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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瀝瀝的雨一直下到暮色四合才駐,雨氣驅走了暑熱,屋後那白練般的瀑布傾斜下的嘩嘩啦啦的水聲,更是給這個夜晚增添了清涼之感。

上了床,靜姝才相信李陵白日裡的話真的不是在唬她。

他依舊不依不饒似的一直折騰到下半夜才勉強放開她。

靜姝累得渾身香汗淋漓,如同水中撈出一般。

又是被李陵抱著去的浴室。

洗漱後回到床上,他將她擁在懷中,摩挲著她額前細碎的絨發,湊在她耳邊問道:“從胡太醫那裡開的那藥膏帶來了嗎?”

她怎麼知道他會跟來,又怎會將那東西隨身攜帶。

靜姝抬起頭,一雙迷離的媚眼兒看著她佯怒道:“你說呢?”

“疼嗎?”他低聲問道。

他這時候倒是想起來憐惜她了。

許是日子久了些,經得多了,這幾次事後竟不像以前那樣酸脹了,但靜姝仍舊嘟囔著道:“挺疼的。”

李陵隔著寢衣,低沉道:“我給你揉揉吧。”

靜姝羞得粉面微紅,趕緊側過身,道:“不用的。”

李陵笑笑,順勢又摟緊她,說道:“這裡距營裡遠,我明日要起早動身回去。”

靜姝累得只想睡,甕聲“嗯”了句,算是回應。

“處理完要事,我早些過來。”李陵繼續道。

靜姝睜眼問道:“明日你還要過來啊?”

李陵低頭看著她問道:“怎麼?不歡迎啊?”

靜姝笑著道:“那倒不是,只是你這麼來回跑,怪辛苦的。”

難得聽到這新婦對她真心實意的說出如此貼心的話,李陵心裡舒心忍不住又壓了下來。

靜姝嚇得低聲驚呼道:“你怎麼又來?”

李陵看著身下嬌軟的小妻子,嘴角彎彎,回道:“夫人若是心疼我,何不再好好服侍一番。”

靜姝:“......”

待到李陵終於盡興,靜姝真是累得手指都動不了了,聽著身側之人均勻的呼吸聲,卻是沒了睡意,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靜起來。

這輩子,她變了。

李陵也變了。

思起他這段時間為她做的事,對她說的話,讓他有種如在夢裡的感覺。

她側過身,藉著朦朧的月色,仔細端詳著這個她兩輩子的夫君。

他生得極其俊美,不僅有著在男子中出挑的陽剛之美,眉眼間又充溢著世家子弟的矜貴之氣。

端的是世間少見的好樣貌。

也許上輩子她如此痴戀他,很大一部分原因,亦是因他這一副好皮囊。

這樣的美男子,足以俘獲天下任何女子的芳心。

她也不能免俗。

看著看著,靜姝竟俯下身去,在他唇上印上了輕輕一吻。

這個動作,連她自己也有些意外。

難道,這輩子,她又對他動了心了?

待第二日靜姝睜睡眼時,身側早已空空,李陵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她忽然感到心裡空落落的。

天色還早,她卻再無睡意,起身喚來了紫雲。

紫雲披衣入內,見靜姝已經起身,忙上前服侍著道:“時辰還早,小姐怎不再多睡會。”

昨晚她在外間上夜,可是聽到裡面的動靜就沒怎麼斷過,姑爺龍精虎猛的倒是無礙,自家小姐身嬌肉貴自該多休息一會才是。

“我不困了。”靜姝邊說邊下了床,一面攏著頭髮,一面問道:“世子爺何時走的?”

“不到寅時就走了。”

“這麼早啊。”靜姝低聲自言自語道。

“可不是嘛,天還沒放亮就走出。”

昨日下了一整日的雨,山路溼滑,該是很難行吧。

靜姝心裡有些心疼起來。

用罷早膳後靜姝出了屋子,獨自一人立在瀑布前呆站了許久,潺潺的流水從山巒上傾斜而下,撞擊在下面的岩石上,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她腦子裡全是李陵的影子。

直到靜姝過來尋她,說是聽雅頌居那邊的人說長公主已經用罷了早膳,靜姝才回過神來,帶著紫雲朝著長公主的住處而去。

婆母常年不在府裡,她平日裡也沒有盡兒媳本分的時候,趁著此次同住,她總想著要多儘儘心意才好。

對於這個婆母,她心裡是懷著幾分孺慕之思的。

到了雅頌居,長公主正端坐在外室的軟榻上品茶,靜姝上前恭敬施禮問安。

長公主命她坐,靜姝便在婆母下首坐下。

“我今日泡的是松針,不知你喝得慣嗎?”長公主開口道。

靜姝父親老家就是茶園之鄉,她平日裡只喜歡飲老家產的一種白茶,但在婆母跟前,她自然不會在這上面計較,只回答說:“喝得慣。”

長公主身側的貼身徐嬤嬤便上前為靜姝斟了一盞。

靜姝端起茶盞小啜一口,對婆母道:“這個應該是用清晨採來的露水炮製的吧。”

長公主聞言臉上露出些許驚訝之色,問道:“你懂茶?”

靜姝點頭說:“沈氏祖上便是茶鄉,是以略知一二。”

長公主點點頭,道:“怪不得呢。”

靜姝接著道:“這個雨前龍井若是用夏季荷葉子上摘下的露水,或是冬日梅花上採的寒霜來泡製,茶香味更濃。”

長公主酷愛茶道,遇到了知音,心裡歡喜,回身對著徐嬤嬤道:“明日讓她們去湖裡採寫荷露來,我試試。”

徐嬤嬤見主子高興,心裡也歡喜,笑著答應著道:“老身這就吩咐下去。”

靜姝亦笑著附和道:“待明日將荷露採下,便放在甕中,待太陽出來時,先封好,放在太陽下面曬一個時辰,將露水裡的酸氣散去,這樣用起來更好。”

徐嬤嬤痛快的答應著說:“老身吩咐他們按照夫人說的做就是。”

靜姝看向長公主道:“待露水沉澱好了,妾身與婆母一起來煎茶。”

長公主道:“如此甚好。”

婆媳二人正在這裡論茶,三姑娘進來了,見了靜姝便抱怨道:“二嫂原來在母親這裡,害得我好找。”

長公主問道:“你怎沒讓她們帶你去逛園子。”

三姑娘挨著長公主坐下,回道:“一個人逛有什麼意思,我想跟二嫂一起去呢。”

長公主看著女兒嬌憨的模樣,臉上顯出一絲笑意,道:“往日裡來,不都是一個人逛嘛,也沒見你說沒有意思啊,還整日嚷嚷著這園子好,怎麼逛也逛不夠呢。”

三姑娘嬌嗔著回道:“今時不同往日了嘛。”說著,她看向靜姝,又轉頭看著母親,俏皮一笑:“眼下,我不是有二嫂了嗎?”

徐嬤嬤是長公主的乳母,是半個主子,聽了三姑娘的話,笑著打趣她道:“你二嫂是你二哥的,現下怎麼倒是成了你的了。”

提起兄長,三姑娘嘟著嘴向母親告狀:“母親,二哥可討厭了,還總是訓我。”

長公主無奈笑笑,回道:“那定是你又調皮搗蛋了吧,說吧,又闖什麼禍了?”

“我能闖什麼禍,還不是因為那個四......”話到嘴邊,三姑娘又將未出口的嚥了回去。

母親明顯對她與二嫂來園子裡陪她而高興。

她不想提母親不喜的人,惹她不開心。

“還不是因為一些小事嘛。”三姑娘嘟囔著道。

“娘不在你身邊,你要聽祖母和兄長嫂子的話,知道嗎?”

天下沒有哪個母親能真正做到置親生骨肉於不顧,驕傲清高如長公主亦是放不下。但是讓她像其她女子那般,原諒丈夫的背板,她確實做不到。以她的身份,將孩子們都帶在身邊,也不是行不通的,只是那樣只會耽誤了孩子們。

做鎮國公府里名正言順的嫡子嫡女,總是要好過跟著她這個半寡居的母親。

三姑娘仍舊對兄長耿耿於懷,賭氣似的道:“長嫂如母,今後我只聽二嫂的,二哥休想在仗著兄長的身份來管我。”

徐嬤嬤笑著道:“竟說些孩子話,不過能聽嫂子的話,也是好的。”

長公主笑著道:“你二嫂第一次來,去讓她們帶你們逛園子去吧。”

三姑娘起身拉著靜姝,雀躍著道:“二嫂咱們走吧。”

靜姝對著長公主笑著道:“今日天氣涼爽,母親也跟我們出去逛逛吧。”

長公主擺擺手:“我不愛動。”

三姑娘聽靜姝這麼一說,跟著附和著道:“走吧母親,你也跟我們出去走走吧,老悶在屋子裡多沒意思啊。”

徐嬤嬤也跟著勸道:“是啊,孩子們說的對,您也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長公主拗不過眾人苦勸,答應著道:“好吧,那本宮也跟你們出去走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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