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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燕原以為,會在鄭氏臉上看到傷心、難堪。

能見鄭氏向來端莊溫婉的神色,寸寸崩塌。

可她沒想到,鄭氏只是神色古怪地看著她。

從隨身的荷包裡,拿出一枚與她手裡,色澤差不多的黃玉。

“夫君的玉佩,一直放在我隨身的荷包裡,從不曾拿出來過。更不可能給旁的女子……弟媳不妨再看看,那究竟是誰的玉佩。”

謝婉燕神色一怔。

蹙眉朝玉佩背後,那篆刻繁複的名字仔細看去——

“蘇……顯……”她辨認著念出聲,“印……”

整個正堂,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

蘇顯乍一聽見自己的名字,端肅的面容,有些茫然。

“誰?”他豎起耳朵,“誰的印??”

他是不是聽錯了?

眾人齊齊看向他。

武安伯夫婦臉上盡是錯愕。

蘇成業自是早就知道,那玉佩並非自己的。

可當他聽見謝婉燕念出“蘇顯”二字時,頹然垂下頭,走回鄭氏身旁坐下。

蘇成業神色複雜地開口:“我與九叔的玉佩和印章,皆取自同一塊玉料,所以顏色相近。”

“九叔,難道……謝媽媽是為你私刻的印章。”他痛心地問,“殺害祖母的人,果真是你?”

他相信九叔的人品,才會費盡心力替他解圍。

可沒想到,小丑竟是他自己。

一旁的蘇成明,也愕然怔住,不可置信直盯著二奶奶手上那枚玉佩瞧。

這邊老祖宗的亡魂,急匆匆飄過去,仔細端詳那枚玉佩,眼底既詫異,又帶了幾分驚喜。

她看向謝媽媽,“蓮俏腹中的孩兒,當真是九郎的?”

謝媽媽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反轉,給徹底搞懵了。

“這……嗯……這……”她眼神飄忽,嘴裡含糊應著。

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只拿眼睛不住去瞄自家孫女。

生怕與蓮俏的口供對不上,再露出什麼破綻。

沈靈犀見狀,看向楚琰,想要提醒他-——

卻意外發現,楚琰的目光,也恰好往她這裡看來。

兩人四目相對,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

看來,此事從一開始就是衝著蘇顯來的。

若非謝婉燕節外生枝,忽然把矛頭指向大房。

怕是趙春蘭那邊,早就將火引到蘇顯身上去了。

“你倒是說話啊!”

老祖宗沒得到謝媽媽確切的回答,急得沉下臉,冷聲追問,“蓮俏肚子裡懷的,到底是不是九郎的孩子?”

謝媽媽糊弄不過,又被老祖宗的氣勢所駭,張了張口,正猶豫要如何說——

就聽見蓮俏矢口否認的聲音,“不,這不是九老爺的玉佩。”

謝媽媽如釋重負,想也不想趕忙隨聲附和,“不……這不是九老爺的孩子,這怎會是九老爺的孩子呢。”

她躲開老祖宗的視線,側過身去看蓮俏。

卻發現蓮俏一臉驚慌地直起身,伸手就要去搶謝婉燕手裡的玉佩。

謝媽媽一怔。

她孫女向來膽小怕事,怎會去跟主子搶東西。

更何況,這玉佩……她瞧著著實眼生。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待她想明白,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

謝婉燕揚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蓮俏臉上。

“賤婢。”謝婉燕驕矜地道:“你是什麼身份,敢跟我動手。”

蓮俏猝不及防間,被巴掌甩得身子收力不及,側伏在地。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的手恰好按在,旁邊站著那個男人的孝鞋上。

那男人,是一直護在自己媳婦身邊的蘇成明。

蘇成明就像被什麼髒東西沾上似的,眉頭緊皺著,嫌棄往側旁移了兩步。

這樣的動作,令蓮俏立時眼眶泛紅,落下淚來。

蘇成明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一心執起謝婉燕的手,心疼地輕吹。

“莫氣,莫氣。”他低聲輕哄,“為個刁奴,傷了自己的手,多不值當。”

謝婉燕嬌嗔地看他一眼,心底卻對夫君的舉動,很是受用。

她的目光,在蘇府其他幾個主子面上掃了一圈,總算明白現下怎麼回事。

原來,是她誤會大房針對自己,不小心誤傷了大房兩口子。

可儘管意識到這點,謝婉燕心中卻毫無半絲愧疚。

在她看來,大房多管閒事,上趕著來找她晦氣。

被她這般當眾羞辱,也是他們應有的福報。

這回就當她是小施懲戒,讓蘇成業和鄭氏,好好長長記性。

謝婉燕低頭,看著仍歪在地上,只顧啜泣的蓮俏,似笑非笑地道,“這麼著急搶玉佩,看來,你這肚子裡的這個野種,當真不是大哥的,竟然是九叔的啊。”

“不是九老爺的……”蓮俏強撐著起身,捂著紅腫的臉頰,泣聲搖頭,“真不是……”

可她越是這樣否認,卻更顯得她是在欲蓋彌彰。

謝媽媽的亡魂,看著自己捧在手心的孫女,遭受這樣薄待,蹲在蓮俏身前,心疼得直落淚。

“孩子,你何苦……何苦啊……”

到這份上,蘇顯總算看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大步走到謝婉燕面前,伸出帶著鐐銬的手,直接將玉佩搶到手裡。

他將玉佩翻來覆去看過一遍,又看向上面的刻字。

確確實實是他的玉佩,也確認無疑是他的名字。

他年少便隨師父上太乙山,一心問道,對這些身外之物從來不看重。

若非先前那枚私印,要用於銀錢支取,他連私印都不會帶在身上。

這玉佩,他已經許多年都不曾見到過了,沒想到竟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蘇顯看向蓮俏,沉聲問道,“你腹中的孩子確實與我無關,只是這玉佩,你是從何而來?”

蓮俏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眼底盡是受傷之色,“九老爺……”

如此,便是個傻子都能看出,蓮俏對蘇顯的“情意”不一般。

謝婉燕見狀,輕飄飄地在一旁扇風,“他都不認你腹中的孩子,你還護著他……你可要想好了,若這孩子當真是個無主的孽種,那我便喚人來,將你送去沉塘,你好歹也是老祖宗房裡的,如此不清不白與人苟且,沒得壞了老祖宗的聲譽。”

蓮俏一聽這話,瞬間打了個激靈。

她緊咬唇瓣,只拿一雙盈滿淚光的眼睛,看著蘇顯,不發一言。

做足了“情深意切”,為愛人“奮不顧身”的模樣。

一旁的趙春蘭,似是看不下去,恨鐵不成鋼地勸她,“傻丫頭,你不要命了嗎,還要替他遮掩,你已經沒了祖母,難道還要斷送腹中孩兒的性命嗎?”

趙春蘭還上前抓住蘇顯的袍腳,“九老爺,您就承認了吧,難道當真要看著蓮俏去死,一屍兩命嗎?”

“我與她並無私情。”蘇顯眉頭緊蹙,“她也說了,這腹中孩兒並非我的,我為何要認?”

此話一出,就好似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蓮俏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她嗚咽著痛哭出聲,“九老爺,你既如此無情,奴婢為了腹中孩兒的性命,就不能再替你遮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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