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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恆拉住母親的胳膊:“村裡有人來收米,可沒這個價。”

李母卻是攥緊了銀子:“姑娘大方,這銀子我得留著給你討老婆,等咱們家辦喜酒時,多敬姑娘幾杯酒。”

顏芙凝笑了,對兩少年道:“北墨阿力,你們抬著米,咱們回了。”

兩少年上前,一左一右地抬起米袋子就走。

李母連忙在兒子背上拍了一記:“你塊頭這麼大,好意思叫兩個半大小子抬的?”

李信恆快走幾步,一把將米袋抗在肩頭,走得飛快。

兩少年對視一眼,旋即跟上。

傅北墨不滿:“李大哥這般,顯得我們很沒用。”

阿力更不滿:“李大哥這般,顯得我這些日子的飯白吃了。”

兩人蹦著想將米袋搶下來,奈何李信恆人高塊頭又大,愣是搶不過去。

到了家裡,顏芙凝叫李信恆幫忙將米倒進米缸,米袋子還了他。

“米袋子還能還的?”李信恆很不好意思。

顏芙凝笑道:“這麼大的米袋子,你娘要花時間縫,布料肯定是花錢買的,自然要還。”

李信恆捲起布袋:“姑娘來村裡,我才知道世上有姑娘這麼好的人。”

村裡的女子斤斤計較,一顆瓜子一粒米都要爭搶。

眼前的姑娘與村裡的女子,很不一樣!

顏芙凝又笑:“我哪有那麼好?你載我們去縣城,那麼長時間的路,你都不收車錢,李大哥才好。”

李信恆笑得靦腆:“說起去縣城,這個旬末,我照舊載夫子與姑娘過去。”

“好。”

——

傍晚時分,傅辭翊歸家。

腳步一跨進院門,傅北墨便迎上去,吵著要加練。

傅辭翊拎著食盒進了灶間,淨了手,問了緣故,才知原委。

在灶膛後燒火的阿力也提出要加練。

此刻的顏芙凝正忙著做菜,傅辭翊看她背影一眼,對兩半大少年道:“跑操兩圈,馬步一炷香。”

阿力:“夫子,我燒好火去。”

傅辭翊破天荒地道:“我來燒。”

傅北墨與阿力泥鰍似的在傅辭翊身側閃過,跑出灶間。

顏芙凝拿著鍋鏟,仰頭望向已經站到身側的傅辭翊:“你真要燒火?”

“嗯。”

他主要想問問,她是否真的不擔心他餓了肚子?

往灶膛後跨了幾步,撩袍坐到小杌子上,心裡踱了一下午的問題,終究沒能問出口。

顏芙凝探頭往灶膛後瞥了一眼,此人身形頎長,坐在小杌子上,莫名有種落魄貴族的模樣。

“燒的柴火,不用這般看著,你回房抄寫罷。”

“你覺得我不會燒火?我又不是你,會弄得滿臉是灰。”

話雖如此說了,卻憶起幫她擦臉之事,指腹上仿若還留著她小臉滑膩的觸感。

聽他拿她初次燒火說事,顏芙凝也不惱:“傅辭翊,我覺著明兒開始,咱們家裡早些吃午飯。北墨與阿力吃得快,他們吃完後,再給你送飯去,如何?”

此刻的傅辭翊覺得灶膛內的火越來越旺,連帶著他胸膛內的火也燃了起來。

顏芙凝翻炒了下鍋裡的白菜幫子,良久都沒聽到他的回應,索性擱下鍋鏟,走到灶膛後側看他。

火光在他白皙的臉上跳躍,除此之外什麼表情都沒有。

顏芙凝壓根揣測不出他在想什麼。

遂再度出聲:“這幾日我打算帶著北墨與阿力進山挖藥材,根莖類的藥材找尋起來麻煩。我們雖然不去深山老林,但山路走得多,回家的時候就餓了。”

傅辭翊終於道:“清早去村塾,我自己帶飯菜去,往後不必再送。”

“啊?可是早上帶去的,都是前一晚的剩飯剩菜。”她回灶臺旁,翻炒了一下鍋裡的菜,輕聲道,“剩飯剩菜吃久了,不好的。”

傅辭翊聞言,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晚些用飯無妨,你進山時注意安全。”

顏芙凝頷首:“嗯。”

傅辭翊丟了根柴進灶膛。

她會讓北墨阿力給他送飯,但時效不保。

望著灶膛內紅色橘色一起跳躍的火苗,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希翼什麼?——

夜,月朗星稀。

西廂房中,夫妻倆照舊提筆書寫。

傅辭翊悄悄瞥她幾眼,不知從何開始,她練字時,請教他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站起身,走到她身側,望著宣紙上工整的筆劃,他尋了一處不完美之處。

指尖輕輕點了點:“平長捺起筆時用些力道,不宜過輕。”

聞此言,顏芙凝重新蘸了墨汁,又寫了一捺:“這樣呢?”

傅辭翊輕輕搖頭:“還可以更好。”

就在他伸手要捉她的手,演示著寫給她看時……

顏芙凝縮回了手。

傅辭翊的手一僵。

顏芙凝忙將筆塞到他手心,抬手道:“你寫,我看就成。”

不就是矜持麼?

不與他接觸,哪怕是指尖都不能碰,便是矜持。

傅辭翊只好執筆落於宣紙。

寫了一劃後,顏芙凝示意他多寫幾劃:“你多寫幾遍,我觀察力道。”

傅辭翊終於反應過來,她不與他的手相觸,全因昨夜他說女子當矜持。

自己所言,自己承受。

他再度提筆,在宣紙上寫了數遍。

顏芙凝開口:“我會了,你把筆擱筆山上好了。”

傅辭翊終於忍不住了:“顏芙凝,一定要如此生分?”

她聞言笑:“矜持嘛,我會了,謝謝夫子教我何為矜持!”

什麼叫生分?

再說了,他們也沒多熟。

傅辭翊修長的手指將筆擱至筆山,嗓音又低又沉:“不客氣!”

言罷坐回原位,繼續書寫。

顏芙凝也坐回圓凳上,復又提了筆,才寫了一劃,左看右看沒能寫出他的精髓。

啪的一聲,將筆擱了回去:“我不寫了。”

她自詡不是個易怒之人。

可是,憑什麼他與她交握時,有十足的理由,她信了。

她與他握手,也說了很正常的理由,他卻要說教一通。

難道就因為他是男子,男子不似女子一般?

這也太不公平了!

傅辭翊側眸看她:“五百遍練完了?”

她黛眉蹙起:“我不想寫了,可不可以?”

平日嬌軟的嗓音,此刻意外的爽利。

他動了動下頜骨:“你有何不滿,請直言。”

“傅辭翊,你說我不矜持,是,我承認。畢竟對我今後真正的夫君來講,我們同睡一床,又拉了手,確實是我不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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