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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片烏雲突然擋住了春日。

彷彿一切像是預謀已久一般,其實受到鼓動並不只有周駙馬一家,好幾個勳戚子弟同樣已經行動起來了。

此次皇帝對店鋪的清查不僅可能查抄窯銀,而且還要清查他們店鋪內的賬本,其實還是要動他們的乳酪。

雖然在皇帝和重臣看來,現在整頓高利貸是很合理的事情,畢竟可以有效避免餘明這種百姓走投無路而尋活。

只是在一些權貴的眼裡,百姓的生死其實壓根無關重要,他們不容許自己的利益受到一丁點的損害。

不說自己的窯銀正面臨著危險,而且店鋪中的那堆借條更是一筆無形中的財富,故而是不容有失。

現在皇帝離開京城前去春祭,而負責封查店鋪的人員是以都察院和順天府府衙的人員為主,無疑給他們一個“天賜良機”。

“你們將窯銀和借條都取出來!”

“誰敢攔你們,便給本公子狠狠地打!”

“小小的順天府衙算個屁,給本世子打!”

……

這幫勳戚二世祖壓根不將小小的順天府衙放在眼裡,卻是一心想要取回自己的資產,故而帶領著一眾家丁突襲自己的店鋪。

“錦衣衛辦差,通通讓一讓!”

錦衣衛指揮僉事錢承宗帶領一眾錦衣衛奔向自己的店鋪,對嚴守在這裡的都察院搜查廳人員趾高氣昂地道。

跟錦衣衛糾纏最深的群體無疑是勳戚,而錢承宗是其中的佼佼者。

錢家是英宗孝莊錢皇后的孃家,因錢皇后無後,所以他們錢家註定不可能像周家那般得到皇帝的恩寵。

因他們錢家最初謝封,而錢欽和錢鍾兄弟兩人同時死在土木堡一役中,致使錢家僅僅只剩下旁系的遺腹子。

遺腹子錢雄雖然在英宗時期襲錦衣衛職,但後來的憲宗自然更偏袒生母這一方,所以錢家並沒有得到封爵。

在錢雄過世後,世襲的錦衣衛職位便落到了兒子錢承宗這裡,而錢承宗成為了錢家現在的當家人。

由於自知自己不會有太好的前程,他的重心便放在了搞錢上,而今自恃錦衣衛僉事的身份準備拿回自己的財產。

足足一百家的店鋪雖然的人手太多,而今這幫人彷彿是約好一般,好幾家店鋪同時遭到武力強奪。

王煜在得知訊息便帶領幾個部下趕向城西某處,在看到始作俑者竟然是駙馬周景,便指著對方大聲呵斥:“此乃皇帝下令封查之所,爾敢!”

“進去將窯銀和借據取出,我看誰敢擋本駙馬!”周景壓根不將王煜放在眼裡,顯得趾高氣昂地命令道。

在這裡看守的小隊已經被周景帶的一幫人打跑,現在看到王煜已經前來,便是小心翼翼地跑了回來。

王煜看到他們已經將店鋪的封條撕毀,當即便沉著臉進行質問:“駙馬,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本駙馬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識相的別多管閒事!”周景其實亦不願跟都察院產生正面突破,便進行警告道。

他從小便有好學的聲名,在英宗時期便已經掌宗人府,一直有著居官清廉之名。若是沒有意外的話,自己必定是大明第一賢駙馬。

只是現在朱祐樘突然封查了他的店鋪,而且還要清查他店鋪的賬本,這個舉動簡直說是殺人誅心。

即便知曉現在闖進店鋪帶走窯銀和賬本會得罪當今聖上,但為了自己的聲譽和財產,卻是不得不為之。

其實後果他已經想好了,等到皇帝從春祭歸來的時候,自己再主動認錯,憑著自己的身份和聲譽,想必皇帝亦不敢過於為難自己。

王煜自然不可能相讓,當即便是大手一揮:“駙馬爺,這是卑職的職責,既然伱違背皇命,那麼休怪本副千戶不客氣了!來人,將這幫逆賊通通拿下!”

經過這些年的磨鍊,他已經明白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

在整頓鹽政之時,若不是自己爺爺的大刀闊斧,恐怕現在的鹽政官員還有扯皮,定然不會有現在的局面。

雖然現在面對的是堂堂的駙馬爺,但於公於私自己都沒有退縮的理由,唯有一往無前地將人生擒下來。

“殺!”

胡軍雖然心裡畏懼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駙馬爺,但亦是立場堅定地跟隨王煜一起搏殺。

隨著一聲令下,雙方交戰到一起。

搜查廳雖然只是區區幾個人,但所有人都出身軍旅,有兩個剛剛從安南的戰場退下去的老兵,故而是敢動刀子下狠手。

反倒駙馬這邊雖然人數佔優,但這一大幫人平日欺負老百姓和催收高利貸還行,哪裡遇上過如此不講情面的狠茬?

正是如此,在這一場交戰中,反倒是王煜這邊佔據了上風。

“爹,這幫簡直是瘋子,現在咱們怎麼辦?”周賢看到自己這邊壓根不佔優,當即便焦急地詢問。

周景本以為這幫人會害怕自己,亦或者賣自己這位駙馬面子,但壓根沒有想到遇上了幾個愣頭青。

所幸,此次他亦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當即便是輕輕地揮了揮手。

砰!

突然之間,一個銃聲響起。

噗!

一道鮮血高高濺起,身體當即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王煜在聽到銃聲的時候,頓時感到心口一痛,只是伸手摸過去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受傷,但下一刻卻是呆住了。

胡軍正用刀驅趕著這幫人,突然發現有人朝王煜開黑槍,便驅馬擋在王煜的前面,硬生生扛下了這顆鉛彈。

“你們若是再不識相的,通通都得死在這裡!”周景看到自己兒子將人擊中,當即滿臉怒容地警告道。

王煜看到胡軍受傷從馬背摔落下去,頓時目眥盡裂地翻身下馬。

雖然他知道京城的權貴無法無天,但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這般卑鄙偷襲,更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兄弟為自己擋下一劫。

“將他綁起來!”周景看到場面被自己控制住,當即便大手一揮。

王煜想要奮力反抗,但奈何被人從背後偷襲,一個手刀便昏倒在地上。

“快,趕緊進去將東西帶走,這裡不可久留!”周景意識到都察院沒有自己所想那般懦弱,當即便命令道。

這邊的動靜並不小,特別還動用了火銃,又是一支隊伍出現在這裡的街口。

為首的老頭身穿著三品官服,那張國子臉顯得不怒自威,整個人宛如一把利劍般,卻是直撲這邊而來。

“斬殺反賊!”

王越遠遠便看到了王煜和胡軍,顯得憤憤地下達指令。

陸松已經轉職到都察院搜查廳擔任正千戶,現在看到這邊有人對他們的人動手,亦是拍馬衝了上去。

砰!

又是一聲銃響,只是此次並無人傷亡。

噗!噗!

陸鬆手持鋼刀斬向前面的兩名青年男子,現在他的眼裡並沒有什麼駙馬爺,只有一幫膽敢違抗皇命的反賊。

鮮血剛剛濺起,而手持鋼刀的陸松如入無人之境。

“投降!”

“投降!”

“我投降!”

……

面對陸松已經開啟大開殺戒模樣,後面的一大幫人選擇溜之大吉,而前面的一幫人紛紛選擇跪地求饒。

即便指使他們的駙馬爺是皇帝的親姑父,但現在前來的都察院的人簡直是殺神,故而最緊張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王越看到場面被陸松控制住,得知王煜只是被打暈,胡軍則沒有傷及要害,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周景被抓了起來,只是顯得極度不甘心地掙扎道:“放開!我乃駙馬都尉,我看誰敢碰本駙馬!”

“周駙馬,你可知罪?”王越來到周景面前,坐在馬背居高臨下地質問。

京城之西,唐玲行宮。

隨著一匹快馬從東邊而來,剛剛下榻行宮的朱祐樘便已經知道京城的“暴動”。

雖然這是一個皇權至上的時代,但皇帝終究只是一個人,故而亦會有人打心底不畏懼皇帝,甚至以為皇帝軟弱可欺。

這才剛剛離開北京城,北京城便出現如此大的暴亂,這簡直就是在打朱祐樘的臉。

只是哪怕京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自然亦是不可能掉頭回去,畢竟前往天壽山祭奠先祖焉有走回頭路的道理?

朱祐樘看到鬧事者的姓名,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發現自己確實還是小瞧了這幫權貴的“節操”。

按說,他們在這個時代已經是人上之人,沒有必要對自己的同胞趕盡殺絕,但偏偏這幫人仍舊想要繼續榨取窮苦百姓的骨髓。

“陛下,小虎該喝奶了!”牛濛濛蹦蹦跳跳地走過來,顯得滿臉認真的模樣。

朱祐樘手裡巴掌大小的狸花幼貓似乎是聽懂了一般,卻是抗拒地喵地一聲,依舊老老實實地依偎在朱祐樘的手裡。

“小虎,你喝奶會死掉的!”牛濛濛彷彿能聽懂貓語般,顯得十分認真地告誡道。

朱祐樘發現這隻幼貓看起來像只小老虎,但卻十分的黏人,只是還是將這種狸花幼貓交給牛濛濛餵養。

終究而言,自家的老鼠確實是太多了,需要更多健碩的貓來替自己清理老鼠。

北京城,春日重新出現在天空中。

剛剛彷彿是經過重新整理操作一般,一道道燦爛的陽光重新落在這一座古色古香的方形古城中,致使大街小巷再度沐浴在春光裡。

只是剛剛還在店鋪前耀武揚威的周景,此刻被押到相鄰兩條街的西市,今日行刑之後的刑臺血跡未乾。

周景已經被繩子捆綁住了,顯得疑惑地質問前面的王越:“王世昌,你將本駙馬帶到這裡做甚?”

“剛剛不是已經行刑了嗎?這又是做甚?”

“那位好像是駙馬爺,怎麼被押到刑場了?”

“駙馬爺?難道是要在這裡斬駙馬爺不成?”

……

一些剛剛圍觀處斬的百姓還沒有散去,現在看到王越押著駙馬爺出現在這裡,亦是紛紛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王越在刑臺前勒緊馬韁,這裡回過頭答道:“周景,你不遵聖令在前,意圖謀害朝廷命官在後,又私藏國家禁器,今本官要將你處死!”

周景初時還一臉茫然,很快便氣極反笑道:“你斬我?當真是笑話,本駙馬乃皇帝的親姑父,你一個都察院左都御史有什麼資格斬皇親?”

在場的百姓不由得面面相覷,且不說駙馬爺該不該處死,哪怕真要處死亦該由皇帝來做最後的裁決。

“請出尚方寶劍!”王越翻身下馬,望向東側的儀仗隊道。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卻見一頂轎子被抬了過來,而轎中斜放著的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正是代表至高無上皇權的尚方寶劍。

“跪!快跪!”

在場的百姓看到尚方寶劍出現,當即便紛紛進行跪拜起來。

“尚方寶劍?這怎麼可能,不是早已經被皇帝收回了嗎?”周景看到突然出現的尚方寶劍,頓時目瞪口呆地詢問。

“這是怎麼回事?”

周圍的百姓看到突然出現的尚方寶劍,同時感到十分的驚訝。

在所有的印象中,這把尚方寶劍早已經還給皇帝,但偏偏王越今日竟然將尚方寶劍重新拿了出來。

這把尚方寶劍被賦予了無上的特權,別說是斬一個小小的駙馬都尉,哪怕是王公大臣都不在話下。

只是正如駙馬周景所質疑的一般,尚方寶劍怎麼又落到了王越手裡呢?

王越並沒有搭理周景的質問,而是規規矩矩迎接尚方寶劍,而後便從轎中取出這一把象徵皇權的寶劍。

“假的,一定是假的!”周景這個時候是真的慌了,當即便質疑道。

王越將周景的驚慌看在眼裡,便持劍淡淡地反問:“你覺得本官為了斬你一個小小的駙馬便偽造假尚方寶劍嗎?”

“不,這尚方寶劍不可能是真的,皇帝怎麼可能給你這麼大的權柄?”周景聯想到王越在地方用尚方寶劍大開殺戒的事蹟,卻是連連驚恐地否認道。

王越撥出尚方寶劍,直接指向馬景怒聲道:“皇帝此次前去春祭,而今恰逢整頓金融緊要時期,為防有人在帝都鬧事,故而暫將尚方寶劍賜予本官!今你公然反抗皇帝整頓金融政令,帶人聚眾造反,本官今日便用尚方寶劍取你項上人頭,讓人知道公然跟皇帝作對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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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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