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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最惡毒的念頭鑽進了方既盈的大腦裡,無孔不入地紮根,瘋長,她失去了理智,甚至想魚死網破。

她往晚宴廳走,晚宴廳的大門正對著三樓服務前臺。

前臺的接待員在交接班。

“房間秦總都定下來了,這些是客人的備用房卡,這是代駕司機的聯絡方式,十點左右,要幫賓客安排車。”

“OK。”

“那我下班了。”

“拜拜。”

方既盈停下了腳,連老天都在幫她。

她改變方向,走向前臺。

“你好。”

前臺的接待員把還沒來得及收好的備用房卡放在旁邊,面帶微笑地接待客人:“你好,女士,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方既盈看了眼那一堆房卡:“我要一杯熱牛奶。”

“我給您聯絡一下後廚。”

方既盈的語氣聽著很和善:“你幫我熱,不行嗎?”

話是請求的話,但眼神高傲,是不容人拒絕的姿態。

仰光樓的消費很高,來這邊的客人非富即貴的多,為難員工的少爺千金並不少見。客人為尊,這是仰光樓最基本的員工守則。

“好的,請您稍等。”

前臺的接待員只能暫時離開崗位,原本前臺還有一個同事,但十分鐘之前,被一位客人叫過去了,還沒有回來。

方既盈四下看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她從一堆的備用房卡里,翻找出了溫長齡房間的那一張。

剛剛在洗手間,她看到了溫長齡掉在地上的房卡。

不到五分鐘,前臺接待把熱好的牛奶端過來了。

方既盈道了謝,端著牛奶回了晚宴廳。那杯熱牛奶她沒有動,連同杯子一起扔進了垃圾桶裡。

她叫來一位服務生:“能幫個忙嗎?”

“您說。”

她的臉上是有些難為情的表情,低聲羞怯地說:“幫我把我的房卡給主桌的吳先生。”

她拿出房卡。

那張房卡上的房號貼紙被撕掉了,看不出來是備用卡。

在晚宴上,互相有意思的男女相送房卡共度良宵是很常見的事,所以服務員完全沒有起疑,也沒有過多地詢問客人的隱私。

“好的,女士。”

服務員把房卡送去給了主桌的吳越先生。

酒過好幾巡。

吳越中途離開了一小段時間。

旁邊的王總喝得醉醺醺的,抓到吳越問:“剛喝起來你就溜,去哪了?”

“回車裡拿了點東西。”

“偷偷去喝解酒藥了吧?”

去拿藥,但不是解酒的。

是助興的。

吳越很期待之後的夜晚時光,喝掉杯子裡的酒,滿面春風,他把自己的車鑰匙大方丟給王總:“你沒開車來吧,我的車給你用,我今晚不回去。”

秦齊包下了整個仰光樓,喝了酒的賓客今晚可以留宿。若不想留宿,酒店也會幫忙安排代駕。

王總語氣羨慕:“沒家室就是爽,可以隨便夜宿,我就不行了,一晚不回去,家裡那位得鬧翻天。”

十點,晚宴結束。

賀冬洲把謝商叫出去了,走沒走溫長齡不知道。

客人送的差不多了,秦齊問溫長齡:“你開車來的嗎?”

“打車來的。”

“那你坐我的車回去。”

“我先去換衣服。”

晚上很冷,溫長齡身上的裙子不禦寒,她自己的衣服還在酒店的房間裡。

走廊上沒有人,她找酒店員工問了路,找到了房卡號碼對應的房間,手剛碰到門把手,有人叫住她。

“溫長齡。”

她回頭往後看。

長長的走廊裡空蕩蕩,地上鋪了大片的羊毛地毯,江城雪從遠處走過來,幾乎沒有腳步聲,光線柔和、偏暗。

深不可測。

從懸崖上俯視,看不清輪廓,不知道崖底是野獸還是人類,只能看見一雙在夜裡發著幽光的眼睛。

這是江城雪給溫長齡最直觀的印象。

他走近,在溫長齡的對面停下,靠著身後的牆,旁邊掛著一幅鋪色沒有規則的壁畫,畫裡有深紅深藍的顏色,襯得他膚色格外的白,他說:“你房間裡有髒東西。”

溫長齡收回手。

“什麼髒東西?”

“人。”

溫長齡很警惕,一針見血地問:“你為什麼會知道?”

“我看到了。”他笑,望著溫長齡的目光裡有一種關係熟絡的自然,像在看自己同類,或者是同夥,“不過我已經幫你報仇了。”

他的語氣很輕鬆,彷彿只是解決了一隻貓、一隻狗,就像他把人形容成髒東西那樣,不值一提。

門突然被推開。

方既盈從裡面衝出來,衣服凌亂,頭髮披散,赤著腳,曳地的裙襬上沾著血,臉上慌張恐懼的表情在看到溫長齡之後,全部變成了憤恨。

“又是你。”

她大口喘氣,像在隱忍什麼,面板和眼角都泛著不正常的紅,攥緊了手,死死地盯著溫長齡:“又是你害我。”

溫長齡往房間裡看了一眼。

吳越躺在地上,已經昏死過去,菸灰缸砸碎了,玻璃碎渣裡混著鮮血。吳越的褲子還沒拉好。

溫長齡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目光望向對面的江城雪。他說已經幫她報仇了,他就是這樣報仇的。

他在笑,似乎挺滿意。

這個人,有很大機率是個“法外狂徒”,最好遠離他。溫長齡收回目光,回答方既盈:“是你自作孽。”

方既盈驟然抬頭,上一秒還兇狠憤怒的目光,下一秒盈盈淚流,楚楚哭腔地喊:“四哥……”

溫長齡回頭。

謝商出現在拐角處,輪廓在昏暗的走廊燈裡慢慢變得清晰。

方既盈扶著牆,跌跌撞撞地朝謝商走去:“四哥。”

四哥四哥四哥……

溫長齡的煩躁值瞬間飆到了頂點。

溫長齡:忍不了了,一點都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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