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赤焰之潮 第四百三十五章 相似與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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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致摸清楚，頻繁地使用妄念之瞳，會使自己受到哪些方面、何種程度的影響之後，江風雖說感覺十分後怕，但也沒有被此事困擾太久。

因為伴隨著江風的境界提升、使用妄念之瞳的熟練度增加，他受到的反噬影響，也會隨之慢慢減少，直至如同現在的狂暴技和震天鼓等輔助手段一樣，使影響變得微乎其微。

在那之前，江風所需要做的，只是儘量減少使用妄念之瞳的次數罷了......儘管負面影響的方向不可控，但這一點，最起碼還是江風可以控制的。

揭開這一謎題後，江風又轉而思索起，有關於他此次昊天塔之旅的種種資訊與猜測來。

在挑戰失敗、被強制退出昊天塔之後，江風被昊天塔“重新整理”在了通往一層的樓梯前，這不由得令江風感覺，林曉涵的部分猜測應該是正確的——在江風邁入昊天塔一層、正式開啟挑戰之前，他就很有可能已經被昊天塔“催眠”了。

如此一來也就解釋得通，為何參與挑戰的學員，不可能真的在昊天塔中死亡，而在挑戰失敗、被強制退出昊天塔，亦或者是自己主動選擇退出以後，又為何會被“重新整理”在入口處了。

當然，這一猜測並不完整，尚且還存有許多漏洞，例如，如果真的只是催眠的話，為何江風沒有在他退出昊天塔之後的“重新整理點”，見到其他參與挑戰的學員，他又是如何能夠吸收那些，挑戰目標在身體分解後遺留下來的靈氣，並且還能以此來提升自身的境界水準。

不過，不管昊天塔中的戰鬥，究竟是江風在被催眠之後，在腦海中臆想出來的“戰鬥”，還是真正切切實實的戰鬥，這一次的昊天塔之旅，留給江風的疼痛、疲憊與虛弱感，都是實實在在、沒有分毫作假的。

直到現在，江風的身體都仍舊痠痛不已，而他的腦海中，更是留存有被凰火焚身、焚心、焚魂時的劇痛感。

江風相信，如果目前的他在現實世界中，遭遇一隻騰雲五重的火凰襲擊，他的下場和感受......絕對都不會比，剛剛在昊天塔內的那場戰鬥好到哪裡去。

只不過，與疼痛和虛弱感“完美復刻”有所不同的是，江風的身體、衣物，並沒有出現被凰火燒焦，亦或者是他在昊天塔中，因為戰鬥而遺留下來的任何痕跡。

這更是在很大程度上佐證了，所謂的昊天塔挑戰，確實有可能是某種意義上的、強度極高的“催眠”，只不過，與常規意義上的催眠有很大不同罷了。

昊天塔的這一奇特之處，令江風不由得又忽然聯想起了他的“專屬神器”——夢境世界。

二者同樣可以生成，本來並不存在的、已經死亡的，甚至是早就已經滅絕的萬族成員，江風也同樣可以透過擊殺這些“萬族成員”，來收穫各種各樣的修煉材料與道具，而無論是挑戰昊天塔，還是在夢境世界中發生的戰鬥，都會使江風的身體和精神，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創傷，但是卻不會對他的衣物，或者是其他“身外之物”，造成任何方面的影響。

最初進入夢境世界的江風，還曾經十分擔憂，自己若是因為夢境世界中的戰鬥，在返回現實世界後，搞得滿身甚至是滿屋血汙，會不會引來鐵律堂的調查呢。

現在看來，昊天塔和夢境世界最大的一個相似之處，便是發生在這二者界域內的戰鬥，比起“物質”與“肉體”層次的戰鬥來，都更像是“意識”與“精神”層次的戰鬥。

當然，在結束此次昊天塔之旅後，江風發現，昊天塔和夢境世界，雖然在許多方面都十分相似，但是二者也存在有許多不同之處。

無論是靈氣秘境，還是昊天塔，雖然二者的本質與夢境世界一樣，都屬於“異度空間”，但是靈氣秘境和昊天塔內的時間流速，是與外界完全一致的，而夢境世界中的時間流速......卻是與現實世界完全不同。

而且，夢境世界中的時間流速，相較於現實世界而言，究竟是快是慢、具體又快或者是慢上多少，以江風目前的經驗和獲取到的資訊，綜合來看，卻是並不恆定、幾乎難以發現固定規律的。

江風搞不明白，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究竟是因為夢境世界，從某種意義上講，本質還是屬於“做夢”，而夢裡並沒有時間概念，這才致使夢境世界的時間流速，與現實世界並不相同，還是說，噩夢筆記與夢境世界，是位格高於昊天塔和靈氣秘境的產物......才能辦到這二者辦不到的事情呢？

如果是後一猜想屬實，那麼一個“只有”悟道境實力、能被江風的小舅蘇杭輕而易舉秒殺的夢魘，究竟是如何能夠創造得出，效果強悍、玄奧更甚於靈氣秘境和昊天塔，位格比這二者還要更高的產物呢？

伴隨著江風對現存萬族的瞭解加深，伴隨著他血脈記憶解封程度的增加，包括江風已經有所瞭解的、早就已經滅絕的，無論是實力、血統強度還是種族特質，都遠在現存萬族之上的超凡種族，江風都沒有發現任何一個種族，與那曾經摺磨了他十數年之久、給他留下極大心理陰影的夢魘，存在有任何相似之處。

萬族的現有記載中，也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擁有隨時隨地侵入別人夢境，並且還能隨意改變別人夢境、在別人夢境中成為主宰、可以輕而易舉地越階殺人的能力。

這些資訊，無一不在很大程度上說明了，夢魘很有可能是放眼整個鴻蒙大陸，都獨一無二的“奇行種”，可不管夢魘再怎麼特殊，再怎麼擁有超越自身真實境界的、強大而又特殊的能力，按理說，他都不可能與永恆境的強者媲美，就更別想碰瓷，天帝帝俊這種至高創世神級的巨佬了......

否則的話，夢魘也就不會被蘇杭那般輕而易舉地斬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