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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四月,波蘭,華沙,維拉努夫區。

傅調躺在閣樓的床上,看著頭頂鎖死的天窗,目光茫然。

他記得自己一百來年前死在了那一艘名為維吉尼亞號的蒸汽客輪。

他伴隨著那艘夢幻的郵輪在全世界各地航行,與無數的音樂家相識,交談,甚至被稱作為五大洋第一爵士鋼琴家,無數的經紀公司邀請他下船全世界巡迴演出。

他看著他從未踏足過的陸地,想象自己未來可能一輩子無法迴歸他出生的地方,他最終還是搖頭拒絕,安安靜靜地坐在船艙內,虛空舞動著手指,等待著與那一艘巨輪共同走向毀滅。

當巨響轟鳴之時,他感覺他變成了光。

只是當他再次醒來時,他並不在那艘巨輪上,也不在海上,而是在他無比恐懼的陸地上。

此地為波蘭,華沙,一個他之前在船上只是聽過,卻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

而他現在的名字還是叫做傅調,只不過現在他卻只是一位……貧困的華國鋼琴學生。

似乎是因為水土不服,過來淋了雨,加上心理壓力過大的原因,原主剛剛到波蘭找到城外的一個閣樓住下,便生病臥床,語言不通不敢和其他人交流,最終病死在這間閣樓之上,直到他穿越而來。

閣樓破破爛爛的,沒有暖氣沒有空調,只有一層薄被,就算這樣,傅調記憶中將波蘭茲羅提換算過來差不多是300rmb一晚。

價格非常昂貴,但是已經是整個波蘭這邊比較便宜的價格,除非他直接租房租一個月,否則很難找到更便宜的屋子。

唯一一個比較好的,是屋子裡有一臺古董鋼琴,雖然破破爛爛,不過最起碼音都是準的。

傅調裹緊自己的被子,咳嗽兩聲,擤了一下鼻涕,揉搓著雙手,微微搖晃著略微有點頭疼的腦袋,抱著自己的身體看向周圍,目光憂鬱,緩緩吐出一口薄霧。

窗外一片白茫茫,華沙的霧霾還是很重,即使是白天整座城市也瀰漫著一股霧氣,加上四月還未轉暖,整座城市依舊無比的陰寒。

霧氣升騰間,他表情複雜。

自己明明準備和船共存亡,怎麼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片他最恐懼的大地上?

我在華沙……是要做什麼來著?

好像是參加什麼比賽?

咚咚!

傅調思索過去的時候,屋子的大門被敲響,一個帶著濃重波蘭口音的英語響起。

“迪奧!你好點了嗎?我聽說你感冒了,我買了點藥,要不要吃點?”

迪奧?

傅調想了半天,才想起這個可能喊的是“調”,只是外國人對於平翹舌音無法像華國人那樣唸的特別清晰,因此聽上去有點像是迪奧。

外面的那人應該是布羅茨先生,屋子的房東,自己在入住的那一天和他見過,後面就再也沒見過。

“好多了,麻煩您稍等一下,我現在就出來。”

傅調將衣服裹緊,披了一層毯子,穿著襪子走到門前,將門開啟,一位銀髮滄桑的老頭站在門口,穿著羊絨線衫。

見到傅調開門,立刻將手中的藥盒舉起,硬塞入傅調的懷中。

“這個是治療感冒的,一天一片即可,還有我燉了一鍋羅素湯,還有煎了鯡魚,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下來吃點?”

傅調愣了愣,沒有想到房東居然這麼好說話,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得特別生分,而是笑了笑,伸手接過房東手中的藥物。

“非常感謝,布羅茨先生,我剛好需要這個,不過吃飯就算了,我屋子裡……”

傅調看向自己的行李箱,他依稀記得自己的包裹裡好像有個叫老幹爹的調味料,還有一大堆自己剛剛過來買的麵包。

這個應該能算作飯吧?

家裡窮,沒錢買好的,只能吃點這些最便宜的食物。

布羅茨似乎看出了傅調的想法,他打斷道:“沒事,我燒的有點多,一個人吃不下,你過來幫我一下。”

“那麼……多謝?”

“NieMazaco”布羅茨擺手:“這個是波蘭語的不用謝,我在廚房等你。”

說罷,他側身扶著欄杆慢步下樓,傅調則是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翻找了一下行李箱中的衣物,找到了一件略微厚實的羊絨衫,換好後快步下樓。

樓梯嘎吱嘎吱響,這棟屋子似乎是幾十年前建造的,歲月在它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也讓這棟房子的供暖系統顯得尤為糟糕。

當傅調進入客廳邊上的廚房時,一股暖氣瞬間向著他襲來。

電暖器立在屋子中央,鍋上咕嘟咕嘟地煮著堆滿食材的羅素湯,那布羅茨則是已經站在站在鍋前處理著鯡魚。

油鍋燒熱,他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鯡魚順著鍋邊滑入其中,油花茲啦作響,很快鯡魚的香味便順著油煙味一起流出。

布羅茨似乎聽到了廚房大門開啟的聲音,立刻微微轉頭,看向傅調,揮著鍋鏟笑道。

“稍微等一下,鯡魚剛剛下鍋,很快就好。”

說罷,他將鯡魚連續翻面,等煎到兩面金黃後,淋上已經調配好的醬汁,端到傅調面前,用手擦了擦衣襬。

“啊哈,這個是Śledźwolejuzcebulą,傳統波蘭鯡魚,用酸奶油,洋蔥以及大蒜調配醬汁烘烤。”

說罷,他也不等傅調感謝,轉身將自己的那一份也同樣端出,又給他盛了一些羅素湯。

傅調站在原地,抬頭看著頭頂古樸的天花板以及周圍如同船艙一般的木製結構,聽著面前布羅茨和他講著的那些波蘭語,莫名其妙想到了過去。

“丹尼……”

“嗯?什麼?”布羅茨不解地從廚房內探頭。

傅調微微搖頭:“不,沒什麼。”

布羅茨並未過多在意,而是等所有的都擺放整齊,布羅茨這才坐下,端起勺子抿了一口湯,眉毛飛揚,表情無比的舒爽。

“唔,這個天氣就得要喝一些羅素湯才算暖胃,那些該死的老爺,明明都已經是春天,搞得城市裡霧霾那麼重,卻連半點陽光見不到,感覺再這麼下去,我沒死於閃擊,反而先被凍死在華沙了。”

說罷,他搖了搖頭,看著安安靜靜喝著湯,表情帶著不安的傅調微微挑眉,不由得將身體向後方揚起,略帶一絲好奇地開口問道。

“哦對了,迪奧,之前看你一直在房間沒有時間問伱,你來華沙是做什麼的?別擔心,不是刺探你什麼,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好奇,畢竟我這邊距離市中心太遠了,平常也沒用什麼遊客會願意住到我這邊,你可以算得上是我開通民宿以來的第一位房客!”

“我來華沙做什麼的嗎?”

傅調攪和著碗中的羅素湯,一時間有點發愣。

他原本想說其他的事情,但是看著面前的老人,他不知道為何,腦袋中一個名詞閃過,不由自主地開口道。

“沒什麼,就是來參加肖邦國際鋼琴比賽預選賽而已,我拿到了預選賽的資格。”

說罷,傅調微微抬頭,一臉的莫名其妙。

肖邦鋼琴比賽?那個是什麼?

預選賽資格又是什麼?

不對,我來波蘭……是來參加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嗎?我為什麼要去參加這個比賽?

他嘆了一口氣,剛想繼續解釋一番,卻沒有想到對面的布羅茨瞳孔不由得放大,還拿在手上的湯勺啪嗒一聲掉到了湯裡,他用無比大的嗓門驚聲道。

“肖邦國際鋼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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