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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要是不解決，的確有點難搞。
即使將《八極拳》與《十三太保橫練》的等級用碎片強行提升上去，估計也難練成。
就算能，碎片分配也是問題，起碼得等完成進階任務才考慮，能自動領悟當然更好了。”
不過這種事急不來，杜笙收起心思繼續琢磨。
他的確感覺到了瓶頸，要是不作突破，同階對戰還好，一旦對上六星的暗勁高手，那大機率處於下風。
若然前身東莞仔的師父還在，以他的學武天賦能否踏入暗勁之境不好說，但明勁還是可以突破的。
如今看來，倒是可以找甘子泰這種修煉出暗勁的牛人來切磋一二。
說不定，一點就通呢。
實在不行，到時用碎片試試。
‘過兩天交規費，看看能不能在旺角碰面’
杜笙嘗試了幾遍後，便打了一套八極拳收功。
吃早餐時，他從莫嘉琪口中得知號碼幇兩個字頭暫時消停了，便告別返回自己陀地。
因為哈皮陳那邊有訊息了。
韋吉祥將車輛開到黃竹坑附近的一間加工場停下，杜笙下車打量周邊一眼。
“東莞哥來了。”
在外圍放風的小弟，當即站起來恭敬喊道。
杜笙微微點頭，邁步走了進去，一眼就瞥見地上幾灘血跡，旁邊趴著一名渾身鮮血的青年。
“東莞哥，，我錯了，饒命！”
似乎認出了杜笙，青年驚恐開口求饒。
然而不知是不是牙齒被打掉，說話嘴角漏風嚴重。
“招了嗎？”
杜笙叼著根菸在旁邊坐下，旁邊小弟當即拿火機點上。
“招倒是招了，但那批貨已經被他低價出手賣掉了。”
哈皮陳上前將想要爬起來的黑茶一腳踢開，狠狠道：
“為了刮他出來，憑白花了我八萬塊！”
要不是他花錢收買兩個專門跑偸渡的蛇頭，這會兒已經讓黑茶逃出去了。
黑茶吐出一口血，驚恐連連道：
“我賠，我賠！
那批貨的錢和酒吧的錢我全交出來，求東莞哥饒命！”
杜笙不置可否，對著哈皮陳道：
“算一算酒吧的損失，還有幾個兄弟的湯藥費，讓他雙倍賠。”
至於賠不了，那隻能用命還了。
要不是知道黑柴峰之前搜刮的錢在黑茶手上，以及手上還有與王寶手下私自合作的證據，對方根本活不到現在。
哈皮陳獰笑一聲，道：
“兩百萬，賠不賠？”
上次事件是黑柴峰兩兄弟引起的，後續還有可能引得王寶追究，他敲起竹槓根本不帶猶豫。
“我，，我沒有這麼多錢啊！”黑茶哭喪著臉，卻又不敢拒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兩兄弟和人合作開了一家洗浴城，賣掉起碼值三兩百萬，你是打算留著當棺材？”
哈皮陳又是一巴掌甩出，呸的一聲道。
要不是那洗浴城得認人過戶，他早就將黑茶沉海了。
“我賣，給你們抵債，只求留我一命！”
黑茶心在滴血，不斷哀求。
杜笙見他骨頭這麼軟，搖搖頭站起，取出一疊賞錢給哈皮陳：
“伱處理一下手續吧，順便讓他交代和瘦猴的合作證據。”
這次過來一趟，入手一家洗浴城，還有幾十萬進賬，倒也算不錯。
至於接下來黑茶能不能活，那就要看王寶追不追究了。
但王寶損人又丟貨，哪有杜笙這麼好說話？
這天下午，杜笙見香江仔地盤基本穩定下來，便在周畢利及律師的陪同下，來到赤柱監獄探監。
其實赤柱監獄就在香江島下方，與北角、柴灣也就相隔一個石澳，不算很遠。
“方律師怎麼說？”
杜笙見律師去辦理探監手續，扭頭問道。
自從上次他提出要給大頭仔申訴後，周畢利明顯精神了不少。
算下來，大頭仔已經入獄三年，要是不申訴維持原判，那還得再多坐五年。
但想要申訴成功不是說說就行的，起碼賄賂的這筆錢周畢利拿不出來。
即使如今每個月收入五位數都不行，因為之前給他老婆徐欣治病借的錢還未還完。
再加上他和徐欣都有愧於大頭仔，倆人一直都在迴避這件事。
現在杜笙以第三方介入，倒是避免了不少尷尬。
雖然周畢利猜到杜笙這麼做的目的，但沒好處的事誰會做？
所以他並不以為意，反而幫忙從旁打點，聞言笑道：
“方律師說機會挺大的，主要是你給的那筆錢打通了關節，如無意外下個月應該能出來。”
“那就好。”
杜笙微微點頭。
他這次花了這麼大筆錢，自然得互相見一見面，為後續安排打下基礎。
當然，其中未嘗沒有讓大頭仔楊添認清現實的意思。
沒多久，一名身材健碩、雙臂粗壯、步履穩健的敦厚青年出現在探視室。
他第一眼就看到周畢利，複雜而又喜悅的喊了一聲：
“師父。”
“算起來，我已經一年多沒來看你了，最近還好吧？”
周畢利語氣有些感慨，客套兩句後收視心情，介紹道：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洪興新晉堂主，杜笙。”
事實上，一開始楊添就注意到微笑打量自己的杜笙。
出於習武之人的直覺，他瞬間便看出這年輕人不簡單。
不管是沉穩風度，還是一舉一動的氣勢，都在表明對方實力不比自己遜色多少。
他還在猜測這會不會是自己師父新收的弟子，沒想到事實偏差這麼大，竟然是洪興堂主！
周畢利似乎看出楊添的詫異，笑著解釋一句：
“你別看阿笙這麼年輕，前不久烏鴉算是間接死在他手上。
前天與駱天虹一戰，更是傳遍江湖，我們來的路上還聽到不少人熱議呢。”
周畢利這番話的確沒吹牛，或者說討論熱度超過他的認知。
畢竟駱天虹早就是成名高手，本身又是號碼幇威名赫赫的大將，天然就是焦點人物。
而杜笙在江湖上也是聲名鵲起之輩，特別是打敗烏鴉後，更是一度成為不少矮騾子的仰望物件。
這倆人的對決結果，疊加起來的輿論度自然超過以往。
當時就連忠信義坐館連浩龍，都連夜找到駱天虹過問，順帶將杜笙的名字記在心上，只是外人不得而知而已。
聽到這，楊添終於側目。
烏鴉這個死對頭有多強，他比誰都清楚。
至於駱天虹，三年前早就揚名了，在武器格鬥上他都沒把握能贏對方。
結果對上杜笙一死一平，這份戰績絕對足夠重新整理他的認知。
楊添不由再次打量起杜笙。
他不是蠢人，自己師父如此詳盡耐心的給自己介紹，這意味著什麼？
果然，就見杜笙微笑對著周畢利道：
“不愧是你徒弟，即使在裡面也沒荒廢鍛鍊。”
雖然大頭仔的形象與他記憶中略有不同，但那身彪悍氣質根本遮掩不住。
即使在監獄中無法針對性訓練，實力應該有所下降，但單憑行走時的沉穩步伐與架勢，保守估計五星中上水準還是有的。
“阿添一向自律，否則我也無顏帶你來見他了。”
周畢利也是欣慰一笑，對著楊添道：
“阿笙找了人給你重新打官司申訴，如無意外下個月就能出來。”
他也不解釋什麼，相信楊添自己會琢磨。
楊添一愣，隨後深深看了杜笙一眼，略帶苦澀與感慨的道：
“謝謝。”
他早就知道大佬B不但沒遵守承諾，還導致自己要坐多五年。
要說沒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也清楚當時東星五虎還在作梗，後續打官司花費幾十萬都不一定能打掉，他也無法指責什麼。
畢竟頂罪是自己親自開口的，只能說用八年代價去認清一個人了。
只是這代價，的確有點大。
楊添之所以苦澀，是因為沒想到還有人記得自己，而且頂著東星的壓力、花費如此大價錢來給自己申訴。
如今對方還親自來探望，這份恩義絕對足夠刻骨銘心了。
何況這大牢他早就待膩，沒有誰想一直待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能夠提前五年出來，這種大佬也足夠值得自己去感恩與效勞。
不過這種感慨沒必要宣之於口，記在心上慢慢還就是。
杜笙對此心知肚明，拍拍周畢利肩膀：
“你們這麼久沒見，應該有些話要聊。”
說完，走到一邊抽起煙。
周畢利卻清楚現在不是拉家常的時候，就最近發生的事簡單複述一遍，主要交代杜笙的事蹟、準則與心性。
而楊添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他也知道師父是為了自己好，將這些仔細聽入耳。
考慮到出來後外面世界的變化與複雜環境，還主動詢問幾句。
眼看半個小時將至，儘管倆人還有不少話要說，但周畢利不得不站起來。
臨走前，杜笙忽然想起什麼，看向楊添道：
“你聽說過邱剛敖這個人嗎？”
“邱剛敖？”
楊添怔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麼：
“他原來是不是差佬？”
杜笙見他居然答得上來，眼神微亮：
“不錯，在入獄之前是警隊的明日之星，因為一樁綁架案斷送職業前程。”
楊添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卻還是點頭：
“在A區似乎有這麼一號人物，不過生存比較坎坷，經常遭到以前被他送進來的惡犯聯手欺壓。”
“那應該就是他了。”
杜笙微微頷首，心思活絡起來。
這是一位黑化的警界高手，很難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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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