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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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的是當初已經化道的那幾位作古之人？”
顧不得這讓人驚駭的黃金古殿所散發的不死物質，那諸多聖果和不死神藥都被無視，這片被隔絕在當世，不被外界感應的天地也無關緊要了。
狠人低語，聲音都顫抖起來。
不為成仙，只為在這紅塵之中等你歸來。
這不是一句空話，而是真實的發生在這個所有修士追逐仙路的時代之中有這麼一個人在低語。
狠人大帝的一生就是這樣，這是她修行的動力也是一切力量的源泉，執念修行，讓一介凡體的她一次又一次超脫極限，塑造了一顆不屈仙心。
輪迴往生，也許就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這是她一直都堅信的東西，就算沒有，她也要自己建立輪迴接引哥哥歸來。
如同原著的石昊一樣，只是石昊有太多牽掛，為了更多的人，他甚至自行開闢了另一條輪迴路，而狠人僅僅只是為了自己曾經那位大哥哥而已，捨去那位，世間一切猶如雲煙。
而如今，輪迴似乎顛覆了。
“這位前輩接引我們歸來，踏出輪迴，如今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太陰人皇開口到，這回十分鄭重，不像平時以道兄相稱。
“不錯，我們本已化道，卻被接引出輪迴。”
虛空大帝低語充滿敬意。
“接引輪迴！真是讓人敬畏，這位前輩，狠人有一事相求。”
看著古亭之中眾人引以為首的那位黑衣青年，白衣女帝開口。
平生不曾求人，只是這關係到她的一切，哪怕女帝一生強勢也開口相求，甚至，對於林越到底是不是仙都不在乎，她只在乎林越能否真正實現她的訴求。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知道伱想求什麼，而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今的我還無法讓一個沒有一絲印記的人歸來，而且，這世間有相似的花已經綻放，我未必能接引成功。”
林越開口，狠人大帝的執念是什麼他再清楚不過，為此甚至不願成仙，這是不弱花粉女帝，甚至比之葉天帝也未見弱半分的人，不屈仙心，幾近超脫，甚至在無盡破滅之中祭道成功，說其能超脫恐怖也不是妄言。
執念，這也是萬靈脩行最基本之意志，是仙心，是一種動力和源泉，太多人求長生，而這位只是求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大哥哥再見一面而已，意志之堅，萬古難尋，其執念之強足夠破開一切。
可如今相似的花已經綻放，如同當初他尋不到無終仙王的印記一樣，這個時代，相似的花也綻放。
或者說，每一位至高仙帝的未來也好，過去也罷，都是不可控的存在，根本無法被影響，換作葉凡也是一樣的。
“既然輪迴真的存在，那麼相似的花也終究是相似的花，走過輪迴路，忘卻往生的他還是他嗎？新生者終究是新生者，我所期待的人終究還是無法等到嗎？”
狠人低語，衰落之意蔓延。
“是不是他，亦或者還是相似的花而已，終究還要看他自己。”
林越低語。
“此言何意？”
“成就至高者，諸世唯一，萬古歸元，前世，今生，來世，都將不復存在。到時候他就是他了，一切都是他的痕跡而已，前提是他能走到那一步。”
林越低語到，至高仙帝，自身的時間線，因果線全部收攏，過去也好，今世，未來也好，集聚一身成就永恆唯一，也就是說諸世不在有相同的痕跡了，完全被收攏，有也只是唯一的痕跡而已，一切存在就是至高存在。
“至高？”
不僅女帝，再場的所有人眉頭緊皺，他們不明白至高為何意。
特別是出自一位仙的口中，這個至高是否還在仙的範圍已經不得而知了。
“現在和你們說這些還是太早了一點，通俗一點講，只要你足夠強大，諸世一切都會按照你的想法顯化，只要夠強，一切就會實現。”
林越一臉笑意的開口，超脫者就不說了，那已經是沒有時間概念的存在，超脫道的束縛，而僅僅祭道權柄而已，萬古一念歸來。
“原來如此，是因為我不夠強大才把希望寄託在所謂等待之中，若是我足夠強大，一切都將實現。”
“是的，包括你等的人，只要他足夠強大，跳出了諸世的輪迴束縛之後，他就是他了。這才是修行的意義，我輩修士，豈能聽天由命？”
林越開口。
“修士嗎？”
“不錯，修己身之道，行逆天之舉，爾等不是已經在路上了嗎，紅塵化仙之際，超脫人之範疇，為不朽之靈，歲月不加身，不過，還無法凌駕輪迴而已。”
林越低語到，凌駕輪迴，那是至高仙帝的權柄，甚至一些初入至高的仙帝都不一定能完全掌控，一旦干涉過多，歲月長河，因果輪迴之力將會反噬，嚴重的話都會造成自身隕落，仙帝，終究還是在道之內，做不到超脫。
“謝前輩解惑！”
狠人開口，似乎很高興，語氣都輕快不少，變強，對她來說似乎更加簡單。
“我不久之後要離開了，此世就交給你們了，我希望有一天我們還能再次見面。”
許久之後林越開口到。
“前輩要前往何地？”
狠人低語到。
“等我們修行有成，以後要如何去尋找前輩。”
“是啊，至少讓我們知道前輩要去何地吧。”
恆宇大帝也開口詢問。
這一次，眾人都十分嚴肅。
“上蒼！”
林越沒有隱瞞，僅僅兩個字所帶來的壓力鎮得在場眾人都快無法喘氣。
戰爭已經持續太久了，隨著他實力和祭道權柄的瘋狂復甦，上蒼那些子民和修士的呼喚甚至已經傳遞而來，在呼喚他歸去。
無窮無盡的信仰之力貫穿歲月長河而來，在呼喚無生天帝之名。
他的確該回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古神之地還是一片平靜，其他禁區的至尊內心都有些驚訝，本以為會爆發驚世大戰，未曾想到竟然沒有絲毫風浪湧起。
“荒進入古神之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帶著什麼目的前去？如今結果如何？”
北域太初古礦之中，有至尊遙望另一端的大荒古神地，除了外圍的那條古河之外，卻看不到任何情況，古神之地被仙道法則遮掩，根本不是他們能窺視的地方，這也是他們不敢輕易踏足的原因，天知道里面是否有什麼生靈佈置下天羅地網要吞噬他們，這種事情幹得多了也就開始擔心發生在自己身上。
“古神之地或許真的有超越我們想象的東西，是否要接觸那裡的存在？”
有人提出自己的意見。
“可以接觸一番，若是同道，將來攻打仙路也有個照應。”
不死山之中，同樣有低語傳出。
許久之後，古神之地泛起一陣漣漪，一道包裹在混沌之中的模糊身影自仙林之中立身而起。
他遙望各域，感受著投來的目光眼神冷冽，不過，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
下一秒，狠人邁出步伐已經來到南域，隨後，絕世身影沒入荒古禁地之中，外界的人都不知道荒古禁地的這位到底在古神之地得到了什麼。
“交涉失敗，亦或者達成某種協議了。”
“看來，我們需要去一趟古神之地，那裡有荒都在意的東西。”
仙陵，神虛兩大禁區都有生靈傳出意志，他們甚至不知道古神之地有什麼，但是，不妨礙他們胡亂猜測，當然，就是古神之地現有的一切也的確足夠讓人動心。
荒古禁地的深淵下，大成聖體看著歸來的狠人若有所思，那股意志透露一絲歡悅，這位狠人在古神之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古神之地，是外來者嗎？”
大成聖體喃喃自語到。
突然，五色祭壇下方的深處之中飛出一個玉瓶，大成聖體下意識的抬手接住。
“那幾位的意志，希望未來有人能再次出戰。”
狠人幽幽的話語傳出。
不久之後，荒古禁地之中，一位巔峰大成聖體歸來。
“真是可怕，古神之地，是人族的那位大帝開創的嗎？這等逆天造化的手段都有，已經不是活出第二世這麼簡單了。”
感受體內洶湧澎湃的氣血，若非他壓制著，這股驚人的氣血成必定沖毀荒古禁地，這是一尊足夠抗衡古之大帝的蓋世生靈。
而此時，古神之地，林越看著古嶽之頂眾人已經沒有絲毫留戀。
“黃金古殿我就留下，爾等好好修行，希望有一天能入上蒼，與我等一同征戰。”
林越話音剛落，體內陰陽之輪直接浮現，下一秒，青光破開無盡虛空，整個人消失在古神之地。
“恭送前輩！”
眾人行了一禮。
“上蒼嗎？那是怎麼的戰場，竟讓人如此嚮往。”
“更加浩瀚的天地和星空，比之我們所在的星空更加繁華，在那樣的天地若是成就最強才有趣。”
在人道領域登臨極巔的人雖然對林越口中的上蒼有所敬畏，但是他們也不會覺得自己比別人差。
太玄門星峰之上，華雲飛感受著陰陽之輪傳遞而來的資訊心中一陣悸動。
“上蒼嗎，雲飛不才，卻願踏足那裡。”
而在東荒，分散在各地的幾位年輕男女也是心有所感。
他們都知道，那位老師已經離去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