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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芙凝怔在原地。

哪有頭一回見面,便如此相問的?

郝夫子愈發尷尬:“內子就是如此自來熟,還望傅賢弟與小娘子勿怪。”他拉了一把婦人,“咱們回房。”

婦人卻道:“兩位的鞋襪溼了,該烤烤火。我們房中有炭盆,我給你們拿出來。”

言罷,轉身去取。

很快出來,雙手端著一隻裝了炭的炭盆,手指還勾著一把燒水壺:“燒壺水,燙燙腳。”

這轉變教顏芙凝有些不適應。

“謝謝郝家娘子!”

她接過燒水壺,傅辭翊則端了炭盆。

郝家娘子又笑:“客氣啥?快回房吧。”

傅辭翊與顏芙凝齊齊頷首,對郝夫子也道了謝,兩人回了房。

屋內漆黑一片。

傅辭翊擱下炭盆,點了書桌上的蠟燭。

顏芙凝望了眼並不寬敞的床,悄悄吐了口氣,水壺放在一旁,正要問傅辭翊今夜怎麼睡時,敲門聲響起。

傅辭翊開了門。

原來是郝家娘子過來:“火鉗與木柴給你們使。”

傅辭翊接下火鉗與一把小木柴,再次致謝。

“小兩口忒有禮貌了。”郝家娘子笑了聲,回自個屋子去了。

傅辭翊取了根小木柴在蠟燭上引燃,而後擱到炭盆裡,將木炭斜著擱在木柴上。

顏芙凝走過來,拎起裙襬在炭盆旁抖了抖。

炭盆尚未徹底引燃,溫度不夠。

她便打量屋內物什,角落有個盥洗架,一上一下各擱了一隻盆,架子上端掛著一塊棉巾。

上回來的時候,這些還都沒有。

傅辭翊道:“都是新添置的。”

今日亭長命人採買,給他使用的。

他指了指床上的被褥:“這些亦是新的,今兒上午陽光還好,我已曬過,午後才收進屋裡。”

“好。”顏芙凝開口。

只是床上只一個枕頭。

好在枕頭長度尚可。

不多時,炭盆旺了起來。

傅辭翊拿起擱在門口的傘:“我去院中打水。”

“等等,我幫你撐傘。”她喊住他。

“也好。”

兩人去到井邊。

傅辭翊略略彎腰打了桶水,全程顏芙凝幫他撐著傘。

回屋,一桶水先將燒水壺灌滿,餘下的倒在盥洗架的盆裡。

井邊的水桶,旁的夫子也會用到,傅辭翊便將它拎了回去。

他很快回來,頭髮上淋到了雨水。

顏芙凝將棉巾遞給他:“怎麼不撐著傘?”

“才幾步路,無妨。”

他的手還是接走了棉巾,在面上頭髮上抹了一把,順手關上房門。

因屋內燃了炭盆,顏芙凝便將窗戶開了條巴掌寬的縫。拎起燒水壺擱在炭盆上方的架子上,拉了把椅子坐下,將裙裾抖開,烤火。

只是鞋襪溼透,如此穿著難受,腳趾在鞋子裡動了動,隱約發脹。

見狀,傅辭翊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對面:“等水開了,先泡個腳。”

嗓音溫潤,朗朗動聽。

他拎起袍角,覺著如此烤火不便,起身將身上的外袍脫了下來。

椅子轉個身,外袍擱在椅背上,袍角對著炭盆。

“你把裙裾脫了,如此烤,幹得快。”

覺他說得有理,顏芙凝站起身,手伸在腰封上,卻遲遲不動。

傅辭翊:“怎麼了?”

她囁喏:“我裙子裡沒穿長的裡褲。”

如今的時節,白天暖和起來,她早早地將長裡褲換成了短裡褲。

倘若脫了,不知他會不會再次說教。

傅辭翊垂眸:“又不是沒看過。”

顏芙凝道:“也是,我裡頭還穿了短的裡褲呢。”

她又不是沒穿。

旋即將裙裾脫了下來,掛在椅背上,椅背轉了個方向,對著炭盆。

傅辭翊刻意不去看她的腿。

然,兩條白膩的腿在他眼前晃悠,還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明晃晃地勾人。

她所說的短裡褲,長度不過爾爾,這與不穿有何區別?

倏然,腦中劃過一個想法。

倘若這兩條腿勾纏在他的腰間……

想法被他硬生生剋制住,脫了身上的衣裳,往她腰上罩去。

她的腰肢極細,衣裳這麼一圍,兩隻袖子又繞著腰肢一圈,才好打結。

顏芙凝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傅辭翊察覺,沉聲解釋:“怕你受涼。”

委實不能再瞧她的腿了!

顏芙凝低頭瞧了瞧,他的衣裳垂掛,似裙子般圍在了她身上,腿上的肌膚也漸漸暖了起來,遂含笑道了謝。

水開了,發出聲響。

傅辭翊將擱在盥洗架下的銅盆放在床邊,拎了水壺,正準備倒熱水,被顏芙凝喊住。

“上頭的銅盆用來洗臉,下頭的銅盆用來洗腳。咱們可以先洗臉,洗臉後的水用來泡腳。”

傅辭翊同意:“可以。”

顏芙凝便將水壺裡的熱水倒入洗臉盆裡,棉巾在水裡搓了搓,擰乾遞給他:“喏,擦臉吧。”

他溫聲:“你是女子,你先。”

“那我不客氣了。”

說罷,她便洗了把臉。

洗臉水倒進腳盆裡,坐到床沿,脫了鞋襪泡腳。

傅辭翊開門出去,又打了一桶水回來,燒水壺灌了水擱炭盆上,餘下的水倒進臉盆裡。

不經意瞥見她那雙白嫩的腳丫,喉結上下滑動,疾步出了屋子,將水桶放去了原處。

半炷香時辰過去,水再次燒開。

傅辭翊開始洗漱。

他站到盥洗架前,伸手搓了搓棉巾,緩緩洗臉。

這塊棉巾,其實是他先擦過了,她適才用過,他又用。

心底湧起些許異樣,卻覺不出是何感覺。

待他洗漱完,將外袍與裙裾翻了個面。

此刻的顏芙凝已經坐在床上:“傅辭翊,炭盆燃著,不能睡,會有性命之虞。”

男子指了指窗戶她開的縫:“窗開著無妨,索性衣袍與裙裾都快乾了,鞋襪再烤烤,也很快能幹。”

只見他將襪子搭在椅子上,鞋子拎起,輪番在炭盆上烘烤。

顏芙凝坐著看他,後來索性趴在床上,托腮瞧他。

無懈可擊的側顏,鼻樑高挺,下頜線流暢,唇角微抿,眼前的他長了一張妖孽般的俊臉。

男子微微側頭,寒涼的眸子回望她:“如此看我作甚?”

“我看你做起這些瑣事來,還蠻細心的。”顏芙凝換了隻手托腮,忽然想到如此窄的床,得是個什麼睡法。

遂猛地坐起身:“傅辭翊,這床是你在學堂的,你該不會要我滾地上睡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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