手眼冒綠光,舉著大刀步步走來,蘇正的頭頂也舉著一把刀,大刀轟然落下,蘇南枝跌跌撞撞逃離,卻被鉗制住肩胛骨,寒刀劃去脖頸,刀光四射——

“噔”的一聲。

刀鋒迅速偏離,劃破脖頸表皮。

遠處,墨藍長袍的蕭沉韞披雨攜風,如天外神祇般使著輕功閃現而來,足尖迅速點在屋舍瓦礫上,跳躍在牆桓之間,指尖彈出石子,以雷霆之勢再次擊中劊子手的刀柄,打偏了刀,蘇正並未被斬。

“慢著!”

暴雨中,清朗寒冷的一聲令下,蕭沉韞衣袂飛揚,落於斷頭臺中間,站在蘇南枝身旁,高舉免死金牌。

高臺上,蕭睦霍然站起!

氣氛凝結,餘曄迅速帶人控制住了劊子手。

十米外故意卡在最後關口,剛打算救蘇家的蕭瑜也愣住了!他本想等蘇家死的差不多了,蘇正要被殺時才出手救人,這樣更能營造捨生忘死、臨危救忠臣的赤誠形象,沒成想蕭沉韞來了!他潛意識將證據藏入袖中。

“臣弟拜見陛下。”蕭沉韞立於寒雨中,拱手作揖。

蕭睦微眯眼睛,盯著那塊免死金牌。

蕭沉韞是先帝最疼愛的小兒子,出生封王,無上榮光,不僅特許見帝王不必下跪,還被先帝賜了兩塊免死金牌。

沒成想,第一塊免死金牌竟是用到蘇家身上。

“攝政王,此為何意?”蕭睦滿臉橫肉,堅硬的皺紋漾開,讓人看不出是真笑還是假笑。

“父皇曾賜微臣免死金牌,今日臣弟斗膽想保下蘇家,此事有疑,臣弟不忍忠臣枉死,寒了天下忠良的心,只怕朝中再無忠良可用,佞臣當道,國將不國。”

“哦?”蕭睦手掌攥緊座椅,“蘇家之事,是朕親自查證,九王協理,難不成攝政王是疑朕?”

“臣弟不敢!”

“你說蘇家被冤枉,那你可有證據?”蕭睦冷冷道。

“有一些思緒。”蕭沉韞硬著頭皮道,“還望陛下給臣弟一個月時間,再殺蘇家不遲。”

蕭沉韞舉著免死金牌,蕭睦面色難看,但面上也只能應下,他氣得險些攥碎了座椅,這才啪地一聲摔袖,站起身指著蘇正道:“今日攝政王拿出免死金牌,那朕便暫緩此事。若蘇家真是勾結亂.黨,那攝政王可要給朕一個攔刑場的交代!”

表面罵蘇正,實則蕭睦在側面訓斥蕭沉韞,蕭沉韞剛要說話時,一聲急切的大喊聲響起。

“不好、不好了!暴雨引發山洪,城郊運河堤壩倒了!洪水正衝過來,快護送陛下回宮!此處地勢最低,是洪峰過境之處!”欽天監匆忙而來,連滾帶爬。

是了。

蘇南枝猛然憶起,前世刑場確實發過百年難遇的大水,但前世蘇家處斬是下下個月,而重生後因為自己逃去找蕭沉韞,觸怒陛下,提前了斬首,竟然恰好碰上洪災。

斷頭臺正是洪峰中心,前世,處在洪峰中心的人無一生還。

她以為蕭沉韞拿出免死金牌,蘇家便能不死後沉冤得雪,可又遇上洪水過境……

就在蕭睦與人撤退時,一道三人高的洪水猛然衝來!速度之快,淹沒一切!

冰冷渾濁的水衝來,襲擊力極大,將所有人狠狠灌進水中,蘇家人原是沿海地區的人,水性都極好,大哥蘇南澈和二哥蘇南轅立刻扶住已昏死的蘇正朝高處遊。

刑場百米外直抵渭河,這一波大浪猛勁十足,將所有人拽向渭河!

水像千斤重的大石頭那般,壓住蘇南枝,她拼了命朝上游,這才浮出了水面。

人群全被洪峰衝散,場面過於混亂,多數人都不會游泳,一片求救聲,恍惚間,她竟看見蕭沉韞正往下沉。

他,居然不會游泳!

蘇南枝與洪水博弈,體力有些不支,可方才還拿了免死金牌救蘇家的蕭沉韞,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連他的隨侍也被衝散了。

她一個猛子又扎進深水中。

刺骨寒人的河水中,水草遍野,男人面色惶恐痛苦地往下沉,彷彿全身都卸了力那般無計可施,對深水的恐懼猶如利劍在割蕭沉韞的每一個毛孔。

他又想起了數年前的溺水。

即將昏迷時,他看見所有人都拼了命地往上游,只有一女子逆光而來,身姿纖瘦卻毫不放棄,她如瀑墨髮在水中散開,水光粼粼裡,蕭沉韞模糊了視線,那女子游來牽住了他,溫軟細滑的手捧住了他的下巴,便俯身渡氣。

“梔、梔……是、你、嗎?”蕭沉韞瞳孔猛然等大,痛苦的眸中煥發光彩,反手攥住蘇南枝的手腕,喃喃地喊,“本王的梔梔?梔梔,你終於肯來見我了嗎?”

在水下,蕭沉韞喃喃的每一句全變成了氣泡,蘇南枝聽不清他在唸叨什麼,可他攥住她的雙手,便無法游上去,二人不斷往下沉時,蘇南枝重重甩了他一巴掌!

蕭沉韞回過神,立刻顰起劍眉,緊盯著她。

而蘇南枝經過方才的折騰,已失去了所有力氣,眼看便要死在水裡,蘇南枝情急之下抓住了一根小浮木。

浮木極小,只能承載一人力量。

蕭沉韞剛打算將她放上浮木時,出奇意外的,蘇南枝竟將他狠狠推開,讓蕭沉韞抱住了浮木。

她則拼了命般遊走,幾近脫力,被暗流衝來衝去,如浮萍那般落在激盪的洪水裡翻滾,五臟六腑疼的厲害,終於在快窒息時,“譁”地一聲游出水面!

下刻。

已經上岸的蕭沉韞,迅速拉她入懷。

半死的蘇南枝,嗆了水,氣息逐漸微弱。

蕭沉韞立刻俯身下去,薄涼的唇覆上如乳酪般彈軟的櫻唇,他眸光微微一滯,耳根泛紅,再次為蘇南枝渡氣,並用內力為她逼出積水。

蘇南枝接二連三嘔出好幾口水,難受地睜開眼時,便看見那如神祇般的俊顏驟然放大,親、親了她!

蘇南枝臉頰迅速躥紅,推開蕭沉韞的胸膛,趔趔趄趄站起來險些摔倒,蕭沉韞伸手去扶她,可蘇南枝已經扶到了樹幹,他便立刻收手順勢整理了溼噠噠的衣襟。

“王爺不必扶我,我能站穩,方才謝謝王爺……”蘇南枝誠懇道。

“本王方才未打算扶你,你不必道謝。”

“臣女說的是免死金牌一事。”蘇南枝頭髮絲兒還在滴水。

“本王只是言出必行而已。”

蘇南枝心中感恩,當即跪下磕了個頭。

她磕頭時曼妙的曲段俯下,還在流水的衣裙緊貼胸脯,襯的鎖骨賽雪如玉,完美到極致。蕭沉韞側身卸下外袍扔給他:“穿好。”

還沒等蘇南枝道謝,一道刺耳的救命聲響起:“救命啊!救救我!唔!救——”

“王爺不會游泳便待在岸上,我去救人。”蘇南枝嗓音溫潤,立刻跳下水。

蕭沉韞立刻轉身,凝視水中的窈窕女子。

那求救聲越來越遠了,想必是人被沖走了。

蘇南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那女子半死時,抓住了她的胳膊,女子手中抱著一小節浮木,這才沒沉。

“救救我,求你了!救命!”那女子驚悚地哭著,無力至極,察覺有人來救,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那般逮住蘇南枝。

可,她轉臉時,二人都愣了。

這掉入水中的女子居然是……

“宋佳月!”蘇南枝杏眸微眯。

“蘇南枝?啊!怎麼是你!”宋佳月不可置信地大喊。

水面飄過雜物,一見是仇敵,蘇南枝立刻取下簪子,防備地抵在她喉嚨上:“真是冤家路窄。”

霎時那節浮木裂開,眼見就要被衝跑,宋佳月只一秒便屈服於險境,嚎啕大哭,她咬著舌頭忍氣吞聲地哀求:“南、南枝!救救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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