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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回到了家中,自覺有些疲累,蕭夢嵐很少見到自家殿下如此疲乏的模樣,便伸出纖纖細手給他按起了頭,正經腦袋。

“殿下怎麼如此疲累,是有什麼不舒心之事嗎?”

“無大事,只是連日煩惱就是有點頭痛。”

楊廣順帶著和她說了,這次案件是邪祟作案。

一聽邪祟,蕭夢嵐面色一變,這種東西在這年代很多人都諱莫如深,怪力亂神的東西太多了,人心便恐慌不已。

“殿下,真是邪祟?”

楊廣點點頭:“今日已經命人去舒國公府看著了,明日一早就去抄沒邪祟菩薩像,這事情詭異了些,還是少知道的為好”

“那我也不和那些貴夫人們說了。”

“不,得說,都和她們說了就好了。”

“啊?這是為何?”

“這事情也瞞不住,你說了無所謂。”

楊廣隨便搪塞了兩句就算是過去了。

……

騎著高頭大馬的楊廣來到了舒國公府外,現在在府內的舒國公提心吊膽,自己供奉邪祟的時候那麼隱蔽還是被人發現了,他現在擔心的並不是案件的問題,而是皇帝皇后會不會拿此事動他,現在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決定。

楊廣入府,面見舒國公。

英俊的男人此時愁容滿面,兩人坐定,楊廣便開口:“舒國公,這兩日瞧著憔悴了許多。”

舒國公並不回話。

“舒國公,今日一早我出門前接到了父皇母后的口諭,此次案件是邪祟作亂,舒國公被人誆騙請了邪祟菩薩像回府供奉,此事舒國公也屬於受害者,只是事情影響惡劣,這兩月就請舒國公在府上靜養一段時間吧。”

劉昉詫異的看著楊廣,本以為這次的事情要被責罰,但是沒想到一點都沒有,只是讓閉門思過,這對於他來說不痛不癢。

“晉王殿下,這是真的?”

“父皇母后一早派人來的訊息,焉能有假,我還敢假傳聖諭不成。”

“自然不是,自然不是,微臣叩謝二位聖人,微臣此後再也不敢了。”

楊廣背過手說:“此事之後,父皇母后也打算整頓這些邪魔外道之事,舒國公且在府上好好歇息一段時間吧。”

離開的時候,楊廣煞有介事的讓人從府衙拉過來一輛囚車,鐵製的牢籠用鐵鏈再綁上一圈,然後貼著黃色的符紙,做戲就做全套的,這種場面倒是極有壓迫感,周圍圍觀的民眾紛紛讓開,對於這囚車的形容也是隨著傳言變得更加神乎其神。

隨著楊廣的離開,舒國公的面色變得陰鬱了起來,他可不認為這是皇帝的恩賜,不過是皇帝害怕他手上有些當年改詔書的證據罷了。

只要握著把柄,皇帝也不敢怎麼樣他。

暗自嘆氣:“看來得歇一段時間了。”

……

楊廣從舒國公府出來後,命人將囚車要送到京兆府,他自己這是帶著小隊人馬,前往了梁廣的住所。

梁廣只是一個普通的官員,家中的府邸和舒國公府那等地方自然是完全比不了的,下人也不算多。

他的妻子剛剛死了,但是家中並未辦喪事,屍體也就丟在京兆府衙,也無人去認領。

畢竟不是正常死亡,如此丟人的死法,是沒人會去收屍的,梁廣之前上吊過一次,但是被人救下了,很可能就是做戲給皇帝皇后看,沒臉活了,你們得給我一個交代。

戴帽子這事情,從古至今都是最為忌諱的事情,更何況帽子戴上了,自己妻子還為了救情人而死,梁廣知道自己這頂帽子恐怕得戴一輩子了。

剛進門就瞧見一個老婦人拿著一張鞋底板在拍打著草人,草人身上寫著梁廣夫人的名字,並且大聲的咒罵著。

“打你個娼妓頭,下輩子萬人抽。”

“打伱個娼妓腿”下輩子萬人推。”

梁廣快速的走來,拉起老婦人說:“母親,您先進屋休息,晉王殿下到了。”

那老婦人滿臉憎恨的繼續咒罵著,一邊打一邊在丫鬟的陪同下先回了房間。

梁廣走到楊廣的面前,恭敬的說:“微臣參見晉王殿下。”

仔細的看梁廣,這是個書生模樣的男人,長相方正,沒有什麼特點,和儒雅英俊的舒國公相比確實風采相差甚遠。

“晉王殿下里面請。”

兩人坐而談話,楊廣說:“梁御史,此次的案件,本王督查,已經有了結果了。”

梁廣聽著事情的全部過程,聽完之後苦笑一聲:“殿下臣雖愚笨,但……罷了罷了,兩位聖人都已經說了,臣便只當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聽著梁廣的哀嘆,楊廣便說:“夫人是受到邪祟蠱惑從而犯下大錯,並非是背叛梁御史,此事也免得外人有議論之聲。”

楊廣這麼說他倒是安心了些,但是也知道這事情定然收效甚微。

“梁御史在京內歷來有清廉之名聲,父皇也知曉,父皇過兩日便會頒佈旨意,封你為潁川郡郡守,賞銀千兩。”

對於苦主不可能沒有任何的補償,當然這錢得舒國公來出。

梁廣聽聞如此便也不再哀嘆了:“家門不幸,逢此大難,承蒙二聖厚愛,梁廣感激不盡,唯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比起追根問底,得個不痛快,不如趁此機會拿錢又拿職位,外放出去,自己的事情知曉的人就少了一些,當然他對於舒國公的憤恨,這輩子都不可能減少。

他早已知道朝廷會偏袒舒國公,二聖會偏袒舒國公,畢竟那可是國公啊,自己在他面前不過一個小官員,這一鬧至少鬧出了升官發財來。

兩人走出房門來,梁廣已經沒了之前的陰鬱之色,恭敬的跟著楊廣。

“梁御史,事情結束了,早日讓家中人去京兆府衙將貴夫人的屍體領回來安葬了吧。”

梁廣眼底不可查的有厭惡之色,淡淡的說:“微臣會派人去通知她孃家,孃家有人願意領就領走吧,若沒人領的話,我會打點些銀錢,勞煩京兆府衙的人幫忙隨便找個亂葬崗扔了就好了,免得家中老母親見了氣壞了身子。”

楊廣並未多說什麼,轉身對著梁廣道別:“那梁御史,本王就先走了,梁御史即將出任,應還有不少事情要忙,不多叨擾了。”

“殿下,等等。”

“還有何事?”

梁廣恭敬的上前作揖:“家中之事,事關名節,多日來有勞晉王殿下奔波,家中貧乏,無以為報,唯有微臣一拳赤誠之心,殿下來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微臣再報答殿下恩情。”

楊廣目光帶笑算是回禮,揚鞭策馬而行。

此事塵埃落定,京城內關於邪祟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但是都是些讓人下飯的胡說八道,此案件真正的關注者便少了很多,沒人在乎誰死了,沒人在乎誰是兇手了。

……

三日之後楊廣再次來到京兆府衙,將一應事項全部交接了,並且見見白倫,安排他跟著所有被釋放的舒國公府奴僕一起回舒國公府,繼續做奸細工作。

至於舒國公和郕國公夫人的事情,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虞慶則知道,這是暗藏了一個雷,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爆,但是一定會爆。

“虞尚書,關於郕國公夫人的事情且埋在心裡,這事情比之前的案件鬧起來還會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微臣明白。”

兩人走著,恰好碰到幾個衛兵正在抬用席子裹起來的屍體,惡臭味傳來。

“你們做什麼呢?不知道避諱嗎?衝撞了殿下。”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屬下不長眼。”

“裡面是何人?”

“就是梁廣的夫人,梁廣不願意來領走,她孃家兄弟也嫌丟人,沒人要了,梁廣打點了點錢讓京兆府衙找個地方去扔了,名聲臭了,別說祖墳了,連族譜也要扒出去。”

楊廣拿出一些銀子讓王義遞給了那群抬屍體的衛兵:“送到外頭,埋了吧,人都死了別曝屍荒野,至少挖個坑埋點土。”

接過銀子,連忙點頭:“是,是。”

楊廣這就先行離開了京兆府衙,去的地方是一處小院子,小院子內不是別人,是南溪姑娘。

褪去了一身脂粉的女子嬌俏可愛溫柔了許多,見到楊廣便迎了上來,微微屈身行禮。

“小女子見過晉王殿下。”

雖然被人曝光了自己的做生意不地道,但是也變相和楊廣說明了自己現在還是清白之身,倒是也有好處。

“這些日子來情況如何?”

“雲崖閣關了,上門找麻煩的人不少,但是殿下放了話,便都賠錢了事即可。”

“接下來什麼打算?”

“小女子沒什麼打算,殿下說了算。”

“之前你拍賣會做的不錯,雲定興那邊我已經停止和他合作了,但是拍賣會還得做,你有能力做起來嗎?”

面對楊廣丟擲的橄欖枝,南溪沒有不接的道理,只是擔心的說:“可是我現在壞了信譽,怕影響殿下的生意。”

“事情很快會過去的,長樂坊至少得一年後開業,明日的招標會,伯蘭嬤嬤中標了,雲崖閣也會在長樂坊重開。”

“只要殿下願意用我,我願意為殿下所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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