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君焰再臨 第二百六十章 殘酷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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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剛那場完全不能稱得上是“激烈”的戰鬥中，打從一開始便戰意全無、只顧著逃跑的火凰，顯然沒有留給江風，任何正面與之對抗的機會，如此一來，也就無從談及如何使用妄念之瞳了。

畢竟火凰這傢伙，從始至終，都幾乎一直在以屁股“面對”江風......偶爾幾次回眸望向江風，也只是極為短暫、轉瞬即逝的一瞥。

那點兒時間，江風最多也就只能堪堪將妄念之瞳，從自己的靈識海中具現化而出......哪兒可能讓火凰的目光，與妄念之瞳發生視線交匯。

而且，就火凰剛剛表現出的那副爛慫模樣，江風也不覺得，自己動用妄念之瞳、對火凰施加精神影響，就當真能夠讓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生出與自己拼死廝殺的念頭。

不過，雖然沒能在將才的那場戰鬥中，獲取到實戰經驗，令江風感覺很是遺憾，但是能夠不動用這些，源自於超凡種族的靈寶，就能夠取得勝利，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因為使用這種級別的靈寶，多多少少都會給使用者，帶來不等程度的反噬，並且，使用者將會受到的影響，也會與該靈寶對使用者施加的正面效用完全相反。

例如源自於夔牛的靈寶——震天鼓，敲擊震天鼓，根據敲擊的力度不同、次數不等，江風的精神與體力狀態，也會受到不定程度的加持。

但若是使用過度，也就是說，敲擊震天鼓的力度太大，亦或者是次數太多、頻率太高，那麼在震天鼓的加持效用，逐漸趨於衰退之後，江風的精神與身體狀態，也會受到極大程度的影響，變得渾身癱軟、疲憊不堪，甚至會完全喪失意識與行動能力。

受到的反噬具體程度為何，與江風使用靈寶獲取的加持效用，大致等同。

不僅僅是靈寶，狂暴、硬化等天賦技，也同樣如此。

以此來看，那源自於嘲風的妄念之瞳，想必也不會是個例外。

而且，根據“使用者受到的反噬方面、程度，與使用靈寶獲得的加持方面完全相反、程度大致等同”的規律，江風若是在戰鬥中，使用妄念之瞳的話，在令敵人變得輕敵冒進的同時，自己也少不免會受到精神影響，變得更為魯莽、激進。

而現實中的生死決戰，與遊戲中的打怪升級不同，若是因為輕敵冒進而出現破綻，可沒有讀檔重來的機會，而是很有可能會導致自身陷入險境，甚至是直接死亡。

這無疑是風險極大的。

......

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顯然已經處於瀕死狀態的火凰，江風雖說鬆了口氣，但也沒有完全放鬆警惕，所以他的身體，只是稍稍有所鬆弛、不再似剛剛那般緊繃而已，並沒有太過鬆懈。

向來秉持“趁敵病、要敵命”原則的江風，剛欲趁著火凰完全喪失抵抗能力的空檔，將這傢伙一擊斃命、“幫”他解脫。

可江風才剛剛邁動腳步，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便再次聽到自己的腦海中，響起了副人格的聲音。

“別急......先別慌著弄死他。”

與以往的戲謔、頑劣不同，與起初進入夢境世界、第一次發現火凰蹤跡時的瘋癲、狂躁不同，也與剛剛回應江風時的歡快、開心不同......此時副人格的聲音，聽起來殘酷、陰冷，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同時，副人格的語氣中，又充斥著興奮與病態，就像是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劊子手，面對手無寸鐵的被行刑者時，既渴望儘快地殺死對方，使自己的殺戮慾望得到滿足，又渴望藉此玩弄對方，取悅自己那病態而又瘋狂的癖好一樣，複雜、矛盾且難以令常人理喻。

江風搞不懂，辦事風格向來激進，能幹淨利落地完成，就絕不拖泥帶水的副人格，為何忽然間，會生出這樣奇怪的想法，但副人格古怪至極的語氣，卻是令江風的心中，難以遏制地升騰起一陣深入骨髓的寒意。

“為什麼......要這麼做？”

江風在腦海深處，有所遲疑地反問道。

只不過，在江風這麼提問的同時，他的心中，似乎已經有了問題的答案。

“因為這傢伙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殺死他、吸收他的精血、取走他的種族天賦技——凰火，已經是板上釘釘、跑不了的結果，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副人格笑著解釋道，說到這裡，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爾後用充斥著瘋狂、病態與興奮的口吻，繼續補充道：“而在那之前......我們可以好好地陪他玩上一玩。”

“扒皮、抽筋、剔骨，怎麼玩都可以......十強種族的生命力，可是頑強得很，沒那麼容易死掉。”

“放在平時，這是上天給予他們的恩賜，不過現在嘛......可就是一種懲罰了。”

無論是副人格說話時的語氣，還是他的“提議內容”，都令江風由衷地感到不寒而慄。

他知道，副人格說的沒錯，十強種族的生命力，雖說比起超凡種族來，確實是有所不如，但是卻遠非尋常萬族所能比擬。

而火凰作為十強種族中的佼佼者，即使肉體素質在十強種族中，並不甚出眾，但是決定“生命力”高低的有關因素，可不僅僅只有肉體素質而已。

靈力與精神力，也是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甚至在某些時刻，這二者對某一生物的生命力影響，比肉體素質強悍與否還要更大一些。

若是論靈力與精神力的話，在十強種族中，火凰可鮮有敵手，其生命力的頑強程度，也同樣如此。

如若不然的話，人族中，也不會出現有關於“鳳凰涅磐重生”的傳說，並且至今仍舊廣為流傳、為許多人津津樂道了。

所以，江風清楚，正如副人格所說，即使把火凰扒皮、抽筋、剔骨，把他們能夠想到的所有殘酷刑罰，全都一股腦地招呼上去，只要不直接爆掉火凰的靈識海，一時半會兒，這傢伙也肯定難以死去。

也正因如此，副人格的話，才會令江風感到莫名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