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攤牌？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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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第二月球被入侵了？”

VEGAN已經得到了地球聯邦軍即將發動月神基地奪回作戰，傑哈特作為地球入侵作戰的最高指揮官，在俘獲了高達AGE-3後就率領艦隊駐守進攻地球的前線基地，但突然聽到了自第二月球傳來的噩耗。

“是的，【三大天使長】親自帶領極少數人潛入了第二月球，奪回高達AGE-3和機師，雖然在他們逃離前及時發現，並進行了圍殺，但對方使用了詭計，用假的小行星欺騙了伊爾斯大人，最終讓人逃脫了。”芙拉姆·娜拉彙報道。

“伊澤爾坎達大人沒事吧？”傑哈特關心道，雖然理念不同，但伊澤爾坎達對他來說又是長輩，又是老師。

“伊澤爾坎達大人親自駕駛列基魯斯高達上陣，與【審判天使】進行了戰鬥，雖一度壓制，但還是因為身體原因敗下陣來，若不是老前輩們救援及時，恐怕……”

“可惡！”

傑哈特用力地握拳砸著座椅扶手，暗罵自己為什麼沒有在場，若是自己也在場的話……

“傑哈特大人。”

“我沒事，話說回來，列基魯斯高達是什麼？新機體嗎？”傑哈特平復好心情問道，他是指揮官，不能讓感情影響心態。

“是。”芙拉姆·娜拉調出列基魯斯高達的資料，為傑哈特講解道，“列基魯斯高達是分析高達AGE-3再結合EXA-DB的技術製造出來的全新機體，各方面效能都遠超現在的MS，甚至超過了【審判天使】的破曉高達。”

“屬於VEGAN的高達嗎？”傑哈特仔細瀏覽著列基魯斯高達的資料，還有它與破曉高達的戰鬥記錄，“……確實是強大的機體。”

傑哈特看出了記錄中破曉高達之所以被壓制，是因為前期消耗過大，同時也沒有全力以赴，但這並不能否定列基魯斯高達的優秀，畢竟伊澤爾坎達的駕駛技術並不是很突出。

“如果能夠為傑哈特大人配置一臺這樣的機體，那麼打敗高達指日可待了。”芙拉姆·娜拉欣喜地說道。

“不，你錯了，僅憑優秀的機體無法打敗高達。”傑哈特搖了搖頭說道。

“怎麼會？”

“VEGAN的死神從來都不是高達，而是楊輝先生他們三個人，不僅擁有優秀的機體，同時也有著無與倫比的駕駛技術，這才是高達真正難以對付的原因，機體與機師，缺一不可。”傑哈特說道。

“可是傑哈特的技術並不弱，只是機體……”

“你還是太小看楊輝先生了，芙拉姆。”傑哈特打斷芙拉姆·娜拉的辯解，繼續為她講解楊輝的可怕之處，“高達的可怕之處，在於它可以無限進化，雖然除了最新銳的高達AGE-3，其他高達都沒有連線無限進化的核心——AGE系統，但楊輝先生自己就是另一個AGE系統。”

“另一個……AGE系統？”

“沒錯，看看聯邦的軍事力量的發展速度吧，在楊輝先生加入聯邦軍之後就開始急速攀升，尤其是量產機的通用型號與應對各種戰況的強化揹包，這已經達到了AGE系統的作用，甚至超前計算到了各種各樣的情況，還有……”

說著，傑哈特再次播放列基魯斯高達與破曉高達的戰鬥記錄，並放慢了速度，讓芙拉姆·娜拉仔細看清楚。

“楊輝先生並沒有用全力，看破曉高達的動作就知道，這是在試探，或者說是測試。”

“測試？測試列基魯斯高達的效能？在如此危險的戰鬥之中！？”芙拉姆·娜拉驚駭，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的說法，深入敵軍大後方，陷入重重包圍，以寡敵眾，同時還被新機體打了個措手不及，居然還有閒心測試敵軍新新機體的資料，而不是向著儘快撤退？

但仔細觀看戰鬥資料，確實能發現許多端倪，記錄之中存在著好多次機會脫離與列基魯斯高達戰鬥的機會，但破曉高達全都視而不見，一直與列基魯斯高達糾纏，而且有些動作……就像是刻意給列基魯斯高達發揮的空間似的。

“這……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芙拉姆·娜拉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將楊輝放到了無法觸及的高度，甚至……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楊輝的極限了，她害怕自以為這是楊輝的極限，然後再一次被打破。

“所以他才是楊輝先生，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

芙拉姆·娜拉對楊輝的評價，傑哈特深以為然，那個男人自從出現以來，就一直在創造奇蹟。

傑哈特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就是為了追趕楊輝，超越楊輝，要想實現他理想中的未來，就必須要翻越楊輝這座大山。

但……每當他向上攀登了一段距離，以為自己距離山頂更近了，卻發現山頂與自己依舊遙不可及，甚至距離自己更加遙遠了。

楊輝就像黑洞，誰也看不清黑洞的中心有著什麼存在，黑洞內部又是什麼樣的世界。

“傑哈特大人，那您的目標……我們共同的願望……還有機會實現嗎？”芙拉姆·娜拉顫顫巍巍地問道，一想到楊輝的可怕，她就看不到希望。

傑哈特起身來到芙拉姆·娜拉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有希望，很難，但正因為難，才值得我們為之付出，為之努力不是嗎？”

“……是！”

傑哈特說得沒錯，正因為前路艱難，他們才會奮勇前進，若是輕鬆就能達到的目標，還會負重前行嗎？

不會！

而且……越是艱難的目標，達成之時才會更有成就感。

“話說回來，芙拉姆，伊澤爾坎達大人有新的命令嗎？”傑哈特問道。

“伊澤爾坎達大人已經知道了聯邦軍的動向，命我們阻止聯邦奪回月神基地……”

“死守嗎？”

“不，伊澤爾坎達還有一則命令，若事不可為，可以見機撤退，並重新啟動【深淵之口】作戰。”

“什麼？重啟【深淵之口】作戰？”

傑哈特一驚，【深淵之口】作戰，就是對失落樓蘭基地使用的作戰計劃，從基地內部引爆等離子炸彈，連同基地和敵軍一起毀滅。

“是的，傑哈特大人……我們……應該執行嗎？”

“……我考慮一下，伱先下去。”

“是。”

傑哈特不否認伊澤爾坎達的命令是正確的，月神基地不僅是聯邦軍的大型基地，也是宇宙中十分重要的生產基地，月神基地中建設有完整的戰艦與MS的生產線，一旦被奪回，聯邦軍就能迅速補充兵力，這對資源匱乏、生產力低下的VEGAN而言是嚴重的威脅。

但……

【深淵之口】作戰一旦成功，雖然可以毀滅這個集戰略與生產為一體的基地，同時也可以給予聯邦軍重創，但也會將地球與VEGAN之間的仇恨推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如此一來，地球聯邦與VEGAN就沒有和談的餘地了，這與傑哈特的目的相駁。

可若是不執行，那就是公然違抗伊澤爾坎達的命令，處理不好就會成為VEGAN的叛徒，多年來的努力就會毀於一旦。

“難道……是時候與伊澤爾坎達大人攤牌了嗎？還是說……這是您給我的考驗呢？伊澤爾坎達大人……”

……

視線轉移到另一邊，楊輝一行人經過漫長的潛航，終於返回了聯邦境內，抵達殖民衛星托爾迪亞。

“奇奧！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羅瑪麗緊緊地抱住奇奧，害怕他下一秒又會消失不見一般。

自從接到奇奧被VEGAN俘虜的訊息，日夜思念，茶不思飯不想，雖然相信楊輝他們一定能救回奇奧，但只要沒見到奇奧回來，她就放心不下。

現在……她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對不起，媽媽，讓你擔心了。”奇奧輕拍著羅瑪麗的背安慰道。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羅瑪麗鬆開奇奧，擦了擦眼淚。

“對不起，羅瑪麗，是我沒保護好奇奧。”亞瑟姆也向羅瑪麗道著歉，明明當初承諾了要保護好兒子的，卻因為去執行別的任務而失約了。

“亞瑟姆，不怪你，尤諾亞都告訴我了，你與楊輝叔叔他們去執行更危險的任務去了，你平安無事就好。”

“羅瑪麗……”

夫妻二人相擁在一起，釋放著擔憂，發洩著思念。

溫馨只持續了幾分鐘，亞瑟姆就鬆開了羅瑪麗，帶著歉意說道：“抱歉，羅瑪麗，我要去參加軍事會議了，馬上要有大型作戰……”

“嗯，去吧，記得平安回來。”

“嗯，我答應你。”

說完，亞瑟姆又看向奇奧，表情十分嚴肅：“奇奧，不久後又要戰鬥了，你……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想一想吧，是否還要繼續駕駛高達戰鬥。”

奇奧在VEGAN的所見所聞，亞瑟姆都知道了，老實說……他也受到了一點衝擊，但這點衝擊還不足以動搖他的信念，這是戰爭，不是小孩子玩遊戲，只有儘快結束戰爭，才能拯救更多的人。

“我……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想想的。”奇奧低著頭回答道。

“嗯，羅瑪麗，尤諾亞，奇奧就拜託你們了。”

說完，亞瑟姆就離開了，馬上要進行月神基地奪回作戰了，作為【天人】大隊大隊長的他，必須出席。

待亞瑟姆離開後，羅瑪麗發現了奇奧的狀態不對，拉著他坐下問道：“奇奧，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媽媽……我……”

“沒事的，奇奧，如果有什麼疑惑，可以告訴媽媽的。”

“媽媽……我……我是叛徒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