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溫小姐心軟，讓謝商如願（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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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無孔不入，分屍案上了熱點新聞。
Pamdow總經理辦公室。
“不是你做的？”
許中瀚回答：“在工地上，讓他跑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是在工地上解決，但沒成功。
許中瀚的外貌、體型都沒什麼特別的記憶點，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五官沒有任何突出點，長著一張見了很容易忘記的臉。
做刑偵的都知道，這種沒特點的人，偵查起來難度會更大。
龐世方在辦公桌前走來走去，很焦慮，也很驚喜，這種矛盾的感覺就如同被巨大的餡餅砸中了。
“到底是誰殺的？”
殺人、分屍，這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
有一點龐世方可以確定：“肯定不是那個想抓我把柄的人。”
那會是誰？
董萬龍這個人吃喝嫖賭，睡別人老婆，得罪過不少人，想必是被仇家報復了。
“倒是幫了我的大忙。”龐世方覺得老天都在幫他。
他已經摸出那個想對付他的人慣用的路數了，他\她原則性太強，有底線，喜歡用法律的手段。
現在董萬龍死了，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專案也很順利，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龐世方越想越激動，打電話下去催促：“讓各部門加快速度，我們的香水一定要趕在午渡之前上市。”
*****
當天下午，龐子衿就接到了電話。
“三小姐，橘美人的大貨生產線已經啟動了。”
“知道了。”龐子衿掛了電話，雙手擋在額頭，遮太陽。
唉，這蠢貨啊。
唯一的本事就是會投胎。
龐世方業績一直不行，老爺子也在看他的表現，傅影和董事會那邊稍微逼一逼，他就狗急了亂跳，連午渡的東西都敢偷，午渡那可是謝商加賀冬洲的王炸組合。
別人不知道，龐子衿是知道的，橘美人的配方是謝商調的，賀冬洲更是個投資鬼才，他的商業池不知道淹死了多少對家。
看到人了，龐子衿招手。前面是幼兒園，她今天是專門過來接小侄女的。
幼兒園老師不認得龐子衿：“你是？”
她笑了笑：“我是龐悠然的姑姑。”
龐悠然是龐世方的女兒，今年三歲半，九月一號剛上幼兒園。
幼兒園是貴族幼兒園，老師都是專門培訓過的，十分謹慎，輕易不會讓生人接走孩子，於是問小孩：“然然，這是你姑姑嗎？”
龐悠然怯怯地點頭，喊了聲青青姑姑。
龐子衿的小名叫青青。
“跟姑姑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龐悠然看了看老師，有點拘謹地拉住了龐子衿的手。
姑侄兩個看著很生分，幼兒園老師立馬給龐悠然的媽媽甘曉屏打了電話。
龐子衿把龐悠然帶到了商場的一家漢堡店，給她點了兒童套餐。甘曉屏四十分鐘前來過一通電話。
“然然！”
人趕來了。
龐子衿揮揮手：“嫂嫂來了。”
甘曉屏上前，一把將孩子抱過去，眼神防備：“你想幹什麼？”
甘曉屏的婆婆很不喜歡龐子衿，她嘴裡的龐子衿是隻狐狸，那種主人餵了水還恩將仇報、一肚子壞水會咬主人的狐狸。
“這麼緊張做什麼。”龐子衿笑得像一家人，“我是然然的親姑姑，我還能賣了她？”
龐家的老爺子龐敏德有兩兒一女，龐世方的父親龐原綜是長子，次子龐原鋒有一兒一女，但都沒什麼經商才能，倒是很會揮霍。
龐原綜的長子龐世方因為會投胎，老爺子最為器重，長子長孫嘛，只要他在生意上不犯大錯，其他的老爺子都會寬容。但老爺子也不糊塗，很愛惜自己親手創立的公司，手裡的權利和股份都還沒分出去，還在觀望中，畢竟龐世方有點……蠢。
龐原綜私生子有一個，私生女兩個，龐子衿在孫輩裡排行第三，母早逝，爹不疼，十幾歲被龐大夫人送出了國，要不是溫長齡當年拉她一把，她現在估計是個癮君子，或者死國外了。
龐夫人針對她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她以前書念得好，頭腦機靈，老爺子誇了幾次。龐夫人怕她威脅到自己的兒子，想除之而後快。
可是呢，她這個人雖然命賤，但也命硬。
“嫂嫂，你平時是不是不給然然吃外面的東西？我看她吃得很香。”龐子衿撥弄撥弄托盤裡的薯條，“那你給我大哥吃外面的東西嗎？”
甘曉屏沒聽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
龐子衿下巴一抬：“喏，那邊。”
她坐的位置剛好正對門口的玻璃窗，漢堡店對面是商場的兒童室內遊樂園。順著龐子衿的視線看過去。
一個少婦帶著一對雙胞胎兒子，正在玩滑滑梯。
“嫂嫂知不知道？那兩個孩子也姓龐。”龐子衿笑，感慨，“真是龍生龍鳳生鳳啊，龐原綜的兒子跟他爹一個樣。”
甘曉屏臉色慘白。
龐世方在外面有女人不奇怪，但婚前他們約定過，除了她不能讓任何女人生下孩子。就外貌來說，甘曉屏長得並不突出，也沒有體面的工作和顯貴的家世。她能嫁給龐世方，是她父親用牢獄之災換來的。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甘曉屏覺得龐子衿一樣沒安好心，“你有什麼目的？”
能在她婆婆那樣的人手底下好端端回國的人，怎麼可能沒手段，龐子衿一定有野心。
“嫂嫂比大哥聰明，嫂嫂你猜猜大哥如果有十塊錢，會分給然然幾塊？”龐子衿撐著下巴，看著外面融洽的母子三人，眼神十分悠閒自在，“偷偷透露你一件事，我大哥就快玩完了。嫂嫂你回去好好想想，為了然然好好想想，也不用著急，先觀望觀望，看看後面的風向和勢頭，不要站錯隊了。”
她起身，溫柔地摸摸小侄女的頭：“多吃點，姑姑先走了。”
九月二十二號，午渡在美術館舉辦秋季新品試香會，比往年早了一些，午渡的高層一個都沒出現，今年的秋季試香辦得很隨意且倉促。
Pamdow前不久剛辦完新品試香會，午渡趕緊趕忙地也辦試香會，外行都看出來了這裡面的不尋常。
還有更不尋常的，午渡的試香會上，有一款新品，黎山。
【黎山和Pamdow的橘美人也太像了】
【這是抄襲吧？黎山抄橘美人？】
【誰抄誰還不一定，午渡的調香師跟Pamdow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用得著抄嗎？】
【橘美人先出來的】
【大牌就不會抄襲嗎？這一波我站橘美人】
【我用不起午渡，我也站橘美人】
【我用過Pamdow的試用小樣，跟黎山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不一樣吧，黎山聞起來更高階一點】
【我不懂高階，我是窮鬼，我只知道午渡的定價貴的離譜】
【救命，好不容易有一款味道和價格我都喜歡的香水，午渡放過平民吧】
【誰抄襲誰跟我沒關係，誰好用便宜就買誰，趕快上市吧】
【……】
總體來說，輿論的風向比較偏向於Pamdow，畢竟午渡的市場定位是極少部分的高消費人群。
午渡目前還沒有出任何宣告。
午渡的試香會之後，龐世方看到了前景，立馬加大量生產。一時間，Pamdow新香橘美人的預售廣告鋪天蓋地。
橘美人的設計理念也很值得一提，是一款療愈香水，因為配方里有微量藥物的成分，夜間使用可以助眠。
很少人知道謝商是午渡的高階調香師，所以他的生活並沒有因為負面言論受到影響。當然賀冬洲也沒有，他家小疤女士最近狀態不好，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陪她。
急的是午渡的研發團隊，目前還沒有找出研發室裡洩露配方的人，無法證明誰是原創。急的還有谷易歡。
谷易歡看到熱搜後，第一時間打給謝商。
“四哥，是不是龐世方那孫子抄你的？”
“嗯。”
谷易歡不理解：“那你們怎麼什麼都不做？就讓他抄？”不應該啊，四哥和賀狗都不是任人欺負的性格。
謝商說：“讓他抄。”
“為什麼？”
“釣魚得先準備魚餌。”
谷易歡是笨蛋帥哥，理解能力最多三年級：“說什麼釣魚，我不釣魚。”
謝商懶得跟他解釋太多：“你跟龐三小姐什麼時候認識的？”
怎麼又扯別的了？谷易歡腦子跟不上：“誰啊？龐三？誰？”
每次谷易歡登臺，龐三小姐都會光顧酒吧。龐三小姐就是那種非常擅長釣魚的人。
但谷易歡太遲鈍了，完全沒發現。
“自己去找答案。”
謝商掛了電話。
*****
傅影說：“謝商是不是知道我們的目標？”
溫長齡已經猜到了，謝商知道龐世方是她的目標，在給她籌謀。那他知不知道她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沒有多少慈悲心的溫長齡突然有點心軟，心軟不好，她對自己說，不要心軟。
今天她跟往常一樣，躺下後，閉上眼睛，叫謝商的名字。沒多久，又睜開眼睛，輾轉後再閉上，她覺得很麻煩，但還是又叫了謝商的名字，她是信守承諾的人。
不知道重複睜眼閉眼了多少次之後，她仍然沒有睡意，起來點了薰香，坐了一會兒，披上衣服出門。
她敲了謝商的房門。
裡面燈是亮的，謝商也沒睡，他過來開門：“怎麼還沒睡？”
她還是有點心軟，所以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這裡，問他：“謝商，你有什麼願望嗎？”
目前沒看到有人猜對分屍之謎。溫小姐要怎麼讓謝商如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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