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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著手中的書籍，艾尼的眉心漸漸皺了起來。
那個名為【雷霆衝擊】的法術與他構想中的【電光一閃】類似，強度、施法時間、難度與自己的模型也差不多，精神負擔還要高一些，而魔力消耗竟然是電光一閃的三倍有餘。
也就是項裡電光一閃有三項與對方持平，一項略有勝出，一項遠遠超過，難道說這樣都達不到創新魔咒的標準碼？
就離譜。
「節約了魔力消耗？呵，這真的是有點嗎？想想看，魔咒對藍星的意義是什麼。」
聽到艾尼的疑問，鄧布利多呵呵一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沒有理會賣萌的老不修，艾尼右手捏拳砸在了左掌心，稅後豎起食指就開始凝聚雷電。
是他想岔了，既然魔咒的意義就是淨化魔力，那麼當然是消耗越大越好，一次使用的量越大，淨化的也就越多。
明白了這點，艾尼適時的調整著手中的法術模型。
「等等，別在這兒。」
見狀鄧布利多連忙揮動魔杖打斷了艾尼的施法，真被他將校長室炸了，前代的畫像們一定會在他耳邊叨叨一個學期。
「艾尼，在古代雷電魔法以威力大、難度高、不穩定著稱，引導暴躁的雷霆需要消耗更多精神，並不適合拿來練手，而且電光一閃現在的優勢還不足以被規則認可。我建議你換一種思路，先試著最佳化雷霆衝擊。」
說著鄧布利多拿出個小本子扔給艾尼，這是他年輕時改進魔咒的手札。
如果魔法水平超過了魔咒的原作者，又不足以新創魔咒，那麼也可以選擇對原魔咒進行改進。
最佳化後的法術模型將對原版進行覆蓋，魔咒會保留名字與咒語，不過最佳化者可以在改進版的魔咒上署名。
當然，以白巫師年輕時的心氣，還真看不上署名的那點榮譽，至今很多巫師都不知道，他們使用的不少魔咒都是經過鄧布利多改良的。
「好的，我也認為應該暫時先換一個方向。」
艾尼從善如流，剛剛凝聚雷電只是前路乍然開朗後下意識的動作。
知道了創新魔咒標準，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繼續嘗試，而顯然校長室不是個合適的地方。
向鄧布利多告別後，艾尼匆匆趕回了禁林。
把監視彼得的任務交給傑瑞，艾尼全心全意的扎進了魔法研究中，用餐都是直接用營養液對付，連城堡都沒有去過。
將又一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急的團團轉，連人都見不到，還談什麼拉近關係？
幾天來尋找赫卡忒炬火的程序仍舊為零，彼得已經能感受到胸膛裡熊熊燃燒的怒火。
他知道若不是擔心洩露氣息，自己早就成了黑魔王宣洩的物件，一天裡倒有大半時間站在辦公室的視窗望向禁林，盼著艾尼能早點從裡面出來。
可惜艾尼聽不到他的祈盼，就算聽到也沒空搭理他。
他已經放棄了直接創造魔咒的念頭，艾尼明白自己雖然推開了通往大巫師的門戶，但積累實在太過淺薄。
僅以理論水平來看，絕對是大巫師中的地下室，畢竟在世的哪位同階不是大幾十歲才邁入這個行列，艾尼就算有真視之眼幫忙開掛，短時間內也難以追平差距。
畢竟魔法玄奧莫測，進階大巫師後更是能接觸到無處不在又繁雜無比的規則，知識不是記下來就可以，還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去統合。
閉門潛修的日子不緊張，但很充實，艾尼如飢似渴的汲取著知識，讓它們成為自己思想的一部分，無時無刻不在暢享收穫的喜悅。
如果沒人打擾，他感覺自己能這樣過一輩子。
「不，
你今天必須休息。」
希爾維拍開艾尼抓向書本的手，在他眼前弄出一面水鏡。
艾尼愣愣的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眼圈黑黑，兩頰深陷，面板乾枯蒼白沒有一絲光澤，新長出來的短髮像是凜冬之後倒伏的野草，簡直糟糕透了。
高效率必然伴隨著高消耗，幾天來毫無節制的使用真視之眼，高強度的思維運轉，超負荷的大腦幾乎就要榨乾他的身體。
如果沒人打斷，他感覺自己這輩子就要過去了。
「多謝……」
最終書本還是到了艾尼手中，不過這次它沒有被主人翻開，而是被輕輕撫摸後放在了書架上。
隨後艾尼拿出營養液喝了幾支，淡淡的暖意從胃部升起，驅散了少許疲憊。
經過這段時間的消耗，營養劑的數量不多了，體質提高之後這東西成了艾尼的必需品，否則一旦身體消耗過度，單靠進食補充效率實在太低。
不過營養液沒有飽腹感，摸了摸肚皮，艾尼決定再加一頓早餐，順便去城堡裡逛逛。
似乎是感覺到艾尼的虛弱，露露變大身體，「啾啾」叫著要載他一程。
「乖孩子。」
艾尼拍拍湊過來的大腦袋，乘上了私人專機。
還不等湯姆竄上來，露露雙翅一陣就飛向了城堡。
「啾啾~」
空中傳來鳥蛇歡快的鳴叫聲，哦吼，艾尼現在是我的啦~
興奮的露露卻是沒察覺有隻鳳凰偷渡到艾尼懷裡，這時正滿足的享受著貼貼與愛撫。
「喵！」
小貓貓都驚呆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會飛了不起嗎？！
望著露露越飛越遠，很快就被樹梢遮住身形，湯姆兩隻小貓耳朵無精打采的垂了下來，快步向城堡跑去。
「嗨，小子，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這個老傢伙還虛。」
享用了一碗小餛飩，艾尼剛剛放下筷子，一隻大手就拍上了他的肩膀。
「最近沒休息好，我準備好好放鬆幾天。你呢，席勒，打算怎麼享受退休生活？」
「我不知道要幹什麼，真的不知道。幾十年來一直在這兒，給學生們上課、鼓搗鼓搗自己的小愛好，乍一閒下來總感覺少點什麼。」
凱特爾伯恩揮舞著唯一還算完好的手臂，似乎想要趕走心中的失落。
「曾經我盼望退休後去周遊世界，就像你父親那樣，與可愛的動物為伴。但我現在的身子骨大不如前了，估計承受不住路上的顛簸，不過或許可以先在英倫轉轉。」
他是個直率的人，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句話說完臉上又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最近英國不太適合旅遊，有個危險的傢伙從阿茲卡班跑出來了。」
一旁席位上的彼得連忙抓住搭話的機會，展開報紙指著上面的通緝懸賞。
西里斯·布萊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