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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姜家自流放之日起,就橫生禍事,這其中居然是她這個孫女兒在裡頭作怪!

自趙氏被搶之後,她心中就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妥,恨不得做場法事來消消災才是,無奈這窮鄉僻壤的,能人也少,她也是聽人議論,這才找到了這個有真本事的王神婆來。

從前在姜府時,她也不是沒請過寺廟裡的僧人做過法事,焚香、沐浴、齋戒樣樣不落,大相國寺的得道高僧都開過金口,姜家,可是數代不衰的命格,說是有潑天的富貴也不為過。

當初被抄家時,她心裡其實是恨上了那個得道高僧的,說什麼數代不衰的命格,到頭來,還不是沒旺過三代就被抄了家,只怕,是虛有其表罷了。

算命的她不信,但做場法事來消消災,姜祖母覺得也不是什麼壞事,和當家的商量了一下,二人一拍即合,便循著那人口中說的王神婆找了過去。

一個村裡來的臭算命婆子,只怕也是個沒什麼真本事的紙老虎罷了,但一想到姜家的現狀,她咬咬牙,最終付了她五兩銀子的定金,要她做場法事來試試。

法事有沒有用暫且不說,最重要的是,法事一做,她也能睡個囫圇覺了,是以,當王神婆接了她這單時,姜祖母對她的本事還是將信將疑的。

但當她的口中說出和大相國寺高僧同樣的話時,就容不得她不信了,一個是京城的得道高僧,一個是苦根村的婆子,兩個互不相干的人,卻說了一樣的話,瞬間就讓姜祖母心悅誠服。

王神婆說,姜家原應是數代不衰的命格,無奈,其中有邪祟禍事,這才改了姜家原本的命格,最終落了個流放的下場,往後姜家的子孫只怕是也沒了出頭之日了。

姜祖母聽到這話一驚,只覺這婆子的話和自個兒的猜測對上了,姜家這一遭,恐怕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其中作怪。

得了自個兒想知道的,又搞清了姜家落敗的緣由,姜祖母氣紅了眼,恨不得將那邪祟三刀六個洞,生吞活剝了去,無奈不知是何邪祟在其中作怪,只能將心底的憤怒給壓了下去。

看那婆子確實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她收起了身上的傲氣,眼裡多了絲敬畏,只恨不得將她視為自個兒的救命恩人。

原以為不過是個鄉野村婦罷了,再怎麼的,用錢也能將她砸開口了,但二十兩銀子下去了,沒得出一個有用的訊息也就罷了,還一直端著副架子。

姜祖母急了,只恨不得將全部的家當都砸下去,但想了想今後的處境,還是按耐住了自個兒性子。

二十五兩白花花的銀子砸下去,終於讓她開了口了,說出了邪祟的身份,也沒說具體是誰,只說是個不同尋常的邪祟,趁姜家子孫身子受損時,佔據了她的身子,這才影響了姜家原有的命數。

此話一出,姜祖母迅速將姜家子孫的情況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但找來找去,還是摸不著頭腦,只能期待她再說些有用的訊息。

姜家這一輩的孩子不少,男丁們又經常去武場裡舞刀弄槍的,下旨之前,家裡好幾個男丁都落了傷,明景那孩子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細細想來,實在是想不清這其中的門道,只能再次請教。

對於給這婆子多少錢,姜祖母的心裡是有一杆秤的,最多五十兩,再多了,就是獅子大開口了。

二十五兩銀子都砸下去了,也沒套出來什麼有用的資訊,她細一想,又給了她五兩銀子,承諾待解決了邪祟之後,還有二十兩銀子的重謝。

看那婆子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姜祖母就知道,她這回,是找對人了。

本想立刻就帶她去家裡解決邪祟,無奈她說,那邪祟的修為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範疇,若想徹底解決了它,只怕是還要做些準備才是。

姜祖母一想,覺得她說的也對,姜家都爬的那麼高了,還不是被邪祟給擼了下來,甚至還連累了族人流放,只怕那邪祟正如王神婆說的那樣,不是一般的邪祟。

二人約定好,三日後的巳時碰面,待午時一到,就去收了那邪祟去,怕那婆子說話不算數,姜祖母也留了個心眼,特意寫了個憑證出來,標明瞭,待事成之後,必有二十兩銀子的重謝。

這事畢竟不是小事,想了想,她還是在姜祖父那說了一耳朵去,家裡大事一應都該是當家的做主,這麼大的事,甚至關乎了姜家子孫的命運,若不事先通知一聲,她心裡也沒底。

原是被訓斥了幾句,看他口風不對,姜祖母索性將那婆子的話一股腦兒都給吐了個乾淨,這才得到了他的首肯,看當家的都同意,她也就沒什麼放不開的了。

這三日她過的是度日如年,前前後後,裡裡外外又細細想了數遍,還是想不透這邪祟到底是上了誰的身,成天的心裡揣著事,不過三日的時間,姜祖母的臉都消瘦了幾分。

她懷疑是姜知渺那個孽障,但一想到那個時間點,家裡有好幾個孫輩都傷了身,一時間,心裡也有些拿不準。

沒有王神婆的親口確定,她猜,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閒暇時,每每想到姜家是被邪祟給害了,姜祖母的心裡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食一般,飽受噬心之苦。

好在,三日的時間轉眼即逝,和王神婆會面後,她帶上了傢伙什,姜祖母便跟在她後頭消除邪祟去了。

這事太大,老二媳婦是個精的,老三媳婦是個愚的,老四媳婦又是個笨的,想了想,最終姜祖母帶了周氏去了王神婆那。

周氏被她說的雲裡來霧裡去的的,完全搞不清發生了何事,只愣愣地跟在那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婆子後頭,聽她神神叨叨的說什麼,方位啊,生辰八字什麼的。

姜祖母畢竟是老了,經過流放那一遭,腿腳也不怎麼利索了,周氏身為姜家的兒媳,沒道理走在自個兒婆婆前頭,只能附和著她的步伐跟在那婆子後頭走。

那婆子的臉上雖然被化的花花綠綠的,但一看就是個身體強健的,一雙腿走的虎虎生風,直將兩人甩在了身後。

眼瞅著就要看不到人了,只見她眼神一變,嘴裡大呼一聲妖孽!隨即吸了口碗裡的黑狗血,直愣愣地朝著前方走去。

周氏心裡急,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無奈有姜祖母這個拖後腿的在,只能按耐住心裡的好奇,一步一步地攙著她。

趕到的時候,只見渺丫頭被噴了一身的黑狗血,還沒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見婆婆一把甩開自己攙扶的手,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質問道:“好啊,好啊,我就知道,原來是你,竟然是你!”

姜祖母看清了黑狗血的去處,氣的渾身哆嗦個不停,顫顫巍巍地指著姜知渺,眼底的火都恨不得將她給燒成灰了。

王神婆也是個端的住的,見人來齊了,閉了閉眼,雙手合十,朝姜祖母做出個淡然的神情,隨即開口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貧道所吐黑狗血所到之處,便是霍亂了姜家命數的妖孽!此番,我必為施主斬斷了這妖孽的活路,重新讓姜家的命數再入正軌!”

什麼妖孽不妖孽的,聽的周氏一頭霧水,想了想,她默默地湊到姜祖母跟前,低低問了一句,“娘,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姜祖母被氣的險些一口氣沒喘過來厥過去,這會受著周氏的輕撫,氣也順了,這才恨恨地指著姜知渺道:“怎麼回事,還能是怎麼回事,都是這個妖孽惹的禍,把我們姜家的命數都給攪翻天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是你,就是你害了我們姜家!”

聽她咬牙切齒的一番話,倒是讓周氏理清了些頭緒,但這妖孽怎麼和渺丫頭掛上鉤了,又實在是讓她不解。

藉著順氣的空檔,她又多問了一句,“娘,我有些亂,這渺丫頭什麼時候跟妖孽掛上鉤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不說還好,一說姜祖母又想到姜家落敗的事了,氣上心來,一張老臉都被氣的通紅,一陣劇烈的咳嗽,連帶著進氣都少了許多。

看她被氣成那樣,只怕也說不清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想著到手的幾十兩銀子,王神婆發了發慈悲,對著周氏解釋道:“施主,三日前,老施主找到了我,讓我做一場法師,哪知一看到她的面相,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老施主印堂發黑,眉宇間隱隱透出股汙穢的邪祟之氣,只怕是家中有邪祟做亂,不是做一場法事就能消的了的,因此,老施主便差了貧道來剷除這個邪祟,還姜家太平。“

啥邪祟不邪祟的,姜知渺就看這婆子不順眼極了,紅口白牙的,嘴一張就說她是邪祟,要她說,她自個兒才是邪祟吧!

一張老臉化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一看就是個非人的玩意兒,這不是邪祟是什麼?沒腦子的玩意兒,嘴一張就亂噴的貨兒,還能是個人不成?

“說什麼呢,你說誰是邪祟呢,就你長嘴了是嗎?你無憑無據的,憑什麼就說我是妖孽,我看你才是個妖孽吧,你看看你這個打扮,尋常人有做這個打扮的嗎?這要是大半夜的出門,還不得嚇死人了,還我是妖孽,你說話過過腦子嗎?”

一番話出,方才還對王神婆敬畏的人的眼裡,頓時又多了一絲探究出來,不容他們懷疑,少東家說的對,這裝扮,實在是不常見,也不是個正常人能穿的出來的啊。

為了得到旁人的信任,每每在做法事前,王神婆都會在家精心拾掇一番,年輕時,臉也長的花容月貌,化些花花綠綠的,雖不難看,但也湊活,這一老吧,再塗些花花綠綠的,就確實有些看不過眼了。

王神婆先前還端的直直的,任姜知渺如何說,神情也一絲不變,如今被她反咬一口,實在是有些端不住了,她深吸了口氣,眼底冒出一團火,指著她咬牙切齒道:“逮!你這不知悔改的邪祟,貧道如何,自有天道為證,倒是你,佔了姜家子孫的身軀,還不知悔改,看我不收了你去!”

“鄉親們,快隨我一起,剷除這妖孽,為蒼生集福,為百姓集福!剷除妖孽,乃是我觀世音座下第十八弟子責無旁貸的職責,鄉親們,快快助我一臂之力!”

王神婆來之前,是知道些姜知渺的底細的,什麼力大如牛,男人都比不過的氣力,恐怕不是她一個老婆子就能降的住的,正好這會人多,她可以借力為之。

這麼一想,王神婆捏緊了手中的繩子,眼底劃過一絲暗光,抬眼間,又憤憤說道:“鄉親們,都還愣著做什麼啊,還不快來啊,我乃觀音座下弟子,想必從前你們也聽過我的名號,這妖孽,道行可高著呢,大傢伙千萬不要被她的外表給騙了才是!”

此話一出,方才還信了姜知渺的人又開始搖擺不定起來,人群中頓時又引起了一陣騷亂。

“不能夠吧,東家怎麼看也不是妖孽啊,這些時日在這幹活,東家不缺咱吃食,也從不克扣工錢,這婆子嘴裡說的都是些胡話吧。”

“胡話不胡話的我不清楚,我就知道,蒼蠅不叮無縫蛋的,要不是她知道了點什麼,怎麼會一下就認定東家是妖孽,只怕不是空穴來風吧。”

“對啊對啊,咱來這幹活的人這麼多,要說這婆子包了口黑狗血,誰都能吐不是?素不相識的,幹啥非得吐到東家身上,要說這裡面沒點什麼,我是不會信的。”

錢婆子自然也在看熱鬧的陣列裡,聽王神婆這麼一說,她就想起來,先前上集,在板車上鬧起來的那一幕。

那丫頭的仗勢活靈活現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妖孽啊,這麼一想,她就忍不住為姜知渺說了句話。

“說不定是王神婆看錯了吧,人老了,總有老眼昏花的時候,那黑狗血腥的要死,只怕是她含在嘴裡包不住了,這才吐到了東家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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