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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顧沫提前一小時就到了約定面試地點的樓下，範晶還沒來就隨意找了一個咖啡廳坐下。
咖啡廳裡面基本都是樓上辦公區的員工們在喝下午茶，從進門坐下就一直聽到不遠處有三個女生聚在一起在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雨林啊，昨天我看你老公來接你，那車好像還挺貴的吧？至少要五六十萬吧？”
季雨林坐在靠窗的角落裡，聽著吹捧的話，心裡別提多得意。
她低著頭一臉不好意思，“哎呀，之前他買車我都還說過他，我讓節約點他就是不想，哎，這男人啊我是管不住了。”
“這有啥，買得起這麼好的車，那房子肯定就不會太差吧！怎麼樣？寫了你的名字嗎？”
季雨林臉色有點僵硬，但轉瞬即逝被她很好的掩蓋過去，“當然！我當時還不好意思，但是他硬要寫，我有什麼辦法。”
而實際上是她硬要對方寫，對方不肯，說這是婚前財產她一分沒出又想著佔便宜，當時氣得季雨林直接摔門而出。
但第二天又舔著臉回來，害怕她這一走那搖錢樹老公就真的跑了。
零零碎碎的聽了個大概，顧沫不屑地嗤笑一聲，這牛吹多了可別真當真了啊。要是季雨林的老公真給她買了房，她至於現在都還住在她家的那個小區裡嗎？
無數頭牛在天上飛。
可能是顧沫不屑地意思太明顯，這隔了兩桌的距離都被季雨林給瞧到了。
“呦，這不是我的沫沫嗎！？”
季雨林給同桌的女生們解釋了一下便起身朝顧沫這邊走來，然後毫不客氣地坐下。
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顧沫喝著剛端上來的檸檬水，瞥了她一眼。
“真是不巧，又遇到了。”
季雨林的笑容稍微有點掛不住，尷尬地笑了兩聲，“沫沫你說什麼呢。”
這麼明顯的不待見她就是視而不見，顧沫就差直接翻一個白眼。
“呀，你怎麼喝檸檬水啊，這裡最好喝的是雪頂卡布奇諾，沫沫要不我給你點一杯吧？”
目光在價目表上來回遊走，檸檬水六塊一杯，一杯招牌卡布奇諾要二十二加雪頂二十四，價格是檸檬水的四倍。
估計是點不起才選了全店最便宜的東西吧？
季雨林不屑地翻了下白眼。
“不用，最近吃燕窩吃撐了，想喝點解膩的。”
當著季雨林的面顧沫又大大的喝了一口檸檬水，臉上全是享受。
“燕窩？”
“嗯，我老公天天讓我吃，我都吃膩了。”
“哦，這樣啊。”
季雨林癟著嘴，明明都窮得吃不起飯了還想吃燕窩？夢裡吃的吧。
“沫沫，你現在住哪裡呀？我媽說上次去店鋪那邊你們已經搬走了。”
不會是連店鋪那麼破的地方都住不起了吧？兩個沒有工作的人，能幹什麼？呵呵。
偷偷竊喜的季雨林佯裝一臉擔心地看著顧沫，那演技，不知道的就會當真。
“我住國宴那邊。”
“國宴？”
A市最貴的地段，一個沒有工作的殺人犯帶著一個半死不死的老太婆住國宴？逗誰呢？！簡直把她當傻子吧。
見顧沫愛答不理而且沒一句是真話季雨林也就沒有了聊天的心思，“行，那你慢慢喝，我要繼續上去上班了。”
季雨林剛好起身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沫沫，上次工廠那個工作我已經幫你跟我老公說了哦，你看……”
“不好意思哈，我今天來這邊就是來參加面試的。”
顧沫直接打斷對話，連最後的禮貌都不想裝了，還順帶提醒了一句：“對了，讓姑姑直接把利息打銀行卡里，不要以為我們搬家就可以不還了。”
說完拿起旁邊手提包，餘光看到門口的範晶便朝她招招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季雨林氣得直跺腳，但是轉念一想這棟樓除了他們公司在招聘模特，剩下的不就是三樓某個銷售公司在招聘保潔員嗎？
呵呵，應聘一個保潔員神氣什麼！？
想到這心情頓時高興不少，朝自己的小夥伴們走去。
“雨林，雨林！剛剛那是你朋友嗎？”
季雨林隨意地點點頭，“是我親戚。”
幾個八卦的女生紛紛露出羨慕的表情，“我就說吧，有錢人就只會和有錢人一起玩。”
“什麼意思？”
顧沫怎麼配跟她玩？
女生們以為她是謙虛便笑嘻嘻地說:“你那朋友光一個包就抵我們這裡所有人一個月的工資啦！這不是有錢人是什麼？！”
“而且我看那後來進門的朋友開的是保時捷911呀，那可是豪車呀！”
“哎，我這一輩子能不能賺到一輛911的錢啊？”
“還有雨林，你朋友身材真的好好哦，我們見過那麼多模特都沒見過比例這麼好的！”
幾個女生越是誇顧沫，季雨林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包？假的吧！那個窮酸人怎麼可能買得起好包？吃飯估計都成問題！
911？逗人吧？這種有錢人怎麼會和顧沫站在一起？
越想心裡越氣，季雨林臉色很難看。
這邊已經坐上電梯的顧沫，也問著：“換車了？你爸給你的？”
“不是，我那小MINI拿去修了，順便從家裡的車庫裡開了一輛，嘿嘿！”
範晶傻笑了兩聲，像極了地主家的傻女兒。
“我回去後又做了功課，帕特是鞋類的奢侈品，所以今天肯定會讓你們穿它的鞋子。”
“加油！我家沫沫一定會成功的！”
“行啦，看命吧。”
電梯門開啟，顧沫今天從她那裝滿兩年前衣服的衣櫃裡扯出了一堆衣服和包包，一身淡灰色的連衣短裙襯托出曼妙的身材，修長的大腿加上那高跟鞋更是顯得小腿纖細無比，那張瘦小又冷豔的高階臉整個人氣場全開，超模氣質迸發而出，一出電梯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您好，請問是顧沫小姐嗎？麻煩在這裡簽到一下。”
“好的，謝謝。”
前臺人員輕聲地說著，眼神卻一直看著顧沫的那張臉，一張將冷豔和高階融為一體的臉，放眼整個模特界都是屈指可數！
“你好，我已經簽完了。”
顧沫微笑著將手裡筆遞給前臺工作人員，工作人員這才回過神，尷尬地笑了兩聲然後連忙搭笑，“麻煩這邊請，十分鐘後準時開始二次面試！”
“沫沫，我就在外面的休息室等你哦！加油！”
範晶激動地朝顧沫比著加油的手勢，就連工作人員也不忘朝顧沫說了一聲，“加油！”
另外三個面試模特之前她都見過，但是她覺得最看好的還得是眼前的。
面試間的門開啟，顧沫禮貌微微彎腰走了進去，三個女生正坐在長凳上低頭聊著天，看裝扮應該是一起面試的人。
“敏敏，我都沒想到會在終選遇到你，看來我選上的希望又低了！”
穿白色短袖的女生看著旁邊的女生，眼裡全是羨慕和一絲說不清的嫉妒。
那個叫敏敏女生確實屬於長相很出眾的那種，放人群中就能一眼看中的型別。
她坐在正中間，穿著黑色的短袖，凸顯出傲人的身材，聽到那些誇讚的話臉上都是得意的笑容。
但是顧沫並沒把心思放在了這幾人身上，順勢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後便開始打量四周。
面試間很大很大，正中間是T臺，T臺四周全是攝像機和燈光，T臺尾部擺了很多椅子，估計今天的面試官肯定不少。
T臺旁邊是簡易化妝間，每個化妝間都單獨隔開，沒猜錯的話應該會現場進行化妝，難怪讓她們必須素顏來面試。
看來無限很看重這次面試，比上次初選要正式很多。
想必是想選出一位新人潛力股去角逐帕特的代言人。
“咦，你也是來面試的，那我們到齊啦！”
坐在顧沫左邊的女生終於和敏敏說完話，注意到了旁邊的顧沫，她熱情地將顧沫拉進對話。
“看你年紀也不大吧，現在是哪個公司的呀？”
顧沫跟著搖搖頭，“我沒有公司，就是一個新人。”
“新人？！！”
坐在敏敏另外一邊的女生驚呼著，完全不相信，新人不是早就應該在初選就被篩掉了嗎？
“你，真的是新人？”
顧沫肯定地點點頭。
“看來無限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吧，這種比賽居然把新人都給放進來了。”
坐在中間的敏敏不屑地朝顧沫瞥了一眼，那眼神都是像是施捨。
穿白色短袖的女生打著圓場，“我們都是從新人走過來的嘛。”
“不過，敏敏你好棒，比我小一歲都已經拍過雜誌了。”
她們雖然有公司並且也入行了一兩年，但平時接的活兒都是一些邊角料廣告拍攝，而且還是在裡面當背景板，其實說是新人也不過分。
白色短袖的女生口中這個叫敏敏的女生似乎公司很大，平時的工作也很多甚至還上過雜誌。
“那不一樣，新人就應該老老實實去找個工作，別做夢能靠這種面試坐上順風車，你以為會上天堂其實是地獄。”
敏敏嘲諷地說了兩句，大門這時開啟，幾個穿正裝的人在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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