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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逝,竹林日出日落,無望在房前整理籬笆,看似閒情,其實心中焦急萬分。南宮謙已去一日一夜,依然未出,他心中生出不祥的感覺。

此時,院中黑洞再現,南宮謙爬出來,似用盡全身力氣。他癱坐在竹椅之上,飲盡壺中之水,方才開言。

“師父,我按照您的指引,在黑暗中冥想,聚集心中的憤怒和怨念,我真的衝破了‘龍白’束縛,妖力無限放大,真是石破天驚,毀天滅地。只是我的意識也逐漸被黑暗吞沒,妖化無法逆轉……”

這一切似乎在意料之中,無望並不意外,只是追問道:“那你是如何渡過難關的?”

“在無望山有一老者,他以法力震住妖力,助我恢復過來。”

這次無望大吃一驚,“那裡是冥界禁地,怎麼會有人在?他是人是魂?”

“是人!”南宮謙肯定說道。

無望陷入冥想,這時草屋之中有人輕聲咳嗽,是一年輕女子。無望笑道:“那是賤內,她身體不適所以很少外出。”

無望掀簾進屋,接著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低聲呢噥之後,無望出來,臉上有一處清晰的紅印。

“你師孃脾氣不好,讓徒兒見笑了!”無望表情訕訕,忽然正色道:“無望山禁地有一種稀有草藥,吸收迷茫之氣,名曰‘忘憂草’,煉丹之人視為珍寶。這人出入冥界禁地可能是為採藥,他絕對是一位高人!”

“師父,那我如何控制妖變?下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無望苦思,然後搖頭,“你先回去,我還要好好想想!”

謙公子回到府中,玉亭山莊安然依舊,聽聞家主病勢趨緊,人人行色匆匆,根本沒注意到他消失了一日一夜。

南宮謙心中暗歎,只能將自己關在房中,獨自享受孤獨。

夜色闌珊,府上掌燈。西院正廳燈火通明,南宮鼎正與其子詳談。

“父親,家主身體每況愈下,恐時日無多,您應該儘快主張立宗事宜,不能再耽擱了!”

“為父是長子,立為宗派是理所應當。可是立宗之後,其餘從派依規要搬離玉亭山莊另立門戶。別人我不擔心,謙兒孤苦伶仃,讓他如何生活?”

提及謙公子,南宮慎滿臉不屑,“他父子練邪功,入魔道,是自取滅亡,怪不得別人。”

南宮鼎長嘆道:“話雖如此,但骨肉情深,我不忍心將他趕出門庭!我想請求家主,讓他改投於我門下,這樣就不用在外漂泊了。”

南宮慎還要爭辯,被父親擺手制止,“立宗之事緩些再議,當務之急,要清除謙兒的魔性,讓他重歸正道。”

“父親您讓我留意他的行蹤,我發現他近來常去翠竹淵,與那裡一個陌生人來往甚密。”

“這人有何異常?”

“聽人說是一對年輕夫妻,來自異鄉,買下竹林小屋暫住。我派人窺探,並未發現有法力的跡象。”

其父蹙眉思索,南宮慎小心試探:“讓我將其一刀了事,也斷了謙弟之念想。”

父親惱怒斥責:“動不動就要傷人害命,你哪象一個正派弟子?為父對你疏於管教,我之過也!”

夜已深沉,月在雲中行,一陣疾風,山雨欲來。南宮謙無眠,他也聽聞立宗之事,到時浪跡天涯,自己苦點也就罷了,可是想報屈翁之仇也就無望了。正輾轉反側之時,掌心之印的光芒再次亮起。

南宮謙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他飛身掠過竹林,還是那日的山崖,這賊人簡直猖狂之極,練魔功挑釁,真是忍無可忍。

他以掌力劈開結界,那人盤膝而坐,動也未動。

“惡賊,今天定將你碎屍萬段,為屈翁報仇!”

他迅速魔化,左手赤紅的觸鬚伸展,將其纏得結結實實,右手化為驚天巨拳,泰山壓頂,天崩地裂,那人的身體化為塵煙。

南宮謙仰天怒吼,盡情釋放心中的憤怒和哀傷,風雲翻卷,天地為之變色。

這時,身旁傳來一聲冷笑:“原來你已極致魔化,無法逆轉,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那人黑衣蒙面,兩眼放射陰冷的光芒。

南宮謙見仇人竟然沒死,急怒攻心,他周身黑霧升騰,戾氣凝聚,在四周形成極寒空間,萬物枯萎,風聲如刀。

那人不敢大意,捏訣唸咒,南宮謙四周出現八點藍色光芒,起初如星光閃爍,繼而暴漲,光芒交織成一張大網,將南宮謙牢牢縛住。

“這正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伏魔陣’,今夜就是你魂飛魄散之時!”

南宮謙再發厲吼,聲震雲霄。他的身體鼓脹,藍色光網直嵌入肉中,發出噝噝聲響,逐漸暗淡,好像力不能支,隨時斷裂。

那人一驚,急忙運功收緊陣法,光芒再盛,南宮謙的身體被擠壓扭曲,他面目猙獰,眼如銅鈴,好像要食人一般。黑氣再盛,光芒被壓制。

如此拉鋸戰,此消彼長,反覆幾回合,南宮謙佔據上風,光網幾處撕裂,難以支撐。他雙臂的綠色和赤色越發耀眼,猛然發力,將光網震成碎片。

那人不慌不忙,指尖飛點,八點光芒匯聚,猶如利劍,穿透南宮謙的身體。他的魔化戛然而止,倒地抽搐,胸口溢血。

“你太小看‘伏魔陣’了,前面較力只是消耗戰,最後一擊才是絕招。你受了重創,又被伏魔之力壓制,看你還怎麼翻身?”

南宮謙雙目滴血,怒火中燒,無奈胸中劇痛,真氣在體內亂竄,無法凝聚。

那人得意長嘯,忽然祭出一張靈符,色澤如火,如漫天雲霞。“這張‘驚天動地’符定讓你粉身碎骨,一命嗚呼!”

靈符從天而降,攜一道熾熱光芒,南宮謙感到眼前人影一閃,接著驚天動地爆炸聲響,氣浪掀起塵煙遮蔽星月……

第二天黃昏,謙公子從密林中走出,蹣跚而行。他氣息粗重,身形不穩,傷得很重。來到翠竹淵小屋,無望在劈砍,只給他一個背影。

“師父,我又失敗了!”

無望並不意外,回首說道:“你年輕氣盛,急於報仇,如此魯莽,意料之中。只是你剛衝破‘龍白’,妖力如漫堤之細流,無法全面爆發,戰敗也是情理之中。”

“師父您既知我要敗,為何不提前告知,害我受如此重傷?”南宮謙忍不住埋怨道。

“因為失敗是必不可少的修為。你能平安歸來,為師已經很慶幸了。”

“可是我差點喪命,多虧有人相救。”

無望面色一凜,驚問道:“竟然有人施以援手?是什麼人?”

“那人使用的是時空轉移法術,在爆炸的瞬間將我瞬移救出,然後立刻消失。我只聞見一股很香的胭脂味,應該是個女子。”

無望冥想無果,嘆息道:“好在她是友非敵,也是幸事。仇人認為你已死,正好遁形,潛心修煉,獲得大成。”

他見南宮謙神情沮喪,用力拍他的肩膀,“我苦思一夜,已為你找到修煉之法。你體內的‘龍白’如堤壩禁錮妖力,要將其修煉成一根線,任妖力如何放大,如風箏線在手,可放可收,完全掌控。”

“為師從佛門‘菩提心法’得到啟示,獨創‘一線燃燈’心法,任你無限魔化,一盞善念之燈,在心中點燃,永不迷失。”

“師父,您亦魔亦佛,您是什麼人啊?”

“一世佛,一世魔,一世生死蹉跎,為師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冥河盡頭有一簾瀑布,名曰‘忘川’,在那裡你能看見所有經歷過的往事,它能隨時提醒你人性所在,助你抑制魔性,練成‘一線燃燈’心法……”

轉眼已是初冬,一場小雨,天氣漸寒。南宮家主病體日漸嚴重,玉亭山莊人心惶惶。謙公子消失已有月餘,多方尋找無蹤,慢慢讓人忘卻了。

翠竹淵還是寧靜依然,無望在院中清掃落葉,沙沙作響,讓人心中莫名傷感。屋簾一挑,馬西姍姍而出,她氣色雖憔悴,精神好了很多。

“今夜是冥界初歷,適逢一甲子極陰之時,天空將出現血月,是魔力最鼎盛時刻。那個異魂日漸強大,今夜可能是他收官之時。”

無望笑道:“如此看來,我的徒兒也該出關了!”

“你真的認為你那徒兒能敵過那個異魂?”

“他的憎恨,他的憤怒,他的冷酷積攢到頂點,如再入絕望之地,將無堅不摧,只是絕望還欠點火候!”

馬西明白他的意思,點頭讚道:“老馬果然沒有看錯,你不但有智慧,還有氣魄,我都有些佩服了。”

“難得娘子誇讚,為夫欣喜之極。”

馬西惱怒,柳眉一豎,纖手一揮,無望滑溜如泥鰍,閃身躲開。馬西身形不穩,差點摔倒。無望順勢扶住她的纖腰。

“這次讓你佔足了便宜,等回去我一陣打魂鞭準讓你皮開肉綻,也出出這口惡氣。”

“等你養好傷,我隨時恭候!“無望嬉皮笑臉說道。

馬西站穩身體,正色道:“老馬已多次傳書讓我回去,不能再拖了。今夜決戰,勝負在此一舉,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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