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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笙好整以暇側過頭,斜瞥著他:

“這位怎麼稱呼,你要是拿不出證據,知不知道這是誣衊?

而且我身為知法守法的良好市民,平時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怎麼可能會縱火犯罪?”

“啟青,給我閉嘴!”

崔明耀狠狠瞪了趙啟青一眼,語帶歉意對杜笙說道:

“這是我們報社副社長,他說話一向快言快語,還請東莞哥見諒。

我這次來是真心想交個朋友,不知怎麼才能消解誤會呢。”

他父親因為受到王寶的事牽連,前段時間已經出外避難,這個時候還真不好招惹洪興,也不想再跟杜笙糾纏不清。

想要報仇,以後大把機會。

他相信遲早有一天,能讓這王八蛋跪地求饒!

“我這個人也愛交朋友,這樣——”

杜笙略一沉吟,道:

“我對娛樂輿論這塊正有些興趣,要是檸檬娛樂願意讓我摻股——”

“很抱歉,檸檬娛樂是我父親的產業,如今他不在香江,我不敢擅作主張。”

崔明耀冷冷打斷杜笙的話,感覺對方完全是異想天開。

檸檬娛樂報社是他們的喉舌,對外還是個遮醜布,怎麼可能隨便讓外人入局。

而且他們壓根不缺錢,豈會讓人輕易來摘果實。

杜笙聞言,臉上掛著的笑容漸漸收斂:

“崔社長連道歉誠意都沒有,看來交朋友也是一句戲言了。”

一聽對方這般語氣,他就明白入股的可能性不大。

這樣的話,那還談個屁啊。

乾脆主動去取好了,反而有一就有二是吧。

“明耀,坐下!”

一直自恃身份,又不想過多幹涉,以免引火燒身的蛇夫終於看不過眼,皺眉看著杜笙:

“印製廠被燒是事實,你這條件太過強詞奪理,怎麼可能解決得了問題。

看在老夫份上,雙方就此息事寧人如何,你也不想洪興與新記徹底成死仇吧?”

“你這中間人很有意思啊,到底是來促成和談還是來拉偏架的?”

杜笙嗤然一笑,身體仰在座椅上,絲毫不給他面子:

“徹底成死仇?你問問姓崔的配嗎,別將自己太當回事。”

新記如今與洪興早就勢如水火,他根本不怕得罪對方。

相反,蛇夫這種快要退休的老江湖,不好好低調處理尾事,還擺架子用字頭壓人,這不是老糊塗是什麼?

要是對方繼續不知死活,那他不介意再打掉新記一個話事人。

“你——”

蛇夫臉色鐵青,指著杜笙說不出話來。

他沒料到對方一點薄面都不給,但一想到硬剛這種人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一時左右為難。

這次就不該貪那點小便宜的,完全得不償失。

杜笙可沒心情再廢話,看著崔明耀玩味道:

“不敢擅作主張是嗎,沒關係。

相信要不了多久,你父親就會很樂意來找我談。”

說完,他慢條斯理整理一下衣衫,悠然走出包廂。

飛機與斑馬瞥了怒目而視的眾人一眼,也聳聳肩跟著離去。

“這個死撲街,簡直欺人太甚!”

趙啟青一拳砸在桌子上,怒氣衝衝看向崔明耀:

“耀哥,要不要請人做了他?”

他實在氣不過,越想越窩火。

然而他卻不想想,這件事是誰先引起的。

蛇夫眉頭一皺,卻按住沒有說話。

剛才雖然被人落了面,但他不想鬧大,免得難以收場。

還好崔明耀留存著幾分理智,陰沉著臉:

“暫時不宜亂來,等上次那件事平穩落地再說。

不過他想入股報社,那是想都不用想。”

坐上車後,飛機看向杜笙問道:

“對方毫無誠意可言,要不要再玩次大的?”

杜笙倒是沒多少怒意,還有閒心打趣:

“沒必要,遲些等邱剛敖他們行動,這家人失去頂樑柱,你信不信他們很快就要找上門尋求合作?”

說起來,昨晚邱剛敖四人就耐不住寂寞,已經配合駱天虹搞事。

凌晨時王焜與越萳幫捲毛進行違禁品交易,被駱天虹截獲資訊,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發起突襲。

得益於杜笙支派的人手,還有邱剛敖幾人的高精尖配合,這次行動簡直如有神助,

不僅一波摧毀交易,憑白收穫八百萬港紙與一批麵粉,連四條街也重新失而復得。

至於王焜這位死仇,更是當場被邱剛敖等人發洩似的射成刺蝟,身上彈頭起碼幾斤重。

接下來,邱剛敖他們的復仇目標,大機率就會落在崔氏集團身上。

或者說,是瞄準了崔家最為關鍵的崔氏銀行。

一旦銀行資產遭到大批失劫,董事長崔兆堂也意外身損,那麼對於整個崔家而言都是極大動盪。

崔明耀只是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在父輩外逃的情況下,要是受到波及怎麼可能獨善其身?

割讓一部分利益保住地位,那是顯而易見的事。

而昨晚那次行動,不知是不是駱天虹展現出強大碾壓力與行動力,讓原本心高氣傲的邱剛敖幾人都收斂一些。

即使在報復行為上,他們都有所約束,並未向無辜人士傾瀉火力。

這讓杜笙頗為滿意,感覺接下來的劫富濟貧‘大買賣’,更有合作保障了。

“東莞哥,有人送了份請柬來。”

杜笙剛回到觀塘陀地,小結巴便遞上一份鎏金請柬。

看著封面上的落款名字,他呵呵一笑:

“駱駝生日到了?那就有意思了。”

宴會時間定在三天後,地點是西貢區清水灣半島。

“東莞哥,這種龍頭生日宴是不是很盛大?”

小結巴有些期待,眼巴巴看來。

“是很盛大,不過也伴隨著威脅。”

杜笙自然看得出女人想去,但這場宴會大機率會上演‘杯酒釋兵權’的情況,很多意外難以保障。

他將女人輕輕抱在懷裡,在她淨白臉頰親了一下,笑道:

“下次有類似宴會再帶你去,這次不太合適。”

“是因為奔雷虎陷害大宇的原因嗎?”

小結巴雖然有些惋惜,但也沒糾結。

要不是得到杜笙的大力支援與關照,只怕她現在還是個朝不保夕的飛女,能擁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經相當滿足。

而且她也知道杜笙是出於安全考慮。

畢竟駱駝是東星龍頭,之前雙方還鬧出矛盾來著。

尤其是實力膨脹的奔雷虎,自上次從新記嘴裡搶下新界南的一塊地盤後,行事變得愈發肆無忌憚,連差佬都敢高空拋物。

據說前不久,細眼已經找到大宇被奔雷虎陷害入獄的證據,結果證人當天就遇害了,而且就死在觀塘飛機地盤上。

這惹怒了細眼,雙方兩天內在觀塘大打小打好幾場,隱隱有升級架勢。

“與大宇入獄的確有些關係。”

戰鬥畢竟在觀塘打響,杜笙也有關注那邊的情況,笑著道:

“但最大原因是,奔雷虎的紅棍洛文莫名其妙死了,他懷疑是我們在背後出手幫細眼。”

洛文字身就被奔雷虎安置在觀塘地區,自從格鬥擂輸給太子留下暗傷後,一身戰力下降嚴重。

上次他雖然以姦殺桉摩女名義成功陷害大宇,但有一名桉摩女逃到飛機的場所躲起來,雙方因交人的事發生衝突。

最終飛機略勝一籌,將洛文打傷,這便成了隱患之一。

奔雷虎有所懷疑也是正常。

小結巴訝異抬起頭,問道:

“我們與細眼一向沒多少聯絡,這是眾所周知的呀,奔雷虎這麼蠻橫無理的嘛。”

其實雙方何止沒聯絡,甚至稱得上有點私怨,因為誰都知道細眼是蔣天生的人。

而杜笙差點當不上話事人,其中就有細眼和蔣天生的功勞,這在江湖上根本不是秘密。

杜笙莞爾一笑,道:

“他還讓我交出飛機呢,你就說有沒道理吧。”

小結巴無語了。

她雖然沒見過奔雷虎雷耀陽,但江湖傳聞其外表英俊斯文、愛好音樂、閱讀名著等,尤其擅長鋼琴,能彈奏出貝多芬的優美樂曲

這樣一個人,居然如此狂傲?

難道他不知道自家男人早就被江湖人評為香江八大話事人之一,不管聲威還是勢力都是碾壓級別啊。

小結巴不知道該說對方自信心膨脹,還是一葉障目的好。

要是讓她知道奔雷虎正密謀東星龍頭位置,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杜笙之所以不帶女伴去,其實還有一點顧慮。

那就是宴會上極有可能爆發衝突。

譬如駱駝在生日當天,一意孤行將龍頭棍交給新上位不久的大東,那會引發什麼後果?

杯酒釋兵權都是輕的,嚴重的甚至引得奔雷虎暴走,當場學曹丞相‘挾天子以令諸侯’。

對於生日宴可能產生的內鬥,杜笙卻有些期待。

起碼能白撿一波碎片啊。

他肯定是要去的。

處理完觀滄海訂單事務,杜笙正要返回北角,水靈電話打了進來:

“奔雷虎似要集結人馬打你觀塘,注意一下。”

“他腦子沒問題吧,一點小事而已,用得著集結人馬?”

杜笙相當無語,實在搞不懂奔雷虎的腦回路。

至於水靈會打電話來提醒,他倒是不覺得意外。

畢竟男女搭配了這麼久,不提對方的合作心思,單單《曰久情深》就完全壓過那點媚術。

這裡面的影響,可不止行動與思維上那麼簡單。

更何況,杜笙要是能搞死奔雷虎,對水靈來說也是好事。

這意味著一旦駱駝死後,水靈有資格‘垂簾聽政’再握大權。

“奔雷虎其實智商與戰力都不俗,只是他這個人比較唯我,做事一向偏激。”

說起來,奔雷虎當時之所以能成為東星五虎,也少不了水靈的背後推力。

當時水靈剛掌權,的確需要有能力的人輔助,對於奔雷虎的性格也算一清二楚。

一句話概括,一切以自我為中心。

奔雷虎完全不會顧忌外人的想法,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凡是忤逆他的統統高空拋物消滅掉就是。

在他眼中,除了可以利用的工具人,就沒有敵人跟朋友一說。

而且一旦瘋起來,能戰平六星,這也是其底氣。

“他集結了多少人馬,想兵分兩路打我和細眼?”

杜笙雖然無語,但想起原著中奔雷虎的處事方式,也就釋然。

在原著裡,奔雷虎不但處處跟陳浩南作對,甚至連陳浩南的女人都要去芶搭一番。

理由很簡單,就為了證明自己在魅力上也勝過陳浩南。

而且奔雷虎打壓對手也就算了,連同屬東星的話事人大佬棠都要趕絕,原因是討厭對方名字跟他父親差不多。

可以說,不僅洪興眾人仇視奔雷虎,整個東星除了水靈置身事外,幾乎所有人包括烏鴉在內都渴望奔雷虎去死。

為何?

實情有點滑稽,皆因奔雷虎做事全憑喜好,沒有一點利益訴求,即使賠本甚至雙輸,或者搭上性命都無所謂。

而他之所以如此,理由堪稱任性:

‘我就想這麼做~~’

這也是奔雷虎最可怕的地方。

像烏鴉、擒龍虎這種瘋子,做事多少還有跡可循。

唯有奔雷虎這種徹頭徹尾的瘋子,外人根本猜不透他這麼做的目的。

怪不得原著中,駱駝臨死都要藉助‘火石洲之戰’清理這顆社団毒瘤。

這要是不處理,只怕東星都得被其拖入深淵。

“奔雷虎強迫金毛虎、大東派兵支援,連我這邊也要求四海參戰,預計不低於八百人馬。”

水靈嘻嘻一笑,居然有些翹首以待:

“不過他似乎沒有兵分兩路的想法,就是要打你!”

“.”

杜笙嘆氣一聲,我特麼也沒招惹這個瘋子啊。

真的心累。

他目前還時不時被O記劉定光約談,就連被調去東九龍鑑證科的陳錦華,也讓灣仔昔日手下盯著他。

這洗底真是任道而重遠。

要不是顧及到潘家的善意提醒,國內高層已經在收集香江黒惡勢力,他真想肆意碾壓一場。

杜笙搖搖頭,剛收起電話,靚坤又打了進來:

“東莞仔,你是不是跟東星鬧翻了,來聊聊?”

杜笙知道這種事瞞不過靚坤,一些原則問題的確要談一談。

而這裡距離旺角也不遠,乾脆兜一圈過去得了。

不過出發前,他將吹水達找來:

“聽說蔣天生又去度假了?”

吹水達如今堪稱包打聽,點頭道:

“江湖上有這種說法,昨晚離開的別墅,似乎去了紐西蘭,我正在派人打探。”

杜笙沉吟一下,又道:

“大佬B呢,有什麼奇怪動向沒?”

“他開堂新收了三人,分別是迪文、細傑、鬼腳七。”

銅鑼灣畢竟有自家地盤,吹水達又派了人散在周邊,如數家珍道:

“迪文五星左右戰力,鬼腳七四星半,前幾天曾秘密出動,我懷疑他們之所以上位這麼快,是幹掉了奔雷虎紅棍洛文。”

“有沒有證據?沒有就查查他們動向。”

杜笙瞬間醒悟過來,暗罵一句:

“然後讓阿武送他們進去陪灰狗養老!”

他知道這多半有蔣天生的授意,難怪洛文會死在自己的觀塘地盤。

雖然跟奔雷虎這種瘋子根本沒道理可講,但也不能便宜了大佬B。

喜歡扎職是吧,以後讓你扎一次大底就全進去一次!

要不是他還硬剛不過蔣天生,早就讓大佬B下去賣鹹鴨蛋了。

加上要不了多久大佬B就會徹底惹怒靚坤,還是讓他荃家整整齊齊好了。

吹水達離開沒多久,一名面容硬朗,肌肉健碩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杜笙看著來人,笑了笑扔過去一疊錢:

“這是上次的尾數,你數數看。”

青年男子將錢放到桌上,臉色冷峻道:

“這次對付兩個,你得加錢。”

杜笙歪著頭打量他,提了個方案:

“阿武,既然你已經脫離忠信義,要不我們換個合作方式好了。”

這青年男子,赫然就是堪稱職場楷模的加錢哥阿武!

上次幹掉大D,就是他出的手。

至於杜笙為何不派自己人,反而請外援?

原因也很簡單,一來想試試阿武的本事,二來自身終究是和聯勝出來的,不想拉仇恨。

說起來,自從認識莫嘉琪後,杜笙就已經讓她幫打聽阿武的下落。

對方畢竟是《黒澀會》第一戰力,高光時刻曾在車廂力戰東莞仔+三小弟。

前段時間得知阿武在幫連浩龍做事,杜笙便暫時按捺住想法。

自忠信義瓦解崩塌後,得知他過著流離浪蕩式的僱傭生活,這才重新打起主意。

可惜對方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仍舊掛著號碼幇頭銜。

“不管你用不用我,只要叫到我,你就得給錢。”

阿武神色沒有變化,依舊認錢不認人架勢。

杜笙早就調查過他的情況,老母親病得比較嚴重急需錢,點頭道:

“底薪十萬,每完成一次任務三萬,以後再看情況增加。”

雖然阿武約莫五星半的戰力已經不是他對手,但放在整個江湖也是一號人物。

而且在阿武眼裡沒有對手,只要錢到位,誰都肯下手,職業素養不要太好。

“行。”

阿武想了想,覺得這樣的確要比朝不保夕的好,點頭道:

“不過對方要是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你得加錢。”

雖然他屬於肌肉型,但智商還是有的,不會衝動行事。

杜笙看得好笑,又吩咐小結巴取來一疊錢:

“那就這樣,你先去做事。”

其實阿武掛著號碼幇頭銜也挺好,譬如現在對付大佬B、細眼等人,完全避免了三刀六洞的風險。

當天下午,杜笙帶著飛機與韋吉祥來到靚坤的山頂別墅。

“阿笙,你這身打扮,帥比四大天王啊。”

同樣剛到的姚文泰與恐龍,見狀熱情打趣起來。

上次多得杜笙的提前打招呼,他們才堪堪趕在差佬掃場前打下大片九龍塘地盤。

說起來,他們還欠杜笙一份人情呢。

“誒,其實太帥也很苦惱,想低調都不行。”

杜笙無奈嘆了口氣,羨慕看著姚文泰等人:

“有時我真羨慕你們,至少你們不會遇到我這種麻煩,每次出門都有一群女人纏上來,非常讓人頭疼和無奈。”

姚文泰:“……”

剛才升起的那絲感激沒了,而且好想打他一頓。

一行人進門後,發現大廳擺了兩圍,保姆正端著菜出來。

而巴基、陳偉霆等人也在,正在拉著靚坤吹水。

至於另一桌,則是他們心腹小弟坐著。

“阿笙,阿泰快來,就差你們了。”

靚坤似乎心情不錯,抬手打了聲招呼。

杜笙笑著應一聲,讓韋吉祥他們到另一桌套套近乎。

那邊的人都有可能成為話事人,拉拉關係以後用得著。

最起碼他想籌謀龍頭,這人脈關係網得未雨綢繆。

眾人邊吃邊聊,互相寒暄片刻,氣氛逐慚熟絡。

真要算起來,不提那些牆頭草行為,現場這群人基本是靚坤的基本盤。

間中聚一聚,除了商議一些瑣事外,也有利於提升關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巴基又開始滔滔不絕吹水:

“前天去西環跑馬,把到一個西洋妞,正點啊,一隻手都搞不掂,還喜歡水陸並進,超耐磨!”

眾人頓時來了精神:

“擇日不如撞,基哥今晚帶我們去見識一下?”

陳威霆沒有參與,而是拿著酒杯站起來,笑看向杜笙:

“上次打下九龍塘八條街,我們還沒有感謝阿笙呢。

來來來,先敬他一杯——”

杜笙笑了笑,知道進入正題,也就回敬一杯。

靚坤放下酒杯,看著杜笙:

“這次東星那邊搞事,要不要幫忙?”

“只是奔雷虎發神經而已,暫時用不著。”

杜笙不想欠人情,他的人手也閒在那,笑道:

“而且四海、大東不是很想幫奔雷虎,他能不能集結到足夠人馬都是未知。”

巴基曖昧一笑:

“阿笙,聽說你和水靈走得很近啊,乾脆讓她出面好了。”

杜笙聽得出對方的試探,微微搖頭:

“也就快遞合作而已,具體還是駱駝在掌舵。”

水靈畢竟是東星大路元帥,現在這種場合不適宜拉出來談。

靚坤見杜笙言語並未有過多擔心,知道他有足夠能力應付,便轉移話題:

“佐敦區那三條街,你們有想法沒?”

恐龍有點按捺不住,道:

“肯定有想法啊,就是那群差佬還未消停,有點難搞。”

陳威霆也有些小心思。

畢竟他在柴灣的地盤不上不下,九龍塘也就分得一條街,笑道:

“聽說新記新任龍頭已經派人支援鬼東,明顯在提防我們啊。”

“也對,丟失了那麼大塊地盤,估計現在新記恨死我們了。”

“說不定他們也在籌謀著,將九龍塘打回去呢。”

話題一開啟,你一言我一句聊得熱絡。

杜笙倒是沒怎麼參與,他現在地盤足夠多了,單單香江島就佔了三分之一,需要時間消化。

而且對他來說,地盤不是佔得多才好,牢牢打造成鐵桶才是關鍵。

等眾人聊得差不多,杜笙這才不經意提醒道:

“長合社的韓堔似乎對那三條街也有想法,別被人虎口奪食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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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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