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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生孩子大罵妾室
“不怕。”
“我去找五弟雙倍討回公道！”
“不，三倍！”
夫妻趕到五阿哥府邸，裡頭已然亂做了一團。
主子沒了主心骨，一時無人敢拿主意。
見到他們，五阿哥猶如看到了希望，眼裡泛著光。
呂雉懷疑那是淚光。
“先前吸取宮中密嬪生產時的教訓，府上備足了穩婆，太醫和大夫也都已經就位了。”
五阿哥不無愁苦道：“原本想著，再如何，也都夠用了。”
“現在的問題是，劉佳格格那邊先有了動靜。”
“人都在她那裡的時候，五福晉也發動了。”
“現下，她們都爭著搶著要最好的太醫和穩婆。”
“下人們已經都打起來了，差點都把大夫打傷了。”
“人員分得不明，她們都哭著無法安心生產。”
“我……不是都差不多嘛？”
五阿哥差點抓亂了沒多少的頭髮。
“四哥，四嫂，你們看，這要如何使得？”
四阿哥看向福晉。
都知道，真正有經驗的人是她。
呂雉問道：“原本人都在劉佳格格處，眼下五福晉那邊可有人在？”
“我方才發話，有幾個過去了。”
看來，五阿哥並不清楚哪些是好的，哪些是次的。
呂雉道：“五福晉這胎，向來穩健。如何會突然就早產了？”
五阿哥：“太醫說，這是正常的。”
呂雉皺眉。
五阿哥才察覺：“是不是哪裡不對？”
“五阿哥，這些時日，府中公饋是何人在掌？”
“福晉有孕在身，後期便是由除了劉佳格格之外的其他妾室共同執掌。”
“讓她們都到五福晉院子外頭侯著。”
五阿哥：“好，我這就打發人去喊。”
到得五福晉的院子，還未入得產房，便聽見五福晉中氣十足的聲音道：“四福晉吶？她來了嗎？”
呂雉面上不顯，心下還是鬆了一口氣道：“來了。”
“看你這模樣，還能倒拉一頭牛。”
“怎麼就非要我過來不可？”
五福晉嗓門雖大，面色卻也是十足蒼白，到底是要走鬼門關一遭。
她道：“都說四福晉是福星，我如何會不想請你過來？”
“現在好了，我可以安心聽從命令，生產了。”
“四福晉，你不知道，劉佳氏那個小賤人，既然敢把著我看好的穩婆和太醫，不肯放人。”
“她也不想想，這些穩婆全是我們他塔喇家的人送來的。”
“她也有臉？用老孃的人……我呸！”
呂雉：“行了。把力氣用在生孩子上，更省事些。”
生孩子罵丈夫的很多。
但大罵妾室的也是頭一回見了。
“你要相信，你們孃家送來的人，都是最好的。”
穩婆聞言，肉眼可見放鬆了許多。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主家將她們幾人做對比，無可厚非。
都留下的時候，又在這當口，身不由己被爭奪。
她作為獨一個過來的穩婆，說不慌那是假的。
此時此刻，四福晉這一句話無疑是安了她的心。
太醫也過來道：“下官見過四福晉。”
“五福晉此胎平穩，早產雖有些意外，然女子生產無定例，倒也不一定是壞事。”
“眼下五福晉脈象、胎象，皆無大礙。”
“辛苦太醫了。”
呂雉又到外頭暖閣詢問下人道：“五福晉今日發動之時，可有何不尋常的地方？”
幾位下人，面面相覷，皆是搖頭。
“五福晉這陣子吃的東西，和往常有不同的嗎？”
有丫鬟答：“回四福晉的話，五福晉自從有了身子，口味變得大不相同。”
“而且每月都有不同，甚至午覺一起，上午還想吃的東西，到了午後便沒有胃口了。”
“要說特別的，五福晉近來最喜歡的，便是一道蜜制蜂糕！”
呂雉問：“還有嗎？”
有一嬤嬤為難道：“回四福晉的話，已經處理了。”
“現下要的話，需重製了。”
呂雉眯了眯眼。
有意思。
兩位有孕的主子同時生產，全府上下亂做一團。
還有人會特地處理掉，一道每日主子都會用的糕點。
說這道點心沒有問題，都沒有人信。
“那便重製了來。”
嬤嬤不敢違抗：“是。”
呂雉回到產房。
五福晉問道：“是我吃的點心有問題嗎？”
呂雉笑：“你安心聽穩婆的。”
“只要你安心生產，什麼問題都沒有。”
“我這就去給你找場子。”
“品兒，你看住這裡，五福晉的產房誰也不能進。”
“就算是五阿哥來了，也不行。”
“是。”
呂雉只帶了自己的人手，尋了個小丫鬟帶路。
到得劉佳氏的院落。
不愧是五阿哥的寵妾，這一方院子，確實不比嫡妻五福晉的來得差。
聽得外頭行禮聲響。
劉佳氏在裡屋急問：“是五阿哥來了嗎？”
呂雉並不進產房，只是隔著屏風道：“五阿哥現下正在陪客。”
“劉佳格格有著最好的太醫和穩婆，想來生產無礙。”
“還有心思關心主子爺的下落。”
“五阿哥便是來了，也進不來，劉佳格格何必掛心？”
裡頭有一瞬間的安靜。
片刻，劉佳氏嘗試問：“請問，是四福晉嗎？”
“你倒是機靈，難怪能受寵多年，生生將五福晉壓了好大一頭。”
“妾身不敢！妾身何德何能，敢與姐姐爭？”
“看樣子，劉家格格的身子很好，心性亦是堅韌，連生孩子的痛都忍得？”
“啊！”
這時，劉佳氏才弱弱叫了一聲。
“看來劉佳格格還沒有好訊息。”
“那我這便去告訴他們一聲。四阿哥和五阿哥向來話不投機，少不得要喝上幾壺，以免閒坐無趣。”
“哇哇哇……”屋子裡又適時傳出了嬰兒的哭泣聲。
有穩婆出來報喜：“四福晉，格格已經生了，喜誕麟兒。”
呂雉淡淡道：“恭喜。”
“既是如此，院中的穩婆和太醫、大夫，有一個算一個，都跟我走吧。”
“五福晉那邊需要你們。”
裡屋傳來叫喚：“四福晉，慢著！”
“求求您，妾身方才出血。求您別把他們帶走。”
呂雉再也不忍，喝道：“劉佳格格好大的膽子！竟敢一再欺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