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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這些肉我們還是沒能吃完,剩下的肉第二天就長出了密密麻麻的紅毛,詭異噁心,只能扔掉。

這時候,我走路便已經沒有那麼利落了,背後好似有一塊大磨盤,壓得我走不快。

母親將長滿紅毛的肉扔進了臭水溝。

我站在臭水溝前面,呆呆地盯著這些肉。

昨晚,它們油汪汪的,吃進嘴裡香噴噴的,恨不能讓我將舌頭吞下去。

今天,它們毛烘烘的,站在水溝裡一言不發,噁心怪異。

就在這時,一隻老鼠“嗖”的跑了過來,兩隻細瘦的爪子抓住紅肉,鋒利的牙齒咀嚼起來,兇狠的不像老鼠,倒像它的天敵——貓。

不知道貓吃它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般模樣。

還沒等我想明白,這老鼠便雙眼泛紅,發出一陣“吱吱吱”的叫聲,飛速向我撲來!

它小小的身體向上一跳,沒能跳過五米高的水溝,一頭撞在溝壁之上,腦漿飛濺而出,死的不能再死了。

奇異的是,我並沒覺得害怕,還好奇的蹲下身子,看向臭水溝中的老鼠。

只見它的身子一動不動,同它長得一模一樣的灰色魂魄從它的屍體上升騰而起。

灰色魂魄之上有一對紅彤彤的眼睛,看到我時,便激動地衝了過來。

我嚇得閉上了雙眼,連連後退。

過了許久我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身後的重量似乎更沉了一些。

我愈發不愛說話,整個人陰沉起來,就連宮一語來安慰我的時候,也被我罵哭了。

疼痛和噩夢侵蝕著我。

父親母親日日嘆息,又託人介紹大仙來幫忙。

然而,因為上次衝撞了黃家仙一事,沒有人肯答應。

父親不死心,騎著腳踏車到處求人,卻在一處平坦的地面絆了個跟頭,連人帶車翻倒在地,一雙腿摔折了。

白天,平坦的道路,突然摔倒,腿折了。

每個詞單獨去看都沒什麼,可放在一起便透著莫名的怪異。

父親灰頭土臉的被人抬回來,鬱郁無言,盯著屋頂發愣。

他的頭髮散亂,他的眼神迷茫,他臉上胡茬黑乎乎的。

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偏偏母親也出了事。

半夜,我在噩夢中被紅衣倀鬼放在油鍋裡炸,又熱又疼,紅衣倀鬼盯著我“嘿嘿”的笑,頭上兩根角閃著銳利的寒光。

我從噩夢中驚醒,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還好,我還活著。

然而,現實中就一定是安全的嗎?

不,現實可能比噩夢更危險、更可怖、更無法控制。

我緩緩坐起身子,見到一雙眼睛在黑暗之中散發著幽幽紅光,像極了白天見到的老鼠。

我慌亂的開啟燈,卻見到好整以暇的母親對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她的眼睛紅的滲人,紅血絲遍佈,她伸出手掌,用細長的指甲抓向自己的臉。

“娘!”我驚恐的喊了一聲。

她卻毫無反應,只笑著一下又一下的抓著自己的臉。

她黝黑泛黃的臉上被她抓出一道道紅痕,皮肉外翻。

我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勇氣,衝過去抓住她的胳膊,想要阻止她。

她低下頭,一雙紅的發紫的眼珠子看向我,裡面寫滿了不懷好意。

我打了個哆嗦,怯生生的叫道:“娘……”

她突然開了口,皸裂的嘴唇一開一合,發出粗獷而低沉的聲音:“滾開!”

我愣住了,我從想過聽過溫柔的母親會對我說這種話,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她一把將我推在地上。

我瘦小的身體撞在牆上,本就疼痛難當的後背更添新傷。

可我來不及為肉體上的疼痛哭泣,因為,我的母親——平日裡連我破了皮都會心疼的幫我吹吹的母親,正惡狠狠地看著我。

她伸出一隻手指向我,大聲咒罵。

“沒爹沒媽的小畜生!要不是你,俺爺們也不會受傷!”

“你怎麼不去死呢?被邪物纏上的時候你就該死了!活著有甚麼意思?”

“你會害死所有人!你不得好死!”

“……”

一句接著一句的詛咒好似一柄柄殺豬刀,一刀一刀砍在我的心上。

疼啊!疼!

疼得我淚流滿面,疼得我面色慘白,疼得我捂著臉失聲痛哭。

我知道母親不正常,知道她定然是被什麼古怪的東西影響到了,也知道這一切並不能怨我。

可我控制不住的埋怨自己。

若那天沒走那條小路,就不會碰見那個老頭;若黃家仙為我驅鬼的時候,我忍住了不喊,是不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

若不是我,家裡的牲畜就不會死,父親就不會摔傷,母親更不會歇斯底里。

我陷入了恐怖的漩渦之中,逃不出去,只能隨著漩渦一圈一圈的旋轉。

母親突然停下了咒罵,眼神陰冷的看向我,她從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向我衝來。

我癱軟在地上,動也不動。

我想,若是我死了,一切是不是就會好起來。

十歲的我,被這一系列可怕的事情弄得心力交瘁,痛苦不堪。

父親撐著身體爬到這裡,一把抱住母親的大腿,大聲喝道:“秀蓮!住手!”

母親愣了一下,隨即一腳將父親踹翻。

父親不依不饒,又一次抱住了她的腿,咬著牙喊道:“阿瑞,快跑!去求神婆!求她!”

我有些猶豫。

父親死死地抱住母親,雙眸哀傷:“阿瑞,你母親最愛你了,她這是被邪祟附身了,說的話當不得真。你若不去求神婆,她就真的失去理智了……”

父親的話給了我力氣,我猛地站了起來,拼命向外跑去。

彼時,我還不明白,整件事情中,最詭異的不是身後奇形怪狀的鬼怪,不是黃家仙,不是死老鼠,而是父親。

一個大半輩子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連城鎮都沒去過幾次的農民,在勸慰我的時候,說的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堪比電視裡的新聞主持人。

我太慌亂了,太害怕了,所有的一切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跑到神婆家門口,氣喘吁吁的敲開門後,還沒說明來意,滿臉橫肉的神婆就一把將院門關上。

“砰!”院門發出巨大的響聲,震得灰塵漱漱下落。

我拼命地拍打的院門,大聲喊道:“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媽媽!”

“我給您磕頭了!”

我跪在地上一個接著一個的磕起頭來,磕的額頭鮮血直流,灰塵漫天。

我不知道我跪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磕了多少個頭,我只知道我的腰疼的快要折了,比後背還疼。

終於,院門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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