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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就聽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結結巴巴道：
“那個，我真不知道那輛車是，，是你的不然不，，不會引出這麼多麻煩——”
杜笙擺手，淡淡道：
“現在說這個沒意義，還是說說你來意吧。”
小結巴嘆氣一聲，明白自己只是引子，這件事不可能簡單結束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我大佬飛鴻現在與南哥他們走得近，我原本是想歸還車子的。
但山雞說這樣太便宜你了，必須支付一筆‘保管費’。
不知道他們最後是怎麼溝通的，反正我大佬同意了。”
杜笙早就猜到是這群人在作梗，不置可否笑道：
“一夜保管費20萬，這發家致富手段可以的，搞得我都想轉行了。”
小結巴哪會聽不出他的譏諷，也清楚山雞等人不地道。
但她根本沒多少話語權，那輛皇冠早被支走了，現在落得兩頭不討好。
“伱不是跟著陳浩南混了嗎，怎麼又幹回老本行了？”
杜笙不再糾結這些，反正這一天是遲早的事。
相反，他倒是挺好奇小結巴為何越混越回去了。
小結巴聞言，頓時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但對上杜笙似笑非笑眼神後，她小飛女的性格又佔上風，忍不住反駁：
“你，，你當我是什麼人！”
“我，，我是換，，換到南哥的酒吧工作沒錯，但誰規定新環境就有好條件的？”
或許是想解釋誤會，然而一急起來，她的口吃更嚴重了。
杜笙聽糊塗了。
雖然當酒吧侍應在哪裡都差不多，但跳槽待遇一般都大差不差吧。
何況她還是陳浩南拉攏去的，難道還能待薄不成？
小結巴見既然說開了，乾脆傾訴般倒豆子倒了出來。
“這都行！？”
杜笙聽完，心中又驚又詫。
不愧是靚仔南，這種事大機率幹得出來。
簡單概括就是小結巴在陳浩南看管的酒吧當侍應，並未得到什麼優待，且陳浩南為了豎立兄弟女人親疏無別，反而要求大家重情義別太看重錢財
換句話說就是別談錢，談錢傷感情。
“他不是正追求你麼？”
杜笙聽得啞然無語，道：
“難道都不額外關照一下？”
小結巴囁嚅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當時他是有這個想法的，但沒多久心思就淡了。”
“總得有個原因吧？”
杜笙暗自腹誹。
難道真被吹水達這個大嘴巴說中了，陳浩南對於小結巴拍攝浪漫動作片頗為不滿，又或者心理產生了疙瘩？
小結巴心中對此也有些氣惱，決定實話實說：
“他看上了一個叫‘欣欣’的女老師，現在表現得相當殷勤呢，哪裡還有空暇搭理我！”
杜笙一怔，隨後臉色變得古怪。
敢情是陳浩南另看上了相好，你還未上位就被人嫌棄了！
得，也是個苦命人。
杜笙自然不會承認是自己搞出來的禍，要怪只怪陳浩南太渣。
而且陳浩南的渣是出了名的，前後好幾個。
‘等等，女方叫欣欣？’
還是女老師？
杜笙心中訝異，瞬間想起是誰了。
不就是有著香江最美港姐之稱，李佳欣在《戰無不勝》飾演的中學女老師李欣欣麼。
杜笙暗自搖頭，倘若說被陳浩南渣過的女人之中，非要從中找一個最慘的。
這位李欣欣肯定榜上有名。
明明有著美好的未來與光明的前途，最後卻被陳浩南給禍害了。
而且原著中，陳浩南風流成性幾乎人盡皆知。
當時都快與小結巴結婚了，結果在她被殺的那一晚，陳浩南還與紅顏知己亞夜翻雲覆雨，錯過最佳營救時機。
事後陳浩南覺得小結巴之所以被害，完全是因為亞夜的錯，於是毫不猶豫一劍將亞夜捅死。
所以陳浩南不但渣，還是個負心的男人。
杜笙思量著，欣欣這麼漂亮有氣質的女人被陳浩南渣，實在太可惜了。
自己是不是找個機會幫她脫離苦海？
‘誒！都怪自己太善良，見不得女人被騙，就這麼愉快決定了！’
陳浩南要是知道這廝又惦記上自己剛看中的女人，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杜笙收拾心情，見小結巴情緒有些低落，也不好再打擊她：
“這麼說，你在陳浩南那兒看不到希望，才打算重操舊業的？”
“主，，主要是我媽病了，急用錢！”
小結巴雖然是飛女出身，但還是挺孝順的，說話也流利許多：
“我又不好意思找南哥他們借，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上次她之所以被飛鴻迫得去乾坤娛樂拍片，也是因為老媽子住院借了太多還不上。
畢竟有前科，她大佬飛鴻不可能再借給她。
陳浩南如今一門心思都在欣欣身上，想見他一面都難，所以實在沒辦法。
杜笙聽得搖頭：
“江湖救急，怎麼能一樣？”
小結巴似乎找到了傾訴物件，斷斷續續道：
“你，，你別看南哥和你一樣是紅棍，還掌管銅鑼灣兩條街，但他沒有其他營生，單看場子沒多少油水的。
而且他的手足兄弟還多，每次請客消費搶著埋單，花錢大手大腳.”
潛臺詞就是陳浩南沒剩多少錢，找他借不到不說，還可能讓大家難堪。
其實有句話小結巴還沒說，那就是陳浩南只是表面風光，要不是得到賣糖丸的山雞幫襯，只怕連排面都維持不住。
相反，眼前這位不但頭腦好會來錢，對待小弟員工大方，死傷還給雙倍.
算下來，各方面都碾壓陳浩南了。
這麼一對比，小結巴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自己當時怎麼就同意跟著陳浩南了呢？
如今因車子問題，還引發了一波鬧劇！
正因為帶著這份愧疚，她即使知道杜笙名氣越來越大，也沒想過來借錢。
這次要不是從鮑皮口中得知今晚談判，山雞似乎要藉機搞事，她也不會登門。
“.所以，今晚你最好注意一下，就就這樣了。”
小結巴將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壓抑的心情總算明朗幾分。
“乳腺淋巴結還是有得醫的，帶你母親找個好點的醫院看看吧。”
杜笙沉吟一下，取出一疊錢推過去：
“以後要是在那邊混不下去，可以來這邊，起碼經理位置不缺。”
這女人雖然教養、脾性不怎麼樣，但身材顏值還是很頂的。
這點錢，就當預期投資了。
沒辦法，誰讓他就這點不良嗜好呢。
而且上次試戲不太過癮，他必須得彌補遺憾啊！
以後就算拍不成浪漫片，也可以改拍家庭片嘛。
小結巴躊躇一下，見杜笙並未嘲諷而是眼帶誠意，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謝，，謝謝！”
她的確急用錢，心中記下這份好意，只能以後還了。
另一邊，慈雲山，某洗浴城。
聽到小弟的彙報，飛鴻躺在浴池享受著技師服務，懶洋洋帶著些許不屑：
“今晚十一點講數？”
“呵，難道東莞仔還打算搶回去不成？”
一個之前聽都沒聽過的打仔，要不是最近在江湖上有些名氣，他還真不知道靚坤又多了個紅棍。
至於當時在乾坤娛樂，，呃抱歉，他真沒注意過杜笙，或者說從未正視過那些低等小弟一眼。
但晉升紅棍又如何，還不是別人的馬仔，地位能跟他相提並論？
即使是靚坤當面，說話也得和和氣氣不是。
現在對方的小弟直接就當面要求講數，這擺明就是不將他放在眼內啊。
飛鴻怎麼說也是幾百人社団的大佬，能墮了名頭不成？
更別提他如今還與陳浩南、大飛走得近，會怕區區一個紅棍？
至於扣下車會不會被人當刀使，只能說各有需求願打願捱了。
飛鴻自然不像外人說得那麼蠢。
相反，他很清楚陳浩南在蔣天生心中的重要性，權當是先期投資罷了。
但飛鴻的小弟卻不像他這麼淡定，畢竟杜笙的戰績早就傳開了，單挑無對手說是常勝將軍也不為過，有些遲疑道：
“得罪靚坤划不來，要不，，我們將車還回去？”
此話一出，居然得到不少人認可。
啪！
飛鴻一個捶背板扔過去，大罵道：
“蠢貨，還尼瑪個碧啊還！”
“別人找上門就屁顛屁顛還車，那你們以後吃屎啊。”
要是擱在以往，飛鴻還會畏懼靚坤幾分，但昨晚新島一戰已經傳開，靚坤人手損失不少，防範別人惦記地盤還來不及，他的手下還敢胡亂插旗不成？
何況今晚的談判，陳浩南也會派人參與，飛鴻還真不擔心杜笙亂來！
不過考慮到安全問題，還是吩咐道：
“去吹哨曬馬，排場隆重一點，別讓人比下去了！”
一群手下雖然猜不透大佬為何如此，但還是老老實實出去。
當晚十一點，觀塘百和街。
此刻周邊靜悄悄，連攤檔店鋪全都關門閉戶。
早在一個小時前，飛鴻為了避免意外選擇清場。
這裡畢竟是長樂幇地盤，商販老闆即使再不滿，也只能嘟囔兩句提前關店。
至於報警？
除非你不想混了，否則一旦被查出來生命都受到威脅。
最主要是，O記未必會理會，這個時候別人在家陪老婆孩子不好嗎。
為什麼非要出來幹粗活，純粹吃力不討好！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