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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忽如其來的一巴掌,在他們看來,應該是朝著這壯碩的男子打去,但卻打在了自己人的臉上,這著實是讓人有些看不透。
“蠢貨,我怎麼養了你們這群蠢貨……”張秋平歇斯底里的嘶吼,終於讓為首之人幡然醒悟,面色瞬間煞白,上面清晰的印著五根手指的手印。
“
“原來是當官的……”
“當官的又如何?欺負的可是齊院長啊,齊院長可是四大書院的……”
“不錯,齊院長,您一聲令下,天下才子口誅筆伐,無論是多大的官,也要有個說法。”
其中看熱鬧的自然是有學子的,他們參與政事,討論的是家國天下,早已將自己當成了這個國家的一份子,眼前這個男子羞辱的不僅僅是齊雲夢,而是整個天下人的顏面。
此刻,張秋平才真正的是騎虎難下,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而那人也是真正的明白,這一聲“大人”將局面直接推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若是方才沒有動手,亦或者是直接帶著帶人離開,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局面,這會兒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走……”張秋平朝著齊雲夢瞪了一眼,這個時候,他不能再多說話,也不能多說話,言多必失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此刻的輿論是一邊倒的態勢,就算是他說出了實情,也不會有人相信,冰清玉潔的齊雲夢會獻媚?在場之人沒有一個會相信,天下讀書人更不會相信,就連街邊炸油條的,怕是都不會相信。
“想走?”
經過這一番鬧騰,幾名學子早已經門口堵住了,其中還有兩名是東林書院的學子,將幾人攔在屋內:“今兒誰也別想走?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先是欺負齊院長,又動手傷人,當真是以為我們讀書人好欺負不是?”
將話題升高到讀書人的層次之上,這件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天下最令他噁心的第一是御史臺,第二就是這些讀書人了。
大夏朝以文治天下,自是對才子是極為重視的,但恰恰他們又是最容易煽動的,最不穩定的因素,所以才有了四大學院,對其進行引導,發揮其積極作用,這些人也是最散但也是最容易抱團的。
“對,不能走,今兒沒個說法,誰也不能走……”
柳思思看了一眼齊雲夢,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二人的想象,原本打算只是逼迫張秋平就範,從此不再糾纏齊雲夢,以絕對的輿論壓力壓倒,但是現在看來,這些學子在認出了齊雲夢之後,不知道是真的憐香惜玉還是為了要在齊院長面前表現一番,從圍觀者變成了鼓動者,後來就根本不需要柳思思和蘇芸兒說話了,他們直接接管了戰場。
這樣做雖然對齊雲夢的名譽有所損傷,但比起被張秋平這種人惦記,在齊雲夢看來,這些名譽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這也是她在這裡三四年間自認為唯一的一點進步了吧。
所以在江寧的“教唆”之下,自導自演了這場戲,眼前的幾人也是江寧請來幫忙鎮場子的:柳思思對於這種欲擒故縱的事情有經驗,就算本身不會,看也看會了。蘇芸兒則是負責整個的宣傳造勢,沒有什麼頂得住她這一張巧舌如簧的嘴。徐寧則是以防萬一,以他的功夫,護住三人周全還是綽綽有餘的。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走……”張秋平絲毫沒有理會那些學子的意思,對為首之人道。
五人忙著扒開人群,徐寧側到一邊,護住了柳思思三人,讓出了一條路來,但剛擠出來一條路,樓梯之上噔噔噔的聲音傳來,走廊之中卻被更多的人堵住,為首的正是東林社的餘良和孔承運,身後還有十幾名東林書院的學子。
孔承運號稱是東林社四大才子之首,今晚收了小雨,正是暢遊西湖的好時光,從西湖歸來,便到了醉魚包了一個雅間兒,正要以今日西湖為題吟詩作對,忽聽得樓上喧囂,本不以為意,卻傳的是齊院長在樓上被惡人欺負,這種事情如何能忍得住?一桌學子拂袖而起,義憤填膺一般朝著樓上趕來,正遇到幾人擠開人群想要離開,卻不見齊院長身影,朝著側邊扭頭望去,齊院長被人護在身後,身邊一人正是蘇芸兒。
一見蘇芸兒也在此處,那還了得?幾人站在中間,將路堵死,就算是這些人再橫行霸道,也不敢動手打他們。
“爾等是何人?傷了人還想走?走,拉著他們去太守府,要太守大人做主……”餘良大聲喝道,他雖有才學,但身材臃腫,看上去卻是五大三粗,這會兒也頗有氣勢。
“東新書院?走開,今日就算是你們程院長到了,也不敢這樣與我說話。”張秋平在幾人身後喝道。
“脾氣還挺大,程院長?程院長是東林書院的院長,正四品官職,代表的是天下讀書人,德高望重,如何不敢與你這樣說話?”孔承運原本是不願說話的,想著先看一看事態的發展,誰料張秋平直接藐視了東林書院,他這時候若是再隱忍,東林書院的名譽怕是要掃地了。
張秋平話音剛落,心中就已經後悔了,他說的是程立新,而不是整個東林書院,在孔承運開口的瞬間,一把抓住了身邊下人的衣領,在耳邊囑咐了一句,一腳踹了出去,那人連滾帶爬的滾道人群之中,順帶耳邊還有一句:“廢物……”
眾人並未在意,因為接下來張秋平將身邊所有人都踹了一腳,罵了一句廢物,抬頭看向孔承運,一股冰涼之意從眼神之中散發而出,那是久經官場後的鋒芒,此刻沒有絲毫隱藏,掃視四周,卻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雙袖一甩,雙手背在身後,看著孔承運道:“東林書院,我與你程院長是平級,他自然不會這麼與我說話,倒是爾等,見了朝廷命官,如何不拜?我要問你一個目無尊長的罪名。”
“口出狂言,要拉我去見官?是喬遵還是夏春秋?私自扣人,這是私設刑堂之罪。”
“我有沒有罪,沒有調查清楚,僅憑一家之言就斷定我傷了人?那麼在場的眾人之中,除了我,還有誰有傷?身為學子,不想著為國出力,卻在此處胡攪蠻纏,看看你們一個個,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學子之風?對得起書院的栽培,對得起聖上的厚愛嗎?”
三條罪狀從張秋平口中說出來,把孔承運和餘良眾人說的是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張秋平是何等的人物,這種情況之下,只能用氣勢壓住他們,旋即又道:“還不讓開……”
還未等孔承運眾人反應過來,張秋平在幾人護送之下,擠開人群,朝著樓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