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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青年說完,持槍而立,身上一股傲然之氣紛湧而出。

蘇凌心頭一震,不想在這山賊寨中竟還有這等人物。

早有四五個小頭目,一擁而上,掄刀砍向白衣青年,白衣青年冷笑道:“你們,烏合之眾!”

手中紫氣長槍一晃,半身陡然懸起,半空中長槍呼嘯而出,紫芒閃過一道剛烈的圓弧,這四五個小頭目皆慘叫一聲,紛紛倒在地上,兵器紛紛撒手。

這白衣青年似乎留了情,只是將這四五人每人腿上皆紮了一個槍眼,傷口的深度都拿捏的恰到好處,只三寸深,絲毫不差。

“好槍法!”網兜中的杜恒大聲讚道。

那綠袍青年的年歲比這白衣青年稍大,也穩重一些,踏前一步道:“眾位兄弟好漢,這三個狗東西平日裡對大家如何?”說罷,一雙眼盯著眾人,見眾人忽的一片默然,便又朗聲道:“我跟白兄弟不過剛剛入夥四五日,便已然心中憤恨,這三個狗東西根本不把大家當人看,他們每日大魚大肉,好酒好菜,還時不時劫了良家女子,幹些禽獸不如的勾當,可是對你們呢?誰不是張口就罵,抬手便打,這也便忍了,畢竟他們賞飯吃,只是各位,他們給我們的什麼吃穿的東西?破衣、故衣,野菜清粥,什麼好東西都是他們全數佔了,卻在嘴裡滿口義氣,當真是無恥之極!”

說著,這人與那白衣青年並排而站,一舉手中人頭,朗聲道:“如今我義陽魏鑲,魏澤長和我兄弟白叔至今日火併了這三個雜種,今後兄弟們願意跟著的,我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不願跟著的弟兄,後面金庫裡的財物每人拿了,下了閻王寨去,大家意下如何。”

蘇凌這才明白為何他遇到的那些小嘍囉皆是破衣不堪,面有菜色,原來是這三個寨主比周扒皮還扒皮啊。

眾人聞聽,皆納頭便拜的,齊聲喊著:“恭請兩位寨主正位!”

那魏鑲也不客氣,坐了正中之位,將白叔至拉在旁邊坐了,早有嘍囉將三具屍體抬走,挖坑埋了不提。又將血跡都清掃乾淨。眾人這才都坐下。

白叔至忙走到蘇凌面前,一躬掃地道:“這位兄弟,敢問你可是南漳蘇凌麼?”

蘇凌一詫異,忙拱手道:“不才,正是蘇某。”

白叔至聞言,更是一躬大禮道:“果真是蘇兄弟,我跟魏大哥見你從懷中掏出那木令,便覺的像離憂山的東西,如今果真如此!哈哈!”

蘇凌疑惑道:“我跟二位這是初次見面,二位怎麼會知道我的?”

魏鑲哈哈大笑道:“蘇兄弟這不奇怪,這裡離南漳不是太遠,你救神醫,怒殺狗官惡紳,血染郡衙的事情,早已傳遍這附近州郡了!”

白叔至也頗為親近道:“蘇兄弟果然不凡,不愧是離憂高門的弟子啊!”

蘇凌老臉一紅,方才自己那狼狽模樣實在是有些受之有愧。

魏鑲這才大笑著朗聲道:“小的們,大排酒宴,我跟白寨主要給蘇兄弟和......”

眾人這才想起那網兜之內還有個大怨種被兜在裡面,忙亂哄哄的七手八腳將杜恆身上的網兜扒掉,扶了出來。

杜恆被那頓亂棍打的鼻青臉腫,一副哭喪的樣子埋怨蘇凌道:“你就知道欺負老實人,讓走夜路的是你,被打的卻是我,這網兜住著的還是我,你咋一直不想起我還在網兜中啊,我在裡面睡到大天亮!”

蘇凌頗有些歉意的拍拍杜恆肩膀,想笑也不敢笑道:“杜恆,這多好,被打一打,長得結實!”

杜恆頓時火冒三丈道:“行啊,那我打你兩拳試試......”

四人團團圍坐,開懷暢飲,杜恆逮著肉,掂起後槽牙使勁造,這下也算解解恨。

酒至半酣,蘇凌這才問道:“像魏大哥和白兄弟這樣的人物,怎生落在這閻王寨裡了?”

魏鑲淡淡笑道:“現在亂世,到處都在打仗,我跟白兄弟都是離鄉背井之人,想著在這天下闖一闖,看看能不能安身立命,我倆原是不認識的,我倆打了一場,不分上下,這不不打不相識不是。便結伴而行了。”

白叔至喝了口酒接過話道:“我跟魏大哥一路走到這裡,聽附近山民說有三個佔山的無惡不作,搶男霸女,便以投山為名,伺機除了這三個狗東西,可巧便碰到了蘇凌兄弟!”

蘇凌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眾人又喝了會兒酒,魏鑲這才又道:“不知蘇凌兄弟下一步有何打算啊?”

蘇凌道:“我跟杜恆本事要去灞南去,只是我貪圖趕路,才身陷此地,不想遇到了兩位兄弟。”

白叔至眼中光芒一閃,似乎頗為興奮道:“蘇凌兄弟莫不是去參加三年一度的江山評麼?”

蘇凌點頭道:“正是,博個虛名,到時也有個好地方投效。”

魏鑲卻不以為然,大手一揮道:“蘇兄弟,那江山評不過是腐儒名門搞得虛妄東西,有何好去的?你哥哥我如今佔了這閻王寨,你智計過人,不如留下來做我的軍師,你我二人聯手,加上叔至和杜恆兄弟,倒是可以創出個天地來,豈不比投效他人痛快?”

白叔至聞言,眼光似有深意,看了一眼魏鑲,又灼灼的看向蘇凌。

蘇凌淡淡一笑道:“魏大哥高看我了,那吳前是個什麼蠢貨,我在他手上連一合都接不了,我所長者不過是些小聰明,上不得大雅之堂,魏大哥豪烈,自然是坐的山寨之主的,我怎麼能比呢。”

白叔至望著蘇凌,眼裡滿是讚許之意,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

魏鑲見蘇凌不願留下,也頗為豪爽的擺擺手道:“也罷,蘇兄弟自有大好前程,那魏大哥就不耽誤你了,你們何時起身,這閻王寨倉庫不少金銀,蘇兄弟隨便拿了便是。”

蘇凌點點頭道:“不用,只把那三個狗東西拿走我們的錢財還回來便好。”

魏鑲聞言,忙讓人將蘇凌和杜恆的包袱錢財拿了過來,又多包了一百金贈給蘇凌,蘇凌說什麼也不要,魏鑲只得作罷。

四人歡飲至深夜,方才各自散去。蘇凌和杜恆便在寨中歇息一晚。

第二日,魏鑲派人捎話,新坐了頭一把交椅,寨中事情太忙,便不來送了。又有人牽來兩匹好馬,這兩匹馬比蘇凌杜恆之前的馬卻是好上許多。

蘇凌和杜恆這才打馬出了閻王寨,朝著灞城的方向繼續進發。

只是剛行了不久,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喊著:“蘇凌,慢行!......”

蘇凌和杜恆勒馬回頭,只見煙塵之處,一人白衣白馬,橫槍在手踏著煙塵而來。

走的近了,蘇凌和杜恆這才看清,正是白叔至。

蘇凌不解的問道:“叔至,你怎麼來了?是還有什麼未盡之事麼?”

白叔至淡淡一笑道:“我這人,懶散慣了,魏大哥做他的好寨主去,我隨你們去一趟灞南城,看看這江山評到底是個怎樣盛世。”

蘇凌聞言和白叔至對視一眼,皆會心大笑起來。

三人三馬,朝著灞南城疾馳而去。

一路之上,蘇凌和白叔至更為親近,兩人總是在漫天星斗之下促膝長談,從天下大勢談到心中理想,從個人武學談到領兵佈陣。蘇凌發現白叔至果然胸中藏著萬般錦繡,除了一身武藝之外,對時局,兵戰之道見解非常,若假以時日,蘇凌覺得白叔至必定儒將之才。

一路之上,閒來無事,灞南還遠,蘇凌有意點撥白叔至,將後世偉人的軍事作品和思想轉述給白叔至,白叔至大開眼界,從未聽過這些新奇而又獨到的思想言論,一時之間如飲甘霖,對蘇凌又是更為敬重起來,更是引蘇凌為知音。

投桃報李,白叔至將自己的槍法十之七八傳授給蘇凌,三人白日趕路,夜晚便聚在一處切磋武藝,白叔至在教授蘇凌槍法之時,杜恆也不閒著,在旁邊跟著比比劃劃。

只是或許這一世老天對待蘇凌的確不薄,給了蘇凌足夠的天資,加上龍涎草易筋鍛骨,蘇凌一學便會,雖然內勁遠遠不能與白叔至相比,但白叔至的槍招精妙之處,蘇凌卻領悟的十分快,連白叔至都連連讚歎。

倒是杜恆笨手笨腳,那白叔至的槍法本就講究飄逸靈動,遇到他這個五大三粗的,他是怎麼也不好學的。

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蘇凌的功夫大漲,跟杜恆對打,杜恆已然過不了十招,蘇凌自己不知道,他此時的功夫,早已脫離了把式的範疇,實打實的邁入了武道之中。

只是雖踏入武道,但若論多麼精妙卻是遠遠不夠,蘇凌拿著白叔至的長槍,白叔至只拿一支樹枝,四五合之內蘇凌便敗下陣來。

蘇凌頗為沮喪,白叔至卻笑著說蘇凌這樣已然是不世出的武學人才了,他這套槍法,乃是家傳絕學,一般人莫說兩個月,便是十年也不見的能使出這般樣子。

蘇凌聞聽這槍法乃是白叔至家傳,心中更是感激,連聲向白叔至道謝,白叔至卻頗為豪爽的擺手道:“自家兄弟,幾招槍法而已,當不得你這麼感謝。”

蘇凌心中暗想,今後一定要跟這個白叔至多親多近,不圖別的,這白叔至卻是個赤心之人。

蘇凌問白叔至這發著紫芒的長槍叫什麼,白叔至也不隱瞞道:“這長槍乃是白家至寶,紫電龍吟槍!”

“好名字!”蘇凌讚道。

三人一路同行,感情更為深厚。

這一日,三人正走間,抬頭望見遠處城牆高聳,氣勢不凡。

白叔至眼望前方古拙城牆道:“前方便是灞南城了。”

三人策馬疾馳,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灞南城下。

班灞南城名義上是大晉疆域,實則是大司空蕭元徹的勢力。灞南在司空蕭元徹軍事重城灞城之南,是進入灞城的必經之地。蕭元徹所有的精銳軍資輜重皆屯住在灞城,灞南城南依灞城,治安自然不同他處,繁華喧囂自然更不必細說。

三人甫一進城,便覺的繁華洶湧撲面而來。

商鋪林立,每條街上都有各式各樣的商販叫賣做著生意,到處是人頭攢動,可謂是比肩繼踵,揮汗如雨,人山人海啊。

更為妙的是,一條大河自北向南,將這灞南城分為東西兩個區域,東邊皆是百姓所住的宅子房舍,更是不乏深宅大院,富麗堂皇的府邸;西邊乃是坊市商鋪,喧囂繁華,滿目琳琅。大河之上飛架起六座大橋,將東西聯通,大橋寬闊結實,橋身結實上了年月的粗壯樹木做得橋板橋架,並排四輛馬車通行無阻。

三人遠遠望去,極目之處,便有兩座大橋飛架,橋上人流熙攘,橋下紅·船畫舫,綠葉粉荷,一派紅塵之氣。

這大河便叫做灞河,灞河流經灞南城,卻在一處開了個河汊,分出一條細流出來。

這細流碧波盪漾,荷花更是稠密盛放,美不勝收。細流兩側水中皆起了無數幢紅樓木閣,皆是裝飾華麗,紅綃幔帳隨風飄蕩,那裡便是這紅男綠女的溫柔銷魂鄉,那些紅樓木閣,紅綃幔帳之處便是一座座妓館樂樓,不知這溫柔鄉中幾人春風得意,幾人醉生夢死。

三人在灞南城逛了一會兒,打聽了那江山評開始的時間在三日後,又打聽出今年江山評更是天下才子飽學雲集,如今皆住在灞南城最高最氣派的客棧裡,那客棧的名字叫做——江山樓。正倚靠在滾滾灞河之畔,氣勢壯麗自不必說。

這些事三人打聽清楚,白叔至沉吟一番,似有了決定便道:“蘇凌、杜恆,我要走了!”

蘇凌頗感意外,十分不捨的道:“叔至,你不是說要見識見識江山評麼?怎麼剛來便走了?”

白叔至哈哈一笑道:“那江山評飽學才子多的不可勝數,我白叔至論武學或可一試,但若論起學問,怕是拿不出手的,我便不湊熱鬧了,這些日子以來,跟你在一處,朝夕相處,言談之間我頗覺得,自己無論是武學修為還是攻殺戰法都有很多不足,我這便告辭找我師父去,我打算再多學幾年。”

蘇凌不好挽留,只得拍了拍白叔至的肩膀道:“如此,叔至一路小心,我們還會再見的對吧?”

白叔至爽朗大笑,然後鄭重的朝蘇凌一抱拳道:“蘇凌,待你成就事業之時,白叔至必將親至,生死相隨!”

蘇凌心中大震,頗為感激的一躬到底。白叔至也是這樣朝著蘇凌行禮。

再無耽擱,白叔至翻身上了白馬,朝著蘇凌和杜恆一抱拳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蘇凌,後會有期!再見面時,可莫讓白叔至失望啊!”

蘇凌使勁的點點頭。

白馬銀槍,風聲獵獵,白叔至策馬前行,緩緩的消失在蘇凌眼中。

蘇凌嘆息了一番,回頭對杜恆道:“老杜,咱們走罷。”

杜恆道:“咱們去哪?”

蘇凌道:“自是住店,難道睡大街不成?”

杜恆問道:“這麼多客棧,咱們住哪一家?”

蘇凌淡淡一笑道:“江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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