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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商看著她:“溫小姐,你很貴的。”

溫小姐呆呆地哦了一句。

老遠有條狗在衝他們吠,兇得很,也沒拴繩子,齜牙咧嘴像是要衝上來咬人。

溫長齡擋到謝商前面,朝著狗,跺了一腳,叫了一聲:“嗷!”

聽著好凶。

謝商笑了:“你學它叫什麼?”

也沒學像啊,哪隻惡犬會叫得這麼像剛出生的狗崽子。

溫長齡極力解釋:“你剛搬來不知道,這條狗在荷塘街是出了名的惡犬,特別欺軟怕硬。你要是不比它兇,它會追著你,咬你的褲腳。以前它還咬壞過我的褲子。”

就是它啊,在萊利圖的紅酒莊園,她說起過這條喜歡咬人褲腳的狗。

“所以伱剛剛是在跟它對話?談了什麼?”謝商略作思考,歪著頭,請教溫小姐,“滾開,老子超兇?”

溫長齡:“……”

惡犬叫小黑。

這一刻,溫長齡有一個小小的願望——小黑啊小黑,去咬謝商的褲腳吧,讓他也嚐嚐社會的險惡。

然而,小黑只衝她吠。

*****

夜裡,小黑叫得更兇了。

房東朱婆婆的狸花貓無故跳上了樹。

“喵。”

“喵。”

花花一直叫。

朱婆婆不知是被吵醒的,還是本就沒有睡,披著衣服到院子裡來。

溫長齡正蹲在圍牆下面,給她的多肉澆水。

“外面怎麼這麼吵?”朱婆婆問。

溫長齡剪掉徒長的枝條:“不知道是誰家叫了救護車。”

是水果店,房東家。

*****

次日,溫長齡上早班。

她起得很早,收拾好後去街對面的湯粉店吃早飯,吃到一半,看見謝商打著哈欠過來。可能因為太困,他那雙清醒時特別蠱人的眼睛竟然水汪汪的。

溫長齡短暫地被美色擾了一下心神。

這個點客人不是很多,有許多空閒的桌子,謝商直接坐在了溫長齡那一桌,掃了一眼選單,手都懶得抬起來。

“有推薦的嗎?”

聲音有一點點剛起時的氣音,不奶,很性感。

溫長齡推薦了她的同款:“三鮮粉。”

謝商耷拉著眼皮,有點放空,不怎麼有精神。頭髮是潮的,應該是往臉上撲水時弄溼了。

“你沒睡好嗎?”

他點了一碗三鮮粉:“昨晚太吵。”

他應該是第一次住沒有隔音的房子。

隔壁桌的兩位大哥正好也聊起了昨晚。

不方便透露姓名的李大哥:“我聽說是熱水器漏電了。”

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張大哥:“人還在不?”

李大哥嗦了口粉:“命保住了,燒傷了手。”

張大哥還挺幸災樂禍的:“東子那傢伙平時就喜歡對女人動手動腳,我看吶,這就是報應。”

都是幾十年的老街坊,誰還不知道誰的德行,水果店的陶老闆不知道被佔了多少便宜。

李大哥一口一個小麻團,吃得津津有味:“誰說不是,那電壓跟見了鬼似的,剛好就電傷他的手,看他以後還怎麼占人家便宜。”

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張大哥和李大哥幹了手裡的豆漿,大快人心。

溫長齡再要了一籠小包子,一碟蓋澆小菜。小菜裡的酸豆角切得很碎,和著肉一起炒,味道很好,加在面裡很開胃。

謝商的三鮮粉好了。

等他嘗完,溫長齡問:“味道好嗎?”

“還不錯。”

他吃飯很慢,不會發出聲音,雖然穿著一身價格不菲的衣服,但也絲毫不介意小攤上的油汙和煙火。被別桌的小孩灑湯髒了衣服,他也毫不在意,抽了紙巾先給那小孩擦手,問他燙沒燙著。

他和小孩說話時會蹲下來,真的很溫柔。

溫長齡用公筷把半碟酸豆角夾到自己碗裡,剩下的就著碟子推到了桌子中間,想給謝商嚐嚐。

但是他一筷子都沒有夾。

*****

腫瘤科有兩個護士值班室。

今天白班下班後,護士長簡單地開了個小會,這個點值班室已經沒什麼人了,鍾燕和徐娜琳說話也就沒刻意收著聲。

“你真要跳槽?”

“幹最多的活,拿最少的錢,沒意思。”徐娜琳積了一肚子怨氣,“上週我兒子發燒,硬是沒請到一天假。”

鍾燕嘆了一聲氣:“同人不同命啊,有人上週請了一週假去國外玩。”

這個“有人”是誰,兩人不指名道姓,彼此心照不宣。

“哪能跟她比,人家是有後臺的。”

鍾燕剛調來腫瘤科不久:“她和晏叢真是那種關係?”

徐娜琳一副篤定的口吻:“不然呢,又不是親姐弟。”

“沒看出來啊,溫長齡還挺有本事的。”

“她才不是什麼——”

儲物櫃對面的更衣簾突然拉開,徐娜琳沒說完的話被噎在了喉嚨裡。

溫長齡沒有生氣的樣子,走過去很平靜地解釋:“護士長給我批假是因為我工作兩年沒有請過一天事假,護士長沒給你批假是因為你那個月請了四次事假,三次是夜班,已經沒有人願意跟你換班。”

徐娜琳臉黑了。

鍾燕很尷尬:“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無所謂。

溫長齡不在乎,她是來醫院做事的,不是來做人的。她把護士服放好,然後出去。

晏叢剛好在外面走廊。

溫長齡看到他,第一反應是擔心:“你怎麼來了?哪裡不舒服?”

“我來取藥。”晏叢比上次見好像又瘦了點,衣服都顯得空蕩蕩的,“別不開心了,我陪你玩。”

他聽到了,剛剛值班室裡的對話。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糖:“喏。”

他口袋裡總有糖。

所以溫長齡不喜歡別人開晏叢的玩笑,他還小,還是會拿糖哄人的年紀。

溫長齡只拿了一顆:“我沒有不開心。”

“那你陪我玩。”

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溫長齡想拒絕。

晏叢最懂怎麼讓溫長齡心軟了,輕輕地叫她長齡:“我想去酒吧,我爺爺之前管我很嚴,除了冰球,什麼都不讓我碰,現在他不拘著我,我想出去瘋玩。”

溫長齡不和病患、病患家屬私下接觸,只有晏叢例外。

晏叢很像阿拿,她的弟弟阿拿也很怕苦,很喜歡甜食。

“那你等我一會兒,有個辦住院的病人家屬把身份證落我這裡了,我給他送過去。”

他在溫長齡這裡很容易就滿足:“我在大門口等你。”

溫長齡跑著去還身份證。

晏叢在原地看著她跑遠,等她不見了,他也沒有走,依舊等在門口,等裡面的兩個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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